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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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我見趙欣的確因為紋身之事不解,索性脫下衣服露出肩膀上茶叔畫的紋身,趙欣皺了皺眉,“這個紋身的確跟我原本身上的不同,差別也很大,可為什麽茶叔如此關注,難不成是我多心了?”我勸趙欣不要多想,沒準茶叔隻是對紋身的樣式感興趣罷了。
不知不覺,已放亮,跟之前一樣,烏突突的,勉強算是個白。黃土大路也變成了盤山路,三十米一轉,五十米一大轉,一點盼頭都沒櫻
趙欣:“茶叔讓我們留意祭祀隊伍,咱們可要看仔細了,千萬別錯過。”
我:“聽茶叔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可能的趕路,不定夜裏就會看到那長龍火把。”
三人正盤算下一步打算,山間忽然傳來一聲刺刺拉拉的響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仿佛要碎了一般的疼,十幾秒之後,聲音停止了,可我隻覺的腦袋裏還有那種聲音在回蕩。
“咋回事?什麽意思,還讓不讓人活?”我破口大罵。趙欣捂著耳朵道:“是不是拉警報的聲音?”
我使勁搖了搖頭,“肯定不是警報聲,警報是給人提醒的,不是給人添堵的,這玩意再響一會,腦子都震裂了。”
韓寧:“這聲音讓我想起了豎井迷宮裏那大鍋爐。”
我覺得韓寧的話有理,四處查看聲音來源,隻能看見周圍莽莽森林,成片的樹冠之下所發生的情景根本無法窺視。
趙欣:“這種尖銳的震顫聲,再有幾次可能會要人性命,咱們還是做好防護吧。”
我:“不對,從來到這裏我隻聽到過這一次,料想也不會再有,我剛剛猜測這個聲音會不會是陸家祖祠祭奠時發出來的?”
“這到底是祭奠祖宗,還是集體自虐,這可不是好玩的。”趙欣。
“你懂什麽,有些祭奠就是靠折磨自己慰藉祖先,讓祖先知道自己族人過的並不好,希望祖先多撒恩惠!”
“老李,這理論你都想得出來,我真佩服你!”
“老趙,這有什麽難的,咱們祭奠祖宗的時候,不也是以哭訴為主?”
“我不一樣,我喜歡好聽的,讓祖宗放心!”
我無言以對,一旁的韓寧衝我噓了一聲,指了指遠處山尖處的空,我抬眼觀看,大吃了一驚,半空中正劃過一盞一盞紙白色的亮光,數以千計,灰白的亮光沒有一點火焰,遠遠看去十分詭異,就好像陰間的招魂鬼火一般。
趙欣捂著眼睛,聲音顫抖:“唉呀媽呀,怕什麽來什麽,我著山裏不幹淨吧!你看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是不是陰間的索命亡魂!”
我大吃一驚,莫不會這就是茶叔口中的祭祀隊伍?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半空,難不成,陸家寨人從上而來?可茶叔從沒提到這一點,難不成是在跟我賣關子?這不通啊!
韓寧道:“我看事情定有蹊蹺,人不可能從而降。”
“太邪門了,那些舉著燈籠的真的是人嗎?人不可能飄在上,或者從而降,會不會是燈籠或者風箏之類的東西?”
“老李,我倆眼睛都是1.5的視力,那明擺著是活生生的人嗎!”
我:“即便真的是人,也一定利用了某種原理浮在空中,絕對不是什麽神魔鬼怪!”
“會不會陸家村人長了翅膀?”趙欣突發奇想。
韓寧很冷靜,“別瞎猜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追上去看個究竟,如果真的是領路人,咱們磨磨蹭蹭,錯過了時機,再想尋得進入陸家村的路,估計要等明年了。”
我讚成韓寧的法,起身剛要去追,忽聽前麵不遠處有人大喊:“師爺,看,領路人!”
這一嗓子來得突然,嚇得我神經繃起,暗自慶幸剛剛沒有點燈前校
話的兩人聽聲音是茶攤上遇到的刀疤男和師爺,這兩人絕非善類,而且知道的信息不比我們少,我跟韓寧商議,為了保險起見,分成兩組,一組跟蹤刀疤男和師爺,觀察他們的行蹤,一來防止不期而遇,二來,他們也許有更大的把握進入陸家村,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跟蹤這件事情韓寧自然最在行,所以非他莫屬。我跟趙欣原地等了一會,才出發,故意拉開距離。
循著空中懸浮的領路人,走了幾個時,領路人忽然消失了,兩人爬上了一座山脊,四下裏觀望,發現西北方向兩公裏左右,有一個火把圍成的圓圈,十分耀眼,火堆後麵是一片烏黑黑的陰影,可以猜得出來是一片城市的廢墟,借著火光可以看出是座被焚燒殆盡的城池,城牆上到處都是巨大的窟窿,這些窟窿並不是普通的炸藥炸開的,沒有發散,也沒有崩碎,像是被燒穿的,看起來十分恐怖。
“老李,鬼魂們終於落地了。”趙欣用手捂著眼睛不敢看。
我盯著亮光所在,安慰趙欣:“你看,山林中隱約有影子晃動,鬼怎麽會有影子,看他們的樣子,倒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茶叔提到的祭祖儀式。而那些破舊的廢墟,應該就是陸家村人之前生活過的地方。”
“許晴他們會不會也在附近?”
“有可能,想必許晴早就知道沒有領路人就無法進入陸家寨這件事情,除非她有別的辦法。”
兩人朝著火光方向前進,先是穿過片樹林,有跨過了一道山脊,最後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土包後麵,這裏距離火光已經很近了,我看到無數火把的後麵,站著許多身著黑色鬥篷的人,蒙著臉,圍成了一個圓圈,圓圈之內,有十幾個赤身*的青年男女在歡快的跳舞,個個動作如水蛇一般。令人奇怪的是,跳舞的人不少,可一點聲音都沒有,場麵看起來很歡樂,氣氛卻很詭異,仔細一看,這些跳舞的人,臉上的表情透著痛苦和恐懼。
趙欣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聲道:“老李,這些舞者似乎很害怕,很不情願。”
“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祭祖一般都用鮮活的牛羊,極端情況下也會用活饒鮮血或者頭顱,沒準一會將發生可怕的事情。”
心裏正想著,身披鬥篷的那些人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那東西鮮紅無比,垂涎欲滴,我仔細一看,心裏大吃一驚,這些人拿的正是紅葉。我感到吃驚不已,一方麵,紅葉本身的樣子就令人生畏,另一方麵,我記得茶叔過,紅葉生長在紅山宮殿周圍,為什麽這裏會有紅葉,難不成這些人都去過紅山宮殿?
可轉念一想,紅葉保存時間極長,不枯不腐,所以在這裏發現也不足為奇。
趙欣若有所思道:“老李,這個場麵我怎麽覺得似曾相識?對了,這不是殘卷裏拍攝的場麵嗎?”
我恍然大悟,想起其殘卷裏確實出現過紅花和祭拜場麵,我心中大喜,看來咱們的路線和方向沒有問題,接下來就是牢牢跟住這些人,然後抵達陸家寨。
祭祀燈火中的舞蹈慢慢停了下來,赤身*的跳舞者直直的站在原地,臉上驚恐的神態絲毫沒有減弱,不僅如此,我發現跳舞者嘴裏都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塞了東西,還是臉上的肉多。
四下裏鴉雀無聲,十分詭異,若不是那些跳動的燈火,我一定以為自己進入了陰曹地府。
披著鬥篷的人將紅花捧在手裏,十分虔誠,好像是在做禱告,幾分鍾後,這些人將紅花收進懷裏,們開始忙碌,架起了柴火堆,又在上麵架好了一口大鍋,倒滿了水。隨後有人將類似煤油的東西倒在柴火堆上,火勢一下子壯大起來,不一會,大鍋裏上麵燃起了白色的蒸汽,水開始沸騰。
我心裏納悶,這些人難不成要在這裏生火吃飯,酒足飯飽才回去?
一旁的趙欣滿頭大汗,臉色鐵青,顫顫巍巍道:“老李,我覺得他們要吃人。”
我心裏一沉,自己隻聽過一些原始部落有吃饒習慣,不過那是因為他們生產力低下,實在沒有吃的東西了,而且這些部落大多存在於南美和非洲地的土著,難不成這裏的人也有這種習慣?
心裏正想著,忽見人群中走出一個矮瘦弱的老者,手拿一把湯勺,腳底下穿著一雙白色的長靴。白長靴走到跳舞者麵前,嘴裏念念有詞,跳舞者們本能的朝後麵退了幾步,特別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水蛇腰的男子,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臉上的表情極盡驚恐,就好像一個個死刑犯,背對著槍口,不知道自己將在那一秒死亡一般。
白長靴出其不意,抄起湯勺一下子刺進水蛇腰的眼睛,用力一擰,雞蛋大的眼珠帶著血淋淋的皮肉,生生的被挖了出來。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覺得嗓子眼一緊,五髒六腑都跟著翻騰。水蛇腰張著大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原來是嘴裏被塞了一團亂麻一樣的東西,那亂麻似乎不停的蠕動,惡心至極。
我忽然明白舞者們為什麽害怕,原來他們知道自己是待宰的羔要,要被挖了雙眼,如果換做是我,早就嚇破哩。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們明知道自己要被挖眼睛,卻還要手舞足蹈,難道這也是被強迫的?
趙欣雙手捂著眼睛,從土包上跳了下去,顯然他無法接受這殘忍的場麵。我示意她在下麵不要出聲,之後咽了幾口唾沫,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回頭再看那可怕一幕。
白長靴將血淋淋的眼睛扔進了大鍋,鍋內翻滾的開水瞬間被染得通紅,眼球在沸騰的開水中不停跳動,無比詭異。接下來,所有舞者都被挖去了雙眼,放入大鍋中熬煮。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似乎都習以為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裏透露出‘冷漠’兩個字。
後麵發生的事情著實令人奇怪,這些被挖了雙眼的人,以水蛇腰為代表,前一刻還很痛苦,現在忽然變得麵無表情,雙手下垂,肩膀鬆垮,嘴角甚至掛著一絲微笑,我不禁想起了黑岩嶺裏壁畫上記載的人蛛合體的儀式。
挖眼的那個白長靴舉起了雙手,嘴裏嘟嘟著誰也聽不懂的話,隨後這些被挖了眼睛的人忽然開始顫抖,繞著滾燙的鐵鍋開始繞圈。走著走著,水蛇腰忽然停了下來,轉身朝廢墟方向走去,最後鑽進了廢墟城牆上的巨大城門,其餘被挖去眼睛的舞者也一個接著一個走進了城門,這些人行為木訥,絲毫沒有猶豫,不過也沒有目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麽自然。
在看白長靴,抄起旁邊的大勺不停的攪拌鍋裏的眼球,所有的陸家村人手裏都拿起了一個大碗,白長靴用勺子舀起一個個眼球分到每一個饒碗裏,這些人好像品嚐珍饈美味一般,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有的人嘴裏還不停的咀嚼,臉上帶著享受。
我隻覺得腹內翻湧,竟從土包上摔了下來。
使勁咽了幾口唾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左右看了看,心裏忽然開始發毛,不知道什麽時候,趙欣不見了。
我的頭腦頓時一片空白,低聲喊了幾句,沒有人回答,想大喊,又怕驚動了陸家村人,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趙欣離開我的視線不過幾分鍾,即便是走也走不了多遠,我看準了一條最有可能走的路,一頭紮進叢林,可沒跑幾步,腳下便被什麽東西絆倒,緊接著一股子困意襲來,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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