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兩家老爺子
慕長安端著西瓜去了涼亭，兩家老爺子沉迷於棋盤上的廝殺，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
她也不出聲打擾，端著西瓜默默坐在一旁，看兩人下棋。
兩家老爺子下得是圍棋，自家老爺子執白棋，莫老爺子執黑棋，黑白棋子快將整個棋盤布滿。慕長安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東西也不算殺手的必修課，再加上她也不感興趣，自然沒有特意學過。
兩人又下了大概有半個時，這一局才結束。
慕長安想，這一局約莫是自家老爺子略勝一籌，因為她聽見爺爺道：“哈哈，莫老頭兒，今兒我總算是贏了你一局。”
“不就贏了一局嗎？再來再來。”
“不來了不來了，一盤棋下了兩個多時，老頭子我腰都坐直了。”
“真沒用。年輕的時候不是能坐在帳房前算幾幾夜的帳嗎？這才坐了多大一會兒就喊腰疼。”
“那是年輕的時候，現在都七十歲的人能不服老嗎？”
慕長安坐在一旁看著兩個老爺子鬥嘴，心想，果然無論是多大年紀了，在好友麵前都會表現出孩童氣的一麵。頓覺這個畫麵十分有趣，樂得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立馬吸引了兩個老爺子的目光。
慕老爺子一看是自家孫女來了，便同她招招手，“喲，安安怎麽來了”
慕長安舉了舉手上的西瓜，衝老爺子笑了笑，“媽讓我把西瓜端來給您和莫爺爺嚐嚐。現在氣熱，可以解解暑。”
“來，過來坐。”慕老爺子將孫女召喚到自己身邊，“安安，這是莫爺爺，是爺爺的至交好友。”
完又轉頭同好友介紹道：“莫老頭兒，這是我孫女，慕長安，她時候你見過的。
老爺子話裏的炫耀之意藏都藏不住，因為莫家一代單傳，就莫君燁這麽個獨孫子。慕長安出生的時候，莫老爺子還來探望過，很是羨慕自家生了個孫女兒。
雖然後來出了些意外，導致慕長安被養在家裏，不怎麽見過外人。但她現在恢複正常，比原先更聰明乖巧又懂事，得人喜愛，老爺子自然想炫耀一番。
作為輩，自然先要同長輩打招呼，慕長安便主動道：“莫爺爺好。”
“誒，好，好。許久不見安安都長成大姑娘了，越來越漂亮了。”
“莫爺爺誇獎了。”
對於好友家這個突然好轉的孫女兒，莫老爺子還是有幾分好奇的，養了十幾年，看遍腦科專家都沒有治好，怎麽從樓上摔下來磕了腦袋反而治好了。
莫老爺子細細打量了一番慕長安，越看越喜歡。長得討喜是真的，但更吸引慕老爺子的是她身上的那股子靈動勁兒，性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嬌滴滴”的，反而很沉穩，莫老爺子越發覺得她順眼，便主動同她多聊了幾句。
“今怎麽在家裏，是學校放假了嗎？我上次好像聽你爺爺過，你在京城一中上學？”
“是的。”
“聽你爺爺，你學習不錯，上學期期末考還考了全校第一名。”起這，莫老爺子都覺得像是在開玩笑，原本心智隻有六七歲的人，一夜之間恢複正常不，還突然開了竅，上學就考第一名，這要不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他鐵定以為別人在撒謊。
慕長安沒想到莫老爺子連這都知道，想來自家老爺子沒少在他們麵前炫耀。
長輩可以炫耀，輩還是要謙虛些，慕長安托辭道：“運氣好罷了。”
“考第一名，可不隻是要運氣的，這馬上又要期末考了吧，莫爺爺提前祝你考個好成績。”慕長安正想著怎麽同自家老爺子提起這個話題，莫老爺子就把話筒遞到了嘴邊。
“謝謝莫爺爺，不過我已經考完了，成績今也出來了。”慕長安轉頭看向自己的爺爺，故作嚴肅到：“爺爺，媽就是讓我來跟你這件事的。不過您老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怎麽個成績的事兒還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慕老爺子下意識便以為孫女兒沒考好，怕惹自己生氣，便連忙道：“是不是沒考好，沒關係，爺爺不生氣的，你自己不要有太大壓力了。”
“噗嗤。”看著自家老爺子那緊張的樣子，慕長安笑出聲，既然他能接受最壞的結果，那這好的消息應當也能承受。
孫女兒剛才還一副很嚴肅的表情，怎麽現在突然又笑了，慕老爺子正莫名其妙，便聽見慕長安道：“爺爺，我跳級參加高考了，今高考成績下來，我剛查了一下，考了708分。媽讓我來告訴你一聲，順便看著你一些，怕你血壓上來了。”
“你爺爺血壓上沒上來，老頭子我不知道，但我倒是被你嚇得血壓升高了。”
莫老爺子雖然這麽，但狀態完全不像是有事的，眼底雖然有震驚之意但神色很正常，慕長安便同他開玩笑道：“那需不需要我幫您老叫個醫生。”
“那倒不用，老頭子我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撐得住。”
對視中，一老一忽然相視一笑。
見自家老爺子還沒話，慕長安輕拍了拍他的胸口，替他順順氣，怕他真血壓上升了。
慕老爺子回過神來，將孫女的手握住，“爺爺沒事。剛才隻是沒反應過來，你的是真的？”
“是真的，您老不信，我待會兒當著你的麵再查一遍。”
“別待會兒了，就現在去，走，莫老頭兒，一起去瞧瞧。”雖然心裏是信了這個事實，但老爺子還想親眼看看慕長安的分數，總感覺那樣才真實些。
慕長安陪著兩個老爺子進了屋，那盤端過去的西瓜和下完的棋局，孤零零地擺在涼亭裏無人問津。
客廳裏慕父慕母正用電腦研究各個學習往年報考的分數線，慕長安將電腦征用過來，又當著一家饒麵查了一遍，順便還用手機拍了個照，打算發給慕辰希，免得他也懷疑自己在假話。
將中心位置留給四位長輩，慕長安從沙發上站起來，挪到旁邊坐下。
剛坐下沒幾分鍾，電話便響起來了，慕長安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莫君燁打過來的。他剛組織完隊裏的訓練，傷員不用參訓，但不影響他訓人，這會兒訓練結束了，他才回宿舍把手機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