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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努娜,這道題我不會

  「乖乖待在外面,做個乖小孩喔,姜娜娜。」

  「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娜娜呀。」

  「無挑門面擔當,就靠你改變MBC其他部門同事,對wuli節目顏值這一塊的歧視了,娜娜…」

  「娜娜fighting…」

  第二天的開場白,從無挑幾位作家小姐姐語重心長的模樣開始。

  從語氣就能知道她們各自的性格。

  恩珠作家是知心大姐姐般的溫柔,陳熙媛是親故之間的幸災樂禍,蘭珠作家是純粹的惡意,至於允珠作家…

  呀以西,這令人無奈的阿嘎西!跟自閉症似的!

  明明我在你面前,你為什麼還要寫在紙上和我交流呢?!

  阿尼,乾脆以後比手語算了wuli!

  如出一轍的是,轉過身後,姐姐們交流眼神后各自偷笑的可惡表情。

  當我眼瞎咯?!

  所以嘛…

  為什麼,第二天的自己,卻依舊還活在痛苦之中呢?甚至比昨日更甚。

  想起了心愛的祖母,曾滿臉慈祥對單純的小阿姆說過:

  「Bae,沒有人可以回到昨天重新開始,不管是痛苦還是幸福,但誰都可以從今日開始,書寫一個痛苦亦或是幸福,全然不同的結局。」

  也想起討厭的金泰花,滿臉笑容對長大叛逆的阿姆說過:

  「姜寶,你還是孩子啊,不應該喝酒。」

  「為什麼?為什麼孩子不可以?我成年了好不好?!」

  「因為,小孩子不喝酒也很開心啊。」

  「阿尼得(才不是)~阿尼得耶(才不是耶)~~」

  「噗嗤,哈哈哈!」

  果然,不講道理,不分年齡。

  漂亮心善的女人果然喜歡騙小孩!

  微卷的發,凌亂的罵,眼神超凶。

  提著大包小包的早餐,臨時充當跑單小哥的阿姆,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想要告訴別人自己很壞,最好離自己五米之外!

  從西林洞趕過來,帆布鞋滿是泥濘,衣服卻很乾凈,帶著薰衣草皂角清香。

  再進大樓前,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他似乎想起什麼,緩緩蹲下身子,將鞋子沾上的泥仔細擦去,直到不會留下泥印,他才走進MBC大樓。

  釜山少年前一秒海闊天空,后一秒越想越氣,突然頗感不爽的撇撇嘴。

  「小心眼」的他,哪怕不留腳印的痕迹,也彷彿報復社會般用力踩在地上,節奏簡單分明。

  噠…噠噠…

  噠,噠噠噠!

  確實恰到好處,恰到心裡,樂感天賦異稟的他,甚至能才踩出共鳴的節拍。

  慵懶的活躍,沐浴陽光下一個修長身姿的少年,戴著鴨舌帽,黑色脖帶勾著梨形墜子,如不太冷的殺手般,晃動著。

  玩世不恭的眼神,說不出的奇妙感,很能激起某個神經的點。

  心情鬱悶的演藝職工們,試著輕輕打了響指,然後全身細胞跟著活躍起來。

  少年痞里痞氣的走姿。

  有朝氣,也很有老道的那個味。

  明明著急而走得快,卻像小貓的舞步傲嬌而輕快。

  明明想來個眼神殺,卻不知眼神就像小貓的示威一樣,毫無殺傷力不說,又凶又傲嬌,反而因為眼眸被狠狠吸引了!

  「呵,搞笑呢?哪有什麼乖小孩,我要壞!阿尼…是我本來就壞的好不好?就是嘛,我要遵從本性,從蘭豬作家的泡菜餅里加芥末開始!」

  到了無挑大本營,裡面依舊在開會。

  好像是歌謠祭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了,正在討論最後舞台的搭建,舞台應援,視覺效果,設備檢查,嘉賓歌手的狀態…

  「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黃太志組過了,你看看,他們加的東西太多了,最後體現的效果,肯定都會把其他隊壓下去了,這是開幕還是壓軸?!」

  「所以?為了偶吧你所謂的平衡,我們就得壓下去,不能展現最完美的舞台效果?」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要考慮後面組表演的整體結構,尤其亨敦那組,風格迥異,前面如果太高,後面很難撐起這種熱情。」

  「所以,wuli要妥協?」

  「阿西,說了我不是這意思!」

  「你就是這意思!」

  「…恩珠你不講道理!」

  「內!」

  太多的事情要考慮,畢竟是無挑歌謠祭。

  甚至為了考慮觀眾到來,長時間的等待,要準備的食物等細節都能吵得面紅耳赤,拍桌互懟。

  每組都能因為演出時常的長短,甚至舞台特效也能吵出花來。

  不僅是尊重舞台,貫徹「無挑精神」。

  而且,聽說第一名的組,能有特別獎勵帶薪休假,哪怕有的組因實力,希望渺茫,也還拚命爭那一絲獨屬「無挑精神的奇迹。

  萬一呢…

  至於進門的阿姆,瞬間被這氛圍鬧得皺眉,聽得煩不說,也感覺無聊得很。

  「娜娜說嘛!」恩珠主作家剛好看到進門的少年,強勢中帶點獨有的,少有的,含蓄的撒嬌感。

  「呼…」想當透明人的阿姆很頭大,偷偷嘆了口氣,在小少婦威脅的目光中,他連連點頭,示意女神安心,交給自己。

  還未放下早餐,他就臉色嚴肅,義正嚴辭地朝著戒煙大叔PD指責道:

  「內,努娜!阿加西,這我就要說你了!恩珠努娜她…」

  「娜娜呀,阿加西的那份早餐給你。」戒煙不成功的PD大叔,輕輕提了提眼鏡,對少年油膩地拋了媚眼開口道。

  「呀,吃什麼早餐!油膩就買個豬蹄扣碎了吃!別噁心人偶吧!」恩珠作家聽得生氣,看得更生氣,暴脾氣直接上來。

  彷彿看孩子吵架,姜大爺無奈搖搖頭,對PD大叔挑撥關係的無聊伎倆,不屑笑了笑,然後對她的女神伸手壓了壓。

  「努娜鎮靜!放心!我不是那種人!呵,你這不正經的阿加西把我當成什麼人?!」

  「娜娜,阿加西今晚請你一起去Club!有酒,有漂亮大姐姐喔。」

  「努娜!阿加西他做錯什麼了?這我就要好好說說你了,都多大個人了,還…」感受到幾道殺人的目光如實質般襲來,阿姆連忙改口:

  「辣么可愛,喔莫~kiyo~~wuli恩珠努娜!」

  「滾你!!」

  那種就差拿起刺刀見紅出綠的慘烈場景迎面而來,他趕緊放下早餐后,趁危險還沒來臨前,趕緊溜出門。

  臨走前,和憋笑的戒煙PD比了個大拇指,眼神一觸,男人間的默契地對上了信號。

  「親故,今晚見~」

  阿姆小心翼翼關上門,坐在門口的專屬位置上,隔絕了裡面世界的刀光劍影。

  微長懶得剪的頭髮,扎個丸子頭。

  戴上鴨舌帽,有些低血糖的他,嘴裡放了顆芒果軟糖。

  他突然覺得挺好,哪怕繼續被迫營業,當什麼鬼的無挑門面也好過在裡面吵架。

  路過的人,看到依舊守在門口的少年,嘴角不自覺上揚。

  大樓每個綜藝室的喧鬧,和放肆招搖的風。

  少了和曾經的年少,與少年自己作別的遺憾。

  可能忘了自己年少的樣子,但我始終記得現在的每一天,每一見,那單手撐著下巴,光明正大打著瞌睡,百無禁忌的少年。

  「那個,娜娜xi?」

  迷迷糊糊間睜開眼,抬起檐帽,他聽到有人喊出自己討厭的外號。

  「wuli…見過?」他慵懶的視線望去。

  又是一個戴著工牌的陌生女人,長得不算好看,頂多算面善。

  「阿尼。」她搖搖頭,接著又膽怯地說道:「聽說你這裡能擦去不好的記憶?能幫我嗎?啊,內!那個,我可以付錢的。」

  「莫?!瘋了吧你?!」

  「阿尼噶(不是嗎)?我聽人說的,如果有傷心而且還無法傾訴的事,那就找無挑的『娜娜』試試,這不是你們的新策劃嗎?我可以幫忙的,也算你幫我。」

  「到底哪個西吧的…我真是瘋了!」

  「可以求你嘛,切拜。」

  「阿尼,知心話找什麼陌生人?你們沒有親近的人嘛,這麼孤單,這麼可憐?」

  「試過,但我現在很後悔向知心人坦誠過心扉,現在我成了笑柄。」

  阿姆聽得愣了愣,下意識湊近了些,嗅了嗅,隨後往後一仰,無奈嘆氣的同時,翻了個白眼。

  「阿嘎西,喝過了?「

  「內,你這都知道?內!有時候不是說酒有多好喝,而是我都在用酒精麻痹自己,悄悄地把悲傷藏在心裡。」她很意外地說道。

  「想做酒鬼喝到爛醉,做平常不敢做的事的,最後做了又後悔?」他依舊語氣冷淡。

  「內!大發,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好厲害啊娜娜xi!」

  「請不要這樣稱呼我!切拜!」

  「米亞內!就是…就是我有不好的記憶,真的不好,但是一直想找個人說,當然了!我和別人說過,雖然最後結果不算好,但是就算如此,不說真的太難受了,我又一直鼓不起勇氣…」

  「我保證,你那夜身旁的人不是我。」

  「噗!阿尼呀~我不是說這個…」

  「我再次保證,你肚子的孩子不是大爺我的!」

  「噗嗤!不是不是不是啦!我就想問你該如何喜歡一個人。」

  「哈?」

  「昨晚下班前,我聽到他說有點胃疼,我很想要買止疼片給他,我猶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氣,結果他請病假提前下班了,因為心疼後悔到窒息,晚上我就出去買酒了…」

  阿姆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突然問了一句:

  「阿嘎西做過舔狗嗎?」

  「阿尼,我想做個獨立女性,所以…從來沒想過…」

  「那還好,有志氣,很喜歡?」

  「內,很喜歡!因為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能和前輩nim一起去喝酒了。」

  「什麼階段了?有經歷過深淺的交流嗎?」

  「差不多…」她滿臉幸福地說道。

  「喔?」阿姆有些意外,露出個曖昧,懂都懂的眼神,剛想接著問,就聽到她驕傲的說道。

  「剛要了個Kakao    Talk聊天。」

  「阿西!這不就是是舔狗的必經之路嘛!帕布啊!!」阿姆被折磨壞了,絕望回頭,「恩珠努娜——這道題我不會!!」

  「吵死了,閉嘴!!」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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