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無聊

  “額……”聽了慕長安的話,陸冉表示很受打擊。別第二,她連前十都進不了。慕長安的話裏並沒有炫耀的意味,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陸冉是聽得出來,但其他人就不這麽認為了。


  “也是,第二名而已,再怎麽樣前麵不總還有個第一名。可惜了,贏麒麟’在,有些人永遠也拿不鄰一名。”這話的是嚴維莎,她是今比賽的第九名,能進前十的水平自然不差。本來她以為自己是女兵實力中最強的,以往出風頭的都是她,沒想到這一次被慕長安搶了先,心裏自然有些怨氣。


  不管嚴維莎的語氣如何,這種時候她能出這樣的話,沒有挑釁的意味誰都不信。


  聽見她的話,慕長安是一絲反應也沒有,仿佛嚴維莎的人不是自己。


  反倒是陸冉皺了皺眉頭,心想嚴維莎這個心性不知道是怎麽當上特種兵。慕長安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準會上一句,“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櫻”


  嚴維莎之所以這麽囂張,是因為有個好爹。她爹也是部隊裏的高級將領,正是這次來參觀比賽的第七集團軍副軍長——嚴峻。嚴維莎的實力是沒什麽可置噱的,不然就算她爹是“皇老子”她也當不了特種兵,但正因為有她老子在後保駕護航,所以入伍幾年了這性子也沒磨平。


  而且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嚴峻骨子裏也是個“刻薄”的人,在外表麵工作倒是做得不錯,但作為女兒的嚴維莎自然了解父親的性子。


  嚴峻覬覦第七集團軍軍長的位置好些年了,好不容易熬到幾年前原先的軍長退休,他本以為自己能順利成章升職,沒想到,來了個空降兵,原第九集團軍副軍長周誌遠升任第七集團軍軍長。


  嚴峻的白日夢破滅,新任軍長周誌遠比自己還幾歲,嚴峻眼看著覺得自己升職無望,便也開始懶得偽裝,與周誌遠一直不對付,奈何對方始終壓他一級,嚴峻即使有心也無力。


  年紀大了,就喜歡發牢騷,嚴峻也從來不避諱在嚴維莎麵前提這些,所以嚴維莎被父親的負麵情緒影響,原本收斂了不少的性子又開始有了爆發的傾向。


  慕長安不回應,嚴維莎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個人唱戲也沒什麽意思,念著現在是在比武期間她也不敢表現地太過,便忍了忍沒再話。


  陸冉有些不滿嚴維莎,覺得她剛才的表現要是不好聽一點就是腦玻都是軍人,同是為國效力的,挑釁對方有什麽意思。


  反倒是慕長安這個當事人一點也不在乎,她自顧自地收拾好行李,看了看窗外色有些黑了,估摸著該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她站起來往外走,陸冉喊住她,“哎,你幹嘛去。”


  “吃飯。”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陸冉轉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追上去。


  對於陸冉跟著自己的行為慕長安選擇了忽視,路這麽寬,都是去食堂,總不能不讓別人走吧。


  慕長安下樓的時候,看見隊友們都在門口的花壇邊站著,看樣子應該是在等她。


  “拾壹你終於下來了,再不來我要餓死了。”

  慕長安瞧了一眼話的謝東,“你是豬嗎,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明明看見你吃了三碗飯,這才幾個時就又餓了。”


  從加入麒麟突擊隊以來,跟隊友們在一起相處也有五個月的時間了,一起訓練過,出過任務,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以後也還要繼續相處下去,對熟人,慕長安話便比較隨意,再加上隊裏的人都是這種性子,所以起話來更不用顧及什麽。


  “切,你還我,你不也是餓了才下來吃飯的嗎?”


  附送一個得體的微笑,慕長安溫和地道:“我是人類正常的需求。”


  “別笑了,瘮得慌。”謝東搓了搓身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不過你,走了走了,去吃飯了。”


  “東子,你哪回能硬氣點嗎?”猴子嘲笑他。


  “你行你上啊。”


  “不了不了。”猴子連連擺手,慕長安那變態的實力他並不想再次領教,每次與她對練時,感受的壓迫感比頭兒給饒感覺差不了多少,她可不想找虐。


  “行了,走吧。”每到這個時候莫君燁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他發話了沒人不聽。


  謝東他們識趣地往食堂的方向走,莫君燁留在最後等慕長安一起。


  有莫君燁在,陸冉不好意思也不敢再湊上去。莫君燁的行事風格,她雖然沒親自體驗過,但總歸是聽過的。據連男兵都被他訓哭過,有女兵湊上去,照訓不誤,不存在照顧一。


  陸冉默默跟在兩個人身後進了食堂,看見坐在一邊的隊友朝自己招手,她打了飯端著盤子坐到隊友給自己預留的位置上。


  吃過飯後,大家都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在軍區到處溜達消食。部隊冬季熄燈就寢的時間是九點半,慕長安在外麵晃到快九點才與莫君燁分開,回了宿舍。


  洗完澡換上軍用睡衣,上身是背心,下麵是到膝蓋的短褲,慕長安走回宿舍,宿舍裏的人都已經躺上床,正在等熄燈。


  床是上下鋪,寢室隻有七個人沒住滿,慕長安占了最裏麵的下鋪,圖安靜,不會有人在床邊走來走去。


  慕長安剛要走到床邊時,睡在她旁邊床的陸冉突然伸出手想拉她,被慕長安下意識地避過了。


  陸冉見她好歹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便伸手指了指她的床,慕長安順著看過去,發現床單上有很明顯的兩個腳印。


  部隊裏的鞋都是統一發放的,款式一樣,單憑腳印看不出來是誰踩的,但慕長安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無聊。”都什麽年代了,還來這種最低級的整人把戲。


  慕長安雖然不生氣,但也不可能白白吃了這個悶虧。她轉身走到嚴維莎的床邊,嚴維莎的位置在一進門位置,也是下鋪。慕長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也不話,但眼神看得嚴維莎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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