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金火焰
一團淡黃的顏色驀然出現在楊立的房間之內,模糊的身影在空氣當中掙紮著,它猶如一團被蜘蛛網捕捉的獵物,左突右衝之下並不能脫離這一方虛空。
費了好半勁之後,這團光影才明晰起來。楊立並沒有回頭,卻已經感知到了他是誰。
“恭喜你,終於在火焰海底顯露出了真身。”這團清晰的身影顯得很是慚愧,在他們火焰種族的地方,他竟然費了這麽久時間才將自己的身影投射在這裏,放在誰身上,誰也會覺得慚愧的。
“主人,我很早就想出來了,但是怎奈我的屬性和這裏有所衝突,即便是我也是火焰,可還是要費一定的周折才能夠現出真容。”聲音的主人分明是黃金火焰,楊立嘴角上翹,微微地笑了笑,對於黃金火焰為何遲遲才現身的原因,他怎能不知道?
隻不過現在他一門心思都在那柄槍頭上,早已將黃金火焰拋在腦後,這個時候見他不請自來,便轉移話頭問道:“這裏有赤灰煉製的一枚物件,你上手看看,能不能瞧出個子醜寅卯來。”趁著表哥還在裏屋沉睡,楊立抓到了一位便問道。
黃金火焰雖然隱藏在虛空當中許久,但是楊立周邊發生的事情他是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是礙於自己不能夠現身,所以也無法同楊立作過多的交流,他早就想上手看看這塊槍頭到底有何古怪之處,怎的連黑妞也不知道它的來曆呢。楊立領著黃金火焰來到了槍頭放置的地方。
黑暗中沒有光線,但這並不能阻擋黃金火焰的觀察,別忘了,它可是一團火焰,能照亮周遭幾丈範圍內的事物。在它金黃色光芒的照射之下,槍頭身上光波流轉,但是並沒有奇異的事情發生,隻不過是大家都覺得這個槍頭很是光滑,在它上麵沒有一點毛刺,也很是飽滿,一個凹坑都沒有。
仔細觀察了許久之後,黃金火焰還沒有看出門道,索性他幻化出一隻右手直接摸向槍頭。可還未等他的手拿穩槍頭,一股冰寒的氣息已經從他的手臂傳向了他的全身。黃金火焰忙不迭地一縮手,差點就沒有把槍頭給撂下。
楊立在他的身側看得非常清晰,他料定同樣的感覺已經遍布了黃金火焰的心神,因此更加詫異,在烈陽火焰的麵前,此等寒冷竟然不消
要知道黃金火焰可是高階位的火焰,能在他的麵前融化一座冰山也不為過,而這個槍頭卻爆發出一股寒冷,竟然逼退了黃金火焰,這恐怕是連黃金火焰在內也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所以表哥的鍛造技術一定非常霸道,出來肯定會震撼人心,怪不得這個家夥諱莫如深,連在酒醉之後都不肯出其中的秘密,並且抵擋住了黑妞的情感攻勢,就是對此不肯透露一言。
可越是如此,越能激發人們的好奇之心,也越是引發的楊立想求取其中的奧妙。
翌日清晨,當朝霞還未露出全部身影的時候,楊立便在黃金火焰的陪同之下,早早地將表哥的店鋪給打開了。
而這個時候表哥的屋子還沒有開門,黑妞似乎昨晚一直呆在那裏。
楊立對此倒沒有什麽,他反倒是發覺旁邊的黃金火焰有些惶惶不安的模樣,在來火焰河底部前,大個子黃金火焰已經被黑妞迷的顛三倒四了,這要是發覺黑妞同表哥有什麽不清的關係,這個家夥還不要炸了。
再用罷早飯之後,楊立感覺黃金火焰還癡癡呆呆的,人雖然守在攤位門口,卻對任何顧客的詢問置若罔聞。他笑著搖了搖頭,大有深意地來到黃金火焰的麵前,似乎無意間起: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過了這一個村前麵還有個店,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之類的言語,可是黃金火焰縱然幻化出來的夥子眉目清秀,眉宇間有堂堂威武之氣,但是在楊立話語的勸解之後卻顯得萎靡不振起來。
估計要不是楊立這位主人就在旁側,這個家夥恐怕要貿然衝進表哥的臥房,在裏麵將黑妞揪出來,問一問他到底想跟誰。楊立知道凡是陷入了“情”字的人,哪怕是陷入了**的火焰,也不可能被自己三言兩語便勸阻住了,他隻好將黃金火焰交給時間,讓它去撫慰一個癡男的傷心之處。
過了好半之後,可能是蒼都被癡男的心情感動了,表哥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首先走出來的卻並不是表哥。黑妞的腦袋在門縫裏晃了兩晃,然後鬼鬼祟祟的伸出了她的身影,依舊是凸凹有致的身材,依舊是令人豔羨的精致麵孔,雖然她的皮膚黑了些,可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異性氣息,任誰都難以抵擋。
他出來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主人的旁邊又多了一位,這個家夥有棱有角的麵龐上鑲嵌的是條理分明的五官,高大的身材可以同大楊立有的一比,渾身金豔豔的光芒,不是黃金火焰又是誰呢?麵對這位昔日自己的老大,黑妞顯得非常興奮,她大聲地喊叫著蹦跳著:
“老大,你終於現出了真身,可想死我了,”
楊立明顯感受到黃金火焰渾身一顫,但是他一下便按耐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隻是冷冷地嗯了一聲,卻沒有同黑妞擁抱在一處,這在黃金火焰身上是很少見的情緒波動,楊立知道其中有個中原因,但並沒有上前去勸解和解釋,他希望黑妞能夠將一切解釋清楚,希望二人能夠在見麵之後,盡棄前嫌,把手言歡。
女人的直覺就是要敏感一些,雖然黑妞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但是她的直覺也夠敏感的,她訕訕的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了,人家想是想使用美人計,但每次到鍛造方法的時候,那個家夥就像是冬裏嘴巴含了一塊冰,冷淡地讓人發狂,佯裝喝醉了,什麽都不肯。”
完,黑妞一雙亮閃閃的黑眸盯向黃金火焰,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儂有意而郎無情,那個所謂的表哥實在是不解風情,在昨晚任憑黑妞使出渾身數段,卻還是不能夠在他的嘴巴裏套出隻言片語。
恐怕要想泡出珍貴的鍛造之法,楊立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楊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他在心裏輕輕地告訴自己,雖然自己“貴為人形法寶”。
但是在與人對戰的過程當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還是聊勝於無的,因此他非常想知道表哥的鍛造之法,因為有了這樣的秘法之後,他在將來也可以為自己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當然,如果這樣的願望決計不能達成的話,他也隻能退而求,央求表哥為他打造一件現成的兵器,然後請一位大能者為他祭煉成法器,再慢慢地將法器升級為法寶,最終將之祭煉為自己的本命法寶,這樣的話,他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就有了更多的依靠。
“你都將美人計使上了,人家不可能不上鉤,我可要恭喜黑火妹妹了,都被人家稱為黑妞了,不知道在表哥的名下算做幾房?!”
黃金火焰沉默了許久,愣是憋出了上麵的這一段話,他在於黑火相處的一段歲月裏,已經同這個黑家夥處出了感情,因為有了感情,所以他才不惜耗費自己的元力,提前了幾現出了真形,別看黃金火焰平時對黑妞呼來喝去的,但是到了關鍵時刻,隻要黑妞喜歡,他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種情感恐怕已經超出了火焰與火焰之間的革命友誼了吧。
楊立知道黃金火焰在吃醋,所以他抿嘴一笑,再不言語了。這個時候他如果再話的話,恐怕會惹人記恨,所以他幹脆就閉住了嘴巴,任憑黃金火焰他們去解決眼前的問題,這就應了那句話,解鈴還需係玲人,要是黑妞不能夠將黃金火焰安撫下去的話,這個楞頭青恐怕要捅出大的婁子來。
又是半過去了,表哥這才披了一件鬆垮的衣服,睡眼迷離的從裏屋走了出來,他走出來第一眼便發覺眼前明晃晃一團,似乎有什麽東西映花了他的眼睛。他仔細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高個子的一團,不是黃金火焰又能是誰呢?表哥的目光快速轉向楊立,楊立微微一笑道:
“表哥,這是我的表弟,模樣還算過得去吧,”怎的又來了一位表弟,赤灰心裏暗暗叫苦,昨已經被楊立的表妹給折騰的實在是不行了,要不是他的心誌堅定,恐怕早就吐了口。
可才一一夜的功夫,他的門前又來了一位高大的表弟,這一家四口可怎麽過,原本他們家就是一兩餐,這又增加了兩口人,叫他拿什麽來養活。他後悔自己怎麽就弄了楊立這麽個表弟,結果認了一個就來了兩個。
楊立一下便猜出了表哥的心意,他微微一笑,順手從儲物袋當中拿出了兩枚火雲金幣,在手中上下顛了兩,意思是,今後你表哥就不用發愁吃飯的事情了,他楊立將包攬一切。
“你就是赤灰?”黃金火焰怒聲吼叫,他已經按下去了大半的火氣又竄上了腦門,如果這次他不能夠用金色的拳頭將對方擊垮,他就白叫了婆羅火焰。可憐表哥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就被妒火中燒的黃金火焰按住了頭上的火苗
火苗之於火焰海底部生活的人來就是頭發。黃金火焰抓住的就是表哥的頭發,赤灰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你他就被按在了地上。
黃金火焰金黃色的拳頭劈頭蓋臉的砸擊在他的後腦勺上,一陣陣猶如槌打破棉絮的聲音在表哥的店鋪裏回響,楊立你並沒有勸阻,誰叫表哥口舌那麽嚴密,連表弟想知道一點東西他都不肯告,這不是找打又是什麽?
黑妞在一旁倒是驚叫連連,她時不時地想上前去勸阻婆羅火焰,但也僅僅是在原地跺腳,最多不過轉個圈圈,呼搶地的,叫得倒是很熱鬧的樣子,但就是不上前去做實質性地拉架。“這個挨千刀的家夥,隻有黃金火焰哥哥不將他打壞了,也可以出老娘一口氣。”
被騎著暴打的表哥可不知道昨晚還如春風拂柳一般嬌弱的黑妞妹妹,這個時候巴不得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楊立這個時候也在一旁,不鹹不淡,不緊不慢地:“你兩切磋就可以了,都是自家兄弟,切記點到為止,不傷了大家的和氣。”
這句話的時候,楊立的眼皮抬都沒抬一下,他想隻要不將赤灰打死在當場,他後麵就有法子從表哥的口中套一些話出來,倘若不如此的話,表哥還真當他們是麵捏的,想怎麽糊弄就怎麽糊弄,所謂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是人間至簡之理,楊立到最後,甚至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著遠方,不發一語。
對於黃金火焰的實力,楊立和黑妞都是有把握的,而且這個家夥目前妒火中燒,那爆發出來的實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阻擋的,楊立靜等他倆戲耍了一番之後,這才幫著表哥好話,消一消黃金火焰的怒火,然後再借機套一些秘密出來就好。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表哥雖然平時木訥,加之經營鐵匠鋪不上,所以一當中所的話不會超過三兩句,但是其戰力可不是楊立所能夠預料的。
這個家夥大約是被胖揍地急了眼,他在情急之下竟然動用了眉心之中的第三隻豎眼。一股磅礴的威壓自他的第三眼打開之後就朝四麵擴散開去,連黑妞也從其中感受到啦無盡的凶威,“他這是要拚命了嗎?”連坐騎在他身上的婆羅火焰也感受到了一陣驚悚,為此,他驚駭的提出了上述的問題。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在旁邊他戰隊的兩位人士,正目不轉睛地逼視者表哥眉毛中心的那隻眼睛。就是這隻眼睛曾在房子裏鍛造槍頭,它的驀然打開一定預示著神秘技法的展示。
楊立不想錯過近距離觀察神秘技法的機會,黑妞何嚐又不是如此,所以他們兩個人隻是呆呆地睜大眼睛,沒有人發出聲音,“你們怎麽沒有一個人話?”婆羅火焰有些心虛了,他之前雖然在隱身狀態中城見過表哥的第三隻眼,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被他拿來鍛造,所以他心裏非常的焦急。
一陣刺痛自黃金火焰的額頭刺向了他的全身,想不到第三隻眼發出來的光芒既可以鍛造鐵器,也可以用來禦敵。黃金火焰捂住額頭“啊”的大聲慘叫了起來,他的身軀也是火焰之軀,可架不住第三隻眼光芒的鍛打
這種光芒端的很是厲害,黃金活躍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就喪失了整個戰鬥能力。他手拍著店鋪裏的地麵,幾滴狀若眼淚的模樣的液體,竟然從黃金火焰的目光中淌了下來。
身為火焰的他,當然不會在體內蘊含絲毫液體,但是他在第三隻眼的攻擊之下,鼻子一酸竟然淌下了兩滴眼淚般的火焰岩漿。
表哥指著地上匍匐的黃金火焰大塊頭道:“你服也是不服?”表哥這個時候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也許他剛才消耗了目光中的神光,所以他的臉上也有些憔悴出現。“這不是服氣與不服氣的事情,”
黃金火焰雖然個頭很大,但匍匐在地上也不過是的一團,在勝利者的麵前,他還是顯得有些骨氣的,他繼續道:“黑妞自由和我在一起相依為命,我們兩無猜,青梅竹馬。可是你昨晚和黑妞在一起不清不楚的度過了一晚,你叫我這個表哥還怎麽活呀?”
誰和你在一起青梅竹馬,從就在一起,這不是前段時間主人將我收拉過來,我們之間恐怕八杆子都難見上一麵。黑妞聞言之後張口無語。昨晚他和表哥之間就沒有什麽,這樣被黃金火焰胡攪蠻纏了一通之後,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倒成了有什麽了?
所以黑妞非常生氣,他想對著信口雌黃滿嘴跑馬車的黃金火焰錘打上一番,但是被主人的目光給製止住了,楊立還想在一旁細細觀察表哥到底有什麽反應:
。
“哦,原來是這樣啊?”表哥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黃金火焰,又偷眼看一看在旁邊站著的黑妞和端坐在一旁穩若泰山的楊立,他感覺不能夠再鍛打下去了,要是萬一這團黃乎乎的火焰金人,在他的手底下出現了什麽意外,麵前的這兩個家夥可不會輕饒了他。
況且他使用了第三隻眼一段時間之後,所消耗的精力便會成倍增加。他不過是一個打鐵的鐵匠,從未修行過,所以體內也不可能儲存有元力,這第三隻眼原是他生鑄就的,不過是用來方便鍛打鐵器之用,想不到以楊立為首的這三個家夥都對自己的這種方法很是好奇,大有不摸清楚的話就不會放過他的樣子。
也罷,既然大家表兄弟一場,赤灰原本是活不肯的嘴巴有些鬆動了,他動了動嘴,似乎在下定大決心把他所知道的第三隻眼的秘辛通通倒出來,也好將這一場風波平息下去,畢竟楊立昨給了他千裏醉,使得他這個幾個月滴酒未沾的莽夫,也能夠享受到一點人間的溫暖。
畢竟這個來曆不明的表弟,不得還能在將來為他改善一點生活。
“表哥不用顧慮什麽,俗話得好,一日為表哥終身為表哥。表哥隻要將這裏麵的一些事情出來,哪怕不把如何修煉第三隻眼的功法明清楚,我們也是萬分感謝的。”
楊立眼看著大表哥的眼珠在眼眶裏麵咕嚕嚕亂轉,知道他在分析利弊考慮得失,既然大家都已經把話挑明了,他也就無所顧忌的把底牌給和盤托出,希望以他的真誠打動赤灰,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共處一個屋簷的同伴,也沒有必要為了這麽一點事鬧僵了。
對於表哥的戰力,楊立還是心有餘悸的,表哥僅僅是祭出了眉心間的眼目神光,就讓婆羅火焰這個高階聖火點頭哈腰起來,這要是自己身邊的兩團火焰能夠將之修煉成功的話,那自己可不就多了兩個有力的助手。
要知道現在大楊立生死未明,自己又處於火焰海底部,要不是有補石幫其降溫,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已灰飛煙滅了。
身處於如此凶地,要是身邊能有幾個得力幫手的話,生存下去的希望當然會充足一些。
至於眼前的表哥,楊立並不是沒有查探過,但是他無論如何探查,卻不能夠在看透他的修為,之前楊立還以為自己的修為不夠,所以才無法探測出比自己更高一階修者的修為,可是今一戰之下,他竟然無法看到表哥身體之上元力的波動。
因此,他這才確信表哥的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那麽為什麽一個普通人,他的眉心竟然會生有異眼,這便是表哥下麵應該講述到的了。
要是楊立用強大的手段迫使表哥去訴他要保守,所謂滴水之恩將湧泉相報,楊立並不想做忘恩負義的惡事。所以此刻他豎起了耳朵靜靜地洗耳恭聽。
楊立雖然在火焰海的底部,就在前幾條街道被當鋪的老板算計過,後麵因為做好人好事竟然被幾個乞丐算計,但是在他的感覺當中,表哥是一位樸實敦厚的長者,既然他答應把秘密出來,那就一定不會扯謊了,這也是他安靜下來想默默聽聞的原因。
“要起我眉心中這個眼睛的來曆,那可就話長了。”表哥赤灰這句話的時候,楊立明顯能在其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哀,難道有這樣的奇異能力還會使人痛苦嗎?
楊立感知到旁邊的黑妞也看出這一點,黑妞心直口快,她就想當麵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出來,但是被楊立的目光給製止住了。好不容易這個家夥答應親口出其中的秘辛,要是經黑妞一打岔,不得整個事情又泡湯了。。
就在大表哥想接著下去的當口,轟隆隆轟隆隆,一連串的巨大聲響響徹雲霄,伴隨著巨大的聲響,一連串的煙塵衝而起,在火雲鎮的邊緣,出現了一大團的霧靄。
赤灰中斷了他的談話,很驚恐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似乎他知道什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