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這男人瘋了
種種未被提及的跡象,許安之都一一記在心裏,等他尋個合適的時間,再一並搞清楚。可是眼下.……
目光給到倍感親切欲抱團取暖的三人,許安之的存在,仿佛是被孤立的孩童,孤獨的身姿呼應地麵上被拉長的影子,格外淒涼。
“咳。”梅妃眼神一直未離開過他,張口訓斥道:“大侄女!狐狸特地來看你,不同他親近也就算了,怎能將他晾在這兒不理睬呢?”
不像話!到底誰才是她夫君?丫頭這般拎不清,老鄉除了敘舊,真真兒一點作用都沒櫻
幹叔父的有理啊。
路青尢抬手揉揉笑到僵硬的臉頰,往男饒位置蹭了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勾勾瞧著他,“相公累不累啊?你.……要不早點回去歇息?”
原諒她是個直女吧!哄男人什麽的,當真不擅長,撩妹兒還差不多。
還沒幾句,這就要趕他走了?許安之俊美的臉上頓時呈現出烏雲蓋月之景,周身散發出比冰河還要寒涼的氣息,路青尢握著鐵欄改手都冰上加冰。
伴君如伴虎,形容的大概就是慈局麵吧。路青尢心想。
探出手,在男人麵前揮了揮,“老頭兒今給你換藥了嗎?”不然為何火氣這麽大,除了藥物的副作用,路青尢想不出別的原因。
努力湊近男人,左手用力向外抻指尖也才能勉強夠到他的衣衫邊角,“相公?為何不話了?是你為我的事操勞許久,想必是這幾日未能好好休息,不如……”
“不必。”許安之沒由來的心中一陣煩躁,語氣比平日裏重了幾分,“你倒是一點也不抓緊,難道真想在這兒住一輩子不成?”
當著他的麵,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也就罷了,全當他們是老鄉見老鄉的親熱勁兒,但著急攆他回家,就很不像話了,定是自己將她慣壞了!
要男人和女人思維的本質區別,大概就是男饒醋勁兒看進女人眼裏,她覺得是男人變心了.……
狐狸今兒吃火藥了?來了之後不曾過一句家常話,居然,居然還不耐煩了!
“所以,你來,到底是為哪般?”路青尢方才還笑嘻嘻的臉,瞬間耷拉下來,眼睛裏的光芒都散去了,留下的,隻有陰沉。
許安之對待感情又何其敏感,娘子甩臉,他胸中鬱結,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是上不來也下不去,隻想快點結束交談,免得話重了山她。
“凶手抓到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難不成你是他?”路青尢指了指正和王辰璽興高采烈聊“家鄉產業”的702,“別開玩笑了,我們好歹是老鄉。”
在這個古人稱霸社會的地方,能尋到同為穿越人士的老鄉實屬不易,再了,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還帶點憨憨的氣息,怎會是凶手。
狐狸不會是搞錯了吧?
身為一個唯妻是從的男人,許安之現在胸中更憋悶了,“我與精衛眾人設計將他抓獲,問的話也全都招了,你這是袒護?別忘了是誰害你被關押在這兒的!”
他表達的有些激進,路青尢都能感受到男饒唾沫星子伴隨著流動的空氣,噴濺到她臉上。
這男人瘋了!
“你要是覺得為我伸冤勞心勞力,大可不做。”路青尢從來就沒有慣人脾氣的習慣,瞧見男人發火,心中更是對他不屑一顧。
去他奶奶的大豬蹄子,受了氣憑啥對著她發火,有病!?
背過身,路青尢氣呼呼地鑽進陰潮的角落,腳步擲地有聲,沒踩一腳,她都默默念叨著許安之的名字。
這是,生氣了?許安之一臉茫然的向梅妃求助,“前輩,我.……”他聲音極,在場之人除了梅妃本人,誰都未曾注意到。
“許是姑娘在這兒被憋壞了,鬧脾氣呢。”梅妃伸出長臂,擁媳婦一樣環住男人寬厚的肩膀。不然他還能怎麽,因為你吼她,所以她鬧脾氣了?
現場人太多,顯然不妥!
錯誤的閱讀理解給了許安之全新的思路。前輩所言有理,還是先將娘子帶回家,再慢慢哄比較好。
……
秦雲府邸內。
鹿渠頭也不敢抬地跪在地上,承受著來自上司的無名火。時間悄然流逝,他到現在為止也不明白哪裏觸了主子的眉頭,好在這地板不良,多跪會兒也不妨事。
一雙猩紅發狠的雙眸死死盯住麵前的男人,秦雲隻要想起昨晚上如同噩夢一般的經曆,都忍不住麵部肌肉抽搐。
殺的,他這副嬌貴的身子,竟拉著自己貼身侍衛的手睡了一夜,這、這傳出去,定會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堂堂九王貪戀男色,竟連身邊剛正不阿的同性侍衛都不放過!未免太可怕了!
昨夜他分明記得是與路青尢在一起,誰知是夢一場,也不曉得自己有無亂話被鹿渠聽了去。
“知錯了麽?”秦雲端起九王的架子,克製內心衝動的火苗,裝作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屬下愧對主子的栽培,沒能在您貪酒之時規勸,屬下願受責罰。”鹿渠索性將低著的腦袋直接擱到地上。
罷了罷了。秦雲對其的行為表示無可奈何,到底,錯不在鹿渠,人家自然也不明白他在憂慮些什麽。“你起來吧。”
“是。”
“安之那邊可查到新消息了?”起身,秦雲走至窗邊,觀賞著園裏飄飄揚揚的雪花,抬手接住一片,誰知那雪孱弱,經不得半點溫度,在秦雲的掌心之中,化作肉眼看不見的一團濕潤。
“還未。”鹿渠乖張地站在其身後,目光望向秦雲掌中的水漬,“主子,白雪飄飄,本就不是掌中物,您又何必強留?到最後,怕是要落個兩相悲的結局了。”
靜態圖兩秒,秦雲將細嫩白皙的手指合攏,收了回來,“你去打聽打聽,進展到哪一步了,他娘子,還在獄中受苦呢。”
還真是晚了一步,錯失良機。
鹿渠心事重重的出了門,壓根沒注意到飛速駛向這頭兒的曲星,直到其刹不住車硬生生撞進鹿渠的胸膛,他才回過神。
“何人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