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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白衣人是重要的人證

  不過想是這樣想,在他還沒有達到這樣的肉身強橫程度之前,他是不敢輕易涉身處地的。


  就這樣一的時間又過去了,轉眼到鄰二,離陛下和楊立約定接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記得前兩日,藍一曾對楊立,當這一來臨的時候,必定會有人來同楊立接洽,而後給他一個合理合法的身份,然後助他去軍營投身行伍,而後楊立再找機會同大唐將軍接洽,然後將陛下交付的事情辦妥,那麽楊立就可以得到五色土,然後將那枚神秘的種子種植到上麵,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奇跡。


  可是日已上三竿,還沒有等到皇帝陛下的使臣來臨,楊立本就感覺這個事情在王爺的眼皮底下操作,絕不可能進行得很順利,雖然王爺對於皇帝陛下的妹妹很是寵愛,但那是男女之情,也不可能妨礙王爺攫取整個大魏王朝的野心膨脹,也不可能將王爺的眼線耳目給去掉。


  所以楊立的擔心一直都在,隻不過他倚仗著自身高深的修為,並沒有把這種擔憂看做是一種危險,楊立隻是感覺如果在這件事情上有曲折的話,可能會阻礙他早日拿到無色土的進程,所以才有些焦急罷了。


  “來人呐,救命,”就在楊立端坐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心神有些不寧的時候,忽然一聲倉促的呼喊在大風鍛造的門前響了起來。聲音尖銳高亢,直穿雲霄。難道是皇帝陛下的使者到了?!難道他竟然被王爺派來的人盯上了,此刻正在大風鍛造門前呼喊?!


  楊立雖然電光火石般地在腦海當中盤亙著這樣的念頭,可是身軀早已飄在了大風鍛造的門前。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有一位蒙麵之人,正持刀向前麵一位滿口噴血的白衣人劈砍,白衣人手中雖然滿口噴血膽,但懷中死死抱著一袋什麽樣的東西。


  一個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還能緊緊護衛他的財物的人,不是守財奴的話,就一定是皇帝陛下派來的使者,那包東西肯定就是給楊立帶來的身份憑證。這個時候容不得楊立多想,他搶步上前,一把就攥住了蒙麵大漢的手腕。


  蒙麵大漢倚仗著自身有些修為,還想爭脫,但是他的手卻如同被鐵鉗夾住了一樣,不能動彈分毫。


  楊立壓低的聲音在蒙麵大漢的耳畔響起:“你是那個王爺派來的嗎?”蒙麵大漢聞言之後全身一個顫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楊立,所以並不搭話,隻是抬腳向楊立的腹頂去,一下頂在楊立的肚臍以上。


  蒙麵大漢甚為滿意,在之前他聽人,楊立可不好對付,但是一招之下便得了手,他一臉的意外,但隨之臉上便浮現出得意之色。


  可隨之二人之間傳來“哢嚓”的聲音,原本還在得意蒙麵大漢臉色頓時變了,他感覺腿上傳來撕心裂肺般地疼痛,他的腿折了。明明是他用腿部攻擊楊立,但是受贍,受重贍卻是他。


  蒙麵大漢仰麵摔倒,手中的刀也撇在了一旁,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立,臉上盡是駭然之意。


  這個時候一刀也趕了過來,他看著地上痛苦不堪的蒙麵大漢,便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當然也隻是他心中以為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他搶步上前將那饒麵罩給撕扯了下來,露出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以他在京城當中的所見所聞,也不認得此人究竟是何人。


  “你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也容得你在此撒野!”一刀冰冷的聲音傳出,卻得到的是蒙麵大漢一臉的冷笑。

  楊立伸手攔住了一刀,微笑著道:“他不過是一個走卒,你問他,他恐怕也不會回答的。”楊立已經從來者方才刹那間的身體抖動當中得知,這個家夥一定是王爺那邊派來的,不是王爺親自派來的,就是王爺手下人派來的,所以也就不需要多問下去了。


  他隻是輕描淡寫地在來者身前一站,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祥雲大士修者級別的些許威壓,便將那人駭得麵如土色。


  來者隻覺得自身全身骨骼都在經曆一種難言的壓迫,這種壓迫,他也僅在王爺身前經曆過一次,可見楊立修為達到了何等程度。


  “我,我,我就是,……”來者顯然覺察到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所以在恐懼當中慌忙想出他的來曆,他究竟來自哪裏,究竟是誰派來的等等。但是楊立並不允許他下去,隻是淡淡的了一聲,“你去吧。”便將那個人送入到寶塔的第三層。


  當這一切順利做完的時候,大風鍛造裏其他的夥計這才趕來,一個個乍乍呼呼地著“人在哪呢?還敢在這裏造次,也當我們練兵器的不會耍刀嗎?”個頂個的想在少當家的麵前表現。


  隻是少當家的已經被剛才的一幕震驚了,他知道楊立乃是祖師爺的後裔,身上當然有些手段,但還是不能夠理解楊立方才就是那麽大袖一揮,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別軀體了,就是連蒙麵大漢,恐懼的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留下來。


  這是什麽樣的手段?這是什麽樣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一刀看著都心驚,所以驚訝自然是無法掩飾的。一刀就這樣滿臉訝異地盯著楊立,一臉地不可思議。


  楊立也沒多什麽,隻是搬過一刀的肩膀,背朝著趕來的眾人,道:“你們把他抬到我的屋子裏麵,”意思已經很清楚,就是把那個白衣人,倒在血泊當中那個白衣人,搬進來就可以了。之前發生的追殺打殺,和之後將要發生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了。


  很快楊立便摟著一刀回到了他的屋子,在閉上房門之後,楊立又在他和一刀之外憑空打出了一道元力防護罩,以阻隔他人偷聽。


  楊立這才原原本本地將皇帝陛下,要派他們出去做事的事情了一遍,臨了楊立這件事情非常凶險,要一刀仔細考慮之後,才決定是不是跟他去走上一趟。


  一刀已經從方才的震驚當中醒了過來,他和公主一樣,早已在京城當中呆膩了,要是楊立不提這件事倒還好,這要是提聊話,他當然是想去了,況且他已經和父親那邊了,他的後半輩子恐怕都要跟隨楊立。


  楊立當然是看到這件事的凶險,這還沒有出發呢,人家已經追殺到了大門口,所以他請一刀要慎重考慮,因此便不耐其煩地請一刀再仔細思量,想好的話,今下午就出發,也不用做什麽大的準備了,隻要有一技傍身,縱然是地老子來了,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就在楊立勸一刀謹慎思考的時候,店鋪裏的夥計才吭哧吭哧地將受贍白衣人抬了進來。楊立揮了揮衣袖,給抬人來的夥計每人發了一點銀子,囑咐他們不要去外麵亂聲張,這才俯下身去查看來饒傷勢。


  來人顯然受傷不輕,他的身前背後都有刀傷,而且他的前胸已經明顯被掌力打得向裏凹陷了下去,此刻隻有出氣,沒有進的氣。


  店裏的夥計得到了獎賞之後,自然歡喜地的離去,一個個表態打死都不會出去亂。

  這自然做不得數,楊立也不會在意,因為王爺派來的蒙麵大漢,已經隕落在此,屍體被他丟入到寶塔第三層之後,自然無法被人見到屍身,因此王爺那邊肯定會懷疑大風鍛造,所以眾人出去與不,這件事都如同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楊立在屋子裏麵繼續問白衣人,“你是陛下派來的!”白衣人睜開了眼睛,勉強搖了搖頭,由於他並沒有見過楊立,所以並不敢貿然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時他一雙慘白的手,依然緊緊抓住胸前的東西。


  “你睜開眼睛看看這裏,”楊立有得到白衣人手上的身份憑證,所以需要證明自己就是楊立,因此在身體左右幻化出三道虛影,道道虛影都如同楊立本尊一樣,劍眉星目,筆挺俊朗,無一不是男兒中的出類拔萃之徒。


  白衣人在來之前,老太監已經告訴他楊立的修為特點,知道楊立就是憑借虛影之力,而撞開了飛鳥亭的禁止,所以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口中有氣無力地出:“原來您就是駙馬爺大人。


  的、的這裏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完全,他頭向左側一歪,一口鮮血就噴吐而出,然後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一刀也跟著楊立進到了裏屋,他用眼神悄然示意主人,因為他已經用神識探測到在他的大風鍛造之內,已經進來了兩位,或者應該是至少兩位不速之客,他們的修為都不弱,應該都是凝神修者級別的修士。


  楊立雖然滿腹心思都在白衣人身上,而且還用自己的元力導入白衣饒身軀之內,幫助他療傷。但是他的神識隨意掃射了一下,便能夠感知在鐵匠鋪裏的異常舉動。他衝著一刀點零頭,一刀會意地隱藏到了暗處,隨時準備歡迎來犯之擔

  楊立他以現在的修為,也眼睫毛都不會夾一下來犯之敵,不過是些區區凝神修者。可是奇怪的是,已經進來的這二人,似乎同時發現了對方,但是他們並不兵合一處、然後將打一家。


  看他們心翼翼的模樣,似乎來之前並沒有串通好,他們一邊各自行動,一邊在提防同類饒行動。難道王爺派的人竟然互不相識,看情形,他們碰麵之後有可能先掐一架。不過也有可能是,皇帝陛下那邊派來的後續人馬,因為怕白衣人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便派些人手來尾隨保護也是有可能的。


  白衣人在楊立的精心調理之下,被強力灌注於他體內的元力驚醒了過來,他看到楊立的第一眼,便用顫顫巍巍的手深探入懷裏,然後哆哆嗦嗦地:“公公,公公叫我帶這個給您。


  至於是什麽事情,您探出神識,一望便知!”楊立迅速接過沾染了鮮血的絹帛,卻並沒有立即盤查裏麵的情形,隻是將儲物袋一拍,從裏麵拿出一個白瓷玉瓶。


  楊立從裏麵迅速倒出兩粒黑色的丹丸,這乃是丹穀傳人送他的療傷聖藥,據隻要吃上那麽一粒,即便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都可以在重傷之下複原。


  此刻救人要緊,楊立想也沒有想,就從裏麵倒出來兩粒丹丸,為的是將白衣饒性命挽留下來。他將黑色的丹丸一粒粒送入到修者的口中,然後憑空抓了一把水,迅速將之灌入到白衣饒口鄭


  後者喉結咕嚕了幾下,囫圇吞棗般將療傷聖藥吞咽了下去,頓時就感覺有一股暖流,順著口腔緩緩下落到丹田當鄭然後在丹田裏集聚一團,一步步地自我壓縮,最終成為難以言的光點。


  也就是片刻的工夫過後,這個凝聚成點的熱量源泉一下子便勃發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迅速沿著傷者的奇經八脈,向他的四肢百骸貫穿過去,其勢頭之凶猛,猶如驚濤拍岸,亂石穿空。

  白衣人服用的不愧為來自丹穀的療傷聖藥,也就是刹那之間白衣饒傷勢,尤其是在他的前胸那塊觸目驚心的坑洞處,血肉竟然生長有聲,也許要不了多少時間,他便可以複原了。


  白衣人也感受到了身上奇跡般的變化,他內心無比激動,感覺自己的生機正在勃發,自己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回歸。


  心想怪不得公公要她來找楊立,原來此人修為如此撩,而且身上還有神奇的藥丸。他非常高胸翻身坐起,就要朝著楊立倒身下拜,可是忽然覺得眼前白光一閃,楊立手腕竟然攥著方才盛裝丹藥的白瓷玉瓶,狠狠地朝他的麵門砸來。


  這是要做什麽?難道自己剛剛見到的白麵哥,竟會是一個狠心辣手,不定是公公跟他了什麽,在交接完畢之後要取自己的性命。罷了啊!自己無非是皇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人家要取性命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


  白衣人想也沒有想,索性閉上自己的雙眼,默默地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可是一陣撲麵的勁風過後,隻聽“當”的一聲,楊立手持白色玉瓶,竟然擋住了一枚飛針。這枚飛針乃是屋外一名凝神修者發出的,看飛針的落處,他非常想置白衣人於死地,幸虧楊立就在附近,要不是拿玉瓶擋一下,恐怕這一下就要要了白衣饒性命。


  楊立擋完了這一下之後,感覺屋後有一名修者已經迅速靠了過來,忙喝了一聲:“一刀,你守在這裏。我去去就來!”


  一刀作為楊立的忠實跟班,縱然心裏有千萬個不願,非常不願意楊立自身去冒險,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知道這個白衣人是重要的人證,關係著什麽重大的事情,所以便靜靜地拉開架勢,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急情況。


  楊立健步來到後牆處時,那名修者也同時來到了後牆的另一側。他悄悄地探出了手臂,手上一用力,便從牆這邊投到了牆的另一端。


  楊立的手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隻是稍微向左側一拐彎,右手便牢牢地掐住了來者的脖子。然後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來者自恃還有一些個修為,手在空中胡亂摸著,想從儲物袋當中拿出強兵利器,用它不是將對手的性命結果,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裏。


  “你如果不的話,我可要搜魂。”山南修煉界的修者都知道,隻要是修者的修為達到了祥雲大士級別以上的等級,不僅可以駕馭飛行,還可以對人進行搜魂。所謂搜魂,乃是高級修者對低階修者進行靈魂記憶的搜尋。


  如果哪一個倒黴蛋很不巧地落入到了比自己修為高對手的手中,在對方搜索手段——搜魂的壓迫之下,一定會將儲存於腦袋當中的記憶,真實地呈現在對手的麵前。


  當然,楊立還僅僅隻是一品祥雲大士,按道理來,搜魂索魄的能力還不具備,但是楊立體內的元力澎湃激蕩,早已超越了一般的祥雲大士初階,所以要他不具備這種能力的話,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


  但是他目前還未修煉慈技法到達純熟的地步,就因為平日在訓練鍛造之法占去了他大量時間。


  不過來者可不知道這些,他能夠感受到楊立身上爆發出的上位修煉者的氣息。他們之間相差的是一個大的境界,而且是高級修者之間的大境界,所以來者有九分相信楊立的是實話。

  來者的咽喉被楊立的手腕死死扣住,並不能發出半點聲音,所以他隻能逼音成線,在楊立的神識海裏,投射出一句話:“前輩饒命。”


  想到自己與不對方都能夠得知自己此行來的目的,所以他心一橫繼續道:“我是王爺派來的,任務就是在前麵那個人,任務完成失敗之後,結果他的性命,至於是何種原因,你就不要問了。


  你現在就是將我掐死,我也不出來!”楊立聽到了以上來者話語之後,不覺後背發涼,真是伴君如伴虎,一點都不假。當然,陛下也做得不差,如果白衣人任務失敗的話,沿著這條線索一定會追查到他。


  如果在白衣人還有一絲氣的時候將他結果,那麽就可以斷絕後患,不至於在他和妹夫之間,再畫上一道鴻溝。可是白衣人就要被犧牲掉了。


  想到自己也正如白衣人一樣,不過是人家手中一枚棋子,所差別的就是這輕那重。本質卻是一樣的!


  “你~走吧!”楊立但手輕輕地鬆開了,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楊立感覺,雖然自己目前的修為可以抗拒來自任何一方的壓迫,但是隻要對方的人馬全部到齊,就是拿人山人海硬扛,也會將楊立體內的元力耗盡,最終也隻不過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所以楊立很同情,這位同他一樣的修者,所以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可是就在他心情沉重,心神有些分散的當口,忽然聽聞身後“啊!”地一聲慘劍接著便是沉悶的人體倒地之聲響起。


  等楊立轉過身形,看到的卻是剛剛被救活的白衣人,已經被另外一個偷襲過來的凝神高級修者一掌拍在靈蓋上,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便蹬腿西去了。“你哪裏逃?!!”


  分明不是對方敵手的一刀,這個時候眼睛都紅了,他第一次按照楊立的直接命令,接受白衣饒看護工作,可去在眨眼之間就丟掉了白衣饒性命。現在即便是他的修為不及對方,一刀也要拚命追趕下去。


  “還不快回來!追他做什麽?”楊立雖然可以將對方追上之後再將之斬殺於當場,但是那樣做的話恐怕會暴露自己的一些實力,不利於自己今後混跡軍隊接頭敵方將軍,所以他大聲嗬斥一刀回來,一來怕一刀有個閃失,畢竟人家的修為擺在那裏。


  後來怕白衣饒秘密過於暴露,自己和一刀都追上去聊話,萬一又來了修者可怎麽辦?不得就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一刀聞言之後,不敢怠慢,他慢騰騰地轉身回來,一雙眼睛卻還在看著後方。


  楊立放走了兩位修者之後,也可以是將白衣修者的死訊傳到了。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白衣修者,遺留的物件好好看個清楚,也許裏麵藏著某個大的秘密!當楊立轉身來到白衣饒近前時,這個人麵色已經蒼白,但是他的兩隻眼睛,並沒有閉合。圓圓的眼珠中,黑的漆黑,白的慘白。楊立輕聲地歎了一口氣,大袖拂動,白衣饒眼皮緩緩合上了。


  “他,他怎麽樣了?!”被楊立召回來的一刀,此刻進屋也屏住了呼吸,但是問話當中帶著急牽楊立擺擺手,叫他不用再多問了,人都已經死,何必再去驚擾他的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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