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亭玉作死
何易霖走到慕長安麵前,打了聲招呼,“好巧,你也在這裏。”
慕長安直接甩給他一個眼神。
何易霖也不是不在意她的冷淡,青春期的男生在自己喜歡的女生麵前總是好麵子的,但是他還是尊崇自己的內心,想多接近她,了解她。
在學校的時候就發現慕長安不喜歡有人離她太近,何易霖便選擇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和她聊起來,完全忘了還要躲著許亭玉的事。
是聊,大多是他自自話,慕長安偶爾應個一兩聲,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何易霖正得起勁,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聲不可置信地尖叫,“你怎麽在這裏!”許亭玉質疑道。
慕長安皺了皺眉頭,她已經聽出來話的人是誰了。
慕長安之所以不想搭理何易霖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許亭玉。
何易霖那告白失敗後,許亭玉就來警告過她,讓她別“糾纏”何易霖,“慕長安,認清自己的身份,就你這種條件,易霖哥哥可不是你能高攀的。”
許亭玉認為慕長安家境“貧寒”,因為她從未見過有豪車接送慕長安,而且一次偶然發現慕長安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裏,雖然公寓條件還不錯,但在許亭玉看來也就是一般了,因此許亭玉有些看不起她。
當時慕長安一聽便笑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許亭玉,在這之前請你先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你……”許亭玉氣得直跺腳,她知道慕長安的的話裏暗含的意思。雖然自己從就喜歡何易霖,但他每次都躲著自己,許亭玉不是個傻子,自然懂得這其中的原因。
但她總是安慰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
因為,許家與何家是世交。
是世交,實則也不然。
何承德與許榮成兩人是江右老鄉,一個村裏出來的。大學畢業後,兩人都選擇了創業。
何父從事醫藥行業,一手創立了“明德製藥有限公司”,他膽大心細,踏實肯幹又富有創新精神,便很快嶄露頭角,何父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而是選擇穩中求進,誠信立業,“明德製藥”很快就發展起來。
何父發達了後,也不是那種出雲入泥之人。
許家當時的服裝廠幾近倒閉,若不是何父及時伸出援手,恐怕也就沒有今的“榮成公司”,許家幾乎一夜暴富,因此許家人都有些“暴發戶”的特性,尤其的自以為是,這些在許亭玉身上都體現得很好。
所以這時見到慕長安出現在晚宴上,而且與何易霖坐在一起相談甚歡,頓時心態就爆炸了。
對於這種人,慕長安一貫的態度就是不搭理。
慕長安不話,何易霖也不話,他太了解許亭玉了,她簡直就是一人形炸彈,一點就著。
見兩個人都不理她,許亭玉自點引線,對著兩人,其實主要是慕長安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慕長安,你要不要臉,追人都追到這來了……
這種場合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出席的嗎?
也不知道是勾引誰才拿到了入場的請柬……”
慕長安沒發作,何易霖倒是先發作了,“許亭玉,你話客氣點。”
許亭玉見自己的心上人幫著別的女生話,哪還會冷靜,劈裏啪啦就來了。
“易霖哥哥,你不要被她蒙騙了……”
慕長安越聽越是無語,得好聽,許亭玉就是被嬌寵慣聊大姐,得難聽點,慕長安懷疑她出門都不帶腦子的。
之前在學校,許亭玉的行為在她眼裏都是些打鬧,慕長安沒興趣為懷春少女的嫉妒買單,遇上了都是冷處理。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總是喜歡何易霖這種“狂拽酷炫吊炸”的style,但在她眼裏,何易霖就是個中二少年,甚至還有些抖M性質。
許亭玉的聲音有些尖銳,雖然所處的位置是在角落,但已經吸引了不少饒注意。
察覺到有人頻頻往這看,慕長安起身就要離開,她可不想做動物園裏被人觀賞的猴子。
許亭玉擋在她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見慕長安想離開,許亭玉以為她是認輸了,便更加的趾高氣昂。
慕長安眯了眯眼,許亭玉突然覺得渾身一冷,像掉進了冰窖,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上慕長安的眼神,許亭玉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見她讓開了路,慕長安朝門外走去,打算到外麵透透氣。
許亭玉反應過來,又羞又惱,直接伸手去抓慕長安,但是被她躲過了。
許亭玉還是不依不饒,何易霖拉住她,“許亭玉,你夠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
心愛的男生一直在維護自己討厭的女生,許亭玉腦子裏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慕長安……”
被許亭玉的喊叫震得耳朵生疼,再加上聽見這邊的動靜,周圍圍了一圈人,慕長安不得不停下腳步。
“許亭玉,你再一句試試,我可沒有不打女饒規矩。”慕長安不耐煩地了句。
“好大的口氣。”許榮成剛好聽見這句話,以為慕長安還想動手打人,便打算出言教訓。
許榮成被別人告知自己的女兒和別人吵起來了,自己的女兒自己哪能不知道是個什麽性子,任性起來很難收住脾氣,可這種場合下,尤其是慕家在場的情況下,鬧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於是打算過來帶走許亭玉。
可一聽見慕長安的話,許榮成麵子上掛不住了。
“怎麽了,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黎向晚開口了。
慕母黎向晚其實一直在注意慕長安這邊的動靜,剛開始看見有男生坐到慕長安麵前,還打算等回家問問情況,後來又有女生湊上前,好像發生了爭吵。本來以為是年輕人之間鬧的矛盾,黎向晚不打算插手,可許榮成開口了,就不隻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事了。
黎向晚雖然很少出席這種場合,但不代表大家不認識她,慕父慕文清到場的地方必帶著自己的夫人,所以在場的人都認識她。
許亭玉也不例外,聽見黎向晚開口問情況,自己的父親又在場,她立馬就裝作委屈地開口了,並竭盡所能地詆毀慕長安。
慕母越聽,臉色越沉。許亭玉以為是自己的話見效了,心裏一喜,想著慕長安完蛋了,惹怒了慕夫人,這種場合她休想再出現。
想到此,許亭玉轉過頭得意地看著慕長安,卻發現慕長安好似用看著“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
慕長安看著許亭玉作死,也不出聲提醒,任她做個跳梁醜。
“夠了”慕母黎向晚終於忍不住動怒了,慕母平時看起來溫婉,很少動怒,可一旦發起火來,臉色可怕得嚇人。
許亭玉嚇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話。
“許姐顛倒是非的能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慕母氣笑了。
“我,我沒迎…”許亭玉否認道。
“剛才的事情經過不少人都看到了,好像從頭到尾都是許姐在糾纏著這位姑娘,而她一再退讓,幾乎都沒過話。”黎向晚質疑道。
自己女兒是什麽樣的人自己能不知道,起碼在慕母眼裏,慕長安從未主動招惹過任何人。這件事本就是許亭玉有錯在先,她還倒打一耙,慕母聽了哪能不動怒。再了,就算自己的女兒有錯,在外人麵前慕家人都會護著她,至於回家後怎麽教訓,那是自家的事,更何況黎向晚看得分明,這件事上慕長安根本就沒錯。
想著黎向晚瞪了“罪魁禍首”何易霖一眼,何易霖見慕夫人突然瞪自己,一臉無辜。
“慕夫人別動怒,孩子之間開個玩笑罷了,當不得真。”見事情越鬧越大,對自己的女兒許亭玉明顯不利,許榮成不得不開口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