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冰魄峰首座一脈
楚然目光看著他,語氣平靜,“你是何人?”
“補天閣,馮闊。”馮闊說道。
又是補天閣,楚然心下就納悶了,他到底和這補天閣什麽仇,什麽怨,非要跟他過不去。
“哪來的野小子,也敢跟我搶人!”馮闊嘴角輕蔑的勾起,不屑的說道。
楚然聞言微怔,還是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保保看他這樣就知道他還沒想起來,趕緊在他身邊小聲提醒,“錢雨。”
“……”楚然。
想起來了,錢雨的那個姘頭。
一下就覺得沒意思了,打臉這種事情他沒少做過,但是為了錢宇那個假女人真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光是想想就讓人受不了好嗎?就錢宇那德行,也就麵前這個馮闊眼瞎了才會看上他。
於是楚然表情懨懨,說道:“補天閣的少閣主是吧?”
“正是。”馮闊表情高傲目中無人道。
“我不喜歡男人。”楚然表情陳懇的說道,“所以我和錢宇是清白的。”
馮闊聞言大怒,“你小子什麽意思!”WWw.5Wx.ORG
“我就喜歡男人嗎?”馮闊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你不喜歡男人,你追著錢宇跑做什麽?”楚然說道。
“想不到你也竟是如此膚淺庸俗之人,那些都是謠傳,汙蔑!”馮闊說道,頗為義憤填膺道,“錢雨明明就是個女子,別讓我知道是誰到處造謠她是男人!饒不得他!”
“……”造謠的楚然。
造謠你妹啊!他本來就是男人好嗎?貨真價實!
楚然一臉陳懇的表情說道,“你怎麽知道那是謠傳?錢宇他脫褲子給你看了嗎?”
馮闊聞言,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不知羞恥!”
“男女授受不親。”說著說著,馮闊就紅了一張臉,一副少年懷、春的樣子。
“……”楚然。
這幅蠢樣,傻逼死了!
楚然頓時覺得心累,完全不想和這個傻逼糾纏下去,臉上表情越發懨懨的沒有生氣,語氣也是隨意懶散,“哦,我對錢宇沒興趣,你可以放心。”
說完,便要走。
“站住!”馮闊叫道,“今天你休想從這裏離開!”
他道:“錢雨因為你小子拒絕了我,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饒,這樣,錢雨才知道誰才配得上她!”
“錢仙子,不是你這樣的小人物能配得上!”馮闊語氣不屑而輕蔑道。
楚然目光瞥了他一眼,頓感傻逼就是傻逼。
“你要和我打?”楚然語氣平靜的說道,目光看著他。
“是!”馮闊道。
“那就……打吧!”楚然道。
話一落地,他便拔劍了,劍從鞘出,一道銀光劃過長空。
劍氣淩厲迸發,寒光四射。
鏗鏘一聲!
擋在馮闊麵前的那塊圓形的八卦盤一樣的法寶,從中間開裂,隨之整個碎裂!
馮闊表情驚懼,眉心一道血痕,鮮血順著眉間往下流……
他尚且還來不及出劍,便已敗。
楚然將劍收回鞘內,語氣淡淡,“走吧!”
王保保站在他身旁,臉上也是驚疑不定,這才幾日不見,楚然的劍道竟精進至此!這一劍,委實驚豔!那冷冽的劍氣,教人難以抵擋!
楚然轉身走了幾步,伸手捂住了嘴,指縫間有血跡滲出。
這一劍是他最近才有所領悟,在冰魄峰有所悟,劍氣中蘊含天地冷意,冰雪之氣,冷冽若寒冬之風。威力是有了,到底對身體要求太大,他如今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楚然正要邁步朝前走,然後突然,身體無法動彈。
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隨之整個人背後汗毛都豎起。
危險!
渾身都在叫囂著危險,從所未有的,完全無法抵抗的危險!
“誰敢傷我少主!”
一道怒喝!
一股威壓從天而罩,逼得楚然喉嚨一陣腥甜湧出。
隨之,一掌從他後背打來。
楚然整個被擊飛了飛去,口中大口噴血,像是殘破的風箏一樣,倒在前方。
王保保見狀,整個驚了,臉上瞬間白了,連忙跑了前去,“楚然!”
他滿臉驚懼,抱起了地上了的楚然,隻見他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臉色慘白枯敗,唇角發白沒有一絲血色,胸前一片血染衣襟,渾身冰冷,呼吸……
他顫抖著手摸了摸他的臉,連忙掏出一顆丹藥塞到他嘴中。那是一顆九品的珍藥,丹藥一出,那藥香異味便散發了出來,在場的修士隻是聞了一聞,便覺得整個神魂飄飄欲飛,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隨之惋惜,大呼浪費!
用這樣一顆神丹妙藥救一個將死之人,做無用功,浪費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小子活不成了。
元嬰修士出手,他一個區區築基的小修士,豈能活?
沒當場死了,那就是命大了!
隻見在楚然的身後,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修士,目光冷冷的盯著前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楚然和王保保,語氣不屑道,“敢傷我少主,與我補天閣為敵者,死!”
王保保抬頭,一雙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那雙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測,目光幽暗,隨之,他一言不發抱起了楚然,便禦風而走。
那元嬰修士皺了眉,目光盯著離去的王保保,隨之便朝前踏了一步。
“算了。”他身後馮闊說道,“不必追了,讓他們走吧!”
“一個將死之人,一個廢物,沒什麽好懼的。”馮闊說道,“我們回去,這裏畢竟不是補天城,事情鬧大不好。”
那元嬰修士聞言,這才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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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高空之中,隻見王保保一瞬間,白光罩身,半響,光芒湮滅。
一條四爪銀龍浮於白雲高空,背上駝有一人。
銀龍穿梭在雲海之上,所謂縮地千裏,銀龍飛行的速度又豈是千裏。不過是短短一刻鍾不到,上清宗的山門就出現在了眼前。
銀龍不停,繼續朝前。
上清宗的弟子,紛紛抬頭,目光看著高空,神色驚異,哪來的龍?
龍居四海,海族之主,海與陸地素來相隔鮮少有往來。這海族皇者的龍族,又怎會出現在陸地之上,還朝他們宗門飛來?
最終,白龍停在了冰魄峰上空。
瀑布的水聲不斷,坐於門前的善水道人抬頭,目光看了一眼上空。
而在一間嶄新的屋子裏頭,一身白衣的齊修寧走了出來,他眉頭緊皺,臉上表情冰冷,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樣子。同樣目光看了一眼上空,這條銀龍……
瞬間,麵色便是一變。
齊修寧禦風而上,衣袖飄飛,長飛亂舞。來到銀龍身邊,當他看到銀龍背上昏迷不醒的衣服染血,臉色慘白生死不明的楚然時,一瞬間,渾身的氣勢冰冷,整個冷如寒風刺骨。
他表情陰冷可怕,聲音如冰刀,冷冽可傷人,“竟然敢……竟敢傷他!”
“是誰!”
齊修寧伸手抱起了銀龍背上的楚然,轉身落下。
他抱著楚然就朝他剛搭好的新屋裏頭走去,原本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如今……人卻是成了這個樣子!
齊修寧的麵色難看陰沉的要殺人一樣,整座冰魄峰一瞬間寒風冷冽,刮風下雪,樹葉凝結成冰,冰霜大片蔓延。冰魄峰的弟子紛紛抬頭,首座心情不好,誰惹的?
豈止是不好,齊修寧如今可是心中殺意不止,翻騰可怕。
那銀龍在空中環繞,不走也不停。
“下來吧!”坐下底下的善水道人開口道,“你這小龍倒是有心,非你之過,不必自責。”
“他不會有事的。”善水道人道,麵色平靜,目光如水。
哪怕是為了齊修寧,也斷不能讓他有事。
齊修寧如今可是把他這徒弟當成了命根子,倘若他出了事,這冰魄峰首座一脈隻怕要斷絕在他這裏,他如今一把年紀了,也沒那個心思再去收徒。
善水道人起身,進了隔壁那間木頭搭建的新屋子裏。
推門而入,屋內一片冰冷。
“你要去便去。”善水道人說道,“我替你看著他,有為師在,不會讓他出事的。”
許久……
“弟子就將他交給你了,師父。”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
屋內,一個雪白長發垂腰,白衣如雪的男人站在屋內,手指摩挲著床榻上那個少年的臉。手指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那一次一樣。
一瞬間,殺氣迸發,席卷了整個房間。
可怕!
齊修寧放開了身下的少年,轉身,麵無表情的走了。
擦肩而過,不帶一絲人氣和煙火之氣的雪白長發的齊修寧離開了這間屋子。
“切記分寸!”善水道人搖了搖頭,歎氣說道。
齊修寧踏出了這個屋子,屋外站在風雪之中的王保保抬頭,目光看著他,表情一愣。
齊修寧目光冰冷無情的看了他一眼,麵色陰沉冰冷,然後整個一言不發的禦風而起,駕馭風雪而去。
白衣染風雪,萬裏殺一人。藍城
黃鶴樓內,馮闊和他的人在二樓臨窗而坐。
馮闊的臉上陰鬱,神色並不好看,坐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中年修士,正是方才出手傷了楚然的那位。這中年修士姓陳,大家都喚他陳道人。
陳道人瞧著馮闊的臉色說道,“少主不必憂心,那楚然不過是上清宗的一個不起眼外門弟子,更是根骨差身體弱,不成氣候。”
“若是少主還不解氣,我去殺了他。”他說道。
“不必。”馮闊道,“他受你一掌,也活不了,沒必要橫生枝節。”
到底還是有些忌諱上清宗,哪怕楚然也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但是和這樣的傳承古老的大宗門對上,一貫無法無天仗勢欺人的馮闊心底還是有些發怵。不過,他也是向來橫行無忌,不然也不敢如此猖狂的對楚然下手。在來之前,他派人查過楚然的底細。得到的消息是楚然不過是上清宗一個普通尋常的外門弟子,根骨差身體弱,廢物一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如此行事。不過是一個外門廢物弟子,殺了就殺了,上清宗難不成還能為了一個這樣的廢物出頭,與他補天閣過不去?
所以說消息滯後是要人命的啊!這還得感謝楚然他那個表了十萬八千裏的表哥白星,白星素來看他不順眼,入了上清宗之後,更是到處散發消息,說楚然是個廢物啊,身體根骨奇差無比,前途……毫無前途可言之類的。以至於,馮闊的人前來打聽楚然的消息,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就是這個……虛假消息害死人啊!滯後的消息更要人命!
倘若馮闊的人再用心點,仔細的打聽,就會知道楚然這壓根就是一個披著一推就倒的弱受皮的凶殘牲口,玩逆襲那是一流高手。倘若他們再晚幾天來,就能夠得到最新一手的消息,楚然拜在了冰魄峰首座齊修寧座下為徒,這下可是實力有了,靠山也有了!齊修寧前不久還在修真界刷了一陣存在感,那和六尾妖狐一戰,直到現在,修真界還有人津津樂道。
隻能說,找人麻煩也要用心點!這樣三心二意的,遲早得出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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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闊的臉色陰鬱,一杯杯喝著酒,頗有些借酒澆愁的意味,半響,他抬頭看向對麵的陳道人說道:“你說,我堂堂補天閣少主,為何錢仙子寧可對著一個不起眼的廢物小子另眼相看,也不肯與我好?”WWw.5Wx.ORG
陳道人被問的一呆,半響說道:“興許是錢仙子被小人蒙蔽了……”
他的話突然頓住,一股逼人寒氣襲來,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白發的青年修士,麵色冰冷從樓梯走上來。陳道人看著他,心裏就一突。這白發的青年修士,他是認得的。上清宗的冰魄劍君,齊修寧。曾在奪塔一戰中,他有幸見識過這位劍君的英姿。當真是如冰雪淩厲,寒風肅肅,銳不可擋。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莫名的,陳道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在齊修寧的目光轉向他,一雙冷如冰雪的眸子盯著他看時,化為了實質。
他果然是衝著他來的!
陳道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說道:“齊劍君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齊修寧那雙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也是冷酷,道:“是你傷的我徒兒?”
陳道人聞言一呆,“我不曾見過道君你的弟子。”
“楚然。”齊修寧道,聲音冷冷,“他是我唯一的弟子。”
糟!
陳道人的臉色瞬間白了,心知如今是闖大禍了!那據說隻是個普通外門弟子的廢物的楚然,竟然是齊修寧的徒弟!他嘴唇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齊修寧的徒弟是他打傷的,說什麽都沒用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跑!
齊修寧見他要跑,一劍朝前劈去!
轟的一聲!
這酒樓就倒塌了一半。
樓中的人紛紛往外跑,齊修寧雪白長發醒目,一身白衣獵獵,淩空高懸。手執三尺青峰,麵若冷玉,眸子似冰雪,冷冷盯著下界被他一劍斬落的陳道人。
陳道人跌落地上,一手捂著傷口,嘴唇吐血,眼睛盯著上空的齊修寧,目光駭然。都是元嬰修士,但是陳道人和齊修寧差的可是天高地遠。齊修寧修為可戰化神,九州天榜上排名第五。而陳道人不過是修真界最普通常見的元嬰修士,他慘笑一聲,道:“我自入道以來,小心謹慎,不敢與人為敵,方才活到今日,修為有成。我一介散修走到今日,方知散修的艱難。投身補天閣,原以為是找了個靠山,誰知竟是催命符。一步錯,步步錯!”
話畢,陳道人竟是一掌朝自己天靈蓋劈去。
齊修寧冷眼看著他的舉動,直到那句身體軟軟倒地,然後又一劍朝前劈去!
那劍快如閃電,風之玄奧蘊含其中,冰雪融於劍刃。
一劍斬!
金光爆發,一道人影虛形在金光中扭曲,表情猙獰,“你為何不放過我!你好狠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那虛影不斷的扭曲掙紮,隨之湮滅。
那是陳道人的元神!
不愧是以散修之身修到元嬰的修士,決斷和魄力遠非一般人可比。先以言語擾亂迷惑,再肉身自盡,以換取元神逃脫的機會,若是今日換做其他人,說不定就被他給得逞逃脫了。但是齊修寧的心性冷酷堅定,豈是他能夠迷惑的?
看著陳道人身死連元神都被滅了,馮闊心下駭然,臉上慘白。那楚然竟有這般來頭!失算!他就該……就該直接殺了他!而不是讓他回去報信!
馮闊心下暗恨不已,一時心軟,想不到竟是給自己惹來這般禍事!
陳道人死了,齊修寧表情冰冷不為所動,一絲情緒都沒有。轉而,目光盯著人群中的馮闊,淩空高懸,白衣獵獵,修長手指執三尺青峰,寒光閃爍。
馮闊被他那雙冰雪一樣冷酷無情的眸子給盯得心中發寒,冰冷刺骨,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好可怕的人!他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行了個尊禮,說道:“在下補天閣少主馮闊,家父馮淵。”
齊修寧不為所動,依然是眸子冰冷的盯著他。
等了半響,不見他有所表示,馮闊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與楚然有些誤會,事先並不知道他是劍君弟子。誤傷了他,我心中亦是歉疚不已。明日,我必與家父一同登門謝罪,還請劍君……高抬貴手。”
“補天閣藏有一株神草,自昆侖而采,萬年王母草,可起死回生。”馮闊說道,“明日必送上山去,給楚道友療傷。”
這馮闊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是豁出去了,萬年的王母草,補天閣的鎮閣之寶。他若不說,誰也想不到補天閣竟還有這等的至寶,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連鎮閣之寶都賣了。也不知他爹知道了,該是什麽個感想。
齊修寧聞言,依然是不動,他低垂了眼眸,手指微動,抬手就是一劍朝前斬去。
冰冷劍光,映照出的是馮闊駭然驚懼的臉色。
“我……我是補天閣少主……你敢,你敢傷我!”馮闊聲音驚懼大叫道,隨之便是寒光襲來,劍氣迸發。
噗——的一聲,鮮血噴出,血花四濺。
“今日不殺你。”齊修寧聲音冰冷響起,“你的命留著,我徒兒親自來取!”
話完,齊修寧身形一動,禦風而起,踏雲而去。
一個眨眼,便消失在這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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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天閣。
“不好了,不好了!”補天閣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
正在待客的補天閣閣主馮淵見狀,沉了臉色,說道:“有何慌張!”
“失禮了。”馮淵對著大廳內的年輕男子說道,“我去去就來。”
那名黑衣尊貴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碗,微微頷首,“馮兄,你先忙。”
馮淵走了出去,說道:“何事如此慌張?”
“有有有……有人打了進來!”弟子神色驚懼慌張道。
馮淵也瞬間變了臉色,“你說什麽!”
“有人打了進來!”弟子說道。
馮淵一張臉色變幻不定,又青又白,補天閣成立也有數千年了,雖比不上那些傳承古老的宗門底蘊深厚,但也是一方強大勢力,自創建以來,還真沒發生過這樣被人欺上門的事情!
沉了臉色,馮淵說道:“對方有幾個人?”
“一個人。”弟子回道。
“什麽!你再說一遍!”馮淵道。
“對方隻有一個人!”弟子又重複了一句。
這回,馮淵是真黑了臉色,“一個人!我補天閣堂堂數千名的守衛弟子,竟然攔不住一個人!”
馮淵隻覺得眼前發黑,都要被氣暈過去了。
“廢物!”他罵了一聲。
“我且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猖狂!”馮淵道,轉身大步離去。馮淵來到周天廣場前,隻見一白發修士手持長劍而立,劍尖滴血,四周倒了一地的補天閣弟子。
那白發修士,周身氣息冰冷,一襲白衣如雪,手中長劍閃著森森寒光。馮淵看清了他的臉,頓時表情驚駭,是他!心中驚疑不定,上清宗的冰魄劍君齊修寧。那滿頭的雪白長發,刺人雙眼,上次見麵,齊修寧還是一頭青絲如墨,如今卻是滿頭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