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讓我……能繼續呼吸。……
諶冰還想狡辯, 被蕭致堵住了話頭。
「好了好了。」蕭致說，「我最煩記仇的人了。」
「……」被說，諶冰坐在床上,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蕭致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點進去, 是群里的催促。
傅航航航：[說好的直播逛a大呢？為什麼到現在一張照片都沒？讓我們沾沾光啊！]
朱曉：[蕭哥, 照片嗎？能不能群里我們看看？]
蕭致手指敲擊屏幕, 回了個字：「。」
又過了幾秒，似乎是文偉來的語言, 直接咆哮：「蕭哥！請停止你的『迷』『惑』行為！為什麼的全是冰神的照片？！」
「……」諶冰拿手機一看，蕭致剛才的校照片里每一張都自己，從抓拍到偷拍到明著拍, 還一張諶冰站在校門口，雪景光線微暗，他抬著下頜看向鏡頭，眸仁蒙了層薄灰。
——我他媽。
諶冰靈魂，今天跟蕭致又社了嗎？
諶冰拿過他手機撤回全部照片，點進相冊才現沒一張完整的校照片，除了自己。
諶冰：「……」
諶冰回頭看他：「你——」
「怎麼了？」
蕭致見他翻了自己的相冊, 挑眉, 笑道, 「你不會真以為我想秀你吧？我只是沒照片而已。」
「…………」
是嗎？你的臉上寫滿了不想秀嗎！？
諶冰胸口噎著, 感覺沒力氣跟他吵架了。
晚上按照約定，去最熱鬧的美食街吃燒烤。剛下車就被冷風撲了滿臉，據說店裡是最正宗的新疆羊肉串，剛進去點了幾把燒肉。
店附近氛圍熱鬧，店鋪支著棚子，冷風鼓著燥熱氣息。
蕭致看菜單, 說：「羊雜，要不要來一份？」
「羊雜？」諶冰怔了秒，「羊內臟嗎？」
「應該是。」
「……這能吃嗎？」諶冰不吃內臟，不太想嘗試就點了一份，端上來裡面羊肚羊腸羊肺混合，極度刺激感官。
蕭致夾了筷遞過去：「嘗嘗。」
「你先吃，吃了我再吃。」諶冰說。
「行，」蕭致吃了塊羊肚，「感覺還可以。」
「……」
燈光下盤子里黑紅相間，諶冰夾著漆黑薄片放嘴裡，眉頭微皺，含著不知道該吐不該吐，「這是肺？」
蕭致抿唇，直接笑了：「怎麼樣？」
味道很好吃，但心理上可能抵觸，諶冰吐到紙巾轉頭丟進了垃圾桶。
這條街大部分是西北特『色』，除了燒烤羊肉的典型美食。大概快過年了，街道拉伸著通紅的橫幅，到處張燈結綵，場面漂亮。
一路走過去，不斷人招呼買東西。
諶冰喝出熱氣，看著蕭致混入人群買了杯甜胚子過來，遞他：「你喝第一口。」
諶冰湊近抿了一口。
蕭致接過，毫不在意地含住了諶冰剛才沾過的管口。
飲料很甜，這地方離酒店不遠，個人一路走回去。
晚上九、十點快沒人了，邊走，蕭致說：「海島挺好玩兒的，高考了一起去？」
諶冰手揣在兜里，心不在焉：「都行吧。」
「去吃椰子，游泳，曬太陽。」蕭致看他，「你現在會游泳了？」
諶冰：「……」
諶冰靜了秒：「你很煩。」
「沒事兒，」蕭致笑了起來，「我教你。」
街道漆黑，行人稀少。
諶冰很少大晚上到處走，尤其在陌生的他鄉，跟蕭致待在一塊兒的感觸變得奇怪。
蕭致：「回去了寒假幹什麼？」
諶冰說：「你高一的課程落下了，要補，到時候天天我打卡。」
「是嗎？」蕭致輕輕嘆了聲，「男朋友像個幹部怎麼辦？」
「……」諶冰偏頭看他。
「讓人又愛又恨。」蕭致笑著說。
「……」
諶冰抿了下唇，心裡莫名開始緊繃，耳朵開始紅。
轉眼坐車回了成市。
旅行的感覺很玄妙，剛離開一個地方，就感覺好像沒去過那裡。從車上下來諶冰人都是暈的，感覺又想找個地方睡覺，被蕭致搭著胳膊摟到了懷裡靠著。
「你直接回家？」蕭致。
諶冰眯了下眼：「我要回去睡覺了，很累。」
蕭致安靜了幾秒：「要不然來我家住一晚，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回去。」
「……」諶冰唇『色』，「我感覺我還行。」
「來吧，」蕭致笑了一下，湊近他耳邊，「你內褲在我行李箱里。」
諶冰轉頭看他，伸手用力掐蕭致的指尖。
蕭致臉上沒什麼情緒，眉眼逆著光線，微微挑起唇角：「對，我是故意的。」
「……」
諶冰被他的『騷』『操』作驚到了。
「不來我家，」蕭致笑了起來，「那就現在開行李箱，我把東西還你？」
周圍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諶冰想了幾秒后率先去了自助機旁買地鐵車票。
地鐵里很擠，諶冰倚著鐵柱，蕭致就站在他旁，羽絨下底下溫度灼人。諶冰想了半天回頭瞪他，直瞪到蕭致側目和他對視。
蕭致：「？」
諶冰：「真你的。」
說完，又掐他手指。
不知道痛不痛，反正蕭致一直懶洋洋地笑著，對他的脾氣完全無於衷。
到下車了諶冰還氣不過，回頭沖他豎大拇指：「你真絕。」
蕭致換了只手拎行李箱，無視他指指點點的手指，說：「一會兒提醒我買點兒水果。」
諶冰還指他：「你比絕味鴨脖還絕。」
「……」蕭致表示接受他的指責，「好了，好了，蹦蹦跳跳的，走路就看路。」
路央駛過一輛麵包車。
諶冰還想戳他，被拉著手腕一把拽到他背後，力道之重，諶冰踉蹌后準備罵他，蕭致先不爽了：「叫你看路。」
諶冰：「你吼什麼？」
蕭致：「……」
拉拉扯扯往家裡走。到十字路口前蕭致轉了個方向：「我去接蕭若。」
到店裡看了一圈，現沒人，王月秋沒在，估計逛超市去了。
只他公站在櫃檯。蕭致客氣地叫了聲「叔」，出蕭若沒在後又說，「那我先走了。」
王月秋公全程反應冷淡，低頭看快手，就沒怎麼抬眼皮。
走了一段路諶冰才說：「他怎麼這樣？」
「那不很正常？」蕭致搖頭，若無其事，「王姨平無故我和蕭若這麼多照顧，他呢，肯定就覺得我和蕭若是倆吃食的，懂吧？所以沒好臉。」
「……是嗎？」諶冰回頭看了一眼。
王月秋男人沒多大出息，戴一副玳瑁框眼鏡，瘦骨如柴，平時卸貨都是王月秋頂膀子扛，他就在旁邊看著。
諶冰對他印象很淡薄。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樓梯了蕭致才想起件事：「剛才不讓你提醒我買水果嗎？」
「……」諶冰剛才光想著王月秋男人的事了，說，「我沒記住。」
「你記『性』不挺好的嗎？」蕭致伸手撓他頭，「這麼粗心，以後怎麼過日子？」
諶冰被這句話『騷』到了。
蕭致推開門，諶冰在背後推著行李箱頂了頂他的小腿，不過蕭致沒像平時那麼配合地往前走，而是叫了聲：「曾陽？」
諶冰從他背後出來，才現沙上坐著個男生。
穿件很普通的長風衣，頭修建較短，型微胖，臉上烙著幾顆臃腫的痘印。
他看見蕭致，站起：「你回來了？」
「回來了。」蕭致行李箱推進來，拉著諶冰說，「他是王姨的兒子。」
曾陽笑了下：「我們大放寒假了。」
「這是諶冰，我朋友。」蕭致說。
曾陽點頭：「你好你好。」
「你好……」
諶冰沒想到王月秋還個兒子，不過又在情理之。
蕭致轉頭喊了聲蕭若，她房門打開，跑出來：「哥！」
蕭致：「你在幹嘛？」
「寫作業！」蕭若聲音脆響。
蕭致轉時背對著曾陽，眉梢朝蕭若輕挑了下，是一個兄妹間心照不宣的小表情。
蕭若面不改『色』，說：「那我繼續寫作業了哦。」
「去。」
蕭致回頭，坐上沙，大概安靜了幾秒：「你們放寒假了啊？」
曾陽：「對對對，你們放了吧？」
「……」
典型的尬聊。
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蕭致說：「我現在做晚飯，你要不要留下一起吃？」
「沒事沒事，我不吃，」曾陽擺手，「我就過來看看房子。」
「嗯。」蕭致說，「房子還行吧。」
「是，保持的還行，」曾陽想了幾秒，說，「不過你們養寵物了啊？我聞到陽台上一股倉鼠屎的味道，那地方好幾塊地磚都弄髒了，你過來看看？」
「好。」蕭致跟著過去。
他倆在陽台上看地磚，諶冰站著不知道該幹什麼，蕭若門推開一道縫，探頭探腦。
她張大嘴沖諶冰做暗示，擠眉弄眼，感覺不像好話。
但諶冰費力辨認了片刻，沒看懂。
「差不多就這些，廚房的牆上沾了些油，還蕭若的房間，她在牆上『亂』塗『亂』畫，衣服——」
蕭致一直配合，聽到這句話看向他：「你進蕭若房間？」
曾陽：「對，我就看看。」
「她一個女孩子，房間最好還是隨便進。」蕭致聲音很輕，但足以讓曾陽聽得一清二楚。
他怔了下，說：「好。」然後往門外走，到樓梯口轉回來，「蕭致，我跟你說件事啊。」
「好。」
蕭致跟著走到樓梯附近。
被門遮掩，看不見人。
但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你媽媽每個月還你那麼點錢嗎？」
「嗯。」
「唉，本來你在我們家住了快年了，我這麼說不太好，不過現在我快大畢業了，就業壓力大，又談了個戀愛。我想的是，如果你手裡的錢餘裕，房租之類的盡量墊付一下。」
安靜了一會兒。
「我看你好像還錢出去旅遊，你快18歲了，這房子一直你們住……怎麼說呢，然我只是一個想法啊，你錢盡量墊付一下房租，沒的話——」
樓梯內的冷氣空『盪』『盪』地吹拂。
安靜后，蕭致說：「我你付房租。」
「嗯嗯，不是我強求你啊。我們這房子室一廳，怎麼租出去一年要□□千，你打個對半折，四千，你住了年，就付一年吧。」
「我付年。」蕭致聲音低下去，「以後隨便進蕭若房間。」
半分鐘，樓梯響起下沉的腳步聲。
門重新打開，蕭致站在門口。
諶冰看了他一會兒，一時沒什麼話好說。
見曾陽走了蕭若立刻跑出來，剛才還蔫蔫的，現在恢復了生氣。
「他來多久了？」蕭致。
蕭若：「一下午。」
「煩了吧？」蕭致挑眉。
蕭若噘嘴：「煩了，還訓我，不該養小倉鼠。」
蕭致拍拍她腦袋：「晚飯想吃什麼？」
「番茄雞蛋面。」蕭若撐著椅子，蕭致走哪兒她跟到哪兒，拽拽他袖子，「哥哥，外地好不好玩兒？」
「還可以。」
「下次要帶我去！」
「好。」
「耶耶耶~」蕭若跑到冰箱邊，熱熱鬧鬧地拿西紅柿和雞蛋。
拿完還念念不舍地跟著他了好幾句話，才跑到客廳看電視。
蕭致站在廚房，高瘦的材圍著粉『色』圍裙，額垂下幾縷，一言不地切番茄。
諶冰想了會兒走近：「房子不是王姨讓你住的嗎？」
「嗯？」
「他干這事，王姨知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
「……」諶冰些意外，但不知道該怎麼說，『舔』了下唇，「那要不要告訴……她？」
「算了。」蕭致說，「曾陽早就想把房子收回去，是我跟蕭若無家可歸，在這裡占著地方。他要房租應該。」
諶冰沉默了一會兒。
蕭致低頭切番茄。他以前過慣了少爺生活，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到這地方這麼久了就只會了下面。
廚房開著窗戶，冷風吹進來，氣氛微寒。
諶冰想了半天，划拉著手機掩飾無措，半晌說：「其實，我錢。」
蕭致笑了一聲：「是，你錢。」
諶冰在沒必要維護他自尊心糾結了半晌，最後選擇放棄，靠近，輕輕勾了勾他袖子：「……你，要不要？」
蕭致側目。
諶冰不怎麼好意思，直直看著他，『色』澤淺淡的眸底倒映著燈光，消去了平時的冷意。
他很乖地，輕聲跟他說：「可以全你。」
切番茄的手停下了。
蕭致垂眸看他，低聲說：「你錢不是你爸的嗎？」
諶冰點頭。
「你還沒到18歲，他養你的義務，所以這錢你用。」蕭致搖頭，「但我不要，我不喜歡讓你不快樂的人。」
「……」
諶冰拿著手機，手心些冷，遞出的手勢開始僵硬。
蕭致蹭乾淨手指，握住他的手輕輕按下去，按到貼緊衛衣暖暖的兜。
他垂下視線，語氣吊兒郎：「知道心疼你男朋友了？」
諶冰：「……」
「既然心疼我，以後不要讓我睡廁所了。」
諶冰：「…………」
那你不是沒睡嗎？
諶冰抬頭看著他，還沒說出句完整的話，被蕭致抓著肩膀輕輕摟進了懷裡。諶冰長腿猝不及防抵著他腿彎，腦袋撞上去，透過衣衫似乎能聽到蕭致的心跳。
他說：「謝謝。」
下一句是：「你和我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 -
吃過晚飯諶冰洗漱完先上床。
蕭致在客廳陪蕭若看禮物，她買了只包裝完好的糖畫，不過現在淌了一半，蕭若看得直皺眉。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地了個qq空間，配圖。 -
[哥哥買的。]
因為她還加了張蕭致照片，導致他現在被四五個初一小朋友糾纏，追聯繫方式，沒女朋友。
蕭致應付完回卧室，諶冰涼涼地道：「你的q、q愛談成了嗎？」
「……」蕭致說，「你缺不缺德？蕭若那麼丁點大的，你怎麼不去談？」
他到諶冰旁邊坐下，諶冰捂在被子里看了他一會兒：「你不是初一開始喜歡我的嗎？」
「不是。」蕭致果斷否定。
否定之後，臉上沒什麼情緒，認真地糾正：「應該是小五年級。」
「……」諶冰笑了，拍拍旁的空位，「上來。」
從剛才起諶冰就想，不過到現在夜深人靜，才感覺是說悄悄話的時候：「你還多少錢？」
蕭致點開軟體，遞他：「自己看。」
諶冰接過去。
他現在的存款還抵不上以前隨便買的一雙鞋，尤其晚上被曾陽宰去了八千。諶冰看到筆錢第一反應是不夠用：「這麼少？」
蕭致：「我十幾歲，我好累。」
「……」諶冰偏頭，「這錢就是文偉用，他用不出這年。」
「對，文偉出了名的能省吃儉用。」
諶冰從來沒考慮過錢的題，對他來說錢包里的餘額就像無根之水，永遠存在，永不枯竭。他甚至都沒掙錢的概念，但現在，突然很現實地認識到了這個題。
該怎麼掙錢？
什麼是未成年人能掙的錢？
怎麼來錢快？
怎麼才能保證習時間的同時，養活一家人？
諶冰想了好一會兒，回頭拉住了蕭致的手腕：「你的陪玩賬號呢？」
「……」蕭致沒太明，「丟垃圾桶里吃灰，軟體早卸載了。」
「現在還能不能繼續？」
「能倒是能，」蕭致好笑，「你不是不讓我玩遊戲嗎？」
諶冰：「你現在可以玩了，」
他又加了限定詞，「就寒假這段時間。」
蕭致下回了軟體。
跟工會聊幾句后，說：「現在不行，個賽季沒打，國標沒，不值錢了。」
「……」諶冰怔了怔，「還這。」
「不過，」蕭致說，「的辦法，可以練，幫人上分。」
「……」
之前諶冰不太喜歡他打遊戲，不過查看了練的價目表還挺驚訝，段位高價格高，尤其榮耀段位後上一顆星都是幾十、上百起步，每天花少量時間玩一玩，其他時間可以繼續習。
諶冰想了好一會兒，為生活所迫，說：「這是門手藝。」
「……」
蕭致偏頭看著他，快樂了，抬手『揉』他頭：「怎麼這麼可愛啊你，諶小冰？」
諶冰：「？」
戀愛腦又開始了是嗎？
諶冰催促他：「你把遊戲下回來。」
蕭致打了個呵欠，到應用商店下遊戲。他之前國服的時候認識一些大佬和板，現在下海練，出消息很快人回復。
糖果很甜：[真的假的，蕭哥，你的職業『操』守呢？]
對方的語音，聲音特甜。
諶冰盯著蕭致：「先約法三章，不許跟板過從甚密。」
「好的，」蕭致低聲笑了一笑，「只單純的金錢的關係。」
糖果很甜個單子。她卡在王者48星上不去了，讓他幫忙上顆。
蕭致沒急著接，打字。
蕭z：[段時間沒玩了，手生，我先上去練練。]
他登自己的號，進了訓練營。
後續諶冰不太能看懂，蕭致選英雄后調整銘文，手指在屏幕上很輕地點擊，打遊戲很冷靜。
諶冰掐表，等他玩了二十分鐘從訓練營出來，拿過了手機：「你號沒防沉『迷』？」
「沒，」蕭致說，「之前花50塊錢，找人把號的防沉『迷』系統暴力拆除了。」
「……」
你們資深遊戲玩家花樣真多。
諶冰點進他手機設置：「我沒時間天天監督你玩遊戲，在這裡設置防沉『迷』，你不能玩太長時間。」
「好哦。」蕭致配合地應了聲。
平時脾氣不好，但諶冰稍微乖一點，他就很聽話。
諶冰擺弄著手機，些愁。他沒搞過健康使用手機設置，不管幹什麼都相節制、自律，根本不需要工具之類的輔導，比工具還精準。
諶冰點進去：「我使用手機還是孩子使用手機？」
「我使用。」
諶冰莫名挑了點笑意：「算了，還是孩子使用。」
「……」蕭致探手試圖奪過手機，「諶冰，你搞我。」
「怎麼？」諶冰好笑，「孩子使用，又不丟人。」
「不丟人你試試？」蕭致說，「我到時候上分上到一半你想關機就我關了。」
「為什麼你這麼清楚？」
「……」
蕭致頓了秒，說：「蕭若手機我設置好幾個月了，看她聊q、q時間長就關機，免得遇到壞男人。你懂的，這個世界很險惡。」
『操』！
「哈哈哈……」諶冰沒忍住笑，笑得趴到蕭致懷裡去了，手指抓著他的『毛』衣，「你損不損？」
「我損？你不損？」
蕭致好笑，手臂搭著胳膊諶冰摟懷裡，免得人太激滾到床底下去。
諶冰平時情緒不怎麼波，但他興緻來了還是可以，滾倒在蕭致懷裡，笑得肚子都疼。
「好笑嗎？好笑嗎！」蕭致說，「你他媽笑了行不行？」
諶冰下頜在他肩窩蹭了蹭：「……不行。」
他好笑了。
雖然諶冰說不出哪裡好笑，但就止不住。
「看你笑我想笑。」蕭致『舔』唇，他還不想失去酷哥這個人設。
諶冰不止笑，還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探出雙臂勾住了他的頸部。
因為胸腔微顫，渾暖得一團『毛』絨絨的羽『毛』，特軟。
「……」
蕭致垂眸，不覺莞爾。
這個人吧，生氣要哄，太開心了要哄。
本來趴在他懷裡笑，諶冰慢慢感覺被蕭致挪著腿調換了坐姿，腰間被他的手臂拂過，蕭致目光從下至上，眉眼深刻，沉沉地看著他。
諶冰怔了下，耳內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唇貼在一起時諶冰還點兒懵，冰冰涼涼的觸感，絲絨般一縷縷浸入骨髓。
隨即渾熱，諶冰喉頭滑出輕喘，感覺好像被包裹進了一簇枝葉茂密的大樹里，周圍溫暖如春。
蕭致不辭疲倦地吻他，眼底染著濕氣，沉浸著，像『迷』霧不知歸途的旅人。
諶冰鬆鬆攬的他的姿勢變成了緊摟，指尖垂落，被吻得低聲求饒：「哥……」
讓我……能繼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