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9章 冥頑不靈
“該死!怎麽會這樣呢!”那些被彈出水麵的修士禁不住破口大罵,之前在航海的過程中就已經給折騰得夠嗆了,本以為現在可以一方風順地進入員嶠山遺跡,好歹也可以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員嶠山究竟有多麽了不起,究竟有什麽好東西留在那裏,誰知道連海水都進不去就被彈了出來,這也是太欺負人了不是。不管怎麽說,現場這些修士,可都是晉升為真仙境界的角色,雖然都是沒有入仙籍的“散仙”,但是也算是三大仙山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
“走,我們去!”顧青蕁這個時候下令道。
沒錯,顧青蕁就是在“下令”,盡管說話的內容不像是下令,但是那種感覺和威嚴卻是很到位的,這是因為之前顧青蕁在航海的途中已經逐步建立起了一些威信,她身邊的這些人都開始習慣了以她作為中心了。
盡管顧青蕁已經下令要進入這一片海域中,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如何進入,畢竟之前那些人可都被彈了出來。甚至,一個來自方丈山的修士還禁不住嘲諷了一聲:“真的那麽容易就進入員嶠山遺跡的話,那豈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去了?”
顧青蕁身邊的人聽見了這個方丈山修士的話,禁不住怒火高漲,但是顧青蕁卻如同沒有聽見一樣,說道:“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現在就進去員嶠山遺跡,到時候某些人自然就會羨慕嫉妒恨了!”
說完,顧青蕁已經當先向海水中而去,她甚至都沒有催動護身仙器,隻是用真氣逼開海水,就這樣直接潛入進去了,其餘蓬萊島修士見狀,也跟隨她而去,秦朗自然也在其中。
如今的形勢,讓秦朗都覺得有些把握不到火候了,不過這讓他也稍稍有些興奮和期待,如果凡事都在預料中的話,那未免就太無趣了,所以這個時候秦朗也是非常小心謹慎的,雖然對於他來說未必會遇到什麽危險,但是卻很可能會暴露秦朗的真正實力和身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麽秦朗在這個世界的布局可謂就是功敗垂成了。
至於顧青蕁在這個時候進入水下,當然是在秦朗的授意之下,因為秦朗已經看出這裏有奇妙的陣法禁製,並且陣法禁製跟無盡鹹海的海水渾然一體,所以不管是蓬萊、方丈還是瀛洲的修士,都看不出這其中的玄妙,也隻有秦朗才窺探出了其中的奧秘所在。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時候其實隻有秦朗看破了這個陣法禁製的奧秘,知道如何避開陣法禁製進入員嶠山遺跡。但是,秦朗將這功勞都弄到了顧青蕁的頭上,讓她擔任了領導的角色,帶領蓬萊的這些修士們進入海麵之下,尋找到員嶠山遺跡。
同樣是一行人潛入水下,之前那幫人都被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但是顧青蕁這一行人卻並未被那一股無形力量彈射到海麵上,而是非常順利地潛入到了水下麵。
之前譏諷顧青蕁的那些人頓時就傻眼了,誰想到顧青蕁的“人品”竟然如此硬,別人潛入水中都被彈了出來,誰知道顧青蕁這一群人竟然就順利地進去了呢?
“這裏有陣法禁製!顧青蕁一定是找出了陣法的玄妙!”這個時候,一個瀛洲的修士禁不住感歎了一聲。好歹也是來自三大仙山的修士,見多識廣,這些修士當中總還是有一些強者的,而且自然也是有一些見識的。
“不錯!一定是這家夥找到了陣法的玄妙!哼,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陣法禁製的存在,要進去也就容易多了!”另外一個修士接著說道。
容易多了?
隻不過這個修士很快就知道什麽叫“容易多了”,這些家夥在外麵浪費了一天多時間,耗費了諸多的元氣,用盡了手段,可謂是施展渾身解數,最終才勉強找到了進入的辦法。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當顧青蕁和秦朗一行人進入水下之後,顧青蕁依照秦朗的提醒,順著陣法運行帶動的洋流,輕輕鬆鬆地到達了員嶠山遺跡。
說起來這也奇怪,想要員嶠山遺跡,就必須順應這陣法的運轉,跟隨陣法運行帶動的水流,所以說越是想要憑借蠻力進入這員嶠山遺跡的,就越是不可能進入,除非有誰可以將這無盡鹹海的力量全部壓製住,否則就不可能憑借蠻力壓製住員嶠山遺跡的這個陣法禁製。
員嶠山陣法禁製的力量,就來自於無盡鹹海的天地自然之力,而無盡鹹海的力量近乎無窮,所以在古昆侖世界中,能夠撼動無盡鹹海本源力量的修士應該很少很少、屈指可數。更關鍵的是,想要撼動無盡鹹海本源力量,那就要問過無盡鹹海中隱藏的那些強大的海怪和一些深不可測的修士,誰知道這無盡鹹海中究竟隱藏了多少強大的存在呢?所以,憑借蠻力想要直接闖入員嶠山遺跡,那就根本不可能。
正因為如此,跟隨顧青蕁進入員嶠山遺跡的這些修士,也對顧青蕁更加地信任和佩服了,這就是顧青蕁顯現出強大手段取得的效果。先是靈丹和功法籠絡,現在又顯現出了超過其他人的領導才能和手段,顧青蕁這個時候算是真正開始建立起所謂的“威信”了。
但是,這還隻是開始而已,因為眾人此時才剛看到員嶠山遺跡,還不算是進入了員嶠山。
“這裏就是員嶠山?怎麽會怎樣呢?”顧青蕁看到員嶠山遺跡的時候,覺得非常地詭異,這是因為整個員嶠山竟然是倒立的!沒錯,這竟然是一座倒立在海底的山!
倒立的山峰,在仙山之中也能夠見到,那往往都是一些仙人通過一些術法和陣法達到的效果,但是要耗費一些法力,正因為如此,那些倒立的山峰都隻不過是無用的裝飾而已,也不可能太龐大了。而整個員嶠山,如此龐大的萬丈山峰,竟然倒立在此,所有人心頭都不禁有同樣一個疑問:
“是誰將這個員嶠山倒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