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生死由命
完顏喬磊找來完顏李樂的大弟子完顏璐,二弟子完顏敏,三弟子完顏紅以及小師妹完顏倩,他們五人以婧後為中心,呈五行陣位施法。他們緊閉雙眼,嘴裏念著巫族血語,這是巫族的禁術,是完顏喬磊從巫族古籍上偷學來的。
完顏喬磊用藍焰火蟲割了一道小口子將登雲杖拖到婧後身體上方,完顏喬磊拿出匕首,在手腕割了一道小口子,將鮮血滴到了祭台的正中央,念起了血咒,隻見登雲杖黑紫氣交加,圓月瞬間失去光輝,呈現血紅色,不一會兒,祭祀台四周的飛禽猛獸像是被什麽吸引,紛紛都朝著祭祀台這邊而來,有虎群,有金雕,還有豺狼等等。這些飛禽都在祭祀台四周吼叫,這可把當時戍守在祭祀台周圍的士兵嚇的背後直出冷汗。
不知在何時,在祭祀台上,有一條血紅色的蛇向祭祀台中央爬去,它盤到了婧後的身上。
“師兄,這是什麽蛇?”完顏倩問道。
隻見這條蛇鱗片通紅,在血紅色的月亮的暗光下鱗片仍舊閃著光。
你真認不出這條蛇嗎,師妹,你仔細看,你難道忘了它了嗎?
師兄,難道這是巫族禁蛇?
沒錯,這正是我巫族血蛇,乃是蛇中王,任何毒物見它如見閻王一般,乃是萬毒之王。
師兄,這不是巫族禁物嗎,老族長當年不是把它封印在了血玉穀嗎?
(這裏的老族長不是完顏李樂,而是當時巫族的一位神秘的長老,完顏李樂見了,都要敬三分,但有一天,進入血玉穀後,便不見了蹤跡,巫族的人是不敢踏進血玉穀的,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尋找。)
完顏紅大驚,嗬斥完顏喬磊道:“師弟,你居然解除了它的封印,你瘋了嗎?”
不,不是我,是登雲杖引它來的,紫光大幅度湧動之際,在婧後身邊,整個祭祀台上,以及祭祀台周圍,都生出了彼岸花,與以往不同的是,每一朵彼岸花,都呈現出含苞待放的花蕾狀,並沒有盛開,直至這條蛇,突然伸勁朝著登雲杖吼了一聲後,這些彼岸花的花苞才開始慢慢綻放,並且,在花瓣伸展的那一刻,散發出淡淡芳香,那是一種很奇特的味道,你聞到後,會忘記所有的不開心,你的身體會感到莫名的舒適感,實則那是彼岸花正在侵噬你的靈魂。
不久,婧後便站了起來,她撫摸了渭王的臉,渭王異常激動。
璿,婧兒很開心你能如此對我,你願意跟我走嗎?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去我們曾經得到快樂的地方。
婧後就這樣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渭王看著眼前的婧後,激動萬分。
太好了,婧兒,你終於好了,你知道這一天寡人等了多久嗎,你可知,寡人每天晚上都在思念著你。
渭王抱了抱婧後,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著憋在心裏的話,婧後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紫光。
婧兒,寡人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寡人十分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寡人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寡人願意,寡人願意跟你走。
完顏喬磊凝視著渭王,低聲細語道:“去吧,去吧,快和你的婧兒團聚去吧。”
渭王慢慢拔出佩劍,正搭在脖頸上時,忽然,天空一道黃光掠過,周圍的彼岸花瞬間消失,登雲杖從空中落下,紫光也消失了,月亮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一切都平靜了,那些飛禽走獸也都離開了,再看那條盤在婧後身上的那條血蛇,早已不見了蹤影。
渭王回過神來,眼前的婧後也消失了,她依舊躺在祭祀台中央,不過已沒了呼吸。
完顏喬磊望著夜空。
怎麽回事,那是哪裏來的黃光,這該死的黃光,壞了我的計劃。
渭王走到婧後身邊,發現婧後已經病逝,渭王悲傷過度,淚流滿麵。
渭王一把撕住完顏喬磊的衣襟。
告訴我怎麽回事,這登雲杖為何救不了婧兒?
完顏喬磊渾身顫抖,雙腿發軟,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王息怒,我王息怒,這登雲杖吸月之精華,匯天地靈氣,隻能延年益壽,但唯獨不能令已逝之人死而複生呐。”
什麽,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我今天殺了你。
說完,渭王舉起佩劍,向完顏喬磊刺去,完顏倩撲到完顏喬磊麵前,替他擋下了這一劍,渭王一劍刺進了完顏倩的心髒,渭王拔出劍,完顏倩倒在了完顏喬磊懷中。
完顏倩口吐鮮血。
師兄,我不能在陪在你的身邊了。
說罷,完顏倩閉上了眼睛,雙手耷拉在了地上。
小師妹,小師妹,你別嚇我,小師妹,不,不。
完顏喬磊抱著完顏倩痛哭流涕,聲音嘶啞。
渭王正要甩劍砍死完顏喬磊,寇峰立刻上前替完顏喬磊求情,說道:“我王冷靜,讓大國師再想想辦法,應該還有其它辦法救婧王後。”
婧兒。
渭王扔下佩劍,走到婧後身邊,突然因傷心過度導致氣火攻心昏了過去。
渭王璿三十三年,渭王病重,此時,遠在樓蘭城的龍鵬身體也已完全恢複,正帶兵攻打大月氏邊城重鎮,大月氏王王琴親自率領大月氏主力與龍鵬死戰。
渭王派遣完顏喬磊為自己修建陵墓,完顏喬磊四處找尋龍氣所在之地,經過觀看星象,查看湖泊河流走向,經過龜骨之術定穴,終於找到了龍脈所在之地,就是貫子口那裏,完顏喬磊夜觀星象,發現帝星正對貫子口頂峰,於是完顏喬磊就在這裏日夜監督工匠修建渭王陵墓。
渭王璿三十三年秋,龍鵬率領的渭軍因為糧草缺乏,已無法與大月氏打持久戰。。
龍鵬兵走險道,製定一計劃,打算一戰定乾坤,八月中旬,龍鵬舉全軍之力進攻進入大月氏的要道安樂城,渭軍將士們發出最後的吼聲,渭軍將士將生死置之度外,向安樂城發起一次又一次的猛攻,終於,攻破了大月氏入口安樂城,王琴在此戰中戰死。
就在龍鵬進入邊城,打算直搗黃龍之際,渭都傳來消息,渭王璿駕崩,渭軍上下一片嘩然。渭都來人說,寇峰正拉攏人心,招兵買馬,準備廢掉兆明太子龍鵬立刻放棄邊城,率領渭軍迅速趕回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