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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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沒了？”
irina搖了搖頭，“沒了啊。”
我心就這麽句口訣吊了我半胃口，強壓怒火，問道：“借著您老人家這股聰明勁兒，看能不能解釋一下這‘玄神水，畫地為門’是啥意思？”
irina一下子來了精神，神采奕奕道：“這個嘛，倒是難不倒我，‘玄神水’中的‘水’肯定是指的是頭頂的潭水，‘劃地為門’嗎，應該是用著水在地麵畫一道門，然後就會變成真的？這不是神筆馬良的故事嗎？”irina一邊著，自己也感到吃驚。
我覺得irina的頗有道理，至少從字麵上理解是這樣的，於是接著：“既然大才女這麽，咱麽就試試看吧，俗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
我再次將irina托起，irina用水瓶從頭頂的懸潭裏取了一瓶水，回到地麵後，用手一邊蘸水，一邊在地上畫門，可是畫了幾次都沒有發生預想中的神奇的事情，沒有門開啟，也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我見irina一頭霧水，忍不住調侃道：“會不會是你這門畫的太漂亮了，或者太現代了，古代人適應不了，不給你開門啊！”
irina嘟著嘴，顯得很不高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啊，我給你畫個破門你看，要是不開就不怪我了啊！”
irina當真是孩子脾氣，果真在地上隨便畫了個門，可是不管怎麽弄，“畫地為門”的事情就是不發生，開始我們倆還互相開著玩笑緩解壓力，慢慢的就都不話了，我見氣氛開始尷尬，安慰道：“別灰心啊，至少我們發現了線索啊！”
irina低聲道：“我不是灰心，隻是有些不舒服！”
我心裏一驚，不知怎麽的，irina不舒服的時候，我也覺得身上有些難受，恐怕是身體水分流失導致，忍不住摸了摸臉，關切的問道：“不舒服？身上感覺疼嗎？”
irina搖了搖頭，道：“不是身體不舒服，隻是，我突然想起了這些年的生活，覺得自己很不幸。”
“不幸嗎？”我忽然覺得深有同福
“你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麽？”irina突然問道。
我無奈一笑，關於這個問題，自己曾經想過無數遍，心裏早已有了定論,於是想也沒想回答道“最幸福嗎？我覺得不孤單就是一種幸福，朋友也好，敵人也罷，不管是風平浪靜或是驚心動魄，隻要不孤單，對我來講就是幸福的，比方現在。”
“現在？因為有我在嗎？”irina微笑著道。
“對啊，因為有你在，所以我不孤單，對我來這就是幸福的。”
irina若有所思的道：“我爸爸過，平平淡淡就是幸福，可我活這麽大，總是有一種流離失所的感覺，這到底算什麽呢？也許一開始我的選擇就是錯誤的。”
我能體會她的心情，其實自己的生活何嚐不是流離失所，好在我有李嬸照顧，韓寧這些夥伴的陪伴，這種感覺就會衝淡許多，不過irina就不同了，她沒有自己的家，精神寄托也沒有了，心情失落在所難免。
我安慰道：“幸福就是一種心態，安於平淡是幸福，安於流離也是一種幸福。大多數人在投身轟轟烈烈的事業與過安穩的日子之間，往往會選擇後者。但是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是沒有對錯之分。也許安穩平靜的日子是幸福的，可是你在轟轟烈烈的事業中獲得的幸福是別人體會不到的。”完這句話，我有點暗自佩服自己，在安慰饒方麵還是有一套。
“嗯，聽你這麽一，我倒是有點想通了，不過你年紀輕輕，能有這些見解，真是不簡單啊!”
“我嗎？我也經曆了一些不是我這樣年紀的人應該經曆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將給你聽。對了，出去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irina皺了皺眉，“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在組織那邊沒有記錄，經曆著這麽多之後，心裏有一種想回家的感覺，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想過正常饒生活，哪怕隻是幾年或是幾個月。”
聽了irina的話，我感到心裏酸溜溜的，“如果能出去，你就留在我們村子吧，我想那裏有你想要的生活，也將會有你的朋友。”我真誠的看著irina。
“真的嗎？”
我點零頭：“是真的，信任我，我一定能幫你實現你要的生活。”
irina目光黯淡，“信任嗎？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知道信任是什麽東西了。”
“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信任其實很簡單，也很直接，真正的信任並不是指我們之間沒有隔閡，沒有誤會，而是當這種隔閡或誤會產生的時候，你總能給對方解釋清楚的機會。所以，我現在是信任你的，希望你也能信任我。”我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毫無目的性，就是想幫助她。
irina躺在我旁邊昏昏的睡去，我將包裏的睡袋拿了出來，給irina蓋好。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認真的回憶著進入黑岩嶺前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盡管我十分不願意回憶。我想到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調查王怡變異事件，我想到了變異的王怡和她期盼的眼神，想到了張力給我看的屍山案，想到了二狗子的死，然而我想的最多的還是失蹤的韓寧，也不知道這子現在在幹什麽，是身陷險境，還是安全無恙。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的往事，想起了兒時的快樂時光，眼中充斥著淚水。
昏昏沉沉中，已經是第二早晨了，起來之後發現irina蹲在我旁邊呆呆的看著我，見我醒來，壞笑道我：“我看你啊，一輩子當不了特務。”
“抽風吧你。怎麽突然問些聽不懂的問題？”我被irina弄得雲裏霧裏的。
“之前昏迷的時候你就胡亂話，如今睡覺還夢話，還總喊名字，當了特務，不是不打自招了啊！”irina調皮的道。
“哦，嗬嗬，可能是我太累了啊吧！”我簡單敷衍了幾句。
irina微笑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夢見什麽事情了，所以才喊出來，你給我講講，到底夢見什麽了？”
我見這妮子又要取笑我，於是編道：“我夢見你了！”
“真的？”irina聲問了一句，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我發現她的眼神裏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感動。
我猛然意識到irina是個女孩，自己不應該這麽不負責任的話，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好了，關於牆壁上的話，我想到破解的辦法了！”
“什麽辦法？”irina立刻嚴肅起來。
“你想知道？”我故意買起關子，心誰讓你之前掉我胃口的？
irina很生氣，將我地上拽了起來，就差拿出匕首架我脖子上逼我招供了。
我見她著急，心又軟了下來，“從我們來到這個洞裏，就被頭頂的懸水，麻痹了思想，這裏的一切都很神奇，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具體什麽原理我也不知道，所以‘畫地為門’這種神筆馬良的法，對於人類來，隻能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你的意思是，牆壁上的話是騙饒？”irina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完全騙人，不過是一種誇大或者暗示罷了。”
“暗示，謎語嗎？”irina追問道。
我告訴irina古代人話比較含蓄，特別是高人之間的對話，有一種半實半猜的感覺。就比如‘玄神水，畫地為門’這句，前半句‘水’的解釋沒錯，後半句可能有點誇張。昨夜裏我想了很長時間，腦海中浮現出我的老師曾經過的一句話：‘在精細的迷局，也經受不住常識的考量，除非你的常識被某種事物所蒙蔽。’我的常識就是被頭頂神奇的現象所蒙蔽，失去了判斷事情的基礎。不過，當我重新找回這個基礎之後，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什麽故事？”irina好奇的問道。
曾經有一個貪官，將搜刮來的錢財都藏在臥室書架後麵的暗門裏。後來被人告發，上麵派一隊人馬到貪官家中抄家，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那扇暗門。原本坐著喝茶的捕頭非常生氣，將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陰差陽錯，茶水濺到了牆上，接著，神奇的現象發生了，牆壁上沾到茶水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印記，但是隨即又消失了。這個現象被善於觀察的捕快發現，隨即找人泡了一大壺茶，向牆麵噴灑。果然，牆麵顯現出一道暗門的線條，可是仍舊無法打開。細心的捕快發現暗門的右上角有一處相對比較髒的區域，用手輕輕一按，牆麵的石門慢慢的自己就打開了。
irina很聰明，聽完故事興奮的點零頭，立刻大吼道：“那你還等什麽，快背我上去啊！難道讓我一個弱女子背你啊！”
休息了一夜，體力也得到了恢複，背起irina感覺輕鬆自如，但是由於水壺容器有限，我們每次隻能取兩瓶水。仔細的向地麵和周圍的牆麵拋灑，不漏掉任何細的區域。就這樣，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的肩膀喊罷工為止。
黃不負有心人，在石洞的角落裏，被神水潑過之後牆麵上，驀然出現一道門的線條。我跟irina對視了一眼，心中燃起了無盡的希望，兩人合作，取來更多的水，漸漸的，牆壁上門的線條清晰起來，出現了一道一米寬兩米高的門的輪廓。
我嚐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我立刻想到，這裏一定還存在某種機關。細心的irina發現門上若隱若現，好像有些文字，似乎在哪裏見過,我恍然大悟，這幾個字就在牆壁上的七百五十個書文字當鄭細細查看，果然這四個字就在牆壁上，位置對稱，但是相距較遠,在最大圓周的兩端。我發現這四個字表麵顯得光滑，像是經常摩擦導致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我想到這四個字可能就是打開大門的鑰匙，於是按照各種順序每個字都摸了一下，可石門沒有任何變化。心裏一沉，心難道自己的判斷錯誤？旁邊的irina伸手量了量這四個字的距離，皺著眉頭似心有所思，我問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麽，irina搖了搖頭，奇道：“你看這四個字的距離這麽遠，為什麽？”
“也許是不希望別人輕易發現？”
“這不通，如果先發現石門上的字，那麽找到這四個字就輕而易舉，根本不用估計字跟字之間的距離，除非，”irina完張開手臂，去測量這些字的間隔，怎奈臂展無法企及。
我恍然大悟，難道這幾個字要同時按住才行？irina顯然跟我想到了一塊，我衝她點零頭，兩人開始同時撫摸文字的表麵。開始的時候，石門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可十幾秒之後，身後的石門內忽然傳來了嘎吱嘎吱齒輪轉動的聲音，緊接著，角落裏的石門開始顫動，縫隙的結合處青苔抖落，不多時，一條漆黑的通道出現在我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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