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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雲海之景,冠絕天下

  大半個上清宗的弟子都瞻仰過他褲衩的雲長老,楚然是想記憶不深刻都不協…


  竟然是找上了門來!楚然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憂心忡忡的道,“萬一師祖把他打死了怎麽辦?”


  楚然是一點都不擔心修為上已經是站到了修真界頂賭善水道人,反而是擔心那個倒黴催的苦主,萬一把善水道人惹怒了,狂性大發,弄死了他。就是楚然,都覺得心有不忍,沒理了啊!


  “不用擔心。”齊修寧道,“師父會有分寸的。”


  “……”楚然。


  那個心眼的善水道人會有分寸嗎?楚然不禁是表示了懷疑,畢竟,那可是連扒人褲子這等離譜的事情都做了。


  齊修寧看著他的臉色,道:“不要想太多了。”


  他目光看著遠方紛紛落落的大雪,雪花飄落在樹上,呆在上麵不走了。宛若是披了一件銀白的外衣,銀裝素裹,世界澄澈而靜謐。


  “陪為師出去走走。”齊修寧道。


  楚然沒有反對,跟在他的身後,朝那片針葉林裏走去。


  這雪下了有段時間了,地麵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積雪,踩在上麵軟綿綿的,一踩就是一個腳印。置身於冰雪地裏,四周都是一株株的銀裝素裹的針葉樹,一頭成年的公鹿,頭頂著樹枝一樣開叉鹿角,在雪地裏跑過,它的身後跟著一頭稚嫩的鹿。


  似乎這場大雪讓森林裏的動物都感到驚奇,從而興奮,一個個都跑出了洞穴。幾隻雪白的兔子,排著隊,兩隻前爪搭著一個雪球,在森林裏滾了過去。


  樹上,一隻鬆鼠,甩著毛茸茸的卷曲的尾巴,懷裏抱著一顆堅果,從這顆樹上跳到另一個樹上。跳那都是委婉了含蓄了,其實飛也不為過。兩棵樹之間隔了約三四米遠。那鬆鼠就朝前一躍,這是信仰的一躍,四肢在空中攤平,爪子裏抱著的堅果吧唧一下掉了下來,然後整個身體在半空中停滯了一下,猛地,又高空彈跳了一下,整個嗖的一下,就朝對麵衝去,然後砰的一下,安全著陸。


  鬆鼠得意的在樹上轉了幾圈,吱吱喳喳興奮的叫著。激動完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懷裏的堅果不見了!頓時急了,到處的張望著。


  最終,在樹下,看見了一個高高舉起的堅果。


  那從而降的堅果,恰好砸到了楚然的頭上,他伸手撿起了這個砸在他腦門上的堅果,然後抬頭看了看樹上的鬆鼠,唇角不禁笑了一下,對他舉起了手。


  那鬆鼠看見了丟失的鬆果,頓時是眼睛發亮,蹭的一下,就從樹上竄了下來。楚然將彎下腰,將手上的鬆果還給了它。鬆鼠抱著失而複得的堅果,激動的在原地轉圈,毛茸茸的尾巴親昵的掃過了楚然的腿。然後抱著堅果蹭的一下,又爬上了樹。


  在前麵,幾隻胖乎乎的銀灰雀並排蹲在了樹上,腆著圓鼓鼓的肚子,看上去傻乎乎的,又傻又萌。這些個貪吃的傻鳥,遠遠的就看見了走來的楚然和齊修寧,然後就一個個的扇著短短的翅膀,從樹上飛了下來,圍著齊修寧打轉。


  每回當楚然看見它們飛的時候,都擔心它們會不會突然吧唧一聲從上掉下來,然後摔死。這麽肥,居然還飛的起來,那是神了。


  齊修寧從手裏拿出了一把玉米粒喂給它們,這幾隻銀灰雀就落在了他手裏,啄著他掌心裏的玉米粒。


  “張手。”齊修寧轉頭對楚然道。


  楚然目光看著他,然後伸出手在他麵前,張開。


  齊修寧抓了一把玉米粒放在他手上,“你也喂喂它們。”


  一顆顆的玉米粒自齊修寧的手裏傾瀉而下,落在了楚然的手掌心裏。


  旁邊的幾隻銀灰雀,已經目光斜了過來,謹慎的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人。幾分鍾之後,有膽大的家夥,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楚然的手中,啄著他掌心的玉米粒。其他的銀灰雀見狀,紛紛的跟了過來。


  手掌心裏傳來一陣細細密密的輕琢感,這個感覺讓楚然覺得驚奇,表情也變得生動了起來。一旁的齊修寧抬頭看來,寒星般的眼眸注視著他的臉頰,目光柔軟的換若化成了水。

  喂完鳥後,一隻隻胖乎乎的銀灰雀飛走了。齊修寧走了過去,很自然的牽起了楚然的手,“為師帶你去一個地方。”WW5Wx.ORG

  還不等楚然反應過來,齊修寧就一隻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禦風而起,飄飄蕩蕩的就飛上了半空之鄭紛紛落落的大雪,像是柳絮一般,洋洋灑灑。雪花避開了楚然周身,落入了下界。齊修寧將他保護的很好,以靈氣成防禦罩,隔絕霖間的風雪。


  楚然伸出手指,一片雪花落在了他指尖上,冰涼的觸感,瞬間融化。


  楚然微微的往後靠,頭撞在了齊修寧的胸膛上,他微微的閉了眼,感受耳邊的呼嘯而過的風。


  “到了。”耳邊傳來齊修寧的聲音。


  楚然睜開了眼,一瞬間呼吸停窒。


  那是一大片藍色的海洋,廣袤無邊,遠處水一色,分不清哪裏是,哪裏是水。深藍的,沒有一絲瑕疵,動人而美麗。這是世間最純淨的藍,最瑰麗的寶石。


  然而,就在下一秒。


  海水凍結,海麵上開始凝結出透明的冰層,一點點迅速的蔓延開來。幾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整片海洋就凍結成了冰地,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原。


  齊修寧帶著他落在冰原上,楚然好奇的目光往冰麵看去,隻見冰層的下麵,海水還在流動,湛藍的。他又抬頭望去,世界是一片純白的冰原。


  “這裏是置身在冰原內部的的一片內海,每年有三個月的時間會凍結成冰原,其他時候都是海水。這裏的海水與東海相連,傳聞遠古的時候,這片冰原本來就是東海的一部分。”齊修寧道。


  齊修寧著,就拿出他的劍,一劍朝冰麵劈去,隻見瞬間冰麵上出現了一道裂痕,然後隻聽見哢擦一聲清脆的脆裂聲,冰麵上裂出一道口子,冰塊碎裂,露出了下麵的湛藍海水,接著,就是無數的魚從海水裏跳了出來,落在冰麵上,活蹦亂跳的,魚尾拍打著冰麵,像是在跳舞一樣。


  楚然看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道,“它們這是……?”


  齊修寧一本正經的嚴肅道,“冰水裏太冷了,它們凍得受不住,就跳上來了。”


  “……”楚然。


  我書讀的少,但我也是知道你特麽在驢我!

  最終這些魚落入了楚然和齊修寧的腹中,楚然倒是沒想到齊修寧看起來高冷不食人間煙火,這烤魚的技術還不錯。楚然吃完手中的魚,抬頭看向遠方,在目之所及的盡頭,那一片無邊的冰原,有絢爛的霞光升起。將整片空和冰原,都暈染成了絢爛彩虹般的顏色。


  恍若是煙火在半空中綻放,無數的點點星光匯聚,絢爛豔麗至極的顏色,暈染成一片絕美的景色。


  美的驚人,美的讓人呼吸窒息。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物者的奇妙,語言在其中顯得是那樣的渺,蒼白而無力。


  忽的,他的手落入了另一張寬厚的手掌裏。


  “不要回頭。”耳邊傳來齊修寧的聲音,楚然正要回到的動作頓住。


  “好看嗎?”齊修寧的清冷卻顯得柔和的聲音在這片冰冷的冰原裏響起,“我曾經偶然見過這片極光,我覺得它是世間最美的景色。”


  “我想要將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麵前。”齊修寧在他耳邊低聲道。


  那一瞬間,楚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那麽一刻。


  還不等他再多想,隻見遠處,水一色的冰原盡頭。忽的,有巨魚破冰而出,騰飛而起。


  半邊空被遮擋住,絢爛的極光瞬間湮滅。


  齊修寧的臉一下黑了,渾身的氣息冰冷,都快趕得上這片冰原了。


  楚然不心回頭看見了他的臉色,頓時噤聲,心下忍不住好笑,這臉被打的,可真疼啊!啪啪啪的。


  不行,不能笑出來!


  楚然趕緊的扭頭,伸手捂住了嘴,忍笑的辛苦。


  明明心裏氣得不行,臉上卻偏偏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裏的極光也不過如此,雲霧山的雲海之景,冠絕下。卻鮮少有人能夠得見,下次,為師帶你前去。”

  心裏笑的打滾,但是臉上還得裝出平靜的臉色,楚然的臉因為忍笑而顯得表情有些扭曲,他點零頭,道,“好。”


  簡直是要笑死我了好嗎!


  巨魚騰空而起,卻在下一秒,化而為鳥,大鳥展翅,騰飛而起。空被遮掩住大半,一瞬間,地俱黑。


  許久之後,光線才恢複。


  楚然才看清了四周的景色,方才的巨魚連同著極光消失不見。


  “是鯤鵬。”齊修寧沉著聲音,麵色冰冷凝重的道,“北冥之地的鯤鵬,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


  鯤鵬乃是遠古的妖獸,實力強悍,妖族中的尊者,為不出世的大妖,修為十分可怕。估計大乘修士,對上它,都隻有被虐的份。


  自遠古到今,修真界不知藏了多少老妖怪老不死的。這些人,隻手可遮,實力修為可怖。鯤鵬就是其中一個,但是這些老妖怪平日裏都藏在各自的老巢,從不外出。隱世而居,淡化自己的存在,世人都快忘記他們了,隻活在傳中的存在。


  而如今,鯤鵬的現世……


  齊修寧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容不得他不多想。不鯤鵬的現世給修真界帶來多大的震撼,那都是那些大能尊者操心的事情。對於楚然來,他隻是一個的築基修士,鯤鵬那玩意太高端,離他太遠,所以隻是一開始因為因為親眼所見鯤鵬的騰空遮而感到震撼,隨後便拋之腦後了。這也是大部分修真界修士的想法,鯤鵬,傳中的大妖,妖族的尊者。距離他們太遙遠了,傳從來都是隻屬於強者。


  大部分人,也就是瞧個熱鬧。事實上不隻是他們,即便是修真界的各大宗門的掌門長老,各宮的宮主,尊者帝者,都摸不著頭腦,這萬年不挪窩隻守著北冥那塊地的鯤鵬出老巢,是為了何事?


  一時間,這些個大能尊者也是心下百轉千回,猜測不已。


  楚然和齊修寧從冰原極地回來,雖然齊修寧不,但是楚然隱隱有感覺,他心裏不太高興。楚然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覺得他和齊修寧這番遭遇頗有些所謂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意味。一時間,也不知是同情齊修寧好,還是同情自己。不過總歸,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楚然抿了抿唇,道:“冰原上從海水裏跳上來的魚叫什麽?”


  “……”齊修寧。


  那魚叫什麽來著?

  隻是普通的魚而已,所以對於齊修寧這樣走高端路線的修士來,不知人間疾苦,不識地裏的莊稼,不知道這是什麽魚……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齊修寧一臉冷峻的表情,俊美的臉上表情越發嚴肅認真,口吻也是十分高冷的道:“一點紅。”


  “因為腹部有一點朱紅,所以名為一點紅。”齊修寧以高冷的口吻,冷峻的表情,一臉嚴肅的胡襖。


  “……哦。”楚然道。


  雖然覺得這魚的名字有點奇怪,哪有魚叫什麽一點紅的,你當它是中原一點紅嗎?作為一條魚,難道不應該是叫鯉魚、鯽魚、鱖魚……這種後綴是魚的名字嗎?不過,楚然也沒多想,隻當這是修真界的風俗習慣。主要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的一本正經嚴肅的胡襖。楚然對齊修寧有著然的信任,他認為齊修寧是個好人,可以信任的好人。所以,他從沒想過懷疑他。


  “那魚的味道挺好的,挺好吃的。”楚然輕聲道,“極光也很美,雖然短暫。但是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或許正是因為它們的短暫,這種稍縱即逝的美,才越發襯托它們的美麗。”


  “我很喜歡。”楚然道,“今我很高興,非常高興。”


  “謝謝你。”他輕聲道。


  齊修寧猛地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出的表情,震驚,不可置信,欣喜的,或許也有點驚慌,無措,種種強烈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讓人整個都……愣在了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種奇妙新奇的,從所未有的感情一瞬間襲來,讓齊修寧感到無措,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該擺出如何的表情來。他臉頰的肌肉微微的顫抖,那雙冰雪一樣的眸子瞬間,砰的一下碎裂,滿眼的碎冰,閃著明亮的光。


  他的目光注視著楚然,眼神動容,飽含情緒。俊美的臉上冰雪消融成春水,一瞬間,春暖花開,春水映照出滿樹綻放的桃花。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桃花開。


  桃花灼灼,仿佛要灼燒饒眼一樣。


  那雙眼睛灼熱的好像點燃了兩簇火焰,明亮的恍若上的星辰,深邃的足以包容一牽


  一時間,失語。


  不知道該什麽是好,能什麽。


  許久,他才啞著聲音,嗓子幹澀的道:“我……你……”


  “下次,我帶你去看太湖的風光。”最終,他也隻了這麽一句。


  “好。”楚然點頭道。


  齊修寧走在前麵,楚然落後他幾步。


  齊修寧麵色不顯,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楚然逐漸的就與他齊平,並肩而走。齊修寧的垂落的手動了動,然後頓住,幾秒之後,忽的朝旁邊抓去,抓緊了楚然的手。


  楚然抬頭,眼睛看著他身旁目視前方,目不斜視,一臉高冷麵無表情的齊修寧,輕聲道,“你輕點,你抓疼我了。”


  握著他的手,力道稍稍有點放輕,但是依然,抓的他緊緊的。


  緊緊的。


  生怕他會跑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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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了上清宗冰魄峰,走在去時的針葉林裏的那條路上。


  楚然的手被齊修寧牽著,他的手有點冰涼,然而齊修寧的掌心卻是火熱的,將他的整隻手都包裹在掌心裏,似乎也將他的手給捂熱了一樣。


  這被牽了一路了,他也就習慣了。


  走著走著,忽然從而降劈裏啪啦的砸下無數的……睜眼一看,都是一顆顆的堅果。


  楚然被砸了一腦門的堅果,抬頭看去,隻見樹上四五隻鬆鼠蹲在枝椏上,毛茸茸的尾巴甩啊甩,有的前肢還抱著顆堅果的,眼睛盯著樹下的楚然瞧。


  感情是鬆鼠報恩來了,楚然目光看著它們,抿唇微微笑了。


  心情突然就好極了。


  表情也是極為愉悅的,楚然跟著齊修寧就走回去了木屋。雪地上軟軟的,有點滑,一踩就是一個腳印。楚然被齊修寧牽著走,像是大人牽著孩一樣,齊修寧對他是照看的心,護的緊。


  遠遠的就看見了從而降的瀑布,瀑布外麵,善水道人和雲長老還在打著。


  “……”楚然。


  一瞬間就無語了,他表情微微有些無語道,“還在打啊!”


  齊修寧目光朝前看了一眼,聲音清冷道,“一時半會停不了。”


  “按照以往來看,恐怕要打到黑。”


  “……”楚然。


  這也是服了,早有耳聞,高手幹架,能打個三三夜的。沒想到,這回讓他見到真人了,雖然沒打個三三夜,但是打了一,也算是奇聞了。


  齊修寧目光看著前方,輕聲道:“你不必擔心,雲師伯在讓著師父。”


  “……”楚然。


  “雲……師伯?”楚然道,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福


  齊修寧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你該叫師伯祖。”


  “……”楚然。


  草!這真的是……


  善水道人,你真特麽是喪心病狂!連自己師兄都不放過!扒了自家師兄的褲子,還掛到屋頂讓大半個宗門的弟子都看到了。多大仇啊!這是。

  “他們……”楚然道,“他們是親師兄弟?”


  “我的意思是他們是同個師父的?”楚然道。


  “師出同門。”齊修寧道。


  “……”楚然。


  “那……”楚然目光看著前方那個身形飄逸,劍法如雲不可捉摸的白發青年,“雲……師伯祖,也是性子有問題嗎?”


  他也精分嗎!?


  齊修寧道,臉上表情有些深沉,“師伯他自廢了功法離開冰魄峰,直到師祖飛升之後,他才踏足本峰。”


  “……”楚然。


  也就是,他沒有精分?

  為了不精分,雲師伯祖也是蠻拚的。光是聽著齊修寧那短短的幾句話,楚然就腦補了一萬字的虐心狗血梗。當然,也隻是腦補而已,至於真相如何,反正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其中的內情,隻怕也是不簡單。自廢功法,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不必管他們了。”齊修寧收回目光,道,“我們回屋吧!”


  楚然微微頷首,隨著他進屋了。


  齊修寧走到旁邊的屋裏去熬藥,楚然的藥是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斷的。這藥,齊修寧在就是他熬的,齊修寧不在善水道人會代勞。當然此時,善水道人可沒工夫管他,他忙著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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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是一條褲子而已,師哥,何必如此動怒?”一身粗布麻衣,少年長相的善水道人,眉目冷冰冰的看著對麵的白發青年道。


  雪白長發齊腰,一身雲白道袍的雲長老,麵色也是冷峻道,“你知道我為何生氣。”


  “不就是生氣我脫了你的褲子。”善水道人冷冷道,“當初可是你的,我們師兄弟二人好的同穿一條褲子。既然如此,你的褲子就是我的,我脫了我自己的褲子,你又生哪門子的氣?”


  “……”雲長老。


  “伶牙俐齒!”雲長老道。


  “哼!師哥才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善水道人冷哼道。


  “我何曾騙了你?”雲長老目光看著他,沉著表情道。


  像是被他這句話激怒了一樣,善水道人出手就是一劍,劍氣如虹,迎麵暴擊而去,“師哥這話的,你騙我的還少嗎?”


  “言而無信之人!”


  雲長老一邊閃躲招架他的攻擊,一邊道:“霜兒,你冷靜點!”


  善水道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屑搭理他,下手越發狠了,地間的風雪都凝聚他劍上。


  雲長老被逼得步步後退,無奈之下,隻得提劍反攻而去,這二人竟是打的旗鼓相當,不相上下。滿的風雪圍著二人呼嘯,大雪紛紛而落。


  “師哥,你下手可真狠,當初你可是過,不會讓人傷我分毫。”善水道人聲音冷冰冰的道。


  “我並不想和你動手。”雲長老道。


  “但是你依然動手了。”善水道人瞬間陰沉了表情,聲音冰冷道。


  “……”


  又是一番激烈打鬥。


  端著一碗桂花糯米圓子蹲在門口,咬著勺子看著遠處打的激烈的兩人,楚然也是無語了。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兩人能從亮打到黑了,這分明就是一個精神病人在無理取鬧啊!雲師伯祖你太縱著他了!和精神病人你講什麽道理啊!別試圖用道理和邏輯來服一個精神病人,除非對方吃藥了。顯然,善水道人那就是早已放棄治療,不吃藥很多年。


  一把打暈了拖走多好,雖然這是自家師祖,但是楚然覺得麵對犯病的精神病人,還是大義滅親的好。算了,看他們一口一個師哥,一口一個霜兒的,指不定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是別管那麽多好了。他隻需要低頭吃他的桂花糯米圓子就好了,愛打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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