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7章 觀察者

  天鬼對第七層次宇宙進行了很長一陣子的觀察，就如同秦朗之前做過的一樣，雖然秦朗知道就算是天鬼繼續看下去也不會有新的發現，但是秦朗卻並未阻止天鬼，因為他知道天鬼這家夥對於第七層次宇宙的情況依然還很好奇，依然想要知道真相。


  嗯，真相這兩個字其實都有些言過其實了，實際上天鬼隻要能夠窺探出一點點關於第七層次宇宙的奧秘，他都會相當地滿足的，奈何就是這麽一點點小小要求，他都無法實現，因為對於天鬼來說，第七層次宇宙依然是充滿了太多未知，依然是顛覆了他的認知，這就好像秦朗之前所謂“畫中人”的比喻一樣，既然是畫中之人，雖然是可以看到畫外花花綠綠的世界，但是畫中人其本質不過是畫外世界的一點墨水、幾點筆畫而已，縱然畫中人物栩栩如生，但是脫離了畫中世界會變成什麽？同樣，從畫中世界去觀察畫外世界，也就如同水中看月、鏡中看花一樣。


  果不其然，天鬼研究了很長一陣子，不僅未能看到所謂的真相，反而心頭多出了更多的疑問，甚至天鬼這家夥變得有些暴躁了，禁不住向秦朗說：“該死！這的第七層次宇宙究竟是怎麽回事，越看越是讓我覺得糊塗，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地一種存在，隻知道他們的存在反射出我們是如何地不真實，如何地脆弱，但是既然我們如此脆弱，他們為何不幹脆摧毀我們算了呢？可笑啊，以前我在低位麵宇宙體係中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還以為真的是可以老子天下第一，結果現在看來真的是可笑之極！且不說第六層次宇宙的這些修士們就可以壓製我，就說這第七層次宇宙，當初如果讓我看一樣第七層次宇宙的景象，我肯定什麽雄心壯誌都會在頃刻間消失的，因為隻要見過了第七層次宇宙的存在，就會覺得整個低位麵宇宙體係都是那麽憋氣，讓人相當不爽！”


  “那是自然的，見過了第七層次宇宙之後，你就相當於畫中人看到了畫外的世界，自然會覺得畫中世界不過就是畫外世界的一種模擬而已，而外麵才是真正的世界，如果有機會讓你去畫外的世界，再將你塞回到畫內的世界，你肯定會感覺到很憋氣的——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一點東西了！”秦朗這個時候腦子當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一種可能——


  道吾這些第七層次宇宙的強者們，為何要忍受這種“憋氣”的感覺進入第六層次宇宙當中，甚至要進入低位麵宇宙體係中呢，這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很難忍受的事情，誰沒事吃飽了撐著才想會被“禁閉”在畫世界中，那肯定會讓人覺得憋氣啊。既然連秦朗和天鬼這樣想一想都覺得憋氣的話，那麽道吾這些家夥，為何要三番兩次地進入第六層次宇宙中呢？難道真的是他喜歡憋氣的感覺不成？道吾肯定不喜歡那樣的感覺，他應該是不得已而為之，在低位麵宇宙體係之中，一定是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麽自然而然地也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低位麵宇宙體係，並非第七層次宇宙生靈創造的！


  秦朗得出了這樣一個推論，看似沒有太大的意義，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因為這樣就可以說明整個低位麵宇宙體係並非是第七層次宇宙強者們製造的“畫中世界”，而是另有其“人”！

  “秦朗，你的這個推測很有道理，但是你覺得是什麽‘人’創造了低位麵宇宙體係呢？”天鬼禁不住追問道，因為他覺得秦朗的這個推測其實很有道理的。


  “永恒天輪盤的意誌之前告訴我一句話：微小與宏大，沒有本質的區別。這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永恒天輪盤意誌傳遞的信息，怎麽可能毫無用途呢？所以，兩隻結合之後，我得出了一個觀點：那就是低位麵宇宙體係並非是第七層次宇宙的強者們製造出來的，而且低位麵宇宙體係的本質上並不比第七層次宇宙差距什麽！”秦朗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呃……秦朗，關於你的觀點，前麵一點我可以認同，低位麵宇宙體係並非是第七層次宇宙的強者製造出來的，但是後麵的觀點我不認同。跟第七層次宇宙比起來，我們本質上的確是有很大的差距，甚至都不屬於一個層次，根本都沒有辦法比較了！”天鬼還算是實事求是，非常清楚地認清了自身的差距，認清了低位麵宇宙體係和第七層次宇宙的差距。


  “天鬼，我所說的‘本質上的差距’，而不是力量和層次的差距。誠然，我們的力量肯定遠遠不如第七層次宇宙的強者，但是永恒天輪盤意誌都說我們的本質上麵並區別，那麽肯定就是這樣，我們低位麵宇宙體係的本質應該並不比第七層次宇宙的本質差。隻是，你還未領悟到‘本質’這兩個字的含義。”秦朗如此說。


  “好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麽你覺得‘本質’應該作何理解呢？”天鬼似乎有些不太服氣，好不容易他舉得這個問題上可能比秦朗的見解更加深刻一些，誰知道秦朗這家夥卻說什麽本質並無不同，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聽他說說什麽是所謂的本質好了。


  “永恒天輪盤的意誌，一定比我們都看得更加地深遠，這一點無庸質疑的。至於所謂的‘本質’，我知道你理解的本質就是本源力量，或者是法則力量，之前我也是如此認為的，但是現在看來，永恒天輪盤所謂的‘本質’，跟你和之前的我想法是不同的，這種‘本質’應該不是法則力量和本源力量，而是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天鬼想了想說道，“如果說第七層次宇宙和低位麵宇宙體係中，能夠有什麽相同的本質，我想大概也就隻有靈性了——對了，或許本質上不同的就是靈性！但是，這些該死的高層次宇宙強者，他們的靈性似乎都更勝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