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真兇浮現
整個廣場上,所有人一片沉默,全都愕然的看著發瘋一樣,如同小丑般的水樂清。
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想嫁禍給秦塵?還說血脈詛咒是秦塵弄在他身上的,他是在搞笑么?
血脈詛咒,是一名武者臨死前釋放出的詛咒之力,而且,不是所有武者的血脈之力都能釋放出詛咒的,只有像水樂清這種特殊的陰魂血脈,才有這樣的特性。
並且血脈詛咒一旦釋放,根本無法阻攔,無法消除。
這韓立身上擁有水樂清的血脈詛咒,居然還說人不是他殺的,說是秦塵釋放給他的,把場上所有人都當白痴嗎?
「韓立!」三長老突然爆喝一聲,將韓立震醒過來,他跨前一步,渾身殺意沸騰的看向韓立,怒道:「說,你為什麼要殺死水樂清。」
水樂清是他最得意的愛徒,有心培養成妖劍宗的宗子,繼承他的衣缽,如果是正常隕落,那還罷了。
可現在,竟然是被自己宗門的弟子斬殺,這讓他內心如何不憤怒?怒火就如火山一般噴薄,無法抑制。「不是的,三長老,水樂清不是我殺的,雖然我忌憚他,很想找機會殺他,可這一次真不是我殺的,杜青城,對,杜青城,你快告訴長老們,人不是我殺的,當時你和我在一起,你應該知道的。」韓立看向
杜青城,拚命懇求道。
杜青城臉色頓時變了,他雖然是天羅皇朝的天驕,不怕妖劍宗,但也不想摻和進這種事情里啊,一旦妖劍宗的人認為他是殺害水樂清的同黨,暴怒之下殺了他,那也太冤了。
果然妖劍宗無數強者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露出陰冷之色,韓立一個人怎麼可能殺的了水樂清和楊凌兩個,這杜青城恐怕和可能是幫凶。杜青城慌了,急忙道:「諸位前輩,水樂清之死和晚輩無關,至於是不是韓立殺的,晚輩也不知,晚輩是聽到別的地方有轟鳴,和韓立急忙趕過去,可韓立的速度比杜某快上一些,所以等杜某到的時候,根
本沒看到交手的場面,只看到韓立一個人在廢墟之中,手中還拿著水樂清的寶兵。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燕十九冷喝,目光冰冷,渾身寒意升騰。
「而且晚輩還聽到水樂清臨死前大喊了一句「韓立……你竟然……」這句話,然後就是水樂清的慘叫聲,其他晚輩真的不知道,晚輩所說,句句屬實,如有虛言,願遭受天打雷劈而死!」
杜青城急忙解釋。
「宗主大人,弟子之所以懷疑韓立,也是因為水師弟在臨死前喊了韓師兄的名字。」
「我等也聽到了這句話。」
「當時我等前去的時候,場上的確只有韓師兄和杜青城他們,而且韓師兄手中還握著水師兄的寶兵。」
其他人也都紛紛道。
「不,宗主大人,水師弟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韓立心中一片慌亂,已經語無倫次了。
「燕宗主果然好本事,居然教導出這樣的弟子,而且喜歡栽贓嫁禍別人,紅纓真是佩服啊。」紅纓在一旁冷笑了一句。
燕十九也是內心怒火滔天,好不容易培養出四個種子弟子,一個死,另一個卻犯下如此大事,若不殺他,如何跟場上這麼多人交代?可若殺他,好不容易培養出的一個天才,難道就要這麼放棄?
他內心也是猶豫萬分,憤怒無比,一陣惱怒之後,暴跳如雷道:「來人,把韓立帶下去,剝脫種子弟子的身份,關入天牢!」
眾人聽到他的命令,都是冷笑,韓立犯下如此錯誤,不但讓妖劍宗得罪了執法殿,更是差點抓錯人,居然只是這麼一個後果,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想想也是,韓立這麼個天才,豈能隨意斬殺?他妖劍宗也捨不得啊。
「燕宗主,既然查明了真相,秦某在此就不多逗留了,告辭。」秦塵淡淡一笑,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拱了拱手道。
「不,你不能走,你是殺死水師弟的兇手,你怎麼能走?」韓立怒吼一聲,朝著秦塵猛地撲了上來。
「放肆!」
幽千雪怒喝,鏘,寶劍出鞘,有凌厲的劍光亮起,噗嗤一聲,將韓立震退回去,胸口出現一道血痕。
「好快的劍!」
眾人暗驚,幽千雪的實力的確可怕,難怪被那白衣女子推薦入執法殿,的確有這個資格。
韓立被一劍斬飛,頓時披頭散髮,猶如瘋子一般,猙獰的指著幽千雪道:「還有你,你也是兇手,宗主大人,抓住他們,快抓住他們,還有這個白衣女子,都是兇手,他們才是兇手啊。」
被剝奪種子弟子身份,再也無法追逐宗子之位,韓立一下子失了心神,心智混亂。
「大膽。」紅纓大怒,敢說姬如月是兇手,找死嗎?
「燕宗主,你們妖劍宗就是這麼處置陷害他人的兇手的?」紅纓厲聲道:「此事,我定要稟報統領大人,親自調查你妖劍宗,看看有無違法行為。」
燕十九心頭一顫,看著發瘋一般的韓立目露冷芒,嘆息一聲後手掌猛地伸出,將韓立瞬間拍落,噗的一聲,鮮血橫飛,韓立整個人爆碎開來,慘叫聲中化為血霧,屍骨無存。
臨死前,他終於恢復了片刻神志,死死盯著秦塵,不甘啊!
「妖劍宗弟子韓立殺害同門弟子,誣陷他人,罪無可恕,斬!」
冰冷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燕十九臉色鐵青,一揮手,道:「諸位,我妖劍宗逢臨大變,就不能招待諸位了,告辭。」
當即帶著諸多妖劍宗強者和弟子,紛紛離去,瞬間便走的一乾二淨。
燕十九離去,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繼續待下去,很快,整個廣場的人群便四處散去。
秦塵等人也都回到了客棧。
「千雪,你真準備加入執法殿?」秦塵看著幽千雪,嚴肅說道。加入執法殿,便代表幽千雪將進入飄渺宮的視線,對幽千雪而言很難說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