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不死的助陣
看著被自己召出的虺，池睿心中一暖，他明白青鹿為什麽揭下蛟鱗了，因為青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還有一個精魄留在池睿身上，龍為眾鱗蟲之長，四靈之首。虺雖尚未成龍，但靈性和神性都很強，它護青鹿，青鹿給它自己的精魄續魂，吸了靈魔落晶的靈力，化為池睿的護甲，跟隨池睿一起鑄得魂符，成為護魂獸，可虺和池睿一起鑄符時，沾染了魔氣，魔獸身上的魔氣會侵蝕人的魂氣，所以被鑄魂符壓製。白髯的怨魂分食池睿身上的障怨之氣，不論是戾氣、怨氣還是魔氣，都被它們吞噬，反倒放出了虺。
白髯揮動手杖，邊操縱黑雲，邊向池睿喊道：“子，我看你有幾分資，不如跟著我到冥嶺輔佐若須。”
池睿活動自己的筋骨，身體還是沒有什麽知覺，但勉強可以坐起來。他衝著白髯喊：“什麽若須，你們冥嶺的人是不是都跟胡須眉毛的有關係，不是這髯就是那須的”。
“嗬……呸。”池睿覺得口中有血腥味，吐出一口血水。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髯把手杖重重戳向地麵，他身後湧出一隊人馬，一身灰衣灰甲，手持刀、盾直衝過來。
“冥軍！攻！”著，白髯舞起手杖，黑雲跟在冥軍頭頂，黑壓壓壓上前。
池睿回頭看向睿鳴和墨菲：“依瑤族，守！”
墨菲聽令，揮動長鞭，帶領衝鋒軍，奔向陣前。雙方人馬交戰，墨菲又喚出鱗魚鯛，巨魚漂浮於空中，用魚尾掃向敵軍。
“滋……滋……。”黑雲中不斷閃出閃電，投下電流，不論劈在哪裏，好像都能通過導體找到池睿一般。
虺低吼，卷住池睿，帶他盤旋於空中。白髯仍在不停發起進攻，黑霧圍住因保護池睿不能出手的虺，在它周圍打起“滋……滋”的電閃。
“嘶……。”電閃落下，打在虺尾部，虺繼續盤旋，緊緊護住懷中的池睿，並不戀戰。“滋……”一把羽扇飛舞到虺身前，擋下電閃。
“呼……。”羽扇被電閃點燃，羽扇閃著火光，飛進黑雲中煽動。
“呼……呼……。”黑雲被火光燎到，散去。
虛弱的池睿看著燃燒的羽扇，心中好奇，還有誰把羽扇作為武器，他拿羽扇當做兵刃，是因為一個夢。
池睿記不得第一次夢見那個人是什麽時候了，好像打他記事起，每當他受了委屈，被父親責罰，或者修魂受傷，她就會在夢中出現。池睿為自己挑選主刃的時候，總覺得那些刀劍都不順手，於是，夢到了她舉著一把羽扇前來，羽扇輕盈，可遠戰可近搏，也可利用靈力操縱變化，池睿當即決定，用它作為主刃。池睿打記事起便沒有見過母親，父親從來不許他問，穀中的人也從來不提，夢中這位溫柔的女子，好像如母親般嗬護著池睿。隻是連夢境……也隻陪到他七歲，怒之後，就再也沒有夢見過她了。
這羽扇？池睿在虺懷中，看見睿鳴與白髯打鬥的身影，這身影，和夢中的……母親，長得好像。池睿的心跳驟然加快了頻率，青鹿的臉、睿鳴的臉、夢中母親的臉……，池睿猛地睜大眼睛，看向空，燃燒的羽扇從黑雲中燃出一個破洞，有一縷陽光灑下來，照在池睿的身上。池睿感覺自己緩過來幾分精神，再看眼前，不遠處好像有一個長滿鬼羽箭草的土堆在移動，越來越近，好像……是個人。
像一團土堆似的人開口話：“睿鳴老弟，那蛟龍懷裏的，長得和你如此像，可就是你的曾曾外孫？”
睿鳴沒好氣：“你這老不死的不早點來，枉我受孤身咒的影響，不能與他相認，你若早點來，我這苦命的外孫，也就不用繞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池睿驚訝的不出話來，我？是依瑤族長的曾曾外孫？睿鳴的那個鑄魂人？可是我的母親麽？
老不死的本在幫睿鳴與白髯近戰，聽他如此，突然停下手來：“我有事被耽擱了，本來答應了一個可憐的娘救她女兒，可這丫頭救不得了，就幫她救兒子，這傻子的命也不夠硬，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撈回他大半條命，得用你山中的魂石安安魂，要不，可能有損我這一直續著的壽命。砸了我老不死的招牌。”
“砰……。”睿鳴被摔在地上，沒好氣地衝老不死的嚷：“我管你招牌不招牌，這白髯又得了若須的魂力，你趕快幫忙。”
老不死的聽見睿鳴如此，馬上伸出援手：“老了老了，一心不能多用，忘了正在幫你打架。”
“這才什麽時辰，怎麽就黑了？”老不死的抬頭看，見黑壓壓的怨魂，皺起了眉頭，“弄這觸黴頭的陣法幹什麽？”著，他從身上扣下一個土疙瘩，灑向空，口中念念有詞，“浩然入土，化塵，化塵。”
土疙瘩散開，化成無數塵埃，頓時露出大片空。老不死的繼續叨叨：“升空、升空，洗塵、洗魂”。
“嘩啦啦。”塵埃化成雨滴，傾盆落下來。
虺抱著池睿，飄進雨中。池睿的右眉高高挑起，虺喜歡雨露，這雨……打在身上好舒服，洗魂法……這“土堆”好厲害。
“你……，你……。”白髯被氣的不出話來，揮杖收兵。
睿鳴見白髯收兵，提醒老不死的：“別放他走，你我合力洗了他的魂池，把怨魂散了。”
老不死的聽見睿鳴如此，臉上卻是一臉的茫然：“你什麽？什麽洗魂？”
睿鳴搖搖頭，拍拍老不死的的肩膀，結果拍起來好多塵土，忙用手掩住鼻子，揮著羽扇驅散塵土：“算了，算了，你又忘了自己會什麽了。”
白髯撤退，黑雲散去，冥兵紛紛後撤。
依瑤族也有傷亡，墨菲忙命族人救治傷者，並沒有追趕。
“池睿？你傷得重不重？”墨菲跑過來。
池睿經洗魂法洗禮，精神恢複了不少，讓虺收了真身，自己慢慢站在墨菲身前：“咳咳……我，不礙事。”
“池睿……。”墨菲扶住暈倒的池睿。。
“快……，帶他會去療傷。”
依瑤族人，紛紛退回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