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6章 地位與立場

  “小子，你的想法不錯！但是，格局還是太小了！我剛才跟你說過了，這個世界在你看來相當地廣袤，但是在我看來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你完全可以看到更加廣袤的世界，更加高遠的視野。小子，如果你隻是想要將這個世界的掌控者踩在腳下的話，那麽你一定會輸的，因為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掌控者，他們不過就是別人的傀儡而已，如果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話，那麽你就無法判斷出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最終你就必輸而已！”秦朗這個時候開始一步一步地擴充孫钜的見識，畢竟這小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棋子，秦朗可不想他就這麽輕易被人給毀掉了。


  “師尊，您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隻是一個巨大體係的小環節而已，這個世界的掌控者，那些‘天尙’裏麵的強者，他們也不過就是別人的棋子而已？”孫钜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些，並非是因為他的見識太狹窄，而是因為他的修為境界和年齡，根本無法看到更遠的地方，也無法理解這些東西的真正含義。不過，經過秦朗這麽提醒之後，孫钜總算是開闊了很多的見識，知道了一些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自然，強者以弱者為棋子，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用想別的，就算是你，也是為師的一枚棋子。”秦朗並不避諱什麽，“你的修為境界達到了為師的地步之後，同樣也是可以培養很多達到棋子為你所用，這個很容易理解的。為師這一次進入你的世界，就是要開闊你的視野，讓你可以早一點成為一枚有用的棋子，否則的話，我根本就不用跟你說這麽多的東西了。不過，你們這個世界的規則卻還是相當地簡單和嚴酷——普通的人，壽命六十歲就是大限，這就等於是將一個人精氣神全部壓榨幹之後，就立即讓這人死掉進入輪回，然後開始新一輪的壓榨，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師尊覺得有意思？不覺得嚴酷麽？”孫钜認為秦朗這樣用有趣兩個字來形容這個世界的規則，似乎有些冷漠了。


  “嗬嗬……相信我，師尊見識過更加嚴酷的法則，你所在的這個世界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何況，你好歹也還是出生在宏觀宇宙層次中呢，為師出生的世界，卻還是微觀宇宙層次中，並且還是相當低等的黑鐵世界，所以相信為師，你所謂的嚴酷根本就不算什麽。何況，為師的修為，早已經超越了善惡觀念，所以如果你想要分辨善惡的話，你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但是卻不要來衡量為師，因為為師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善惡之分。另外，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將六十年作為一個大限，這不是嚴酷，這隻是他們執行一種規則，因為一個世界的掌控者，自然是要將這個世界的一切資源利用到極致。相信我，為師還見過直接將一個世界的生靈在瞬間收割掉的場麵呢。”秦朗耐心地向孫钜解釋，但是卻並不刻意去改變孫钜的善惡觀念，因為秦朗知道每個人對於善惡的定義不同，隻有達到了紀元霸主的層次之後，才能直接跳出所謂的善惡觀念來看待事情。


  對普通人的年齡加以限製，這並不是什麽難事，秦朗知道可以通過什麽法則、基因之類的東西來控製一個人和他的子孫後代的壽命，也可以將這個人和後代的前途、成就都限製在一定程度，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所謂“龍生龍鳳生鳳”就是這個道理，很多世界的一切其實早已經處於少數人的掌控之下，而絕大部分的生靈，都隻是為少數人服務罷了。孫钜所在的這個世界，掌控者更加地高明，直接通過壽命來掌控生靈的命運，這實在是有些‘高明’，而且這些家夥還能讓普通人感受到壽命的不斷流逝，這不是逼迫普通人將潛力、精氣神都完全爆發出來的節奏麽？如此一來，這個世界的生靈的價值自然都會被壓榨到極致的，所以說這個規則雖然是嚴酷，但是真的相當高明。


  至於孫钜說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十分地嚴酷，這其實也說得過去的，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孫钜就是被壓榨的對象，那麽當然是憤世嫉俗，但是如果有一天孫钜這個家夥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掌控者，他看待問題的方法自然也就又會不同了，這就是為何窮人一旦翻身做主之後，他們往往就不再為窮人的利益考慮了，因為他們自己都成為了富人，成為了當權者，怎可能還繼續為窮人呐喊呢？曾經秦朗見過的諸多王朝，很多起義者，最終他們自己不也變成了他們自身曾經深惡痛絕的對象麽？所以說，孫钜現在的正義感其實也隻是一種底層人物的呐喊而已，如果這小家夥真的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之後，其想法必然又會不一樣了，所以秦朗也就是一笑置之。


  反而，秦朗對於這個世界通過壽元來掌控這個世界運轉的方式很感興趣，倒不是秦朗認為這樣的做法很正義，而是覺得這樣的方式很奇特，秦朗見過很多方式來掌控世界運行的，比如最常見的就是宗教，以前地球世界上神棍多如牛毛，其實都是想要通過宗教來控製世界的運行，而且宗教控製世界的方式還算是比較成功，雖然相當地狗血，但卻真的是有用。談及宗教控製世界，自然就要談信仰了，宗教更上一層就是信仰了，通過信仰來汲取信徒的信仰和存在之力，這就是一些強大的修士慣用伎倆了，但是這些修士往往自稱為“神靈”。


  至於孫钜所在的這個世界中，通過壽命來控製世界的運行，卻是更加地直接，雖然也更加地雅酷，因為每個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壽命流逝，所以必然會發憤圖強地努力，通過拚命努力來讓自己剩下的日子享受一下，也可能是通過發奮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提升自己的壽元時間，但是無論如何，一切都處於這個世界的掌控者的操控之下，因為這些人努力的成果最終都會落入這個世界的掌控者的手中，這些人的努力不過是為了他人做了嫁衣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