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硬碰硬
自“鯉躍湖”登岸的楚少黑,雖然沒落水,但卻是渾身濕透了,那那本是黝黑的臉卻有些發白,哪還對得起“老黑”這個稱謂啊。
“我少爺,您打就蔫兒淘,我還能理解,孩子嘛,誰叫咱也算家大業大的,得起。這怎麽現在不管啥情況,您都敢這麽唱上一出,您這可不叫淘了,您這叫作死啊!”
“瞧你那慫樣,咱這不也沒事,怕什麽,少爺我這叫意氣風發,膽大如牛……”
這家夥邊跟老黑吹噓著,還邊推著老黑往裏麵走,故意比老黑走的慢上一些。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背後濕一片啊。
【隔日】
今日攬賢苑內,是歡聲笑語,推杯換盞,隻因為得到了一份好消息:楚三歌,走了。
此時這些世子殿下攬來的門客,吟的每一首詩,頌的每一副對,都好似千古絕句,朗朗上口,詩情畫意寫盡風流。
離開了王府許久的楚三歌,也不乘馬車,也不搭夫轎,單單騎著馬,摟著白。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往江南道方向逛。
這二人一馬,是白在前,楚三歌摟坐在後,偶爾賊手亂摸一通,好不風流。
你要遠遠望去,那黑馬之上,白裘嫩麵的姑娘透著羞澀靈氣。而那摟抱著這位姑娘的夥,洛賓袍,蜓角靴,手握韁繩,驅大馬,好生神氣。
這鎮疆道本身就比不得其餘的州道,因為多為軍家子弟坐鎮,尋常商賈的公子,哪敢放縱。先別鎮疆道子弟以前都很少去倚紅樓喝花酒,就是你大白你摟著自己親媳婦出門,那都抵讓人道上兩句。
像楚三歌如此張揚行事的,那更是甚少,要不是前兩這家夥的名聲在外,殺杜山魈不算,還敢當街毆打巡衛,這等主,你看著他,你都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誰。
所以兩路看客也隻時敢聲嘀咕,背後指點,哪敢當麵其不是。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然是有看不慣,想要出手教訓教訓的。
這不,辟易軍“行軍子將”——靳琰,就是其中一位,這位將軍自“匯春園”翻新過後,便負責對其周圍進行巡查,以避免再有類似“臨州刺客”這等事件的發生。
閑來無事,帶著弟兄們在“匯春園”完痛飲濁酒,剛巧,這楚三歌騎著高頭大馬,懷裏摟抱著佳人,悠哉悠哉的路過“匯春園”附近。
這“匯春園”的前身是“倚紅樓”,正是差點讓楚三歌命喪於此的地方,路過此地,頗有感觸。所以這楚家三少爺還特意叫住馬腳,眯起眼,仔細看了看新來的“匯春園”。
“喝花酒的地方竟然被改成這番模樣,真是煞風景,煞風景啊。”
那本是坐在街旁,正灌著酒的靳琰,看到這楚三歌騎馬的張揚作風,一開始就引起了重視。又聽到這子這樓子翻新的醜,冷哼一聲,問向身旁的巡衛:
“這子哪家的種?”
“大人,瞧這樣子,那不必,定又是咱王爺的義子:前兩當街大人的楚三歌。”
“操,早就聽他不爽,有那本事你去邊疆打賊寇,上戰場殺敵將,仗著自己認個好爹,欺負自己人,窩裏橫,算什麽東西。”
完,提著手中酒,站起來就往楚三歌方向走。
“將……”
“操!攔我做甚!”
完,扯開膀子繼續向前走去。
“喂,子,下馬!”
這靳琰在距楚三歌不足十步的地方,便開口喊向楚三歌。
咱們這位楚少爺,一個鄙眼,腳下一夾馬,手上一扯繩,根本絲毫沒在乎這靳琰,縱馬就要撞過去。
那靳琰也未曾想到這楚三歌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但也不退,反倒是抬起酒壺灌上一口,烈酒剛入腸,揮拳就向前一轟。
隻聽一聲慘烈嘶鳴,楚三歌胯下大馬被這一拳,轟的不僅向後踉蹌,幾步之後,隻見有搖晃欲倒的趨勢,楚三歌抱著白,直接在馬上跳縱下來。
把白安穩抱坐在一旁。
“少爺……”
楚三歌摸了摸白的腦瓜,叫她放心。
人家都直接找上門來了,那還磨嘰什麽。一脫洛賓袍,也不廢話,直接向那攔路男子殺將過去。
靳琰譏諷一笑,左手拿酒,僅用右拳便再次轟了過去。
兩拳相碰,明顯都能聽到骨骼相撞的悶聲,靳琰這一拳,好似撞到石門一樣,被實打實的對上了。
楚三歌的這一拳,沒有夾雜任何內力。兩拳相撞,竟全是蠻力。一拳未果,再對一拳,拳拳相撞,仿佛山石相碰,瀑岩相崩。能辨聲聲爆悶聲。
靳琰不驚反喜,他常年軍武之人,能有如此蠻勁硬骨,那是一操練出來的。可沒想到,這等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竟也能有如此鋼筋鐵骨!
隻是這靳琰不知道,剛對第一拳時,那確實是楚三歌實打實的轟上來的,僅僅那一拳,讓楚三歌疼的差點臉變了形,可這麽多人看著,抵兜住了呀,所以強忍疼痛,趕忙運轉“墨鋒訣”,將其中的白色透明氣息護在了自己拳頭的外側,這才敢硬碰硬的跟靳琰又對上幾拳。
“再來!”
那靳琰一扔酒壇,心情大悅,本身每日帶隊巡視就枯燥無味的很,今日能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痛痛快快打上一場,豈不是生平快事。這時候還哪管此人是什麽身份啊,別是王爺的義子,你就是太子,現在也抵比上一場!
那靳琰雙拳齊上,連環暴轟。楚三歌不怕啊,他還沒見過誰能把他“承影墨鋒”自帶的黑白氣息能轟碎的,索性也擺足了架子,跟著靳琰接著對了上去。
“子!注意了,我這一拳,叫‘崩’!”
“嚇唬爺呢!爺這一拳叫‘崩他爹’!”
“轟”!的一聲巨響,兩拳相對,震出的拳風,竟是掀翻了路邊店鋪的擋板,震飛了街邊擺賣的物件。
這還不算完,兩人拳拳相交,腿風相錯,一人攻其項背,一人轟其胸膛。打到後來,竟然懟臉肘、踢襠膝,全都用上了!打的是毫無下限,更是不可開交。
看的眾人是暗自佩服,聲聲讚歎。也算因此見證了,當日這楚三歌能擊殺杜山魈,看來並非謠言,這家夥好像還真有這等實力。
也不知道這兩人僵持打了多久,隻知道確實是這靳琰喘著粗去,先叫的停
“停停停,操!你子也就歲數上占便宜!年輕力壯的。”
“怎麽的?打不過還賴上年紀了?”
“我能打不過你子!吹牛皮!”
“那你停個毛!慫了?再來啊!”
“嘿!娘的,兔子!給哥再拿壇酒,我今還就抵教訓教訓這後生!”
那被喚作“兔子”的巡衛,趕忙拎著一壇“三勒釀”,送到這靳琰手上,這姓靳的也算條漢子,剛三月,就扯掉上衣,赤著膀子,掄起酒壇便大口大口的咕咚幾口下去。
“子!你可留神!本將剛對你留有餘勁,這酒勁上來,本將要是一不心使出沙場殺敵的招數,你可抵留意命!”。
“好呀!要是楚某一不心打死了你,你可抵多加注意!”
“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