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 天心丹
秦朗當然對自己民族的曆史比較了解的,至少中學的曆史課本他都是好好學過的,他承認儒教對整個華夏文明的影響力都是十分龐大的,否則也不會有“三教九流,儒為正宗”的說法了,通俗的說法就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但是,秦朗實在不知道儒教和修行者扯得上什麽關係,所以他隻能等丹靈小和尚來給他一個解釋了。
“老大,你知道為何儒教曆代都這麽屌?”丹靈小和尚也開始與時俱進了,知道用“屌爆”這樣的詞語了,“你想想看,佛宗和道教如此強勢,但是卻還是被排斥在曆代朝廷的主流之外,根本無法撼動儒教的根基,你就應該知道儒教是多麽地恐怖了。”
“你不說是儒教有修行麽?他們的修士在哪裏?”秦朗問到。
“老大,現在儒教的修士基本上已經絕種了。”丹靈小和尚道,“或者,在修真界中還有,但是華夏肯定基本上是沒有了。”
“怎麽說?”
“儒教的修士,他們講究的是修心,也就是所謂的修心養性。儒教修士的心,是憂國憂民、心係江山社稷的心,他們修的‘氣’,不是氣功,而是‘浩然正氣’。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向魔宗的人求證,魔宗的人,以前最怕的不是佛、道二教的人,而是儒教的人。儒教的人雖然不會功夫,但是每個人都養了一身的浩然正氣,一旦開聲吐氣,可以跟天地間的浩然正氣結合在一起,任何邪魔、鬼魅魍魎都會被儒教的修士喝得魂飛魄散!”丹靈小和尚一邊說,一邊模仿儒教修士的模樣,隻是它的動作實在太滑稽了。
但是,經過丹靈小和尚的這一番話,秦朗卻不得不正視“儒教修士”的存在了,經過丹靈小和尚的進一步講解,秦朗知道了儒教修士的修行方式跟其他宗門截然不同,其他宗門都是“修武”,而唯獨儒教的人是“修文”。
文,很多人想到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然而那些人可不是真正的大儒。真正胸懷浩然正氣的大儒,不僅可以讓邪魔外道辟易,而且胸懷坦蕩,下可以得到蒼生黎民的愛戴,上可以得到君王的信賴。
在民間,可以一呼萬應,治國安邦;在大殿,可以喝斥得佞臣昏君低頭求饒,避之不及,這才是真正的大儒,這些人才是儒教修士。
而最神奇的是,儒教的修士不是靠功夫境界超脫自身,而是靠著功德超脫自身,以功德而成聖,這種修行方式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然而曆代的儒教大儒都是如此做的,所以在儒教正統的年代,都有“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之類的說法。積陰德,那就是功德的意思。儒家的修行者認為功德是衡量一個人修行高低的考驗標準,所以儒家非常注重品性和業績的考究,比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種標準就是檢驗一個如家官員的“功德”。如果被考核者達不到,不僅無法得到升遷,反而還會遭遇其官員的彈劾。功德高者,則可以得到升遷和被重用,能夠在更廣闊的平台上施展才華,積累更多的功德。
秦朗曾經感應到功德之力,所以他知道功德不是那麽容易弄到的,但是以功德成聖,理論上應該是可行的,因為秦朗的確可以感受到功德之力對自己的武魂和精神境界的洗滌、提升,如果功德之力足夠大的話,應該是可以將一個人的普通靈魂變成元神、聖魂,直到肉身成聖、白日飛升。
總之,儒教修士的存在,的確是另辟蹊徑,他們跟其他宗教的確是截然不同,因為和江山社稷的緊密結合,也讓儒教一度成為了最昌盛的宗教,這當然是指在華夏大地上。然而,如今佛宗、道教尚存,而儒教何在?
現在的儒教修士,已經名存實亡了,試問現在的官員,雖然號稱是儒教的學子,然而他們身上何曾有過儒教之士的半點風骨?真正的儒者,所依仗的就是一身傲骨和滿腔的浩然正氣。
何為儒教的風骨和浩然正氣?
敢於在皇家大殿之上怒斥昏君佞臣倒行逆施;敢於為了黎民蒼生死諫,甚至不惜以頭碰柱,血濺大殿;縱然成為亡國之臣,也寧死不屈,縱然淪為放羊人,也能十年如一日的心係故國……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儒教之士,才是儒教的脊梁。說起來也是奇怪,佛宗、道教雖然人才輩出,雖然掌握在強大的力量,但是論起風骨來,跟儒教之士差距太遠了。當然,當今除外,如今真正的有德行的大儒恐怕已經絕種了,就算是有,恐怕也應該是隱居於山野之間了。
一身浩然正氣的儒者,已經成為華夏絕響了。
不過,通過丹靈小和尚這樣一番解釋,秦朗對儒教的修士也有些了解,大約知道這一門修士的與眾不同之處了。秦朗向來都是非常容易接受一些新的思維和新東西,他認為丹靈小和尚的話有些道理,儒教之士隻修心而修力,依然是可以成聖人的,比如孔夫子老人家,這可是千古聖人,無庸質疑。
自古成仙的人不少,但是能夠成為千古聖人的有幾何?
在華夏有多少孔廟,多少尊夫子像在接受香火膜拜?這便是成聖之後的威力,而很多成仙的人,也不過是有幾座小廟在供奉而已。
儒教修心,或者有些像密宗的一些修士隻修精神力一樣,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最終卻依然可能修成成果。
而儒教的修士之中,也有煉丹師,這便是“天心丹”,所謂天心,就是指儒教的修士應該“上體天心、下達民情”,感悟天地之氣運,為江山社稷謀求福祉。煉製天心丹的人,必然是儒教的大德之士,因為天心丹是需要耗費功德之力的。
但毫無疑問,秦朗對這天心丹產生了非常濃烈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