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我主動點
何安予,“謝謝你。”
陸遠澄很高冷應了聲“嗯”,甩開她的手走開了。
他剛才走出去好幾步,想到剛才說的話有點過分,於是下意識回頭看。
結果發現何安予跟人起了爭執,馬上跑回去把她拉到身後。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潛意識在主導,冷靜下來,他還是不想跟任何人接觸。
何安予依舊鍥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側。
跟著他進門。
進房間的時候陸遠澄把她擋住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回去。”
“我不打擾你,就看一下。”
“看了,回去。”
他的聲音完全不摻雜任何的溫度,冷冰冰的。
“陸遠澄,你就作吧!”
何安予走出去兩步,一咬牙回頭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住他的雙唇,不讓他說話。
趁他呆住的時候,進了房間。
“把你的不開心都分享給我吧,陸遠澄。”
看著她溫情的雙眸,眼裏全是自己的影子。
陸遠澄看向她眼中的自己,魔怔了一樣。
這個皺著眉,神情冷漠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他怎麽會對何安予這樣?
他不可以對何安予這樣,他喜歡何安予不是嗎?
他之前發過誓要對何安予好,不會傷害她,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把所有的開心不開心全數和她一起度過。
不對,他做錯了。
陸遠澄像是猛然清醒了一樣,眼底的寒冰悉數碎裂,溫柔噴薄而出。
他伸手輕撫著何安予的後腦勺。
對不起。
然後輕輕回吻她。
感覺到陸遠澄的動作,何安予彎了嘴角,沒有退開。
陸遠澄,既然你做不到。
那我主動點,幫你。
何安予被陸遠澄抱著轉了個方向,抵在門板上。
一隻手舉高被他按住。
有人說男生對於接吻很嫻熟,似乎與生俱來。
這個何安予不知道,但陸遠澄確實很會。
他動作停住了,何安予想睜眼,結果他又堵上來,含著她的嘴唇輾轉反側。
像是很神聖的在親吻一件寶貝,小心翼翼的,退開然後又重新吻住,溫柔的讓人沉溺。
何安予被他吻傻了一樣,忘記了回應,甚至忘記了呼吸。
等到她想呼吸的時候,才微微張開嘴巴,陸遠澄迅速把她口腔全部占領。
意識到他把舌頭伸進來,何安予心跳快了好幾拍,紅了臉。
陸遠澄把她的手放下來,搭在自己肩上。自己的雙手則摟住她的腰。
“寶貝,我愛你。”
剛炸完的腦子又炸了一下。
何安予整個人像是在雲端上走,腳底下軟綿綿的站不住。
陸遠澄說愛。
愛比喜歡遠遠要重。
很深很深的喜歡才叫愛啊。
可是他說的愛。
陸遠澄的愛啊……
他願意把自己不多的愛分給她一部分。
腦子瞬間炸起了煙花,連環的,雙響的,不間斷的。
何安予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
太珍貴。
被摟著親了很久,何安予暈頭轉向,胡亂回應。
陸遠澄又突然停住,眼神迷離,似乎蒙上了清晨森林的迷霧,很不真切。
仿佛藏住了什麽,目光熾熱。
何安予感覺自己在被拷問,隻要他說,自己就會做出最真實的回答.
陸遠澄聲音很低啞,“媳婦兒,我……”
他低頭,睫毛蓋住了眼裏的情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在反省自己。
何安予剛想安慰,感覺到什麽,瞬間打住,“不可以!”
然後用力把他推開,捂住臉。
陸遠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
“你別說了!”
何安予要瘋了。
她原本隻是想進個門而已,結果卻差點失控把自己“交代”在這兒了。
“今天舉行了成人禮,但是你都還沒成年呢。”
陸遠澄百口莫辯,“我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別害怕我。”
何安予大口大口呼吸著,驚魂未定。
陸遠澄想過去,結果被她嗬了回去。
臉上一副“後悔死了”的表情。
何安予蹲在門背後,臉埋在臂彎下。
陸遠澄拉了被子過來把自己裹住,滾到床上。
媽的,我要冷靜一下。
解釋不清楚了。
何安予生物課都是上著玩兒的嗎?(何安予:你怎麽知道?)
沒教過嗎?
我操?!
我該怎麽解釋?
何安予以後不理我了怎麽辦?
我思想太他媽汙齪了,我他媽還未成年。
嗷嗚——
何安予冷靜了十來分鍾,抬頭問被子裏的陸遠澄,“你冷靜了嗎?”
陸遠澄悶悶道:“沒有。”
聽聲音還有點害羞。
何安予開門出去,下樓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上來,拉開他的被子,“喝口水吧。”
為什麽你冷靜的這麽可怕?
鬼知道何安予心裏慌的一批。
大概又過了好一會兒,陸遠澄踢了被子,垂著腦袋,跪在床上,“對不起。”
看著像犯了錯的小狗被主人訓斥。
“撲哧——”
何安予被他逗笑,“你說你沒有不開心了,我就原諒你。”
“我沒有不開心。”陸遠澄老老實實說。
然後又道:“對不起。”
“還來?”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控製不住,對不起……”陸遠澄還是不敢抬頭看她。
何安予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我知道。”
把他抱住,“陸遠澄,你比以前好很多了。你記住了,以後有什麽不開心的一定要發泄,不要憋在心裏,不要委屈自己。”
陸遠澄抬頭,“你覺得我應該怪他們嗎?”
“他們在關於對你的關心,陪伴還有你成長路上的參與這些地方,你受委屈了。可以怪,但他們還是你的父母,他們努力工作不隻是為了自己,還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可以跟他們說,不要一聲不吭,也許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疏忽了什麽。”
何安予捧住他的臉,“他們是你的爸爸媽媽,和你有著血緣牽絆,沒什麽是不可以說的。陸遠澄,你試試吧。試試對他們慢慢敞開心扉,說出來。”
陸遠澄反抱住她小小的身子,攫取溫暖。
“謝謝你,何安予。”
何安予露出笑臉。
他這是答應了啊。
一步步來,我們慢慢解決。
會好起來的。
被抱了有一會兒,何安予想起來一件事。
“陸遠澄,你記得你剛剛對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
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知道。
“你剛剛,親我的時候。”
好羞恥。何安予埋著腦袋,不敢看他。
“我愛你?”陸遠澄道:“我真的愛你啊。”
看他說得這麽輕鬆,何安予看著他,“未成年,真的懂愛情嗎?”
“那我不管,你就是我媳婦兒。”
“臭不要臉。”
“嗯,不要臉,要媳婦兒。”
何安予捏著他的臉玩兒。
捏了鼻梁,問:“你的鼻梁是遺傳的還是變異的?你家是有歐美基因還是維吾爾族血緣關係啊?”
“好像我爸媽都這樣兒,我外婆是維族的,所以我媽成了舞蹈家。”
當年看的時候氣質就不一樣,果然是有基礎的。
“那睫毛呢?”
“這個我敢肯定,我媽的。”
“眼睛。”
“變,變異?”
何安予笑著拍了他一下。
還真不怕生物老師知道會氣死。
我一個文科的不記得也就算了,你是要高考的啊親!
何安予看著他的嘴巴。
別人說嘴唇薄的人薄情寡義,陸遠澄吧,還好,不薄不厚。
適當薄情,適當重情。
何安予半天又冒出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那麽會接吻啊?”
陸遠澄很是無辜的眨眨眼:“你教的好啊。”
“……”何安予惱羞成怒:“我才沒有!”
“沒有什麽?”
“沒有故意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