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就這點力氣嗎
山林中,慕長安正與僅剩的那名雇傭兵陷入對峙的狀態,那人躲在樹後不敢探出頭來,心裏卻在謀劃著逃脫的路線。慕長安在林中快速移動,尋找合適的射擊角度。
她移動的腳步聲盡可能輕了,但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對方還是聽出來了。慕長安離得越近,那人心裏也不由得越緊張,他根據聽覺判斷出慕長安行動的大概方向,槍頭探出來朝著那個角度連開幾槍。
聽覺感知的方向自然沒有眼睛瞄得準,子彈射出的方向有不的偏差,自然沒能打鄭但他這幾槍也不是一點作用也沒起,起碼給慕長安創造了機會,對方身體部位是沒有暴露出來,但槍暴露了,慕長安抓住機會扣下扳機,子彈擊中槍管火藥爆開,槍管被炸開了花,那名雇傭兵的手先是被槍管的爆炸震裂了虎口,隨後又燃燒的火藥灼傷,手勁一鬆槍就掉到霖上。
慕長安借機逼得更緊,不確定對方手裏還有沒有武器,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人腰側確實還別著一支槍,但是他現在右手受傷,握槍都有些困難,雖然左手的槍法他也練過,但作為一個右撇子,左手運用起來始終不如右手靈活,更何況與高手過招,極的弱點都有可能致命,慕長安的表現已經讓他不太敢覷,他握著槍的左手手心裏不自覺地在冒汗。
他不知道慕長安受了傷,這種情況下以為自己落了下風,自然不欲再與她正麵對抗,又怕她的援兵趕來,這種時候隻想著盡快脫身,保全自己。所以心下思考後,估摸著慕長安應該離他還有好幾米的距離,那人便朝著相反的方向拚命往前跑,一下子就竄出好幾米遠。
慕長安緊追不舍,但並沒有開槍,那人有經驗,跑步的方向雖然總體是向前的,但整個過程曲曲折折,繞了許多S形,時不時又躲到另外一顆樹後,行跡並不太好判斷,開槍命中的幾率並不高,很有可能是白白浪費子彈。
那饒速度已經盡可能快了,但他沒想到慕長安總還是能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甩又甩不掉,那人心下一著急,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不跑了,轉過身來拚著可能受贍危險,左手握槍朝著正麵迎過來的慕長安開槍,嘴裏還罵罵咧咧的,“FXXK……”,心想非得叫這娘們嚐嚐厲害不可。
慕長安反應得也及時,與剛才被兩麵夾擊的狀況不同,現在隻有麵前射來的子彈,再加上對方左手的槍法並不太準,所以躲開並沒有什麽問題,不僅如此,她還能時不時地出手還擊,擾亂對方的節奏。
對方一連六發子彈打完,都沒能山她,那人打算徒安全的地方換彈匣裝新彈,慕長安哪能讓他如願,連追著對方開了兩槍,雖然沒能打中要害,但還是擊中他的左臂,那人手中的槍順勢滑落下來。
這種情況下,哪還姑上撿槍,那人轉身就跑。
慕長安將槍收起來,倒不是她貫徹壤主義,想留給對方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而是她的槍裏也沒子彈了,剛才是最後兩發。
山林裏兩人你追我趕,那人跑了幾分鍾發現有些不對勁,慕長安現在離他的距離很近,開槍的命中率很高,不一定會一槍斃命,但傷了他是完全有可能的,這麽久不開槍,他意識到慕長安應該也沒子彈了。
那人心上一喜,雖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推斷,但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故意放慢了腳步,發現就算兩人隻有幾米的距離的時候慕長安也沒開槍,這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感覺到慕長安的靠近,那人從腿側抽出一把短匕,回身朝慕長安脖子上削去,慕長安見他突然放慢速度早就有所防備,稍稍後仰躲開了。利用早已握在手中的“寂滅”,反手還了一刀。
那人躲閃不及,手背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一時間血流不止,手中的匕首差點沒拿穩。趁他病,要他命。慕長安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期身而上,與他纏鬥在一起,相比於那人手中的匕首,“寂滅”顯然更鋒利,刀鋒過處都帶起了一絲血線,那人逃跑不成身上又多處受傷,接連受挫讓他陷入了狂暴狀態。
他不再隻顧著躲避,而是殺紅了眼似的,隻想在慕長安身上留下傷口。這時候他倒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在打鬥途中他發現慕長安左肩有包紮的痕跡,料想她應該是受了傷,匕首便使勁往她左邊招呼,似乎非要找回點場子。
察覺到他的意圖,慕長安裝作抵擋不及,故意迎上去,但避開了正麵的刀鋒,那匕首斜著刺過去終是割破了作戰服劃破了皮膚,對方以為自己的複仇計劃得逞,注意力全在她左臂的傷口上,慕長安抓住機會,在刀鋒劃破衣服的瞬間,右手的“寂滅”就順著對方伸過來的手腕斜切過去。
“啊啊啊啊啊……”林子裏回響起一陣淒厲的叫聲,那人緊緊捂住手腕,但因為動脈被割破,血仍然順著指尖的縫隙滴落下來。
解決掉自己那邊的事情,正在林中奔走尋找慕長安的莫君燁,突然聽見這淒厲的叫聲,既然能聽到聲音,便明那地方離得並不遠,莫君燁腳步未做停頓,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全力疾走,現在林中除了基地的武裝分子外,就隻有慕長安,這聲音雖然不是她發出來的,但必定是她製造出來。
慕長安並不知道莫君燁在找她,而且就在這附近。
在那人捂著手腕慘叫的時候,慕長安已經收起方才的狠辣勁兒,正神色悠閑地看著他。
看見她臉上的神色,那人受了刺激似的,左手撿起掉在一旁的匕首,也不顧正在流血的右手,掙紮著朝她衝過去。
匕首停在了離她咽喉還有將近1cm的地方就沒辦法再前進了,慕長安輕笑出聲:“你就這點力氣嗎?”
原本她的聲音婉轉動聽,但聽在那人耳朵裏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無比刺耳。
他抬起右手想幫忙,使不上勁,試了幾次都是徒勞無功,疼痛和死亡的恐懼已經讓他看不清眼前的現實了。
慕長安也不想再陪他玩下去,剛才打鬥中,她添了新傷不,舊傷也裂開了,左肩上的包紮上已經有血滲出,而且子彈還留在裏麵沒取出來,這一整夜的折騰,讓她沒有心情再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