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葉落無聲

  在十六歲這個年紀，葉秋言表現出超出同齡人的成熟，稚嫩的臉上有著屬於他的堅強！

  葉秋言想好了，走一步算一步。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依靠，沒有任何經驗，有的隻是從書上學習來的一點知識。


  離開‘家’的時候，他隻帶上了一把自己以前辛苦得來的劍，一本簡易劍譜和一份地圖，還有幾件破爛衣裳。


  看了看地圖，雲村的隔壁村旁有個村落百家，百家上是一座高聳的山峰，聽常有鳥獸爭鳴，還有‘外飛仙’。葉秋言有點好奇，想去看看。他覺得現在自己無依無靠，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離開了雲村的街道，走在寂寥的路上，綠樹蔥蔥，鳥鳴花香，一望無際。葉秋言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漂亮。


  春花含苞，春雨綿綿，滴答滴答，指頭蕩漾。一掃種種煩惱，葉秋言快步奔跑在田野之間，踏過一條又一條道，來到了一條四通八達的大道上，遠遠依稀可見，‘百家’二字。


  百家隻是一個鄉村，名副其實百戶人家，不過這個村落裏的人特別有錢。而且崇尚習武，很多人都鍛煉的很壯實，一個個彪形大漢能打虎，劈熊。剛來到百家村落的門口，葉秋言就聽到了：喝，哈！一個個操練習武的聲音。走進一看，一個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夥，拿著長槍，劍，斧頭等兵器在操練。


  葉秋言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其中那一個手持劍的男子，演練的一招一式，深深的沉迷在其中。


  “兄弟，我這幾招劍練得怎樣？”持劍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葉秋言身旁。


  “啊！”葉秋言突然緩過神來，一臉吃驚的望著，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旁的男子，磕巴的了一句：“很，很厲害！”


  “這劍招叫葉落無聲。兄弟來自哪裏？外鄉人可都不敢來我們村的！這裏經常有凶獸出沒的。”持劍男子一臉嚴肅的道。


  “我，我是來拜師的！”葉秋言情急之下，胡言了一句，“聽聞‘劍世家’歐陽家現在有招收男丁，我特來詢問條件，看看是否符合，看您是練劍大師，您是歐陽家的負責人嗎？”他想自己一個人去百家旁的山上比較危險，恰好前幾個月百家村裏的歐陽家有到雲村收人，但是，葉秋言沒征得同意。這次是一個機會，抱著一點希望，葉秋言緊張的問。


  其實有一些雲村的人來百家這邊練武，給百家的大家族當學徒，但是，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或者給雲村的人傳去噩耗，所以後來的人，都不敢來百家當學徒。葉秋言現在是無處可去，也無處可歸，隻能找個臨時的落腳點。


  “哦，這樣子啊！我是歐陽宇，歐陽家的一名中等操練師，剛好我們還有收人，不過沒有報酬，隻提供吃住，免費教導劍術。你可願？”歐陽宇看了葉秋言一眼，緩緩道。


  “願意，在下隻求能有比較完整的劍術可以學習，別無所求，麻煩歐陽大師您了！”葉秋言恭敬道。


  “好。跟我來吧！”歐陽宇答應了一聲，轉身對一個正在練劍的男子喊道：“歐陽飛，你教他最基本的第一式‘葉落無聲’。”


  “兄弟，想要入我們歐陽家隻有一個條件，半之內，練成這招‘葉落無聲’，如果半之後你無法練成，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歐陽宇道，“跟他去吧！別讓我失望！”

  ‘嗯！’葉秋言堅定的點頭了點頭，“定不會讓歐陽大師失望！”


  “這位師弟怎麽稱呼呢？我叫歐陽飛，歐陽家排行老八，我父親是二家主。哈哈，現在你是我弟了，以後有我罩著你，不會有人欺負你的！”歐陽飛熱情滿滿，勾肩搭背，一副自來熟的看著葉秋言道。


  “葉秋言。葉子的葉，秋偷偷悄悄話！承蒙兄弟關照了！”葉秋言抱拳道。


  “哈哈，走吧！我教你‘葉落無聲’，保管你一時就能學會。”歐陽飛爽朗的拉著葉秋言走到了一顆樹下。“兄弟，你看著！”


  歐陽飛一臉嚴肅，拔出手中的劍，一陣微風吹過，一片樹葉凋落。


  “咻！”的一瞬間，一道絕美的弧線劃過，兩半樹葉依舊緩緩的飄落。


  ‘葉落無聲’！

  “這麽快！”葉秋言非常驚訝！這出劍的速度，他的眼睛差點都看不清楚了。


  “怎麽樣？兄弟，可是看清楚了？這劍你要在樹葉落下的一瞬間，把樹葉分成兩半，並且不得影響樹葉飄落的軌跡。我那時候隻練了一個時就練成了。”歐陽飛一臉得意的道。“一劍數葉，葉落無聲，片片成雙。這是‘葉落無聲’劍法的精髓，我們入門的基礎是一劍一葉，現在我練成了三葉，這劍法沒有任何上限，隻要你的速度夠快，夠精準。在樹葉飄落之時，用一劍精準的把每一片樹葉用弧線連接起來。”


  葉秋言點了點頭，然後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那個，飛兄弟，有沒有劍，可以給我一把呢！我手中的劍不是慣用兵器。”


  “哈哈！這不是問題，包在我身上，我馬上去給你拿一把。”歐陽飛一轉身，消失在偌大的操練場。沒一會兒就給葉秋言拿了一把普通的長劍。“這把劍以後就是你的佩劍了。兄弟，來開始練劍吧！”


  “每把劍都需要自己的精心嗬護，等你打到一些野獸，你也可以換一些鑄劍石加固鋒利你的劍。”歐陽飛一邊著練起了劍。“劍分劈，削，砍，刺，‘落葉無聲’練的是削，你站在這邊，一直不停的削，直到你能削到一片樹葉，並且樹葉還是直直落下的時候，你就成功了。”


  “嗯。謝謝飛哥指點！”葉秋言拿著自己新拿到的劍，心裏有著一絲喜悅，‘隻要自己學會這招，自己終於可以拿到屬於自己的劍了！’


  這兩年，葉秋言練劍讀書，熟悉地圖，也收獲了很多。拿著雖然比自己劍要重一點的長劍，葉秋言放下行李，很快便上手了。


  一劍一念，積攢好自己的‘內氣’，葉秋言看準了一片落葉，手中長劍劃過，卻是什麽也沒碰到。


  第二劍，第三劍


  葉秋言第一次感受到了舉劍削的疲憊！他知道這是他的起點，他需要拚盡全力把握住這個機會。


  春雨漸漸的停了，看著操練場上一個個陌生的麵孔，葉秋言，心底默默的給自己打氣，‘我一定可以練成的！’


  記得劍譜上寫著，‘劍者，先練力，再練精，後練細，最後練心。’


  這便是‘練力’吧！葉秋言心裏默默的想著。。


  揮劍千萬次，隻為了未來的那一個希望！

  摒棄雜念，葉秋言一劍一劍的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