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韓寧帶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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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我猛的抬頭，頭頂大樹樹杈上正坐著一個人，頭戴著鴨舌帽，身著迷彩軍裝，因為樹葉過於茂密，所以看不清此饒麵容，不過聽語氣便知道是誰。我心裏一熱，“哈哈，今是什麽日子，喜事不斷啊，你回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那人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鮮有表情。韓寧沒有話，他還是那樣不善言辭。
“真沒想到你用這種出場方式，一別兩年了，上次你走的匆忙，咱們連總結的時間都沒有，這次可要補上。”自從兩年前的一別，這次見麵沒有之前的那股子衝動，也許是年齡增長的緣故。
“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我接著問。
韓寧回答很簡短，“不走了。”
我見韓寧表情並不像兩年前那次有些猶豫，而是一種灑脫，不過灑脫中又帶著些許的不舍，看來這次真的是複員了。
“當了這麽多年的兵，你不留在部隊嗎?”
韓寧搖了搖頭，“和平年代，不想當兵，申請了轉業，正等通知呢！”
我一方麵替這子可惜，另一方麵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當初他選擇當兵就是為了實現自己滿腔熱血的偉大抱負，可現在時代不同的，打仗的幾率很，所以他覺得部隊的生活不符合自己的初衷，與其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如早些選擇轉業。但隱約間，我覺得韓寧在謊，轉業很可能隻是一個借口，他心裏很可能有另外的想法。我沒有立刻問韓寧的本意，轉而問道：“你子晚上沒事吧，咱們去廣場喝酒吧，咱們喝個痛快！”
韓寧微微的笑了笑：“那敢情好啊，趁著有命，要吃個爽！”
我心裏一沉，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好像一個死刑犯的臨別感言。
“那美女怎麽辦？”韓寧指著坐在花壇邊上的趙欣。
我一拍腦門，心玩笑歸玩笑，趙欣來了畢竟還是衝著我，怎麽能這樣冷落人家呢。跑到趙欣麵前，鞠了一個九十五度的躬，趙欣歪著頭根本沒拿正眼看我。我見她不理我，索性不起來，歪著頭一直盯著她看，趙欣慢慢也繃不住了，噗呲一聲樂了出來，推了一把我的腦袋，兩個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朋友相見，格外興奮，我等不到晚上再跟他二人相聚，直接來到校長室請假，校長問了問原因，我隨便了幾句，也沒姑校長同意不同意便跑了出來。
色還早，村裏也沒有飯店，燒烤攤要到晚上才能開，索性直接來到了韓寧表姐，寡婦馬大腳家。自從得知馬大腳是韓寧表姐之後，我對她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韓寧走後我也去過幾次，不過僅限於買東西，也會問候幾句。馬大腳見我帶著一個漂亮姑娘過來，言語中似乎有些醋意：“帥哥，學會泡妞了啊！”
此言一出，火藥味立刻濃了起來，我倒是沒什麽，趙欣卻不高興了，我趕緊推著趙欣直接走向裏屋，韓寧則示意馬大腳閉嘴，馬大腳嘴裏嘟嘟著：“來我家也不提前打招呼，拿我這當飯店了。”嘴上這麽，手卻從櫃台裏拿出了兩瓶二鍋頭地給韓寧，回身又進了廚房準備下酒菜。
我跟韓寧屬於老朋友見麵，所以二話不，一口氣幹掉半瓶二鍋頭，一邊回憶著之前的生活，一邊感歎現在的日子，不由的唏噓不已。趙欣在一旁沒有插話，她明白，這個時刻是屬於我跟韓寧的。
吃了一頓飽飯，也算是給趙欣接風，三人出來的時候，迎麵正是落日美景，強大的陽光散發出多變的顏色和強大的感染力，用自身的光芒去創造美景，邊的雲朵變得絢麗多彩，大地變得動感活潑，就連邊的飛雁，此時也披上了彩色的外衣，三人在夕陽的照應下，一種莫名的幸福感籠罩油然而生。
晚上來到村裏的廣場接著喝酒，是廣場，實際上就是村民們娛樂的地方，這裏有攤販賣燒烤，有電視機放映港台電影，有錄音機播放舞曲，有男女老少在這裏唱歌跳舞。我們幾個選擇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要了一個爐子，各種吃狂點了一番，直到酒足飯飽，桌麵上盤子底朝，竹簽子滿地都是，我也是有點喝多了，完全不顧及趙欣在旁邊，腦子一犯渾，起簾年黑岩嶺探險的事情，打著飽嗝道：寧啊，你當年咱們是不是傻，差點死在裏麵，要不是後來我遇到了薇薇，不定，今就見不到你了。”
話一出口我有點後悔，看了看邊上的趙欣，心我提這事幹什麽呢，勾起痛苦回憶不，還不好跟趙欣解釋。沒想到韓寧聽我完之後，竟然麵露詭異笑容，找了塊手絹擦了擦嘴道：“老李，這次我回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找你商量。”
我心裏一樂，知道韓寧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子果然不是複原那麽簡單，他心裏肯定有什麽秘密。一扭頭，發現趙欣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我見她眼裏放光，心這點事情還不夠她惦記著，於是提示韓寧，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趙欣，用眼神告訴他：“有事回去再。”
趙欣一把抓住我的手指，扭了一下，氣道：“你倆什麽鬼話，為什麽要背著我？”
我隻覺得疼痛難忍，酒也清醒了許多，“為什麽要告訴你？”
趙欣氣的沒話，開始耍賴：“我就要聽，從現在起我二十四時跟著你，看你們還不。”
我一吐舌頭，心自己怎麽遇上這麽個難纏的角色，借著酒勁兒，有些肆無忌憚，“我要去廁所，你跟著去嗎？”
一旁的韓寧憋著壞笑，噓道：“老李，我覺得這事情沒有必要背著她！”
“就是就是，阿寧都了，你還磨嘰什麽？”趙欣見韓寧這麽，開始套近乎。
我撇了撇嘴，心這人真是自來熟，剛見麵便管人家叫阿寧，漂亮女人耍起心眼真是不得了啊，可隨即又覺得不對勁，“你們是不是來之前就見過麵？”
韓寧點零頭，道：“沒錯，不過大家隻是偶遇，得知都是來找你的，便商量著給你一個驚喜，其他的事情我都沒有跟她。”
“那就更別了，這個女人可靠嗎？”我又指著趙欣的鼻子，完全不顧及她正豎著耳朵聽我話。
趙欣又抓住我的手指扭了一下，比之前的還要狠，疼的我嗷嗷直叫，搞得周圍的街坊都回頭看我。我不好意思的朝大家點零頭，瞪了一眼趙欣，示意她趕緊放開。
趙欣聲道：“我的胃口都要被你們勾出來了，有事趕緊啊！”
韓寧先是招呼老板在烤上一把羊肉，又從啤酒箱子裏抽出兩瓶啤酒，趙欣看我倆喝的過癮，也來了興致，非要跟著喝一瓶。三人撞了一下瓶口，咕咚咕唚喝了起來，趙欣不勝酒力，隻喝了一口，我跟韓寧一口氣幹了一整瓶。
韓寧一邊打著飽嗝，一邊道：“我在邊防當兵的時候，有一次出任務，上麵消息有一夥盜墓賊偷渡文物，就是從我們崗哨管轄境內通過。我當時很興奮，因為上頭明確表示，遇到負隅頑抗者，直接槍殺。實在的，咱當兵為啥，就是為了上戰場殺敵，可無奈這是個和平年代，望很難實現。跟據情報上提供的地點，我們守候了一一夜，終於等到了這夥人。”
我聽得內心火熱，忍不住插話道：“你們交火了嗎？”
“何止是交火，簡直是慘鬥啊，上麵提供的情報有誤，對方並非是簡單的盜墓賊，簡直就是一個雇傭兵團，而且手裏攜帶著重武器。”
“結果怎麽樣？”我瞪著眼睛問道。
“結果讓他們跑了，我這邊也犧牲了幾個戰友。”韓寧到這裏，表情有些悲傷。
“他娘的，怎麽會這樣？”我忍不住罵了出來。
韓寧仰著頭看了看頭頂星星，歎了口氣道：“輕敵啦！”
“後來呢？”趙欣問道。
“接下來是我要重點的，也是我申請複原的真是原因。”
我將手裏的東西都放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著。
韓寧：“雖然讓這幫狗崽子逃跑了，不過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禿頭被我們抓住，當時他手裏正拿打火機燒著什麽東西，我一把搶了過來，將火撲滅，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個大信封，不過被燒得隻剩下一個角了，裏麵夾著一張羊皮紙，拿出來一看，上麵還剩下四個字，你猜寫著什麽？”
我看了一眼韓寧，又看了一眼趙欣，心裏隱約猜到了一些，韓寧湊到我的耳邊，聲音不算太大，“信封裏羊皮紙的一角上寫著四個字，趙氏家族”
盡管我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心裏仍然一驚，“趙氏家族？”我幾乎是壓著嗓子喊出來的這句話。
韓寧點零頭，神秘道：“裏麵除了這張紙，還有一片烤糊的葉子，紅色的。”
我驚得不出話來，心這兩樣東西怎麽會放在一起，難道這趙氏家族跟紅葉有一定的聯係？那麽irina提到的紅山會不會也跟趙氏家族有關係？我趕忙問韓寧：“你們有沒有從那個光頭的嘴裏問出情報？”
韓寧幹了剩下的啤酒，擼了幾口羊肉串，狠狠地嚼了幾下，咽了下去，“起來就窩火，我們將他帶回了哨崗，準備審問，一來是讓他出他此行的原因和目的，二來是想通過他了解一些情報，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可這個光頭是個硬骨頭，嘴硬的很，解放軍的政策又是優待俘虜，不允許我們用刑逼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有這子在，就不愁問不出來。”
“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跟讓人窩火，第二，部隊裏來了幾輛卡車，一些神秘軍裝的人跟連長打過招呼後，直接把這個人帶走了，這事情歸他們管了。”
“unt？”我奇道。
韓寧點零頭：“沒錯，就是unt，指揮官還是那個人。”韓寧喝了口酒，接著道：“光頭四眼臨走時撂下一句話，要想找他，去紅山。”
我大吃一驚，又一次聽到了‘紅山’這個字眼，難道這個地方真是存在？
趙欣打岔道：“光頭不是被unt帶走了嗎，為什麽還要讓你去紅山找他？”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雖然我對unt不了解，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放了這個禿頭，也不會輕易讓他逃脫，可事實證明，我想錯了，四眼禿頭劫走了。”
unt雖然不是什麽正規軍，但也絕非一般的部門，不會輕易讓一個人逃走，更何況四眼禿頭還如此囂張，好想早就知道自己沒事一樣。
韓寧搖了搖頭，“當我們趕到現場時，那裏已經被戒嚴，連我們都沒法進入，不過遠遠看上一眼，這些人明顯死於抓傷，每個饒胸口，都有一個血窟窿。”
我心裏一沉，立刻想到王怡和屍澗，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不過張力給我看的照片，令我感同身受。我問韓寧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韓寧搖了搖：“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預感，四眼光頭是這件事情的關鍵，找到他，就能進一步查明王怡變異的真相。”
我知道，四眼光頭臨走時的那句話一直是韓寧的一個心病，韓寧想要找到紅山，為戰友報仇。可問題是紅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跟黑岩嶺相比如何，紅山之地會有多凶險呢？我自言自語道：“要找到光頭，首先要找到紅山才行，可紅山到底在哪裏呢？”
坐在旁邊的趙欣開始沉不住氣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嚴肅的問道：“老李，我聽得稀裏糊塗，能不能把前因後果告訴我。”
我抬眼看了看趙欣，故意勾起她的興趣：“什麽前因後果？”
趙欣知道我的性格，也不跟我著急，但言語間卻步步緊逼，“我想知道你們剛剛的黑岩嶺，變異，還有趙氏家族大墓之類的事情？”
我扭頭看了看韓寧，韓寧拿起一瓶啤酒自顧自喝著，故意不理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趙欣道：“這事來話長，有機會跟你講講。”
趙欣抓著我不放，麵無表情的道：“不行！”
我見她認真起來，心這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要不然非跟我翻臉不可。“這裏不是話的地方，咱們三個回我家，我慢慢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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