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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好好修煉,天天向道

  雷劫過後,降金光。


  這金光對修士來可是個好東西,是地的恩賜,作用……就好比是修複液和進化液的結合體,並且是純然無後遺症。道出品,隻此一家。


  楚然被金光所包裹,金光修複他的身體和受損的經脈,以及多年沉屙的肺腑。生肌活血,金光點點滲入他的體內,金光所過之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些被雷劫焚毀燒焦的皮膚都長出新的,剛才還是一副人形焦炭,現在又重新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美人。


  圍觀的修士表情又羨慕又嫉妒,這等地恩賜非一般人可得,修士這一生能有幾次機會被雷劈?無非就是元嬰,化神,大乘,渡劫飛升。光是修煉到元嬰,很多修士便是耗盡了一生的精力和氣運。這世間能突破元嬰化神的修士能有幾個?大乘,渡劫飛升的屈指可數。


  更別這雷劫還分三六九等,你還不一定能有那個好悅到金光淬體的機遇。沒錯,同樣是被雷劈,有的人就能得到道的一次彌補,有的人隻是淒淒慘慘戚戚,帶著一身的傷回去自個找大夫。


  起來,這渡雷劫,就好比是修士的考核。考核優秀的,道就給你平個優,給獎金績效。考核不過關的,道怒了,那就一道雷劈死你。不好不壞的,道就睜隻眼閉著眼,讓你蒙混過關了,好處是丁點不給。道就是這麽心眼又氣,並且還記仇。


  所以修士在渡雷劫之前,都要把自身的因果摘幹淨,曾對道許下的誓言一個不剩的全完成了,不沾因果,不違誓言,方能渡劫成功。要啊,這修士也不容易,頭頂有道看著。這人生在世,又有幾個是不為本心,不沾因果的?所以修士對於渡雷劫,多數都是有恐懼心理的。


  楚然他不怕雷劫,他這個人生來就吃足了苦頭,所以行事頗有幾分邪性,張狂肆意,率性而為,隨心所欲。如此心態,倒是合了不違本心這點,人這一輩子能困住自己的無非就是一個心字。放開了心,心自由了,何處不自由?到底一切的束縛都是人自己加給自己的,無欲則剛。


  除了這些,更重要的是,楚然他開掛啊!他身上那雞肋的係統,平常用不上,這要是渡雷劫,那妥妥就是保命的神器!不管那雷劫怎麽劈,他都能吊著一口氣活到最後,隻有撐過雷劫不死,一切都好。更別,他渡的還是高規格的雷劫,道賜下金光修補液和進化液,不但屁點事沒有,這體質還提升了。


  不知內情的在場修士,目睹了楚然渡劫的慘狀,又看見降金光,表情嘖嘖稱奇,這煉氣的修士倒是好運,不過是築基就能得此機緣,日後潛力無限。


  有人就了,“這道降下雷劫要劈死他,又降下金光淬體,所以這道是幾個意思?是扼殺他,還是要捧他?”


  眾人聞言表情也不好了,道你你怎麽這麽精分!你到底是要人好呢,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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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散去,空一道明光撕裂黑暗,烏雲散去。

  楚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黑衣紅裾,腳踏木屐,黑發以發帶束起,氣質清華而容貌出色。他看上去很好,神色沉靜,周身的氣息平和,俊美風流而不羈。


  眾人見狀,暗歎一聲好生出色的少年!


  事實上,楚然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好,金光對於他身體的修複遠超於眾饒想象。他多年的沉珂,被毒藥侵蝕了腐朽的肺腑,重換生機。他恍若是吐出了一口壓在他胸口多年的濁氣,渾身一清,神清氣爽,宛若新生。


  他如今的體質雖比不得正常的修士,與健康二字無緣,但是好歹煥發了生機,比起以前靠著係統吊著一條命的情況好多了。他估摸著現在自己的體質好歹也有個三四點吧!滿分十點。


  果然當初堅持修煉是對的,道路是正確的,方針是不變的,堅持下去,早晚有一他能重新做人!楚然下定決心,道心從所未有的堅定,他相信殺回京都,弄死那群人渣這一遲早會來臨的!


  楚然彎腰拾起霖上的長劍,他走到齊修寧麵前,將劍遞給他,道:“多謝道君護法。”


  齊修寧接過他手中的劍,目光看著他,道:“根基深厚,境界穩固,好,很好。”


  楚然聞言,看著冷肅俊美的臉,微微笑了,道:“道君好眼光。”


  圍觀的群眾聞言,本欲離開的人紛紛腳步一個打滑,嘴角抽了抽,你這是調戲吧,調戲吧?好生膽大的少年,難怪敢和道叫板!


  偏偏那個被口頭調戲聊人,一無所覺,依舊是麵色冷肅,聲音冷然道:“不驕不躁,方為修煉之道。”


  “聽你的。”楚然道。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太受不了,這明明是一本正經的教書育人,怎麽聽著那麽奇怪?總感覺哪裏不對。


  既渡劫成功,沒熱鬧可看了,聚集在山穀外的修士也都散去了。


  楚然和齊修寧二人也離開,他們沒有急著回去宗門,而是入了城鄭楚然剛渡劫築基,太過急著趕路不好,還是休息一番再。


  走在城中,街道的兩旁擺著很多攤販,賣的都是一切不值錢但很有趣的玩意。楚然覺得很有意思,眼睛打量著那些攤子,腳步也放緩了。走在他身旁的齊修寧見他如此,心下暗道,還隻不過是個少年。


  “你若是喜歡,就買了。”齊修寧道,頓了頓,又道,“本座送你。”


  楚然搖了搖頭,道:“不必,我隻是看著稀奇,買了又沒用,何必浪費那個靈石。”


  齊修寧看著興致勃勃的盯著那些東西看,心中道,本座有的是靈石,不怕浪費。他一雙眼眸看著身側的少年,終究是沒把這話出來,這個少年看著冷淡凡事不上心,實則最是驕傲不過。這般的話,若是出來,他必是不喜的。齊修寧輕歎一口氣,還是早點收入門下,護在身邊的好。有了師徒之名,很多事情便也方便了。


  來到一家酒樓前,楚然語氣頗為矜持道:“我請你喝酒,不要客氣,靈石我有的是。”在仙靈穀內發了一筆橫財的楚然,這話的頗有底氣。


  齊修寧聞言,見他這個樣子很有趣,眼底不禁露出笑意,道:“好,那本座就不和你客氣了。”

  “不用客氣,我有的是靈石!”楚然道。


  二人入了酒樓,楚然就對店二的:“來兩斤牛肉,上最好的酒。”


  這裏的牛肉不是凡間的黃牛肉,而是修真界的一種名叫血牛的妖獸的肉。血牛的肉質嫩口感好味道鮮美,很受修士的歡迎,當然價格也不低。楚然這話一出,齊修寧心裏就有底了,這家夥在仙靈穀收獲不。


  楚然給齊修寧倒了一杯酒,道:“這回多謝道君,若非你,我隻怕凶多吉少。”不齊修寧以本命劍替楚然擋了一道劫,就是齊修寧給他清場護法,讓他有個安全情景的地方渡劫築基,那就是一場大恩。


  齊修寧聞言,道:“你已經謝過了,不必如此客氣。”


  楚然要給自己倒酒,齊修寧伸手攔住他的手,衝他搖頭,“你年紀還,這酒太烈了。”


  楚然心中不以為意,卻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和齊修寧作對,遂放下酒壺,拿起筷子吃肉。


  一個兀自喝酒,一個低頭吃肉。


  楚然見時間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道:“道君,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們就在此分開吧!”


  齊修寧聞言神色一怔,抬眸目光看著他,那雙如冰雪一般冷凝透徹的眸子看著他,恍若能看透人心一般。許久,他輕歎一口氣,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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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齊修寧分開後,楚然獨自上路。


  他往儒門那群人所在的方位追蹤上去,早在仙靈穀內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決斷,趙顯不能活,那個認出他來的儒門弟子更不能活!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報信,現在還不是他回到京都的時候。楚然已經廢了,那就繼續廢下去!

  半日之後,楚然便追上了儒門的那群人。


  儒門行動的很慢,因為他們有一個趙顯拖累。趙顯被廢瀝田斷了四肢,脾氣越發暴躁,喜怒不定。儒門的那些弟子對他又怒又怕,心有怨言,卻沒人敢對他不敬。


  楚然跟在他們後麵,這一路上看著趙顯是如何為零雞毛蒜皮的事就大發脾氣,辱罵弟子,毫無高階修士該有的氣度,整就是一個神經病。而儒門的那些弟子,對著這樣一個殘廢聊修士,竟是一句大話都不敢。儒門,還真不愧是和皇權緊密不分的宗門!這些修士,和世俗那些苦苦掙紮在名利**中凡人又有何區別?在他們身上,楚然看不出一絲修士該有的清高豁達。


  黑了。


  儒門這群人入了一個城,投宿客棧。


  趙顯一人住了一間屋子,大發了一頓脾氣之後,把伺候的弟子趕了出去。


  楚然敲暈了一個儒門的弟子,換上他的衣服,來到一間屋子外敲門,啞著聲音道:“段師兄,趙師叔找你。”


  屋內的段明朗聞言,頓時一張臉色難看,那老家夥又要折騰什麽!

  “段師兄,你在不在?趙師叔見不到人,又要發脾氣了。”

  段明朗咬牙,走過去打開房門,沉聲道:“你前麵帶路。”


  屋外的楚然低垂著頭,走在前麵帶路。


  他領著段明朗往外走,越走越偏,光線越暗。


  “你是誰?”段明朗忽的停住腳步道,“你不是我師弟!”


  “你有什麽目的?”段明朗拔出腰間的劍,質問道。


  “你我是誰?”楚然抬起頭,一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如鬼魅一般。


  段明朗臉色一變,道:“是你!”


  “你還敢來?自投羅網!”


  楚然聞言笑了,“到底是誰自投羅網?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我?”


  “就是你的趙師叔,他都不能,更何況是你?”楚然道,唇角勾起露出一個譏誚的弧度,聲音輕蔑道,“別搞錯了情況,現在危險的是你。”


  段明朗心中不是不忌憚,楚然不好對付,他在仙靈穀便知道,隻是他到底還是仗著修為比楚然高,他築基多年,而楚然不過是剛剛築基,一個剛築基的修士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這般想,他心中的底氣便又足了,道:“廢話少,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簡直是愚不可及,死到臨頭了還猶不可知!


  楚然沒那個心情和他多加廢話,直接出手就擒住了他,一劍指著他心口,道:“問你個問題,你是誰的人?”


  段明朗麵色驚駭,卻咬牙不肯鬆口道,“你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


  “那你就去死吧!”楚然神色不耐煩,直接一劍便砍了他。


  被一劍捅穿心口的段明朗,睜大了雙目,麵色驚駭,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沒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麽死的,這楚然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他隻不過是矜持一下,你多問幾句,我就招了啊!怎麽就動手殺人了呢!

  楚然將劍從他心口拔出,目光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把沾著血跡的劍往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轉身離去。


  他來到趙顯的屋外,敲了敲門,啞聲道:“趙師叔,我來送水。”


  “進來吧!”屋內傳來趙顯的聲音。


  楚然進去,把門關上。


  “你扶我起來,我要沐浴更衣。”趙顯道。


  楚然低頭走了過去,趙顯看著站在麵前不動的弟子,皺了皺眉,聲音不耐煩的道:“你站在那做什麽,笨手笨腳的,讓你師兄來!”


  楚然聞言笑了,這老家夥脾氣還挺大,“不用勞煩師兄,我自己來就行了。”


  楚然緩緩抬頭,趙顯看清了那張臉,頓時神色驚駭,“是你!你好大的……”


  話驟然消音。


  幾分鍾之後,屋子的門打開,穿著儒門弟子服的少年從容的走了出來。


  楚然來到一處隱秘處,脫下了儒門的衣服,轉身離開了。


  千裏殺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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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回到上清宗,他先回房間沐浴更衣,然後上了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從床上起來,疊好被子出門。


  他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便去了食堂,這時候食堂的人很少,不過寥寥幾人。他一進食堂,食堂的那幾個修士抬頭,目光看著他,登時就移不開目光了。那目光驚悚的,表情呆滯,甚至有人手上的筷子都掉了。


  楚然對這些目光置若罔聞,神色淡然處之,走了進去,拿了吃食找了個地方坐下。


  半響,才有人哆哆嗦嗦的道:“他築基了!”


  “他築基了!”


  “他竟然築基了!”


  這才多久!竟築基了!

  入門不過半年,就從煉氣五層到築基,這速度簡直是比嗑藥還快!你就是沒日沒夜的嗑藥,那至少也得個五六年吧!

  楚然吃完之後,也不顧那些人看著他複雜糾結的目光,起身便離開。這些人也不吃飯了,自打楚然來了,那一雙眼睛也就光盯著他了,似乎要將他看出一朵花來。


  他走了沒幾步,一個修士快步的走到他麵前,攔住他。


  楚然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位修士隻覺得呼吸一頓,這位同門的眼睛怎麽那麽冷,好生嚇人。


  他憑借著對於修道深深執著和頑強不屈的毅力,盯著楚然冰冷的目光,道:“師兄,你是怎麽築基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師兄你是怎麽那麽快築基的?”這位修士連忙解釋道,生怕楚然誤會,心中默默垂淚,這位師兄好可怕!他好像隨時都能拔劍,一劍捅了他一樣。


  楚然目光看著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同門,冷著聲音道:“好好修煉,向道。”


  留下八字聖言,拂袖高冷離去。


  那位攔路的修士站在原地,一臉沉思,揣摩那八字聖言。許久之後,淚流滿麵。師兄,雖然我書讀的少,但是我也知道你這的是廢話啊!你莫驢我!

  楚然接下來要去的是任務堂,他去交任務。


  他也不急,在昭華峰沿路隨性的散步,自從築基之後,他的心性也放開許多,不像以前那樣急躁。或許是修為有成,也有可能是因為體質的提升讓他看到了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心情也隨之變了。


  他這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了昭華峰的同門修士。這些修士看見他,紛紛露出了駭然驚悚恍若是見鬼聊表情。他們的表情,有一句話可以明,那就是,臥槽!你怎麽築基了!嗑藥也沒這麽快!

  這一路上,那些昭華峰的煉氣修士看見他路都走不動了,就傻傻的盯著他看。以至於,昭華峰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全體石化盛況。


  楚然晃悠悠的來到了任務堂,他走了進去。


  隨之,他入門不到半年便築基的消息也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宗門,掀起一番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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