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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番外【再生緣】維護

  焰烈俊朗的下巴上胡子拉碴的,顯得格外狼狽,他的墨眸此時也帶著猩紅,裁剪得體的西裝上帶著褶子,他腳步有些虛浮,好像很久沒有休息一樣。


  逆著光,聞人紫看到一身狼狽的焰烈,倏然,眼眶就紅了。


  她的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好像很甜,也好像有些酸澀。


  說不清也道不明……


  聞人紫就蹲在牆角,抬頭看著眼前的焰烈,仿佛看了幾千年。


  仿佛,她與他已經認識了很久,亙古綿長。


  焰烈看著一襲粉色紗裙的聞人紫,有些無力地蹲在牆角,眼裏一陣疼惜。


  他的小公主此刻是如此的狼狽。


  本來華麗美好的蓬蓬裙此時裙擺已經被劃破,顯得參差不齊,很是淩亂,本該柔順的長發此時有些亂糟糟的,沒有了光澤,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一樣,她的櫻唇此時已經幹的起了皮,不再像以前一樣紅潤,透著病態的白。


  ……


  “希恒,查到朗木涼的消息了。她還要三個小時飛回顏城。”傅博在電話裏激動地說。


  “機場見。”青希恒說了一句就迅速掛斷了電話,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路上,青希恒回想起他和朗木涼的一幕幕場景,突然有些想見她又有些想離開,心情異常複雜。


  但是,無論如何,他還是心裏不免焦急、激動,車速卻很緩慢,他還沒準備好,不知道怎樣麵對三年不見的朗木涼,那個曾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用了很長的時間,青希恒才到達機場。看機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青希恒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看到了那個喜笑顏開的小女孩。


  “希恒,你怎麽才到?”傅博早已到達,看到希恒站在人群中馬上就過來了。


  “著什麽急,飛機早得才到呢!”青希恒傲嬌地說。


  “那你還來怎麽早?”傅博很不客氣的打臉,心想,想見木涼就承認唄。


  “對了,她從哪裏登的機?”希恒沒回答,想起剛剛太匆忙,還沒問朗木涼從何地回來。


  “奇怪的很,這個還真查不到。隻知道她今天在飛回顏城。“傅博感覺奇怪,微微皺眉說。


  青希恒無言,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如今,他有著極其強烈的欲望,希望了解朗木涼這三年在哪裏生活、經曆了什麽。


  青希恒很不喜歡等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有一天等一個人等了兩個小時多。


  時間終於從焦急的等待中走過,朗木涼的飛機終於抵達。


  希恒、傅博兩人均是焦急地看向出站口,果然,蒼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朗木涼的身影。


  兩人皆是震驚,她變了,變消瘦了,變蒼白了。


  青希恒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對於這樣的木涼,他多少是有點心疼的,畢竟相處多年。


  他們二人正準備去接機,卻被人搶了先。一個身穿休閑服的金發碧眼的男人突然出現,牽著朗木涼的手向外走去,笑得異常燦爛。但那耀眼的笑容在他二人眼中是如此刺目。


  “連爵,你怎麽在這裏?”朗木涼看到眼前帥氣逼人的男人,驚訝地問。

  “我要你配合我的事別忘了。”連爵握著木涼的手搖了搖,提示道。


  “知道了,親愛滴。”朗木涼甜甜一笑,踮起腳尖輕吻了連爵的臉頰。


  “乖寶寶。”連爵一邊摸著木涼的秀發,一邊笑著說道。


  他(她)們此刻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那兩人眼中。如果希恒和傅博沒有前來,沒有看到這甜美卻又刺眼的一幕幕,也許就會少一些悲劇。


  而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所以,我們在困境中自我逃脫。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傅博隻留下這一句話就淡然離開,背影盡顯落寞與蕭索。


  青希恒沒有言語,深深看了朗木涼一眼,眼神中又帶上了幾分厭惡之意。


  他又想起了她自私地拿走一千萬遠走高飛。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怎會在看到木涼身邊有男人陪伴就很氣憤。


  也隻有這一刻,他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永遠愛你。原來曾經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早已不見,或許,再也不會見。


  藍玫瑰


  朗澤一臉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他查到朗木涼今天回來,他想去接她,他想第一時間見到她。三年不見,不知道當年那個活潑的小公主如今如何了。


  可是,作為司馬集團的代表他必須要接見他們的貴賓連爵。


  所以,現在他正坐在藍玫瑰,等待連爵的到來。連爵神出鬼沒、行蹤難明,要求朗澤一行人在藍玫瑰等他即可,大可不必去接機。


  而此時連爵和朗木涼正在往與藍玫瑰相反的方向前行。


  “晚上有一個洗塵宴,陪我去參加吧?”連爵詢問道。


  “嗯。”朗木涼淡漠的回答。現在在車裏,朗木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因為沒有外人,所以不用演戲。


  連爵帶著溫柔的笑,他在涼木涼身邊仿佛又回到了拾月身邊,那是一種讓人無比安心的感覺。


  朗木涼保持沉默,她和連爵並不熟悉,隻是在晚宴上有過幾麵之緣,誰知自己離開的機會竟是扮演他的未婚妻呢?

  車子停下,朗木涼下車入目的是一片月季花海,各色皆有,放眼看去,無比震撼,恍若畫作,又似夢境。


  連爵牽起朗木涼的手漫步在花海之中,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從前和拾月靜度的時光。那段時間,平淡而又幸福。直到如今,直到失去,他才懂得什麽真正值得。


  兩人漫步在花海中央,皆是無言。


  連爵想到了拾月,朗木涼卻忘了白岸。


  陽光暖暖的,月季散發著獨有的香味,藍天白雲更是形成了一幅無與倫比的畫卷,兩人被天地溫柔以待。


  在此時、此景,兩人皆是忘卻了塵世煩惱,愜意無比。


  反觀在藍玫瑰的一行人就沒有此等樂趣了。


  “連爵怎麽還沒到,都等他一上午了。”已經等了一上午,陳默抱怨道。


  “連爵說他什麽時候到?”朗澤忽然想到之前和連爵聯係的時候他沒有說明自己今日何時到。


  “他好像沒說。”朗澤這麽一問,陳默也認識到了這一問題。

  “可是我們也不能離開,他萬一來了呢!”隨後,陳默無奈的開口。


  “我先走了。”朗澤心裏苦啊,又沒能見到連爵,還不能去接朗木涼。


  朗澤拉開門,映入眼簾的竟是沈寧含淚的麵容。


  “沈寧,出什麽事了?”朗澤關切地問道。


  “朗澤,你要訂婚了,是嗎?“沈寧苦笑著問。


  “嗯。”朗澤承認道。


  沈寧聞言,咬緊牙下唇,逃也似的離開了。


  月季花海

  “我曾和拾月一起漫步在花海中央,那時候,我們都沒有煩惱。”連爵想起昔日時光,不禁感歎道。


  “拾月?”朗木涼第一次聽說這個人。


  “他已經不在了。“連爵悲傷的說道。


  “我趕走了他,至今下落不明。”朗木涼沒有說話,連爵繼續說道。


  “為什麽趕走她?你應該很愛她的吧?”朗木涼心裏有疑問。


  “哈哈哈……我也不想的。”連爵苦笑,繼而說道。


  朗木涼沒有再說話,但她總感覺有什麽在腦海中閃過,卻是無論如何也捕捉不到。


  “怎麽樣,相信了吧,他是不會等你的!”司馬泉看著失魂落魄的沈寧說道。


  “我沒有拋棄他,真的!”沈寧完全不知道當年的事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那你為什麽三年前不辭而別,還和彬西一起去?”司馬泉質問道。


  “……”沈寧沉默,這是她不能說的秘密。


  “哎,你看,你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怎麽讓人相信你沒有拋棄他。”司馬泉無奈地說。


  “沈寧,清醒一點,朗澤已經不愛你了。”司馬泉勸阻道,不希望看到沈寧這般痛苦。


  “可是我忘不了他,放不下他,怎麽辦?”沈寧還愛朗澤啊。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放棄吧。”司馬泉再次勸阻道。


  “她未婚妻是誰,我想見見她。”沈寧一聽未婚妻,馬上說道,語氣有點激動。


  “沈寧,你不會像朗木涼一樣刁難朗澤的未婚妻吧?我告訴你,這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司馬泉擔心沈寧會做什麽傻事。


  “放心,我不會的,我隻是單純地想問一下她是否真的愛朗澤。”沈寧回應道,她還是很理智的。


  “今晚有個十分盛大的洗塵宴,朗澤會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參加的。”聽到沈寧的回答,司馬泉放心了。


  “知道了,我會去參加的。”沈寧知道這個宴會,是為迎接連爵而舉辦的宴會。


  “和我一起去吧。”司馬泉說道。


  “好。”沈寧愉快地答應了。


  沈寧獨自一人來到那片月季花海,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黑發,帶來陣陣花香。


  她又一次想起了那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孩,是他告訴自己朗木涼的去處。


  那是,她無比擔心木涼的安全,急匆匆地趕去德國。至今她還記得,那天的天空一如今日的藍,閃耀著希望的光芒。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那竟是一個圈套。那個男孩竟是間諜。

  三年時間,一萬多天的迷茫,最終走出迷霧。


  她和拾月達成協議,三年之事不可透露。她該如何向朗澤解釋,她真的沒有拋棄他。還有,他還愛自己嗎?


  她輕輕閉上了雙眼,聽到風的歌聲,感受到光的溫度。她啊,怎麽還是忘不掉朗澤呢?


  是啊!她忘不掉那個彈著鋼琴的溫潤男孩,連背影都無比溫柔。


  藍玫瑰


  “朗澤,當年的事好像有些蹊蹺。”司馬泉想到沈寧的諱莫如深,若有所思地說。


  “……”朗澤淡淡地流露出悲傷,沒有說話。


  “你還愛她嗎?”這句話算是司馬泉替沈寧問的。


  “……”朗澤不語,眼神深邃。


  “她還愛你呢。”司馬泉有些無奈地說。


  朗澤沉默片刻,有些無奈地說:“無論如何,我們都已經不可能了。”


  朗澤心裏依舊愛著沈寧,他把這份愛意埋藏在心底。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是肩上有責任的人。他讓自己忘掉沈寧,愛上顧宣。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顧宣並不愛他。她也有著自己的無奈。


  沈寧換上一襲粉色禮裙,一如她和朗澤初見那日。


  當故人早已不在身旁,回想起曾經美好模樣,誰又不會悲傷?


  不出一日,徐清就給寒茗安排好了上學事宜。


  徐清不知道寒茗的具體年齡,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的是寒茗的年齡和徐恒差不多。於是,徐清便把寒茗安排在徐恒他們班了,正好讓徐恒照顧她。


  徐清來到畫室,把這件事告訴寒茗。


  “好呀!”正在畫畫的寒茗笑著應道。


  她覺得上學會很有趣,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無聊。


  以至於自己除了畫畫基本上都不知道幹什麽。雖然自己很喜歡畫畫,但是一直畫也會無聊呀!


  “甜恬怎麽跟個小花貓一樣!”


  徐清看著眼前把自己身上弄的花裏胡哨的寒茗不禁笑著說道。


  寒茗畫畫時把顏料不小心弄在了自己的白裙子上,隻見白色的裙子此刻已經是紅一塊、藍一塊的,早已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就連寒茗的臉上也被她不小心蹭上了顏料,鼻子上有一塊紅色的,左臉頰的顏料已經混合了,右臉頰有一塊綠色的。甚至是在額頭上都有一塊紫色的……


  手就更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色彩斑瀾,原本白白嫩嫩的小手如今看起來像彩虹般斑瀾。


  “哈哈哈……”


  寒茗看看自己的小手和衣服,調皮的吐舌頭。她現在還真是有點像小花貓呢!


  徐恒放學回家之後,徐清把這件事告訴了他,還特意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家的小公主。


  尤其是要防備對小公主居心不良的男孩子!他們家小公主這麽可愛,很招男孩子喜歡的!甜恬太小,太單純,很容易被騙的!一定要提前做好預防呢!

  徐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身寵妹狂魔,全程都是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


  徐恒也是一臉憤慨,他一想到甜恬被混蛋拐走,他就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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