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封後
“青淩玨給不了你的,朕可以!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回頭看朕一眼呢!”
焰烈緊緊攥住聞人紫的皓腕,滿目腥紅地大喊。
“焰烈不要這樣。”
聞人紫看著青筋暴露的焰烈,有些無奈。
他(她)許是有緣無份。
“阿紫,朕是不會放你離開的!無論你願不願意,必須呆在朕的身邊。朕是不會允許你離開朕的!”
最後一句話,焰烈仿佛是用盡了生命在喊。
可是,這一切聽在聞人紫的耳裏卻是那麽的荒謬。
“焰烈,你沒事吧!當時可是你把我交出去的!如今又口口聲聲說你愛我!焰烈,你醒醒吧!你不愛我的。”
聞人紫看著焰烈布滿血絲的眼眸,眼裏一絲疼惜閃過。
聽到聞人紫這話,焰烈的眼裏突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有些激動地說道:“阿紫,你是在怪我是不是!你是在怪朕當時把你送出去對不對!阿紫,對不起,朕錯了。以後,朕再也不會把你送出去了,無論別人拿什麽和朕做交換。”
“不是!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焰烈,我不愛你,一直都是。”
聞人紫知道焰烈誤會了,一手就握住了焰烈攥著自己的那隻手臂的手腕,無奈的開口。
天空飄灑著蒙蒙細雨,幾片烏雲遮擋住了太陽,天空暗暗的,異常陰鬱。
江浸月一襲白衣,腰間佩戴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看到玉佩上的
“墨”字。江浸月沒有打傘,任憑雨水淋濕自己。
今天是他的忌日,溫殤,江浸月在這個世上唯一知己。
他們的初遇也是在這樣的雨天,那天的雨一如今天的雨。不是傾盆而下的暴躁,不是和風飄灑的浪漫,亦不是斷斷停停的煩躁,隻是靜靜的降落,無聲的訴說著淡淡的愁緒,悄悄地潛入心田。
江浸月喜歡雨天,喜歡一個人在雨中撫琴輕歌。於是,在那樣的雨天,溫和卻又哀傷的琴曲從遠離城市的沐殤閣中悠悠傳出。
那日,細雨朦朧,溫殤很喜歡這樣的雨天。他獨自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路旁開滿了各色的
花,小小的花兒在小雨的潤澤下,竟然害羞了,微微耷拉下腦袋,好不可愛。
看著山間的美景,那一刻,他多麽想擺脫身上的枷鎖,就此隱居山林。可是,那隻是想想罷了。
溫殤的身份不允許他有這樣的生活,就連今日到這山間小遊,都在計劃之中,不容半點疏忽。走著走著,一陣琴聲在溫殤的耳畔環繞。
該怎麽形容那琴聲呢?有遠離喧囂的寧靜,有發自靈魂的悲傷,亦有穿透人心的魄力……循著琴音,山腳下一座庭院映入眼簾。
“沐殤閣”這名字是無意還是刻意?邁開步
子,走入院內,隻見一位女子一身白衣,長發及腰。
飄逸的長發沒有任何束縛,絕美的臉龐沒有
任何表情,悠悠的琴聲沒有任何雜質……如墨的黑衣映襯出女子的淡淡哀傷,簡單的衣著沒有繁雜的裝飾,隻有一塊玉佩係在腰間。思緒拉回,一曲已終。
女子一樣打量著眼前的男子,長相極為妖孽,尤其一雙桃花眼,讓人不禁為之吸引,精致的紅色運動服在他身上,卻依舊遮擋不住他身上的帝王氣息,很奇怪,居然覺得他像帝王,這又不是古代,哪來的什麽帝王?想到這裏,女子輕輕一笑。抬眸的瞬間,與男子的視線相交。隻是一瞬間,女子心間泛起一絲熟悉感,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下一秒,男子冷冷的開口道:“溫殤,溫柔的哀傷。”
“江浸月,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待江浸月說完,陣陣簫聲悠悠穿來。那聲音,和江浸月的琴聲極其相似。是寧靜,是哀傷,
亦是堅韌……江浸月輕撫琴弦,輕靈的琴聲穿出,琴聲和簫聲和在一起,竟沒有半分突兀,反而那
麽的默契,仿佛他們已經合作了千次萬次。庭院之中,柳樹搖曳生姿,桂花十裏飄香,兩個擁有
驚世容顏的人兒,衣袂翻飛,一紅一白,一簫一琴。曲終,二人相視一笑,仿佛早就相知了一般,不用過多的言語,也能洞悉對方的心思。
溫殤的嘴角微微勾起,“知己,我們算是嗎?”聞言,浸月嫣然一笑,道:“知己,知己嗎?倒也不錯。”
江浸月也不介懷是不是和溫殤第一次見麵,是不是了解他,他是不是壞人,嗯,的確,浸月是一個隨心的人,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便永不更改。就在聽到溫殤的簫聲時,她就已經認定這個人了,她的知己,隻是知己而已。
緣分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在不知不覺間,你和他就已經跨越千山萬水來相見,甚至打破了
世間的枷鎖,就這麽的相遇,然後相識相知,最後你和他相愛或成為知己。
而溫殤和江浸月的遇見,則是後者,成為知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思,他們之間從來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因為他知道她懂他。
江浸月從不過問溫殤的身份,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告訴她,而她也不會介意。
溫殤在世間匆匆忙忙,在黑暗中尋尋覓覓,在陰謀中疲憊不堪,他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卻無法擁有最簡單的放鬆,一個不小心,會被仇敵或覬覦他的地位的人殺掉。
到今天這個位置,他的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他做事從來不留後患,從來不給他人報仇的機會,所以,亦有數不清的無辜的人被溫殤送上了天堂。
無辜,哈,別人無辜,他又何嚐不無辜呢?可是,一旦走上了這條路,便不能再回頭。
溫殤喜歡和江浸月在一起,無關風月,隻是在一起撫琴起舞輕歌。那個庭院裏,浸月一席白
色衣裙,溫殤依舊是一身紅色。溫殤撫琴,浸月起舞輕歌。在這一瞬間,世間的紛紛擾擾被屏隔
在外,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人,忘卻煩惱的兩個人。
去年深秋,溫殤走了,肺癌帶走了他鮮活的生命。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病無可救
藥。
他離開的時候,她在他身邊。他笑著說:“此生得一知己足矣,足矣。”那笑容是那麽真
摯,溫柔。她亦流下了稀有的淚水,輕輕的說:“如有來世,願你我再相逢知心。”
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睡去了,可是再也不會醒來了。
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鹹鹹的。一道冷冷的聲音打破了江浸月的思緒“江浸月,你還有臉來,要不是你,溫帝也不會死!”江浸月十分詫異“你說的是什……”還未說完,一聲槍聲劃破
天際,江浸月已經倒在地上了,天空還在飄灑小雨,白色的衣裙染上了妖冶的紅,那是江浸月的血。
“銀狐,瞧瞧你幹啥啦,溫帝不是交代過我們要保護好這丫頭嗎,你怎麽一槍把她給殺了
呀!”冷月略帶暗喜的聲音傳來。冷月也十分不喜歡江浸月,要不是她,溫帝也不會死。
銀狐麵無表情地皺了皺眉,“把她和溫帝葬在一起吧。”
不出一日,徐清就給寒茗安排好了上學事宜。
徐清不知道寒茗的具體年齡,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的是寒茗的年齡和徐恒差不多。於是,徐清便把寒茗安排在徐恒他們班了,正好讓徐恒照顧她。
徐清來到畫室,把這件事告訴寒茗。
“好呀!”正在畫畫的寒茗笑著應道。
她覺得上學會很有趣,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無聊。
以至於自己除了畫畫基本上都不知道幹什麽。雖然自己很喜歡畫畫,但是一直畫也會無聊呀!
“甜恬怎麽跟個小花貓一樣!”
徐清看著眼前把自己身上弄的花裏胡哨的寒茗不禁笑著說道。
寒茗畫畫時把顏料不小心弄在了自己的白裙子上,隻見白色的裙子此刻已經是紅一塊、藍一塊的,早已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就連寒茗的臉上也被她不小心蹭上了顏料,鼻子上有一塊紅色的,左臉頰的顏料已經混合了,右臉頰有一塊綠色的。甚至是在額頭上都有一塊紫色的……
手就更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色彩斑瀾,原本白白嫩嫩的小手如今看起來像彩虹般斑瀾。
“哈哈哈……”
寒茗看看自己的小手和衣服,調皮的吐舌頭。她現在還真是有點像小花貓呢!
徐恒放學回家之後,徐清把這件事告訴了他,還特意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家的小公主。
尤其是要防備對小公主居心不良的男孩子!他們家小公主這麽可愛,很招男孩子喜歡的!甜恬太小,太單純,很容易被騙的!一定要提前做好預防呢!
徐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身寵妹狂魔,全程都是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
徐恒也是一臉憤慨,他一想到甜恬被混蛋拐走,他就很生氣。他十分堅定,一定要好好保護甜恬!
為什麽甜恬隻是上個學,生生被這兩個哥哥搞成了和上戰場一樣呢?
寵妹狂魔的日常呀!
而寒茗對此一概不知,第二日,開開心心的起床,準備去上學。
“甜恬,上學之後一定不要誰的話都信知道嗎!”
徐清不放心,在臨行前囑咐道。
徐清忍不住又繼續囑咐了一大堆,他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寒茗和徐恒一起坐車去學校,徐恒也開啟了話嘮模式,有說不完的話和他們家小公主說。
到了學校,徐恒先送小公主去班主任老師的辦公室,然後回到了教室。
辦公室裏
“這位同學你好!我是你的班主任韓明霞韓老師。”
韓明霞微笑著向眼前精致的小姑娘打招呼。
“老師好!我是徐甜恬!請老師以後多多指教!”
寒茗也是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老師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她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身世不凡,後台硬的很。但是,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沒有一絲傲慢之氣。
老師微笑著邁著輕快的步伐領著身穿藍色公主裙的寒茗向教室走去。
而此時,教室裏正吵吵鬧鬧。同學們有的和同桌大聲說笑;有的轉過身子,和後桌眉飛色舞的說笑;還有的在桌子與桌子中間的過道裏玩鬧;還有串座位的同學在嬉笑……
而徐恒則是格外的安靜,他在專心的等待著他們家小公主的到來。
秦書見到徐恒今日如此安靜,不免心生疑惑。這小子怎麽回事,怎麽如此沉默?有問題!一定是有問題!
“喂!徐恒,你今日怎麽回事?”
“嗯哼!我等我寶貝妹妹!”
徐恒眉飛色舞,得意的不得了。
“妹妹?你啥時候有妹妹啦!少唬我!老實交代,是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秦書還不知道徐恒他們家是什麽情況嗎?他們雖然說不是一起長大的,但也絕對可以稱的上是老鐵。徐恒就有一個十分優秀的哥哥,哪裏有什麽妹妹!
“你就等著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看你這麽自信,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麽情況!”
秦書可是十分期待呢!
不過片刻,韓老師便領著寒茗到達了教室。
“大家安靜一下!”
韓老師登上講台,拍著手掌說道。
大家一看班主任來了,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徐甜恬,大家歡迎!”
韓老師把徐甜恬三個大字寫在黑板上。
老師說完,教室裏很快便響起了如雷貫耳的掌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竊竊私語。
“徐甜恬真漂亮!”
“好萌的妹子呀!”
“女神呀!”
“新來的這個女生氣質很好呀,而且顏值還這麽高!”
……
很快教室就安靜下來,此時到了寒茗自我介紹的時間了。
“大家好,我是徐甜恬。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寒茗帶著笑容,看到台下的徐恒,和他相視一笑。
“甜恬坐到空位上去吧,馬上要開始上課了。
“嗯。”
徐恒麵帶微笑的向著寒茗招手,他身邊的位置就是空位。
寒茗開開心心的坐在了徐恒旁邊的座位。
“恒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