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世回憶
“看,爺爺,那是什麽?”隻見遠處那茂林深處的山峰透露出詭異的光,整個山峰顯的幽暗昏冥,那山頭就像狼首,與太陽對峙著,仿佛要吞沒地,吞噬光明。
爺爺望著遠處的那座山,心神不安,顯得有點惶恐,語速緩慢低沉的對我:“龍雲,那兒叫貫子口,相傳大渭國渭王璿的陵墓就建在那裏,但沒有人去過那裏,也沒有幾個人能去到那裏,還能活著走出來“。爺爺有些哽咽,“龍雲,我們快下山吧,快要黑了。”爺爺異常不安,十分緊張,他好像想起了什麽,我從未見他如此緊張過。我疑惑的問他,“怎麽可能,那裏離我們這裏隻有幾十公裏呀,怎麽可能沒有人能去到那個地方呢?”爺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立刻帶我下了山,在下山的路上,我看他心不在焉。
回到鍬峪村後,我問爺爺,“爺爺,為什麽你會沒有人能去到哪兒呢,那你呢,你也沒去過嗎?”爺爺長歎了一聲氣,對我道:“孩子,那個地方十分危險,絕對去不得,你還記得那些經常來我們這兒的那些外地人嗎?他們都是倒鬥的,他們全都是為了渭王陵中的明器來的,可你再見過他們嗎,他們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爺爺長歎了一聲氣,他卷起旱煙抽了起來,目光盯在桌子上的那張照片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張照片上的人我一個也沒見過,我曾多次問爺爺,但爺爺不願起這件事,他不肯告訴我,隻是他們都是他的好朋友,著著,眼淚不禁掉了下來,我感覺他一定有故事,我也不好多問。
當我向村裏人起這件事時,隻有村裏的年輕人對這件事感到好奇,唯獨老一輩人聽後十分恐慌,他們故意逃避這個話題,這導致我對這件事更加感到好奇,我多次向村中那些年齡大,輩分高的老人打聽這件事,但他們都拒絕討論這個話題,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他們如此害怕提起這件事。於是我去找了我的好朋友劉文,他也對這件事感到好奇,劉文的父親見多識廣,知識淵博,懂陰陽的東西也多,劉文的父親告訴我:“龍雲,你可以去找村中的盜魁,他知道,不過他願不願意我就不清楚了。”
“盜魁”是村裏的一位風水大師,我從未見過他,隻是聽村裏人起過他。在我們村裏還流傳著一個關於他的故事,聽村裏人,他叫薛瑞,年輕時也是這十裏八鄉的人物,他的祖上是摸金校尉,他也是摸金校尉,他年輕時統領著幾百號兄弟,進過大大的墓有二十多個,最後一次進的就是渭王陵,他帶了一百多個弟兄進了渭王陵,可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出來,他出來後神智不清,到處吼叫,瘋癲了三個月,聽他的愛人也在那裏喪生,看來,他應該受了很大的打擊,三個月後,不知怎麽的,他恢複了神智,還收養了一位嬰兒,從此當上了算命先生,替人卜算命運,同時他也是一位風水大師,給人選墓地,遠近聞名。來也怪,他選的墓地,都是風水上佳之地,十分接地氣,抱人財源廣進,萬事如意。村裏人還,這十裏八鄉,也隻有他一人懂水陰陽秘術,“水陰陽秘術”,聽起來仿佛很神秘的樣子,但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劉文父親:“不過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我隻知道他住在山上,你和劉文去找找看吧。”
我和劉文為此上了山,山上格外清淨,在這西秦嶺,山大溝深,飛禽走獸應有盡有,不過在我們這兒,很少看到,村裏人都,那些飛禽走獸都以貫子口為穴,貫子口那裏的動物異常凶猛,傳那裏的水虺巨大無比,可吞牛羊。走在這幽靜的路上,在想起這些傳言,我不禁毛骨悚然,心中難免有些害怕,深怕碰到邪物。
我們走了大半,一戶人家也沒有看到,劉文:“好奇怪,我們走了這麽長時間,一戶人家也沒有,這山上荒無人煙,一戶人家也沒有,你我爸是不是記錯了。”我也很迷惑,“有了,我們可以到樹上去看看,興許能找到他家”,我興奮地對劉文道。爬樹對於我們西秦嶺人來是菜一碟,我們打一出生就會爬樹,尤其是劉文,爬樹是他的最愛,他身手敏捷,在樹上,他就像猿一樣,比在地上還靈活。“爬哪棵好呢?”我們正考慮爬哪棵好呢,劉文道:“就那棵吧,那可是咱們村最壯的樹。”那棵樹是我們鍬峪村的象征,也是曾今大渭國的象征,傳那棵樹是渭王璿和皇後婧來這裏狩獵時種下的,幾千年過去了,這棵樹如今粗壯無比,直徑可達三米,都快要成精了。聽我爺爺,這棵樹在四十四年前被雷劈過,我們朝它走過去,仔細觀察著他,上麵的確有雷劈過的痕跡,這棵樹很高,有五六十米高,我們隻需爬到它的五分之一,便可縱觀全山。
劉文爬就爬,我也爬起來,不一會兒,我們就爬到了十多米高的地方,我們眺望四周,還是沒看到一戶人家,劉文的眼睛盯著山上的每一寸土地,他仔細搜尋著,而我此時卻將注意力放在了貫子口,我望著那兒發呆,不知不覺,腦中突然顯現出一個場景,突然我聽到了呼吸聲,仔細一聽,沒錯,就是呼吸聲,那不像是人的呼吸聲,我有點害怕,我問劉文:“你聽到呼吸聲了嗎?”劉文嘲笑我:“你這身體不行,這才怕了這麽點,你就大喘氣我當然聽得到你的呼吸聲了。”“不,不是我,你仔細聽。我嚴肅的對他,劉文笑著對我:“你累傻了吧,這兒隻有我們兩個,哪有什麽呼吸聲呢?”劉文依舊眺望著四周。突然,劉文興奮地對我道:“快看,龍雲,樹洞那兒有個人,是衛峰。”“衛峰,衛峰是誰?”“是盜魁孫子,就是當年盜魁收養的那個嬰兒。”“怎麽,你認識他?”劉文回憶道:“那是一次偶然,他在山穀裏打獵,碰到一隻野豬,被追的到處跑,我和我父親恰巧路過,救了他,我們成為了朋友。”“哦,那我們快去找他吧。”劉文真是身手敏捷,拉緊樹藤,就跳了下去,而我就隻能順著樹幹滑下,正當我要離開那棵樹時,又聽到了呼吸聲,我走近這棵大樹,仔細觀察它,“沒有什麽異常呀,我不會幻聽了吧。”我剛轉身正準備離開,又聽到了呼吸聲,“誰?”除了這棵大樹,沒有其他東西,我和劉文朝樹洞那裏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後,我回過頭看那棵樹,感覺陰森森的,“快點走,龍雲,不然衛峰要離開那兒了。”“走吧。”那樹好像在盯著我。
衛峰看到我們時,一開始沒認識劉文,以為我們是秦嶺的獵戶,“衛峰。”“劉文,是你呀,你怎麽來這兒了,快進屋。”劉文驚奇的道:“進屋,衛峰,這不會是你家吧,哪。”進到樹洞裏以後,我們驚呆了,這裏有樹木做的床,用藤蔓吊起來懸空著,還有樹木做的桌子,“呐,還有暖爐!“我感歎道。這裏真是別有洞,我在樹洞裏轉了轉,這裏還有窗戶,“這窗外的景色有點怪呀,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座山,那不是貫子口嗎,那不是。”我頓時驚呆了,靜靜地凝望著貫子口,頓時浮想聯翩,“龍雲,你發什麽呆呀,你快來看這把劍。”劉文打斷了我,我才回過神來,劉文問衛峰:“你爺爺呢,我們找他有打聽點事。”“你們來的可真不巧,他今早上很奇怪,一大早就出去了,磕磕碰碰,嘴裏還念叨著“十五,今是十五,終於要來了。”等我追出去時,他已沒了蹤影,我從來沒見他這樣慌張過。”劉文指著一把被滕蔓吊起來懸空的劍問道:“這是你爺爺的。”衛峰答道:“我不知道它的來曆,打這把劍就在這裏,我曾問我爺爺這把劍的來曆,他不肯告訴我,也不肯讓我碰,不過我常常取下它,我好幾次試著拔開它,但都失敗了,不知為什麽,我根本拔不動他,我爺爺也拔不出來,大概裏麵生鏽了吧。”我注視著那把劍,那把劍看上去很熟悉,不知為什麽,有種不出的感覺,那把劍邪惡裏帶著正義,正義裏又伴有邪氣,我感覺它好像有靈氣,劉文真是搗蛋,把它取了下來,想要拔開它,但他用盡全力也沒拔出來,我十分好奇,劉文在我們村可以是大力士,他都拔不出來,看來,的確有古怪。
“龍雲,你來試試。”我揮揮手,笑著對他:“別開玩笑了,你都拔不出來,更別我了。”但我還是想試試,我剛握住它,便像失了魂一般,“怎麽回事,為何這麽熟悉,這感覺令人悲傷。”我緊緊握住劍柄,“為什麽我會這麽難過,眼淚,我怎麽會掉眼淚?”我的淚水順著臉頰滴在了劍柄上的晶石上,那晶石好像發出了亮光,一閃一閃的,突然,藍被黑雲遮蔽,空電閃雷鳴,“怎麽回事,剛剛還是晴,怎麽突然變了。”忽然,一道閃電擊中晶石,整把劍發出陣陣亮光,像一把神兵利刃,我握緊劍柄,慢慢抽動它,把它一點一點從劍鞘裏拔了出來,精致的花紋映入我們的眼簾,那好像是樓蘭人心中的地獸穹的圖案,劉文驚呆了,“呐,龍雲,你可以呀,看來我以後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衛峰也吃驚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裏突然顯現出一個女孩的笑容,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將軍,你會回來嗎,將軍,你會回來嗎?”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幅畫麵:有一位將軍替渭王找尋屍香魔芋,把屍香魔芋從西域帶了回來,渭王大賞他,賜給他美女和黃金,但將軍不想要任何賞賜,隻想辭官歸隱,渭王不想讓他離開,將自己最疼愛的琪公主許配給他,他再三推辭,不敢違抗王命,最終領了旨意。渭王用屍香魔芋來鑄造一把神杖,當時大月氏來犯,渭王派將軍去征討,後來,那女子日等夜等,等不到他回來,便去渭都去找他,聽到他將和琪公主成親的消息,女子以為他變了心,便跑去鑄劍閣找他,卻被公主逼的跳進了鑄劍池中。我的心突然如刀割般疼痛,痛的讓我喘不過氣來,我跪倒在地,無比痛苦,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