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章 我尋一位姓左的公子
嘈雜的氛圍散去,街角驚現兩隻爭論不休的男子。
“武義,你覺得麵對這樣的事情我們可以袖手旁觀嗎?”張仁環胸站著,企圖用文字的魅力服兄弟。
極其不耐煩地回瞪一眼,“你耳朵瞎啦!官差都過來捉人了,你還要一腳插進去是吧?!倒插門女婿都沒你這麽積極的!”
怎麽就交了個愛管閑事兒的夥計了呢?指不定當時自己腦殼子有毛病,瞅走眼了。
“反正你也別勸,我是不會把玄鐵牌牌兒給你去救饒。”
“做人不能不講義氣對不對?”張仁繼續感化著冷酷無情的男人,“有句話叫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當日在府上人家許公子對我們是客氣的很,臨走之際還贈送了禮物,這屬於人家的一片心意,既如此,我們又怎能在關鍵時刻袖手旁觀叫人家寒了心呢?”
武義忍無可忍,拚命堵住自己的耳朵,“煩不煩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真的很像普度眾生的和尚,再給你配個木魚你都能出家了!”
作為一個耿直的男人,他無法接受張仁磨磨唧唧的脾氣,尤其是教!
“誒呀~”張仁奮力扯開他捂著耳朵的雙手,清澈的眼神望向好兄弟,“看著我認真回答,我們不是好了今來這兒還牌子的麽?”
“是你一直念叨,我無奈之下才答應下來的!”
“那你也是答應了,對吧?”
“是又怎樣!現在他家管事兒的人被抓走,家裏連個頂梁柱都沒有,我們來了又如何?”武義直翻白眼,少打邏輯戰來忽悠他!
“我們換個思路,”張仁無辜的表情出現在正直的臉上,稍作停留整合措辭,“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你的訴求從還牌子變成了人不在沒辦法還牌子,對不對?”
似乎是有那麽點道理.……武義輕輕頷首。
“訴求發生轉變,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整理事情的原委,再從中找出突破,是不是?”
“.……”武義持續性點頭。
計劃通的張仁這時候雙手一拍,“所以!想要解決這個訴求,我們可以改變思路從另一個方向出發。”
“什麽方向?”
“就是去輝夜樓把牌子交給姓左的公子啊!”張仁完還不忘朝武義眨巴著自己炯炯有神自帶正直屬性的眼眸。
對付性子直的人呢,你隻需要繞幾個彎子再返原點就搞定了。此法用在兄弟身上百試不厭!
陷入邏輯死循環的武義直到行至輝夜樓,也沒搞清楚中間的關係。
張仁分析的在理,他雖覺得其中有些古怪,卻又不上來哪裏古怪。
“呦,二位爺是頭一次來吧!想吃點兒什麽?”店二機靈地上前來,熱情詢問著來客。
左顧右盼……憑他直覺,應該是尋饒。
“哦,我們不吃東西。您這有位姓左的公子嗎?”張仁打量著四周,除了人還是人。不過停留在簇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便是家世顯赫。
常年混跡在達官顯貴中的店二熱情未減半分,聽他們是尋姓左之人反而更熱情的貼上來,聲問道:“可有信物?”
二也是精衛當中的一員,輝夜樓算是他們新的落腳點。這座用錢砸起來的輝煌建築前段時間易主,原因還要追溯到許安之與秦雲結交。
張仁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摸進了好兄弟的懷裏。
“你幹嘛!”受到驚嚇的武義當場瞳孔放大差點動手打人,光化日這麽多人看著呢!張仁動手動腳是做什麽?!
一個眼神閃過,示意他安靜。
張仁把玄鐵牌子交到二的手中,“您的可是這個?”
端詳了好一會兒,二的表情愈發緩和。毛巾往肩頭一甩,拿出迎客的模樣,笑嘻嘻地向前伸出臂,“客官您樓上請!”
同一時間,梅鑫笑的春風得意,正跟許安之展示著他的偉大成果。
“狐狸怎麽樣?前輩我不是吃素的吧,才短短幾個時辰就尋到了線索。”他隻要想著有機會和兄長朝夕相處,渾身充滿幹勁兒!
看著信中呈現的內容,許安之在腦海中串聯起線索——
被樹枝勾下的黑色布片,從紋樣判斷是肩部位置,掛著布條的樹枝位置並不高,而且殘留些許香粉的味道,基本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個女人;
從站位到馬車形勢的地方,能一刀致命,長兵器容易被發現,過於細的暗器又容易被樹枝擋掉從而降低攻擊性,這種情況下,選短刃應該最合適;
馬車和人一並焚燒,在郊外並不是易事,需要大量的助燃物。而現場沒有明顯的煤油味和油漬痕跡,反倒有股刺鼻氣味尚且沒能散盡,還有星星點點的黃色粉末,大致是硫磺一類的東西……
許安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她臉上帶著麵具,身邊縈繞著淡淡的硫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