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特殊嗜好
水心眸色閃了閃,似有什麽在悄無聲息的皸裂開來。
她沒有立刻點頭,隻是那麽安靜的看著慕槿歌,好一會,她才啞著嗓音開口,“慕小姐,你真的不會告訴瑤瑤?”
要想讓靳瑤瑤恢複記憶,有些事情就必須告訴靳瑤瑤,那有些事情就注定也隱瞞不了。
有些承諾慕槿歌不能輕易給。
她隻說:“伯母,在沒有得到您的允許前,我不會……”
“不,你胡說,你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不待慕槿歌說完,病房內突然傳出一聲厲喝。
三人幾乎沒有思考的起身,過去推開病房的門疾步走了進去。
入目的便是靳瑤瑤情緒激動的瞪著背對著他們的男人,眼底彌漫著水光。
看到水心,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探手過去就想要去抱她,似忘記了此刻她正在輸液。
“瑤瑤,手。”
兩聲同時提醒,一是水心再一個便是慕槿歌。
但兩人都不及站在床邊的男人快。
直接過去摁住了她的手,語氣更是帶著明顯的怒意,“被水淹了都沒能讓你有點腦子嗎?不知道在輸液?“
男人低垂著頭,妖孽俊美的臉上凜冽著駭人的氣息,偏偏唇瓣勾著那麽點若有似無的嘲弄,看得靳瑤瑤麵色一陣羞惱。
對著這個男人的那麽一點心思也全都因為他方才的話以及剛才的諷刺而煙消雲散。
“關你什麽事?手是我的,我愛動就動,要你多管閑事!”或許是突然被告知的那些事情讓靳瑤瑤無法接受,又或者真的是被眼前男人毫不留情的諷刺給刺激到了,靳瑤瑤瞪大著眼睛衝著眼前的男人吼。
陳子墨臉色很不好看,低垂著頭,可偏生嘴角帶著笑容,隻是那笑有些冷,“靳瑤瑤,你吼我?”
水瑤覺得該去檢查下腦袋的人是眼前的男人。
他在自己麵前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諷刺她,她為什麽就不能吼他呢?
還有——
“我叫水瑤,不叫靳瑤瑤!”厲聲反駁,她根本不願去承認自己不是母親的女兒。
媽媽跟她說了那麽多的故事,那些過去她們相依為命的故事,又怎麽可能是假的“
那次意外蘇醒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很不好,是媽媽不眠不休一直照顧著自己。
如果她們不是母女,媽媽又怎麽會這般待她?
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胡說八道,她才不要上他的當。
看著壓根就不信自己的女人,陳子墨有種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媽的……每次說實話這個女人都不信。
當初告訴她陳子昂那混蛋背著她做的事情她也不信,現在還是不信。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看著男人盯著自己的陰鷙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的恐怖目光,靳瑤瑤舔了舔唇,下著逐客令。
這男人渾身一副“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讓她懷疑,下一秒他壓在自己手臂上手就會落在她身上。
陳子墨一口氣哽在喉嚨口差點沒緩上來。
該死的女人,剛才分明是想要見自己的,現在這一臉的“老子見你就煩,趕快從我眼前消失”的嫌棄是幾個意思?
“靳瑤瑤!”他陰沉沉的喚道,身體再度往下壓,朝她靠近。
靳瑤瑤看著越發近在咫尺的妖孽俊顏,一雙眸閃爍不定,心底更是擂鼓一般咚咚的跳個不停。
他的眼神太有威懾力,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靳瑤瑤抿緊了唇,本是想要繼續的話語戛然而止。
凝眸看著眼前安靜下來的小女人,看著她因為害怕而無意識的舔舐著自己唇瓣的舉動,陳子墨眸色沉了沉,俯身無視還有慕槿歌他們的在場,在靳瑤瑤錯愕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微涼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時,三年來一直無處安放的心在一刻終於塵埃落定。
看著當著他們的麵都敢欺負靳瑤瑤的某人,慕槿歌猝然也冷了雙目,勾唇嘲弄的開口,“我倒是不知道陳二少還有喜歡欺負病人的特殊嗜好?”
那句特殊被慕槿歌咬得極為的重,好像他就是十足的變態一樣。
陳子墨的吻來得太突然,靳瑤瑤愣了好一會,聽到慕槿歌的聲音這才像是反應過來,在男人的唇舌試圖敲開她的唇齒時突然張開然後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壓著他的男人抬起了身體,俊臉陰沉,隻是在觸及身下女人驀然紅了的眼眶後,所有的不滿和怒火像是瞬間被類似於收妖瓶的法器給全部吸走了。
摁著她的手臂鬆了鬆,就連語氣也有些不正常的僵硬,“不要亂動。你血管細本來就難打,還想多紮幾針嗎?”
被強吻還被訓斥,當初因為他在自己最危急的時候如天神一般將自己救出來而產生的那麽一點崇拜也蕩然無存。
可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咬著唇乖乖的點了點頭。
待陳子墨手一鬆,靳瑤瑤立刻委屈的看向水心,“媽……”
綿長的一心,喚得陳子墨越發的煩躁。
尤其是剛才明顯還能隱忍,可這一聲後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下來的眼淚後,好像滿病房的人都欠了他錢似的。
“陳二少還要繼續留在這裏,然後不要face的繼續惹女人哭?”慕槿歌性子大多淡漠,但一旦有人欺負了她在意的人,就會如一隻好鬥的小獸,牙尖嘴利得很。
三年前部正是因為陳子昂欺負靳瑤瑤不願離婚,她放下偽裝獨自赴約,最後逼的陳子昂不得不簽下離婚協議。
三年後,她照舊不會看著陳子墨欺負自己的朋友。
“陳二少的特殊嗜好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你這樣是怎麽健康長大的?”這樣招人討厭的性格,沒被人打死倒也是奇了。
看著因為陳子墨欺負靳瑤瑤而變得像隻想要保護小雞仔的母雞的妻子,霍慬琛將她抱到懷裏,擔心下一秒妻子就不隻是說說,怕是會上去撓他幾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