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車上的同行
心情平複下來的張凡這才注意到自己對麵坐著一個瘦的老頭，陽光並不刺眼的情況下還帶著一副老式墨鏡，兩撇八字須，頭上還帶著一頂瓜皮帽，怎麽看都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物。
此時老頭正盯著張凡看個不停，見張凡看向了他，老頭開口道：“這位兄弟有禮了，老朽看你麵貌儀表堂堂，感覺一股王霸之氣撲麵而來，將來必成大器啊。老朽粗通命理，不知可否看一下兄弟的手相啊？”
原來是個算命的，遇到同行了，張凡頓時沒了興致，所謂同行是冤家，在算命先生一行更是如此，本來市場就，還有人搶生意，這就很沒有意思了。不過現在的張凡跟之前可不一樣了，他已經從一個江湖騙子升級成了世外高人，和這些算命先生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不過他也知道生活不易，對方也是混口飯吃，他也不想為難對方。見對方想對自己下手，張凡便也不想理睬，開口道：“您老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想算命！”
可誰知對方聽了這話也不放棄，繼續道：“兄弟對我們國家的傳統文化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其實很多玄學的東西是有科學依據的！那都是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是幾千年文明的積累！比如這個算命，現在也有很多計算機算命，那是非常科學的！”著老頭還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算命的網頁給張凡看。
張凡頗為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算命還科學？他也不得不佩服老頭的業務能力，這種忽悠的話都能得出口，不得不他的臉皮真是夠厚！他隨口道：“不管科學不科學，總之我不信！”
“你怎麽會不信呢？這個算命的科學性我可以向你證明啊！你隨便個事我來幫你解答，你看看我的對不對。”
見這老頭鍥而不舍，張凡也來了興趣，決定跟這老頭好好玩耍一下，於是道：“那敢問這位老先生，我這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呢？”
老頭很想回答“從來處來，到去處去”，不過他也知道要是這麽回答他這單生意就要黃了，於是故作高深地掐算了起來，過了一會道：“我看兄弟應該是從地方來的，準備往大城市去，你看是也不是？”
果然是這個套路，這車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從地方去往大城市的，這種答案了等於沒，如果你跟對方較真，那他就會太精確的計算需要消耗巨大的念力，這種事情上浪費念力實在不值得，然後就讓你問個大事情，然後他就能繼續蒙下去了。很多事情靠連蒙帶猜，結合自己的分析，都有一定能猜中的概率，這就叫話術！而且像火車上這種屬於流動作案，不需要擔心名聲敗壞，所以更是沒有技術含量。
不過張凡也不想按照常理出牌，道：“老先生得是，那咱們打個賭，我拿兩百，你拿兩百，咱們就猜我從哪一站下車，給你三次機會，猜中這四百歸你，猜不中這四百歸我，怎麽樣？”
“那我猜中了你又不是怎麽辦？”
張凡收起手機，道：“以我手裏的車票為準！”著掏出一張車票，麵朝下拍在桌子上。
老頭一盤算，這後麵能算上大城市的也就這麽四個地方，他有三次機會，那豈不是自己有百分之七十五概率能猜中？想到這裏他道：“好！跟你賭了！”
“老先生不是能算的出來嘛，怎麽能叫賭呢？我那不是給您送錢嘛！”張凡還不忘用言語揶揄一下對方。
“廢話少，現在開始，你的手離開那張票。”老頭將兩百元拍在桌上道。
張凡也掏出了兩百拍在桌上，同時雙手離開了桌麵，示意老頭可以開始猜了。
老頭為了一會再找找有沒有潛在客戶，又神叨叨地掐算了一番，道：“魔都！”
“不對！”
老頭老臉稍稍一紅，不過馬上調整回來，又猜道：“那一定是D市！”
張凡搖了搖頭：“還不對！”
老頭已經有點慌了，難道真的這麽邪門？想了下道：“那就是H市了。”
張凡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你一定是耍賴！”老頭氣急敗壞地道，同時兩條八字須還一顫一顫的，顯示了他內心的激動。
張凡示意對方打開車票看，老頭伸手拿起桌上的車票一看，目的地一欄赫然寫著F市，他真的猜錯了，隻能將票往桌上一扔，狠狠地道：“年輕人，算你運氣好！咱們走著瞧！”他的心裏鬱悶至極，本以為是個涉世不深的大學生，剛好能騙一點錢，可誰知錢沒騙到，反而還丟了兩百，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凡笑嗬嗬地收起四百塊錢，又把票收回了口袋。老頭不知道的是，這張票一進口袋就變成了一隻手機，原來這張票是千變變出來的，老頭要是能猜中才叫怪事了。
張凡剛把東西放好，抬頭一撇，就看到老頭正收回去的手上戴著一條手鏈，手鏈上穿著一圈暗紅色的佛珠，也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第一眼看到就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再仔細看的時候，一種仿佛要把他的靈魂吸入進去的感覺傳了過來，讓他嚇了一跳，什麽鬼！這麽邪門的東西？
一個聲音突然在張凡的腦海中響起：“那串珠子裏有一顆噬靈珠！那老頭是魔門的外部人員，是專門養噬靈珠的！”
“那老頭也是修煉者？”
“不是，如果是修煉者是不能長時間帶著噬靈珠的。”
“到底是什麽個情況？你跟我清楚。”
“地球上有個組織叫魔門，原先是玄門內噬魂宗的分支，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沒什麽關係了。這個魔門有一種歹毒的修煉手段，就是物色一些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來養噬靈珠，然後等噬靈珠成熟了再用噬靈珠來修煉，這樣能大大提高他們的修煉速度。所謂噬靈珠其實也算一種簡單的法器，隻不過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吸收人的靈根，越是靈根好的人噬靈珠就吞噬的越多，而對沒有靈根的人則不會有任何傷害，剛才要不是本器靈及時防禦，你的靈根就被吞噬啦！魔門的修煉方式太過歹毒，所以被正道人士聯合起來滅掉了，沒想到還有餘孽存在。”
“靈根？什麽是靈根？靈根被吞噬會死嗎？”
“靈根就是對靈氣的親和能力，隻有有靈根的人才能修煉。至於靈根被吞噬了，死是不至於，但是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很虛弱了，而且靈根也很難恢複，等於失去了修煉的資格，你歹毒不歹毒？”
“歹毒！但是話我們為什麽能在我腦海中交流？既然能這麽交流之前你為什麽要打字跟我交流？這樣不累嗎？”這感覺就好像兩個麵對麵的人非要用手機聊工具打字聊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無語。
“白癡，這是你現在應該關注的點嗎？你現在應該關注的不是這魔門的人要到哪裏去嗎？我們不是應該要查清楚魔門的所在，然後再將他們一舉鏟除掉嗎？”
“鏟除魔門？你想多了吧？魔門幹我屁事啊！我還隻是個修煉新手，而你也不過是個防禦法器，我們拿什麽去鏟除魔門？”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鏟除魔門是每個正道人士都義不容辭的事情，你怎麽能這麽消極對待？”
“那我要怎麽對待？去送死嗎？”
“你！……哼！”
“你哼什麽哼！隻有活著才能做事情，死了什麽也做不了！傲嬌有屁用！”
正在這時，車到站了，對麵的老頭站起來，準備下車，張凡在老頭走後，也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你這算是口嫌體正直？不是關你屁事嗎？怎麽現在又跟上去了？”
“老子又不是要鏟除魔門，我去調查一下魔門的底細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告訴我那老神棍師傅，自然有他出頭！對了你趕緊給我師傅發個消息，讓他趕緊過來！”
“跟上去可能會有危險噢！朋友你一會不會嚇尿吧？”。
“少廢話，爺我死了，你就沒主人了！到時候要你守活寡！聽聲音你是個母器靈吧？”
“呸呸，你才守活寡，你要死了我馬上改嫁，不！我馬上找個新主人！而且什麽母的公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