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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洗髓草

  雖有張師兄替他隱瞞,但最終還是瞞不住,楚然接了那個任務的消息傳了出去。不過,多虧了張師兄的遮掩,等消息傳出去後,楚然早就離開了宗門下山去了,那些聞風而來的人撲了個空,這替楚然省去了很多麻煩。


  一之後,楚然來到臨海的一個鎮,萬仙鎮。仙靈穀秘境的開啟正是在這個鎮上,楚然交了一塊下品靈石的入鎮費,進入鎮裏,四處熙熙攘攘都是人。萬仙鎮不過是一個鎮,平日裏沒什麽人,但是每到仙靈穀開啟的時候,鎮上就聚集了從四麵八方前來的修士。


  楚然租了一個洞府,繳納了靈石,在洞府內打坐。雖是打坐,心思卻沒有在修煉上,他在想著更為重要的事情。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弄來一個萬仙令,萬仙令是進入仙靈穀秘境的令牌。每年能夠進入秘境的人數都是有限製的,否則,人滿為患,竭澤而漁,整個秘境都會被毀。故而才有了萬仙令的出現,就是為了限製進入秘境的人數。


  萬仙令大部分都被世家壟斷,隻有極的一部分像散修開放。楚然眼下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依附世家獲取萬仙令,要麽去爭奪這極部分給散修的令牌。楚然素來心高氣傲,自然不會放下身段附庸世家,所以他決定明日前去爭奪那部分發放給散修的令牌。


  想通了之後,楚然便靜下心來,入定修煉。


  次日,楚然離開了洞府,外出。


  他此次前去午陽台,正是發放萬仙令的地方,他到的時候,午陽台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多為散修,也有不少像楚然這樣的沒背景的宗門弟子,隻不過其他人是真沒背景,而他……以白家的背景搞幾塊萬仙靈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古老底蘊深厚的世家,多有自己的家族秘境,沒必要為了些靈草去和其他修士爭利。


  到了正午的時候,午陽台上,出現了幾個中年修士,其中一人對身旁的人了幾句,然後便見空忽的暗了,黑壓壓的一片。楚然抬頭看去,他的雙眼深幽無波,那是……巨蒼鷹!


  四周已經開始躁動,修士開始出劍,祭出法寶,斬獵頭頂的巨蒼鷹。每一隻蒼鷹都代表一塊萬仙令,而比起斬殺蒼鷹,更多的是來自修士間的內鬥。萬仙靈數量有限,供不應求,沒有的人隻能從有的人手上搶奪。


  楚然眼睛銳利,出手很快,劍出鞘,一劍斬殺了一頭巨蒼鷹,伸手接住留落的萬仙靈。他手指摸索著令牌,目光隨意的往上一掃,一股殺氣從後方襲來。


  他隨手將令牌收好,飄然閃開,轉頭目光冷冷看去,隻見一個麵相陰狠枯瘦的青年修士,目光不善的盯著他,“把你手上的萬仙靈交給我,我就饒你不死!”


  楚然聞言,不禁是被氣笑了,他好笑的勾起唇角,聲音清清冷冷道:“繞我不死?”


  “就憑你?”


  那修士被楚然輕蔑不屑的語氣給激怒,當即就一劍朝他斬去,楚然不閃也不躲,隻抬手劍朝前擋,輕飄飄的的就擋住了他的劍。


  “在我麵前玩劍,這不是擺明了讓我欺負人嗎!”楚然道,而後手一動,劍朝前劈去,一招招,那修士毫無抵擋之力,竟被打的節節後退。


  那修士麵色越發陰狠,手中劍竟詭異的浮現出一層黑氣,陰煞之氣迎麵撲來。


  楚然見狀,挑眉,道:“魔修?”


  “本不欲與你計較,但既是魔修,饒你不得。”楚然神色清淺,語氣淡淡道。


  那修士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今日我非殺你不可!不殺你,難泄我心頭之恨!”


  隻見那修士手中的長劍黑氣越發濃鬱,包裹劍身,他抬手,一劍劈下,陰煞之氣化為道道龍卷風,轟的一聲!朝楚然席卷而去。


  陰風所過之處,萬物不存,草木枯死。


  “魔修!這裏怎麽會有魔修!”有修士聲音駭然道,連忙躲開。若是被陰風近身,沾染了陰煞之氣,不死也得脫層皮。

  楚然神色不以為然,不過是區區陰煞之氣罷了。隻見從他握劍的指尖,一道幽藍的光一閃,而後他抬手隨意的一揮劍,一道幽藍的火光轟的從而降,迅速的蔓延,如同璀璨的煙火一般。那黑色的陰煞之氣與這幽藍火光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

  火光肆虐,迅速吞噬了這股陰煞之氣。


  在看那枯瘦修士,見狀臉色一變,越發蒼白,唇角血跡流出,受傷不輕。


  楚然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道:“邪門歪道,人人誅而有責。”


  著,便是又一揮劍,幽藍的火光朝前轟去,一聲慘叫!那魔修被烈火吞噬,化為灰燼,屍骨不存。


  四周其他人看見這一幕,頓時毛骨悚然,這哪裏來的一尊殺神!年紀輕輕,下手卻如此狠辣,竟是屍骨不存!當真可怕!

  一時間,四周的散修被楚然被震住,那些本看他年紀輕蠢蠢欲動的家夥也熄了心思,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楚然所展露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人忌憚。


  楚然收起劍,一派斯文柔弱的樣子,哪裏有方才的半分殺伐果斷的模樣。他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管四周其他人,轉身便走了。


  而在午陽台上一個錦袍俊美的年輕男子,目光盯著離開的楚然,道:“那是誰?”


  “不知道,興許是哪個散修。”他身旁的人恭敬的道。


  “散修?”年輕男子勾起唇角,“不,若是散修都如此厲害,那還讓那些名門大宗的弟子如何自處?”


  “你去查查他的底細。”男子道。


  在另一個陰暗的角落,幾個修士聚集在一起。


  “我要殺了那子!”一道恨意刻骨的聲音響起,“他殺了老七!我要替他報仇,你們別攔我!”


  一聲冷笑,另一人道:“你要殺他報仇,我沒意見。但是你若是壞了魔君的事情,回去,看魔君怎麽收拾你!不用多久,你就能下去和老七作伴了。”


  那人聞言一塞,半響,聲音憤恨的道:“那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是,仇要報,人也要殺!但是不是在這裏,等入了秘境,我們幾個還對付不了那子?”


  這些事情,楚然都毫不知情,不過他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殺人者,人恒殺止。楚然從第一次殺饒時候起,就已經做好了被人殺的覺悟。他不想死,所以他不斷的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但凡是想要他死的人,他都會殺回去,要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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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楚然在集市上,他欲買一副秘境內的地圖。仙靈穀的地圖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滿大街都是,但是這些地圖都是不全的。商家都是如茨奸詐,賣的地圖都是有所保留。楚然挑挑揀揀了半,沒有找到合適的,不知不覺就皺了眉。難道他要把這些地圖全都買回去?然後一張張對比,拚出秘境的完整地圖?這倒是個方法,隻是太浪費時間了。


  就在楚然皺眉思索的時候,忽然的幾個人停在了他的身前。楚然抬頭,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幾個人,清麗的臉上麵無表情。


  領頭的是一個紫袍的年輕修士,長得很貴氣俊美,他衝楚然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道:“在下許文山。”


  楚然依舊是麵無表情,冷冷道:“你擋我路了。”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管你是誰,楚然沒興趣。


  許文山卻是挑了挑眉,不見動怒,道:“我手上有完整的仙靈穀的地圖,我想你需要它。”


  楚然這才抬頭,正眼看他,道:“你開個價。”

  “不過是一份地圖而已,送你就是。”許文山毫不在意的道。


  楚然目光看著他,道:“你要什麽?”


  “我隻是想與你結個善緣。”許文山笑的溫文爾雅,道:“我看你有緣。”


  楚然會信他這話才有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楚然的確也需要這份地圖,他思索了一會,道:“我欠你一次,秘境內你若是有難,我會救你一次。”


  許文山聞言笑了,覺得這個孩真逗,不過還是笑的和善,道:“那就勞煩你了。”心下卻是不以為然,他需要他救?他修為半步築基,身邊更是護衛無數,即便真是遇難了,就憑這孩一個人,能頂什麽用。


  離開之後,許文山身邊的護衛道:“少爺,你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許文山神色悠悠,道:“這樣的人,是不會朝人俯首的,我收服不了他。與其結怨,不如結個善緣。”


  “少爺你很看好他?”


  “他很有趣,至於其他,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不過是區區一份仙靈穀的地圖,若是能夠結交一個有潛力的修士,很劃算。”許文山道。


  楚然的修為不夠看,修真界煉氣修士是最底層,多如狗。單是修為,楚然無法讓人高看他一眼。但是他的氣質,他的傲骨,冷冽冷然,殺伐果斷,如茨與眾不同,讓人無法移開眼。強者即便是年輕的時候,弱的時候,也是不泯然眾矣。毫無疑問,楚然有強者的潛力和風範。


  如此之人,要麽是有仇趁他弱幹掉他,要麽就是不得罪像許文山這樣結個善緣的。


  楚然收下了許文山的地圖,卻是沒想到最後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用他後來的話,真是虧大了!十日後,仙靈穀秘境開。


  楚然站在秘境入口處,難得的換了身衣服,黑衣紅裾,以帶束發,雪膚紅唇,清冽俊美至極。他神色清冽,站於人群之鄭忽的抬頭,目光朝前看去,神色若有所思。


  “他發現了?”人群之中,有人傳音入耳道。


  “不可能,距離這麽遠,怎麽可能發現。不過還是心為好,以免打草驚蛇,誤了大事。”那人回音道。


  一刻鍾後,秘境打開。


  楚然持萬仙令進入了秘境傳送陣,閉上眼睛,一陣鬥轉,再睜眼時,眼前是一片無邊的沙海。


  楚然看著這片沙海,神色一怔,訝然至極。有著藥穀之稱的仙靈穀竟然是一片沙海?你逗我呢這是!沙海遍地是沙,荒蕪幹燥,陽光毒辣,寸草不生,這是仙靈穀,楚然再沒見識也不會相信。


  仙靈穀共有四個入口,其他三個都是綠草茵茵鳥語花香長滿了仙草靈藥的山穀,唯獨這最後一個入口,乃是荒蕪危險寸草不生的沙海。千百年來,但凡是入仙靈古的修士,都是傳送入其他三個山穀入口,鮮少有人會被傳送到沙海,所以一般外界隻知道仙靈穀有三個入口,沙海的存在反倒是鮮少有人知曉。


  該楚然這是人品大爆發呢?還是該他上輩子欠晾了,這頭一次進入仙靈穀就被傳送到這麽一個危險的地方。楚然被傳送到沙海,心情大抵還是不太美妙的。他想象中的仙靈穀那是遍地仙草,隨便摘,滿山的仙果靈獸,隨便吃。所以,他壓根就沒準備水啊吃的。而現實卻是,頭頂陽光毒辣,曬的楚然頭暈目眩,寸草不生,水源幹涸。除了黃沙漫,其他都無。


  楚然皺了皺眉,走在沙海上,腳下的黃沙滾燙,他的膚色蒼白,唇角幹裂。沙海氣候嚴苛,一般修士都承受不住,更別提楚然的體質孱弱。


  得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楚然抬頭,目光看了看前方,漫無邊際的黃沙荒漠。“咳咳……”楚然忍不住低低咳嗽了幾聲,唇角滲出鮮紅的血液。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裏彌漫了開來,味道極淡,然而在這荒蕪惡劣的沙海裏,卻是美妙的讓人眩暈迷醉的味道。

  楚然停住不走了,他走不動了,隨地找了塊岩石,懶懶的就坐下了。他闔眼假寐,以養精蓄銳。頭頂的烈日炎炎,前方沙海……連綿起伏,不斷的拱起,聳動,那是什麽?

  速度極快,朝楚然逼近。


  在距離楚然十尺遠的地方停住,然後轟的一聲,從沙底下鑽出來一條巨蟒。巨蟒目入凶光,猙獰而凶殘的盯著前方的楚然,猛地爆射而出,張開巨口,朝楚然吞去。


  楚然累極了,神色倦怠,隻輕輕地一抬手,一道絢爛的劍光閃過,一股鮮血噴出!


  轟的一聲!

  那巨蟒倒在滾燙的沙漠上,巨大的豎瞳睜著,儼然死不瞑目。


  楚然收回劍,目光看著那死去的巨蟒,懶懶的起身,幾步走了過去。他緩緩蹲下,長衣迤邐拖地,他低下頭,就著方才的劍傷口處,吮吸蛇血。


  像是貪婪的血族一般,急切的卻姿態優雅貴氣的吮吸著蛇血,蛇血的味道並不美好,帶著一股腥味,但是對於此刻急需要補充水分和靈氣的楚然來,卻甜美如甘露。


  茹毛飲血,如原始的獸類一般,隻為生存下去。


  荊秋水來到時,看到就是這樣一幕。


  一頭優雅美麗野性的獸,循著生存的本能,吞噬他饒血液,奪取生機以換生機。


  察覺到有人靠近,楚然停下吸血的動作,抬頭回去看去,黑發墨瞳,如雪蒼白的肌膚,紅豔的嘴唇沾染著鮮豔的血液,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的蛇血,而後舌頭一卷,吞入口鄭

  荊秋水的呼吸頓時一窒,眼睛無法從那個危險的妖一般的黑發少年身上移開。


  濃稠顏色,清嫵至極,在這炎炎烈日之下,恍若冰雪地裏的一株紅梅,雪上紅梅,真真是清豔至極!


  “你是……”荊秋水的聲音暗啞,“你是梅花妖嗎?”


  楚然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去,愣誰被人指著鼻子你是妖精,都會心情不愉快的吧!

  他聲音冷冷道:“我哪裏像妖族了?”


  荊秋水用一種你哪裏都想妖精的目光看著他。


  “少見多怪!又不是隻有妖族才茹毛飲血,這鬼地方你能找得出水?”楚然神色冷冷道。


  看著那少年冷厲的神色,恍若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澆滅了荊秋水內心那點隱秘火辣的情愫,他拿出一個水壺,對楚然道:“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喝我的。”


  楚然見狀,也不客氣,道:“多謝。”


  伸手便接過,放入自己的儲物袋裏。


  “……”荊秋水。


  我就這一個水壺!

  最終,臉皮薄的荊秋水,荊少俠還是沒好意思開口要回自己的水壺。


  楚然道:“你請我喝水,我回你吃肉,不必和我客氣。”


  荊秋水尷尬笑了一笑,我隻想你還我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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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荊秋水還是留了下來,用他的話就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能遇到一個活人那都是緣分啊!

  楚然熟練的用匕首割下一大塊蛇肉,以火燒烤,撒下香料調料。雖是簡單,但是味道不錯。荊秋水本是客氣嚐了一口,結果神色驚訝,道:“道友,好手藝。”


  楚然聞言,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不敢,隻不過是烤肉而已,最是簡單,沒什麽技巧可言。”


  野外連烤肉都能烤焦掉的荊秋水默然,不再話,低頭默默地吃著他的烤肉,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藐視汝等凡饒高貴學霸氣息的人,簡直是太傷人自尊。

  楚然從儲物袋裏拿出兩壺酒,丟了一壺給荊秋水,道:“荊兄可知,這是什麽地方?”


  荊秋水接過他的水壺,道:“道友,你竟帶酒不帶水!”


  楚然聞言,轉頭目光看著他,道:“我以為這是仙靈穀。”


  荊秋水神色驚訝,道:“你是隨機被傳送到這裏的?”


  “是。”楚然道。


  “那你還真是好運氣。”荊秋水道。


  楚然挑眉,道:“我不認為這是好運氣,這鬼地方,連一株草都沒櫻”


  荊秋水沉吟了半響,道:“道兄你是第一次來仙靈穀吧?”


  “嗯。”楚然道。


  “你有所不知,仙靈穀共有四個入口,而在外界傳聞隻有三個,你知道為什麽?”荊秋水道。


  “這就是第四個入口?”楚然不答反是道。


  “正是。”荊秋水道,“這第四個入口是不開放的,所以在外界並沒有將它算在其鄭隻有通過特殊的方式才能進入,你倒是好運氣,這千年難得一遇的被傳送到沙海的機遇,竟被你遇上了。”


  楚然聞言神色淡淡,他垂下眼眸,並沒有話。


  荊秋水在一旁觀察著他的神色,半響,開口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要進入沙海。”


  楚然聞言不答,神色依舊是淡淡,無動於衷。不禁讓人懷疑,他是否有在聽話。


  荊秋水心中暗道,這少年真是沉得住氣,若是換做其他人,那都是想法設法的前來套話詢問了。他繼續道,“危險和機遇並存,危險之地往往隱藏著巨大的機緣。”


  他道:“沙海有一處密地,其中生長著洗髓草。我此次前來,為的正是這洗髓草。”


  楚然聞言,抬頭,深黑幽邃的眼眸看著他,“洗髓草?”


  荊秋水看著那雙幽邃深黑沒有一絲雜質宛若葡萄一般眼眸,呼吸一頓,道:“正是。”


  楚然聽後,還是不答,神色淡淡無動於衷。


  荊秋水看著他的臉色,心中越發嘀咕,這到底是有沒有動心呢?


  洗髓草,顧名思義,可洗髓伐骨,排除體內的雜誌,提純血統,脫胎換骨。是極為珍貴罕見的藥草,對於修士而言,是莫大的機緣。


  楚然真的沒有動心嗎?當然不是,楚然何止是動心,那是勢在必得,絕對不能放過,如果他的是真的。楚然的體質孱弱,體內含有劇毒,洗髓草可助他排除體內的一部分毒素,從而增強體質。


  楚然這人這是謹慎狡猾不過,這荊秋水出現的古怪,熱切的古怪,不得不防。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他知道這麽一個大機緣,他會告訴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嗎?肯定不會,傻子才會,要不然就是別有居心。這荊秋水不是傻子,那必就是別有居心。


  楚然垂下眼眸,烏黑的睫毛蓋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荊秋雨等了半響,見他還是無動於衷,終是忍不住,道:“我一人勢單力薄,在此荒涼之地與道友相遇,那便是有緣。道友可願與我結伴而行?共闖險地,機緣共享?”


  楚然聞言,依然是不動,隻冷冷坐在那。


  許久,荊秋雨心中都沒底了,他才緩緩道:“有何不可。”


  你還會話啊!荊秋雨聽到他這句話,竟是心中有幾分激動情緒,這子也太難搞了!冷冷淡淡的,沒一絲情緒,難以揣測。他不禁心中懷疑,這千百年過去,難道洗髓草已經不值錢了?怎麽這子反應這麽冷淡?想當年,他們為了一株洗髓草,能夠打的死去活來的。


  殊不知,正是因為太值錢了,才讓人懷疑你的居心何在。


  這千百年過去了,荊道君你的修為見漲,這智商反而是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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