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雍城之變
“好險,幸好我有祖傳的寶物!”
伊祁牧嵐心有餘悸的回想著剛才那一瞬間所發生的事。
刹那就會被奪舍,若非那把祖傳的圓月彎刀保了一魂,現在恐怕已經“重生”了。
“還好隻是一縷殘魂,如果不是時間消散了他們的力量,我們已經被他們奪舍重生了。”孫蕭也有些凝重的說道。
修整片刻,孫蕭轉身便向四壁那些經文走去。
“青玄山河訣!”孫蕭有些喜色的望著第一麵石壁。
“很厲害嗎?”伊祁牧嵐走了過來。
“練練你就知道了。”孫蕭隨口一說,旋即走向了另一麵石壁,停頓片刻後又轉向了下塊石壁。
“這符篆之術倒是有趣,可惜隻是一角之秘。”孫蕭輕歎一聲。
整個洞府內除了最前麵的“青玄山河訣”和符篆之術能入孫蕭法眼,其餘寶物或武經在他眼裏基本如同垃圾。
“神清氣爽,精神飽滿!”伊祁牧嵐睜目吐息道。
“你有什麽收獲?”伊祁牧嵐接著問道。
“這些功法經文和武學對我沒有什麽用,唯一讓我有興趣的卻還隻是一葉殘章。”孫蕭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那邊還有一部五方劍訣你不去學嗎?”孫蕭忽然看向伊祁牧嵐。
“沒你練的劍厲害,學那幹嘛。”
“你怎麽知道就沒我練的劍厲害?”孫蕭好奇的問道。
“那麵石壁你隻看一眼就走了,這還不明顯嗎。”伊祁牧嵐淡淡說道。
兩人再探索了一遍洞府,找到了幾個泥塑罐子和一些破損的武器外,也就沒有什麽了。
“還不走嗎?”伊祁牧嵐拍了拍正對石像發呆的孫蕭。
“走吧!”孫蕭猶豫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
當兩人走到剛進來的那個洞口時無語了。
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出口,五麵都是石壁,而且還是很堅硬的那種,就算是孫蕭聚力一劍也不過是一道淺痕和一些火花。
“這?”伊祁牧嵐有些絕望了。
“既然是洞天,那必定會有出口,處處留心吧!”孫蕭留下這句話後,原路返回。
往返中,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洞口與洞府的距離隻有十幾米,但兩人卻走了將近數百米也沒走入洞府,雖然洞府近在眼前兩人卻始終走不到。
“結界迷途!”孫蕭忽然凝重的說道。
“不對!”
瞬間孫蕭禁閉雙眼,隨即揮出一劍,劍氣縱橫,充斥著四麵八方。
再次睜開眼,依舊四麵黃沙,月黑風高,不過身邊卻多了一些鬥笠殺手。
“你是什麽時候對我施展的幻術?”孫蕭望著那名用白布蒙住雙眼的老者冷聲問道。
“你剛看到外界的那一瞬間,我就在這裏一直等你?”老者冰冷的說道。
“穀雨,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孫蕭很是隨意的望了四周一眼。
“殺了你而已!”
話音未落,風卷起黃沙,四麵刺客借機襲來。
孫蕭豎起長劍,嘴中念念有詞!
“風止塵落!”
孫蕭與劍化作白光,迎著刺客而去。
劍光所至,無人能留。
“斷風!”
一道殘影,一把斷劍急飛而來!
劍被孫蕭所擋,殘影穿過孫蕭,緊接著老者手持一把沾血的斷刃站在孫蕭的身後。
“嘀嗒…”
衣服被劃破一道口子,血液滲透著青衣在往外流出。
“傷雖不致命,但卻有距毒!”老者平靜的說道。
“察清局勢,謀定而後動,殺人於無形,不愧被稱為斷劍。”
孫蕭略有些虛弱的望著穀雨,順便還鼓起掌來。
“你殺不了我!”孫蕭平靜的說道。
“為什麽?”穀雨持著斷刃緩緩的向孫蕭走來。
“因為你已經死了!”
當孫蕭說完此話時,一把長劍瞬間從穀雨的身後飛來,破甲刺穿穀雨。
“飛劍之術,你是怎麽學會的?”穀雨很是震驚的望著孫瀟。
“我一直都會!”孫蕭說完此話也坐到了地上,而穀雨帶著滿臉的不甘“走了”。
“看來以後不能小看二十四人了!”
孫蕭盤膝運動驅毒。
伊祁牧嵐此刻也從洞口處爬了出來,望著盤膝療傷的孫蕭,他的腦海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不現在趁他病,要他命!”
圓月彎刀在月光的映照下顯現出冰冷的寒光,他的腳步聲很輕,慢慢的走進孫蕭。
“孤月!”
半月刀氣激射而去!
“轟!”
黃沙飛濺,地麵留了一個大坑。
半月刀氣斬偏了!
“現在殺了你,並不能證明什麽!”伊祁牧嵐從孫蕭身邊擦肩而過。
“噗!”
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孫蕭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了。
雍城星辰月光依舊,吳白穩坐中軍大營,不時的會有侍衛來報外麵的情況。
不管是好消息亦或者是壞消息,吳白始終麵色平靜,對著侍衛說道:“我知道了!”
底下的將士不知道吳白為何鎮靜自若,炎王所率的軍隊即將快破城了,城內一些刺客在製造恐慌,宗門勢力在蠢蠢欲動,而上將軍居然無動於衷。
“將軍請你下指令吧!”
“將軍……”
“隻要將軍你一聲令下,末將萬死不辭!”
底下的將士們開始紛紛向吳白請求命令。
吳白望著這一幫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用自嘲般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君主為何派我來雍城嗎!”
“為何,將軍?”
“因為我早就該死了!”吳白歎息一聲。
“將軍,將軍…”
底下眾將士紛紛喊道。
“大丈夫終有一死,若已我的死能換取那個人的原諒也值了!”
“若你想要原諒,那就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冰冷的聲音從外界傳來,一柄長劍隨聲而至。
長劍直直的插在地麵,大營外,一襲青衣鬥笠的男子緩緩走來,每走一步便有將士往後退卻,他們口中似乎都在喃喃自語。
這道身影,有人憧憬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當年發生了什麽?”聲音很輕但傳到吳白的耳中卻是很重,重達千斤。
“你又何必苦苦追尋呢,當年的事兩人都有錯。”吳白苦澀的一笑,望向孫蕭。
“我隻想知道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