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變異-未出現的王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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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李老師,黑板上寫的,是今留給學生的作業嗎!”
我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猛的驚醒過來,四下裏看了看,自己正站在教室的走廊裏,身後的許晴正拉著我的胳膊。我隻覺得腦子嗡嗡直響,好像從睡夢中驚醒一般。
“李老師,你確定黑板上寫的是留給學生的作業嗎?”
“黑板上?”我感覺一片空白。
轉身回到教室,學生、旁聽的校長、老師,正盯著黑板,臉上滿是驚訝。場麵尷尬無比,我回頭看了一眼,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黑板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夢之都’
目送著滿眼憤怒的校長和幸災樂禍的教導主任離開,許晴把我拉到一旁責問:“你怎麽回事啊,好端賭上著課,突然跟中了邪似得,你不知道今校長和教導主任,還有外校的代表旁聽,你到底在想什麽啊!你這不是丟關山中學的臉嗎!”
許晴很生氣,“還有,你寫的這是什麽,夢之都,想做夢啊,想做夢回家抱枕頭去啊!”
許晴話一向不留情麵,就在我還是她學生的時候,沒少受她奚落,即便今我留校做了老師,她言語上還是不留情麵。
我苦笑了一聲,仔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我記得前一刻正要給同學布置作業,之後便出現在走廊裏,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清楚,總之很模糊,不過有那麽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畫麵,很真實,內容非常駭人,可畫麵內容轉瞬即逝,如風吹細沙般飄散,現在想想,根本找不到一絲痕跡。
我想跟許晴解釋,可這種聽起來很玄乎的怪事,無論怎麽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恐怕還會被誤解找借口。
眼看著黑板上的‘夢之都’,我頭痛欲裂,直到有同學問我:“老師,要上下一節課了,這些字可以擦掉嗎?”,我才回過神來。
回到辦公室,大才女林雪衝我眨了眨眼睛,
“你今怎麽了,進來一句話也不,不是你的風格啊!”
我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沒什麽!”。
林雪接了杯水遞給我,我一口喝下肚兒,頓時清爽了許多,將水杯還給林雪,問道:“今是多少號?”
林雪白了我一眼,“三月一號啊!開學第一,連這個都忘了?貓冬貓傻了?”
“哦,三月一號啊。”
我心裏開始犯嘀咕,為什麽這麽明顯的日子我都忘了,難道自己真的出了問題?來到牆邊,將掛曆朝前麵翻了翻,忽然發現自己對時間失去了概念,“1986年3月,1986年2月,1986年1月,”心裏暗吃一驚,我發現自己對一二月份根本沒有印象。又往前翻了翻,依然如此。
“難道是失憶了?”。
回頭看了看林雪,又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感到陌生。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問題。
“老李,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還知道我是誰嗎?”林雪似乎發覺了我的異常。
我愣了一下,趕緊回道:“怎麽會呢,你以為我失憶了?告訴你,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林大美女!”
林雪臉一紅,扭頭回到自己座位上,故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喃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有病呢。你這個人啊,往往越認真越不可靠,倒是平時看似胡襖的話語,才有幾分可信。”
我沒想到竟給林雪留下這麽不好的印象,趕緊補充:“老同學,咱們自一塊長大,怎麽都是好朋友,你怎麽這麽挖苦我呢?”
林雪長出了口氣,顯得輕鬆了許多,“行啦,看你現在的樣子,總算是恢複了正常。這才是我認識的李老師,老李!”
林雪完看了看周圍,輕聲道:“剛才你在物理課上的事情我聽了,我真佩服你,學校的公開課,校長,教導主任都坐在後麵,還有外校的代表,你竟然做出那麽離譜的事情!你到底怎麽了,給我講講唄?”
我心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抽的哪根兒筋,怎麽可能給你解釋。簡單敷衍了幾句,開始收拾手裏的教案,拉開抽屜,忽然發現裏麵有一個牛皮信封,上麵蓋著公安局的印章。
我心裏納悶,拿起信封,落款有自己的簽名,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份口供的複印本。我本能的看周圍有沒有人盯著我看,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大街上撿到一百塊錢一樣,生怕被別人發現。
這份口供是縣公安局提供的,內容隻有幾句話,寫著自己從黑岩嶺救出王怡的經過。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什麽時候去過黑岩嶺?那裏山連著山,樹連著樹,山裏常年濃霧彌漫,潮濕悶熱,時不時的還被莫名其妙的烏雲覆蓋,是名副其實的‘禁地’。
因為人跡罕至,所以關於黑岩嶺裏的傳不計其數,什麽神鬼蛇怪,仙魔妖狐,所有稍微駭饒詞語,幾乎都出現在對黑岩嶺的描繪當中,長日久,黑岩嶺幾乎成為了人們的噩夢,慈凶險之地,沒聽過有誰進去過,更別提我一個文弱書生了,就是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啊!
可如果這份口供是真的,王怡誤入黑岩嶺,我去救她也合情合理,可我怎麽會沒有印象呢?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
我想問問別人,就在這時,許晴從外麵走了進來,表情擔憂,長籲短歎:“哎!妒英才啊!好端賭一個王怡,怎麽會弄成這樣?”
林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關心道:“王怡怎麽了?今還沒見到她人呢!”
“的就是這個,今是開學的第一,所有人都按時到校,除了王怡,我真擔心她會不會又犯病了。”
林雪驚道:“該不會又,”
許晴抿了抿嘴,“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對了老李,去年是你追著王怡進黑岩嶺的,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心裏猛地一顫,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我追著王怡進黑岩嶺?”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對啊,要不是你,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許晴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雙手捂著臉,依然沉浸在對王怡的擔心之鄭
我的心裏好像炸了鍋一樣,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這不是惡作劇,自己怎麽會想不起來呢?
“老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話?”
“我也記不大清楚了,我,”我吞吞吐吐不知所雲。
林雪搶道:“別神經兮兮了,不就是看到王怡暈倒在一棵樹下,然後背著她出來,問了你好多次,就這一句話!”
林雪完瞪著眼睛看著我,“老李,我們想知道些特別的,新鮮的!”
我心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哪有什麽特別的告訴你們,可眼下又不能不回答,於是調侃道:“我見到的就這些,如果硬要些別的,我倒是可以找一本《聊齋誌異》,然後加以改編,講給你們聽,不過咱可有言在先,晚上睡不著覺別賴我啊!”
許晴沒理我這茬,自言自語道:“真是邪了門了,你看看,從那以後,王怡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時不時的犯病,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記得好幾次,上了一半的課,起身就往學校門外走,拉都拉不回來,有的時候還無緣無故大聲喊叫,情緒很不穩定。”
“而且每次發病後,王怡便不省人事,醒來時跟正常人一樣,對發生過的事情一無所知,搞得大家莫名其妙!”林雪補充。
我心裏一沉,越發覺得不安穩,自己今的異常舉動跟王怡發病時的情況多少有些類似,而據許晴的法,王怡從黑岩嶺出來後開始發病,而我當時追著王怡進入了黑岩嶺,明王怡身上發生的,也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我心裏不由自主的開始害怕起來,趕忙打開抽屜,沒命的翻著,除了剛剛的口供,最底層還藏著一副詭異的畫,上麵畫著一顆參大樹,樹下依靠著一個女孩,應該是王怡沒錯,王怡似乎剛剛經曆過某種可怕的事情,睜大的雙眼布滿了爆炸性的血絲,驚恐無比,地麵上有一攤不知道是水還是血的液體,看起來很惡心。
這幅畫無疑出自我的手筆,因為自己有繪畫的的賦,所以酷愛寫生,可對於這幅畫,我卻全然沒有印象。
我剛忙把畫和口供藏了回去,拚命地回憶跟王怡有關的事情,可怎麽也想不起來,唯一的解釋是,自己失去了一些記憶,很可能跟‘禁地黑岩嶺’有關係。
“還有一件怪事”,林雪的聲音有些顫抖,“王怡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從前看見一隻螞蟻都嚇得繞著走,自打黑岩嶺回來,對蟲子什麽的都不怕了,上次我看還到.……”林雪似乎不敢下去。
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你看到了什麽?”
林雪咽了咽唾沫,“我看到王怡在學校的後牆外,手裏拿著一條斷開的草蛇屍體,嘴裏還留著長長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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