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調查

  半個小時候，陶若香的警車停在了失竊的珠寶店門口，因為損失嚴重，珠寶店這兩日大概是沒辦法繼續營業了。


  出示了證件之後，秦朗跟著陶若香進入了現場。


  櫃台裏麵的珠寶首飾幾乎被席卷一空，但是現場卻沒有想象中的暴力痕跡。看不到被砸爛的櫃台，沒有破碎一地的玻玻璃渣，現在可以看到的唯一線索就是幾顆老鼠屎。


  沒錯，就是老鼠屎。


  秦朗雖然不是專門的刑偵人員，卻也看到了櫃台上的幾粒老鼠屎。似乎，這應證的陶若香的猜測，這些珠寶首飾就是被老鼠給盜竊的。


  “難道真是老鼠將這些珠寶手勢盜走了？”陶若香疑惑地說道，語氣反而不如之前肯定。


  “陶姨，看了現場感覺如何？”秦朗道，“我怎麽覺得，我現在反而不敢確定了呢。”


  “是啊，看了現場之後，我反而對之前的推測有了懷疑。”陶若香道。


  這時候，又有兩個警察進入了現場。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警察向陶若香問道：“陶警官，你怎麽也到現場來了？對了，你旁邊這位是？”


  帶著外人進入犯罪現場總不太好，陶若香正要給秦朗編排一個虛假身份，秦朗卻搶先說道：“我是軍方特別調查組成員，跟陶警官一起看看現場。”


  聽了這話，不僅這兩個青年警察愣住了，就連陶若香也愣住了。


  “你就算是要撒謊，拜托你也撒得像樣一點啊。”陶若香心頭感歎了一聲。這樣弱智的謊言，還不如不撒。就秦朗這樣子，哪一點像軍人啊。


  “哈……你是軍方的人？我沒聽錯？”果然，這個青年警官聽了秦朗話之後就大笑起來了，“還什麽特別調查組，你這是騙誰呢？”


  秦朗等這兩個青年警官笑夠了，才一本正經地向陶若香說：“陶警官，這兩位是你的手下，真是太無禮了。”


  “他們是我同事。”陶若香實在不知道秦朗演什麽戲，不過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陪著秦朗繼續演下去了。


  “小子，你少唬人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在陶警官的麵子，我們不給你計較，趕緊滾到警示帶外麵去！”青年警察向秦朗喝道。的確，他是給了陶若香麵子的，否則恐怕早就將秦朗罵得狗血淋頭，然後一腳踹出去了。


  電視上的警察同誌們往往都是文明執法、禮貌待人的，但現實中的警官們，脾氣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基本上個個都是暴脾氣。


  陶若香正要幫秦朗解釋幾句，卻看到秦朗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警察同誌，請你看清楚了。”


  真貨假不了。秦朗的軍官證可是百分百的真貨，這兩個警察仔細看了之後，先前那個青年警察顯得不好意思地將證件遞回秦朗手中：“對不起，秦少尉。不過，我很好奇，這個盜竊案是我們警察接管的事情，作為軍方一員，你為何要插手？”


  “警察同誌，這個涉及到軍方機密，我恐怕不能告訴你。”秦朗肅然道，“不過，我可以冒昧問一句，兩位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普通案子？”


  “案子倒是普通，搶劫、盜竊金店的事情，基本上每年都會發生。不過，這個案子倒是有點邪門，作案者行動迅速，而且沒有留下什麽實際線索，除了幾顆老鼠屎。所以，這個案子有點詭異——這就是你們軍方插手的原因？”這個青年警察似乎還想試探一下秦朗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亦或者，秦朗的身份讓這兩個青年警察產生了好奇心，因為軍方一般不會插手尋常的刑事案件，除非這個案件的確有詭異。


  “謝謝兩位配合。”秦朗什麽也沒說，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兩個警察也不想在秦朗麵前自討沒趣，於是兩人到另外一邊去檢查了。走到兩人以為秦朗和陶若香聽不到的位置時，其中一個低聲說道：“軍方的人，居然插手這案子了，看來不是什麽好事情。喂，牛福，我們兩個小心點啊，破不了案沒關係，別招惹到什麽惹不起的人或者卷入了什麽軍事機密裏麵，那就倒黴了。”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個案子，盜竊份子相當高明，留下的線索不多，想要破案，簡直就不太可能。既然這樣，我們也就懶得去拚命了，升官撈錢的機會有的是，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案子，就別那麽賣力了。”另外一個警察說道。


  “不過，我聽說局長很重視這個案子，要是破不了案的話，恐怕——”


  “莫擔心，那裏不是還有個愣頭青丫頭麽。既然這小丫頭想出頭，那就讓她去賣力唄。反正，聽說她有後台，我看多半是哪個高官的女兒，要不然就是二奶。”


  “噓……小聲點。不過，我看多半是二奶，高官的女兒，哪有漂亮的，上麵那些頭頭，個個都是放頭大耳、一副殘像，女兒能漂亮到哪裏去。可憐我們兩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幾年了都還是一個小科員。”


  “……”


  聽見這兩個人的談話，秦朗不禁冷哼了一聲。


  陶若香問道：“你幹嘛？”


  “這兩個家夥是你壞話呢。”秦朗道，“真是討厭。”


  “不遭人嫉是庸才。”陶若香並沒有生氣，很平靜地說，“這個年頭是這樣，反正你有錢就是為富不仁；當醫生就必然是黑心腸醫生；考上了公務員，必然就有後台。當然，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因為這個社會的確很墮落——對了，你的軍官證，是從哪裏搞來的？好像都可以以假亂真了。不過，偽造這東西可是犯罪！”


  “不是以假亂真，是本來就是真的。不過，來這裏調查是胡編亂造的。”秦朗道，“閑話不說了，我們早點破案，免得那些人小看了你。”


  “怎麽破案，你有什麽發現？”陶若香向秦朗問道。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有老鼠進入這裏沒錯。不過，老鼠可沒有本事開鎖，所以肯定有人進入這裏。”秦朗說道。


  “你這麽肯定？”陶若香好奇秦朗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連我都做不到。”秦朗給出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你做不到，就代表別人一定做不到？”陶若香覺得秦朗這個理由沒說服力。


  “相信我，在操控這些蛇鼠方麵，比我強的人並不多。”秦朗的語氣有些狂妄，“即便是有，他們肯定不會對這些黃金珠寶感興趣的。”


  就算是秦朗，都不會對這些珠寶感興趣，何況是別他厲害的人。


  “那麽，作為專業人士，你能給我什麽實質性的建議？”這是陶若香最期待的問題。


  “在這裏查不出什麽名談——我們直接抓賊去！”走的時候，秦朗屈指一彈，兩粒老鼠屎準確地飛入了那兩個嚼舌根的警察口中。秦朗的暗器功夫，可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