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李唐三百國祚終,白馬義血染朱旗.
話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昔日大唐國,萬邦來朝,烜赫一時,而今卻風雨飄搖,如汪洋中漂泊的一隻破船。
皇宮,這個隻屬於帝王的禁地,如今裏麵的奴才卻反客為主。
大殿內,長髯飄飄的朱全忠端坐至尊左側,左手持劍,右指曲起,而後一彈劍身。
嗡~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使得站在龍書案前的九五之尊更加不安。
“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江山,朕不想讓!”皇帝也不知那裏來的勇氣,瘦弱的身板內竟再次有了一絲帝王的豪氣。
“現在不是了!”
朱全忠聞言,上前一步,一雙護目血絲布滿,手中寒光森然的寶劍將主人的麵容映照得更加崢嶸。
“皇上,現在寰宇內外,皆以魏王為尊,以為魏王功比炎黃,德比堯舜。您將江山讓與魏王,上可對宗祖,下可對百姓,也可美名青史啊!”
朱全忠身邊一名謀士緩緩用清朗的聲音對皇帝完這句話,身邊的一眾文臣武將也隨即附和。
“魏王恩布四海,德比堯舜,請皇上行大道,順民心,禪讓魏王!”
整齊劃一的口號傳遍大殿,在皇帝弱不堪的身體和內心都重重紮了一劍。
他雙目包含淚珠的看了看文武群臣,又看了看身邊低頭不語的侍衛和太監,最後顫巍巍的打開錦盒,取出來傳國玉璽。
他內心無比的恐懼,身邊站的不再是大唐相國,魏王朱全忠,而是一隻餓急了要吞人的猛虎。
殿下跪的也不在是文武群臣,而是一隻隻餓狼,整個皇宮不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座困人的鐵籠。
輕舉玉璽,雙目一筆,牙關緊咬,在退位詔上落下了鮮紅的八個大字。
“受命於,既壽且昌”
那一刻,皇帝隻覺得一種什麽東西似乎從自己的脊梁裏被抽走了,讓自己再也沒辦法抬起頭來。
此時恰好日薄西山,殘紅的空仿佛與這下一般,從此將進入漫漫長夜。
與此同時,在常山郡定真縣外,一出山門上一出不同於朝堂的沾益也近尾聲。
“殺!”
“定真趙氏絕無懦夫,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
“大人,趙氏滿門所在皆盡死絕,唯有族長一人攜其子像西北而去。”
“西北?嗬嗬,那家夥應該高興了。”
西北方
渾身浴血的趙氏族長趙瑕,手持亮銀槍,騎著白馬,胸前綁著三月大的嬰兒,直奔西北而去。
就在逃出生認為講之時,隻見道路上一黑袍男子,歪坐傾斜的破轎頂,身邊有兩名侍女。
電光石火隻見,趙瑕腰馬合一,槍出如龍,宛若一道閃電直向黑袍人身側而去。
“走不了!”黑袍人翻身下轎,從腰間取出一根銀絲軟鞭,手腕一抖直向白馬頭顱。
再去一發力,隻見好大個頭顱飛起,白馬失首,四肢無力即將栽倒之際,趙瑕左掌一拍馬背,騰躍而起。
黑袍人見一擊功成乘勝追擊,再次甩出銀絲軟鞭,這一次纏住了趙瑕的左足。
趙瑕不愧為江湖頂尖高手,手中銀槍一甩,槍尖回轉而下,直向鞭身。
心中料定此至柔之物,斷不敢與利器碰撞。果不其然,黑袍人隨即抽回軟鞭。
無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袍人甩出七根透骨釘,直撲命門大穴。
趙瑕寒眉一鎖,快槍連環,擋下暗器。
兩人招來招往,趙瑕雖然經驗老到,真氣渾厚卻無奈於需護住胸前幼子,故而頻頻失利。
不多時,黑袍人覷見空門,一根透骨釘深深紮入左身琵琶骨內,如此這般,趙瑕頓失七成力道。
黑袍人脖頸一收,一根弩箭自後背飛出,穿過趙瑕咽喉,頓時血湧如柱,死屍栽倒在地。
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嬰孩的包袱,黑袍人上前抓起嬰孩。
“能殺的你父親,你功不可沒”
黑袍人低低一笑,掌心發力,震斷嬰孩心脈丟到身後侍女處。
“這個燒了,隨便在附近找個一樣大的替,至於這個,用他們祖傳的戰旗裹起來埋了。”。
隨即,夜幕降臨。
下陷入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