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他太狂了
霍慬琛覺得,她拿一把刀割著自己的痛楚也不過如此。
他的意見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嗎?
霍慬琛心性涼薄,善良這個詞從來與他沒有關係。但這個男人卻在一個叫慕槿歌的女人身上耗盡了他畢生的溫柔。
可他若是狠心,即便是慕槿歌,他也能不顧她的心情,任意妄為。
他不再看她,目光卻是落在一旁擔憂的望著他們的楚崠蓮身上,冷冷兩個字,“出去。”
楚崠蓮想說什麽,卻在短暫猶豫後什麽也沒說的轉身朝外走去。
出去後還不忘替兩人關上病房的門。
沒了楚崠蓮,病房內的空氣好像反倒被壓縮了一樣,窒悶的讓人難受。
慕槿歌看著楚崠蓮出去,又看著他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開口,“去辦出院手續。讓人備車,等會就回半山別墅。”
聽著他一意孤行的話,慕槿歌奮力的想要抽出自己被他拽住的,麵容也完全沉了下來。
在幾次都掙脫不開後,她咬著唇,緋唇勾勒出嘲弄涼薄的笑,“霍慬琛,你又要言而無信嗎?”
一聲“又”,一個“言而無信”讓霍慬琛拽著她的手腕猝然鬆了些許。
慕槿歌看準時機,拚盡全力一抽,倒也真讓她給抽了出來。
轉身,沒有任何猶豫她快步朝外走去,腳步越來越快,好像身後有著洪水猛獸。
霍慬琛似還處於她之前言語利刃下,整個人都有些懵然,待反應過來,身體更快於思想。
幾步過去,無視左腳傷情,鈍痛瞬間襲來,也僅讓他有瞬間的停頓,然後比她更快的速度,在她手搭上門把剛要拉開時,後麵一股力道猝然將她帶過去,然後往後一推,直接將她控在門板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霍慬琛,將我困於半山別墅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她冷冷的瞪著他,但沒有歇斯底裏的抗拒,她說的很平靜。
有關他讓自己入住半山別墅,她不追究原因,隻對他道出後果。
霍慬琛不答,隻是撐在她身後門板上的雙手慢慢蜷縮,然後用力捏緊。
他盯著她精致的眉眼,偶爾與她目光對視,那眼神是深不可測的。
“三年前我決定離婚了就沒想過再與你重投來過。這不是從芙蓉園換到半山別墅那麽簡單。”如果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恨與愛也能像換房子一樣簡單,她也不至於離開三年。
霍慬琛喉結滾了滾,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線,對於她說的每一句話他好像都有反應。
許久,久到慕槿歌都覺得他不會再說什麽,卻感覺肩頭一重,他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頸間,溫熱的氣息撒在蝴蝶骨,他說:“嗯。很好。”
“三年前離婚我就沒想過放過你。”他挺翹的鼻梁輕蹭著她柔嫩的頸部肌膚,言語溫情霸道,“我們源於契約,但在之後生活非你不可。我願意結束的不過是那不好的開始,從來都不是你我的未來。”
有吻落在頸間,他細細的吻著,試探多餘索取,他呢喃的唇瓣震動在頸部肌膚,換來一陣陣的酥麻。
慕槿歌靠著門板,雙手用力捏緊,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圈抱在了她的腰際,那樣的緊致。
“三年,我給你了三年時間。世人常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也會是最毒的毒藥。你懲罰了我三年,我不管你覺得夠不夠,當你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你就該清楚這輩子,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所以,如今我的意願在你這裏仍舊不重要?”慕槿歌看著他,深色淡然,可心底浪濤起伏,眼神更是幾度交錯變化,唯一不變的是眼底那抹嘲弄。
霍慬琛不惱,相反他還笑了,對於她的諷刺,他不讚同的搖頭,緩緩抬頭,有吻落在她的唇上,無視她的抗拒,“不。你的意願在我這裏從來都是重要的。但在前提是要你也在我這。如果你都不在,談何意願?”
慕槿歌緊抿著唇。她不說話了。
說不過他。他是個語言天才,三年她就不是他的對手。
“槿歌,三年時光,我隻明白了一件事,時間是毒,但卻毒不過你不在眼前。”他在笑,言語輕緩,一副商量語氣,可說出的話卻讓慕槿歌心中怒火滋生。
“往後時光,我勢要與你致死糾纏,就算遍體鱗傷,至死方休。”
他又說:“我生性涼薄,也從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多專情的人。但愛上你,三年時間不減反增,這樣的人我知道耗盡餘生再不會遇上第二個。我自私,不願自己餘生孤獨,所以你勢必再也走不了。”
“記住……”這一次,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一字一句從彼此的齒縫間溢出,“為再次得到你,我將費盡心機,不折手段。”
一句又一句,他不遺餘力的攪亂她的心湖。他不僅是個語言高手,還是個心理強者。
隻要他有心,可以摸清一個人的心思。清楚她的軟肋,清楚如何可以動搖他本以為堅定的心。
慕槿歌怒,因為他一句更比一句強勢霸道的宣言。
心底積壓了三年對他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的被點燃,燃燒著瀲灩的眸,似要噴薄而出。
她抗拒,手腳並用,她不要動搖。
霍慬琛左腿受傷其實不輕,需要二次手術就足以猜到。
但他全然不當回事,方才追她太急,本就牽動傷口,抱著她也是將大部分力道全都壓在右腿上。
慕槿歌這樣突然用力推搡,腿上用力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後方倒去。
慕槿歌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樣推一下他就會往後倒去。
兩人都有些錯愕,霍慬琛根本穩不住自己,而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間。有瞬間鬆開的意識,但當他生生的倒在地上他也沒有鬆開。
慕槿歌被帶的被動的砸在他的身上。
那一聲不輕,沒有任何緩衝,疼是一定,隨後還被她砸了下。
慕槿歌甚至在慌亂下清楚的聽到了他悶哼一聲。
但她當作沒聽到。她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腰際大掌控製讓她無法離開。
她不走,她就這樣走了,這滿腔怒火該何從發泄?
她怒不可遏。
這人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