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衣少年
“李師弟,這邊請,師尊在殿中等候多時了。”白衣道人和顏悅色地道。
“嗯,”李南風與白汐瑤一同站在一個白色大殿外,李南風拱了拱手,道:“多謝前輩。”
白衣道人樂嗬嗬地道:“請吧。”
李南風帶著白汐瑤正準備推門而入,結果卻被白衣道人攔了下來。
李南風麵露疑惑。
“李師弟,這位師妹可不能同你一同進去。”白衣道人滿懷歉意地道。
李南風點了點頭,轉向白汐瑤道:“你且在這裏等候”
“好。”白汐瑤微笑著回答。
李南風轉身推門而入。
就在他進入大殿的同時,大門竟莫名其妙地自動關上了。
大殿中光線昏暗,看不見裏麵的布置,但隻看見大殿中央有一個池,池上有一朵巨大的彩蓮。
頂的陽光照在彩蓮之上的老人臉上,端莊大氣,這是一位真仙。似一頭青龍平靜地盤在彩蓮之上。
李南風上前行禮,道:“師尊召弟子來此,有何吩咐?”
“你可知我是誰?”老道開口,連眼睛都沒睜開。
李南風怔了怔,道:“您是青龍真仙,曾經受過九極劫的強者。”
“哈哈哈,,,”老道大笑了幾聲,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實力,那麽,我若打你幾掌,你能接下嗎?”
李南風有些不知所以然,拱手道:“弟子接不下。”
老道緩緩地站了起來,道:“我今就要打你幾掌。”
“師尊若是一定要打,那弟子接下就是。”李南風平靜地道。
他在原地坐了下來,從腰間抽出煉丹葫蘆,昂頭把葫蘆放在嘴邊,灌了一刻丹藥。
“金剛丹”,吃了它就不怕萬鈞之力轟於自己。
“接我一掌!”老道將手慢慢向前一伸,一個白色的巨大手印撲向李南風。
掌力之大,勢如雷霆,幸好大殿夠大,不然的話,那就是被炸得粉碎都不過分。
“我靠!”李南風深吸一口氣,將“金剛丹”快速地融入全身血脈之中。
白光之中,李南風全身陷入了氣掌之中。
清漾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沒想到這子無所事事,邋邋遢遢的,居然是個隱藏實力的才,居然如此從容地接下他一成功力。
清漾連忙收去掌中的威力,氣掌打向李南風,其實隻是普通人一拳的威力而已。
李南風也看出了老道的故意收手,待氣掌消散之後,他站起身,向老道拱手鞠躬,道:“多謝師尊指點。”
老道哈哈一笑,道:“還有兩掌呢。”
“那就來吧。”李南風立在原地,做出衝拳的姿勢。
“來啦!”清漾揮出一拳。
這一拳,不同於前一拳,這一拳,似萬馬奔騰,似山崩地裂!
李南風穩穩地迎上清漾打上來的一拳,他感覺手臂到胸部連接到另一隻手臂的筋脈和肌肉被震了一下,酥麻,仿佛被融化。
他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清漾的用意。
雙腿一彎,縱身一躍,用腳狠狠掃碎了清漾的最後一拳。
頓時,雙腿也有了雙臂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清漾沒有意思要跟他打,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就算吃五百顆“金剛丹”都抵不下清漾的一拳。
清漾這是在試探自己的經脈,疏通自己的經脈啊!
李南風向清漾拱手鞠躬,道:“弟子謝師尊抬愛!”
清漾撚著白須得意地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去吧。”
李南風踏出殿門,心情特別好,他感到五官更加清朗了。
五官的細膩取決於人體中的精氣神,而精氣神取決於體內真氣的運行,脈通氣自然會走。
所以,現在他感覺十分清爽。
前幾段時間,他還因為害怕突然從凡脈轉變成神脈,體內真氣會不適應。
結果今師尊居然給他打通了脈搏。
他實在是感激不盡,該怎麽感謝師尊的用心呢?
師尊的重視,使他又鼓起了一些麵對茫茫修仙生涯的勇氣。
,,,
清漾悠悠地歎了口氣。
多少年沒看到通神脈了?
應該有好幾千年了吧,神脈居然會出現在一個邋遢酒鬼身上。
清漾苦笑了一聲。
這個婆娑門可能就數他清漾對神脈的了解最深刻了吧。
要知道,神脈的練成,一個人的努力和承受的災難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神脈自己有意識,能長神脈的人一定是選之人,將來必定撼動這四海八荒!
一聲鶴鳴在大殿中回蕩,清祁出現在了清漾的身邊。
“師弟,怎麽樣?”清祁迫不及待地問道。
“唉。”清漾歎了一口氣,也不回答,徑自轉身,重新坐回彩蓮之上道
“到底是怎樣了!”清祁著急了。
“請師兄不必過問,現在隻是開胃菜,等一下我一定會看出李南風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培養。”清漾已經閉上眼睛,調息了起來。
,,,
“李師弟,這邊請,請到甲殿聽道。”
李南風和白汐瑤跟著白衣道人,繞過許許多多的花壇,亭台,軒榭,假山。來到了一個殿外。
“李師弟,這邊請,進去後自己找個座位坐下聽道就行了。”白衣道人完就轉身離開了。
“師父,方才,師尊找你做什麽?”白汐瑤問道。
她很好奇。
“額,這個,聊聊喝喝茶唄。”李南風撓了撓後腦。他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哪怕是最親密的徒弟都不行。
“師父騙人。”白汐瑤咯咯地笑著,軟趴趴地撲向李南風。
師父不想的,她就一定不會再糾纏過問,隻不過是玩一下而已。
李南風寵溺地摸了摸白汐瑤的腦袋,道:“好了好了,等回去了再告訴你,現在進去聽前輩們講道吧。”
兩人一同走進殿。
殿雖,但是殿中大的四周,古樹參,綠樹成蔭,站在其中,如同站在森林中一般。
丘峰的殿,大多這樣布置。
許許多多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都坐在坐墊上,提筆做著筆記。殿中安靜得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聽得見。
所有人都沒有理采走進來到李南風和白汐瑤。
而在高位上,坐著一位青衣道人。
禪坐與坐墊之上,體態安詳,嘴角蜷動,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但其實他已經在講道了。
隻有靜心之人才聽得到他在講什麽。
李南風和白汐瑤找了個地方坐下。兩人同時深呼吸了一下,開始靜心聽講。
現在正在講《清靜經》講的是,修道必須平心靜氣,讓全身真氣運轉於周身,吐納自然,這也是練脈的理想心態。
正當李南風聽得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白汐瑤拉了拉他的衣角。
李南風連忙睜開眼睛,傳音給白汐瑤問道:“怎麽了?專心聽道。”
然後,他看到白汐瑤擔心的神態,和指向遠處的手指。
他轉頭,順著白汐瑤指的方向看去。
一位紫衣少年正邪笑著看著他,還和一些同伴們一起對這李南風指指點點的。。
李南風是被紫衣少年欺負慣了的,就像老鼠生就怕貓一樣。
他的心裏條件反射地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