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莫天明
這一個多月,秦塵一直待在大威王朝皇宮,冷破功幾人想要動手都沒有辦法。
如今聽到秦塵竟然離開了皇城,頓時面露狂喜。
只要滅掉秦塵,塵諦閣,便是無主之物,到時候,大威王朝被大周王朝覆滅,塵諦閣的所有東西,都將落入他們手中。
不過令冷破功他們懷疑的是,秦塵這個時候,離開皇城,去玄州做什麼?
「那小子,明明知道我們恨其入骨,這時候,卻突然離開皇城,不會有詐吧?」
吳成峰目光一凝,忍不住道。
晏無極幾人,瞳孔也是一縮,不由點頭。
秦塵的突然離開,的確有些詭異。
能活這麼久,成為武王強者,他們自然不是莽撞之輩,心思極為縝密,自然不願輕易冒險。
「諸位,都想太多了吧?那秦塵,不過一個小小武者,能有什麼詐?」冷破功卻冷笑一聲,極為不屑。
「那秦塵,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劉氏,卻非同一般。」晏無極沉聲道:「皇室劉泰老兒,一身修為逆天,不可不防。」
「這倒是個問題。」冷破功臉色難看。
他冷家聯盟,擁有四大武王,就算是皇室有劉泰和傅星城兩大高手,他們其實也並不在乎。
畢竟,劉泰雖強,但和傅星城兩人聯手,想要對付他們四個,卻極為困難。
只是,就算劉泰殺不了他們,一旦被皇室抓住把柄,直接針對他們冷家,那他們冷家,也依舊抵擋不了。
如今冷家,已然極為凄慘,若是再被皇室鎮壓,恐怕距離分崩離析,也差不了多少了。
「憑我們四個,足以和皇室鬥上一斗,但還不夠,若是再加上莫家,就徹底萬無一失了。」
皇城之中,共有三大家族,冷家莫家吳家,其中莫家,只比冷家微弱一些,甚至還要在吳家之上。
「莫天明那老東西,可狡猾的很,我幾次拉攏與他,他都不肯輕易答應,這次,我依舊暗示了他,但到現在,這老東西還是沒消息。」冷破功臉色難看,冷哼道:「這等冥頑不靈之人,若是等大周王朝攻滅皇城,必要他好看。」
「老祖,莫家莫天明老祖前來拜見。」
就在這時,一名冷家長老突然前來稟報。
「莫天明來了?」
冷破功幾人一愣,還真是說他,他就來。
「那莫天明這時候來做什麼?難道是答應了?」冷破功目光一亮,「快快有請。」
「冷破功,別來無恙。」
莫天明是一名身穿灰色長袍,有著山羊鬍須的老者,一進來,便對著冷破功拱了拱手。
此時場上,只剩下冷破功一人,晏無極幾人不清楚莫天明的來意,早就躲在了內室。
「莫老祖,真是稀客啊,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冷破功一揮手,將對方迎著坐下,笑著道。
莫天明不置可否的看了眼冷破功,而後目光看向冷破功背後的房間:「如果老夫沒料錯的話,吳成峰老祖晏無極宗主和岳冷禪宗主,也在這裡吧,既然人都在了,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哈哈哈,莫老祖,好眼力。」
聽到自己已經暴露,晏無極幾人,頓時笑著走了出來。
「不知莫老祖,如何知曉我們在此的?」
「這有何難,據莫某所知,大周王朝大軍前幾天,突然入侵我大威王朝邊境,直入上千里,奪取城池無數,若是老夫沒猜錯的話,此事,應該與幾位有關吧。」莫天明眯著眼睛說道。
冷破功等人臉色頓時一變,目光中閃過殺機,沉聲道:「莫天明,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更何況,大周王朝進攻我大威了么?我等怎麼不知情,不知莫老祖,是如何知曉的?」
他們自然知道大周王朝已經對大威王朝發動了進攻,但是,這件事情,才發生在兩天前,並且各路消息都已經被他們封鎖,消息傳回皇城,應該沒那麼快。
莫家怎會那麼快就知情?
「幾位忘了我莫家是做什麼的么?我莫家的商會生意,遍布周邊幾個皇朝,若是這點消息都得不到,以後還混不混了?」
眾人頓時恍然。
莫家,擁有整個大威王朝最大的商行,生意遍布周邊數個皇城,並且擁有諸多飛禽。
很多時候,他們這些世族或者宗門弟子趕路,都會乘坐莫家的飛禽,若論周邊王朝的消息,莫家,無疑是最為靈通的一個。
這也是冷家一直想拉攏莫家的原因所在。
當年,冷家一直想把莫家拉入到聯盟之中,利用莫家的商會,將他們冷家的丹藥生意,做到周邊的幾個王朝。
只不過,莫家一直軟硬不吃,不肯答應。
「莫老祖今日前來,應該不會是說這個的吧。」冷破功眯著眼睛,淡淡說道。
「冷老祖不必敵視,老夫今日前來,自然不是為了揭露諸位的,而是想,加入諸位的聯盟,共謀大業!這還是冷家主之前通知老夫的,不是么?」莫天明淡淡一笑。
「此話怎講?」冷破功目光一眯。
「不管諸位和大周王朝達成的協議是什麼,老夫只希望,我莫家到時候,能分一杯羹,屬於我莫家的,也都一個不缺便可以了。」
「莫老祖怎會如此肯定大周王朝一事與我們有關,更何況,閣下難道不怕皇族劉泰的報復么?這麼肯定我等就能成功?」
冷破功心中狐疑。
以往,他每次邀請莫天明,都沒能成功,這一次莫天明竟然答應了下來,讓他頗為好奇。
「因為劉氏,早已氣數將盡!」莫天明淡淡一笑:「諸位,老夫這裡有一個消息,或許諸位會感興趣,大威王朝的保護神,劉氏老祖劉泰,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了。」
「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哪裡得來的消息?」
「這消息可靠么?」
晏無極等人身軀狂震,紛紛震驚看來。
他們幾大勢力,最為忌憚的,便是皇室的劉泰,這才一直未曾妄動,否則,豈會如此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