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喪心病狂的綁架
那人纏繞膠帶的動作微微的有些用力,像是生怕她掙脫似的,膠帶死死的纏繞在她的手腕上,膠帶邊緣的位置勒的她的手腕一陣疼痛。
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發涼。
韓若知道,自己現在真的算是羊入虎口了,當手被綁上的這一刻,她便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隻能她自己一個人麵對。
但她一點都不後悔,如果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鋌而走險,因為安安是她的孩子,她懷胎九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她絕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麵對危險,哪怕是賠上她的命,她也要安安平安。
此刻,恐懼已經完完全全的侵占了她的心,但她隻能不做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相比於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更想知道安安在哪裏,她好不好,是不是嚇壞了。
身後的人將她的手腕捆住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搜身。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的禮服裙子,像是饅頭一般高高腫起來的腳上還穿著冷毅的黑色皮鞋。
這件禮服單薄的要命,裙擺剛剛到膝蓋的位置,抹胸的設計她整個胳膊和肩膀都是露出來的,渾身上下連一個口袋都沒有,她哪裏有位置藏東西唯一能放東西的地方就是她剛剛掉在地上的手包。
那人搜的很仔細,韓若的身體被摸來摸去,心底裏生出些許反感的情緒,卻也隻能默默忍下來。
那人搜完身後繞到她麵前的時候,她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準確來說是看清楚她的身形。
她的臉被大大的黑色口罩擋住了,頭上還帶著個帽子,她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麽樣,但她貌似和她差不多高,雖然身上穿著酒店服務生的製度,但從瘦弱的身形依稀可以看出這個人似乎是個女人,而且體型偏瘦。
韓若皺眉,腦子飛快的運轉,她記得莫子聰說過,當初在商場裏襲擊她的人和安安在醫院裏遇到的是同一個人,她帶著大大的黑色口罩,那麽應該就和麵前的這個是同一個人了,可韓若明明記得她的聲音幹癟沙啞,跟麵前這個人的聲音完全不同。
她搜完她的身,又蹲下來命令她脫掉鞋子,韓若隻能照做,她將鞋子裏麵都通通檢查了一番,確認什麽都沒有以後,她才將鞋子還給她。
然後又蹲在地上撿起她的手包,打開翻了翻,確認沒什麽可疑的東西以後,便將手包丟在地上,走過來伸手將她脖子上的項鏈,手上的鏈子和戒指全部扯了下來。
她的動作很粗暴,幾乎是強硬的將首飾取下來,項鏈被大力扯下來的一瞬間韓若痛得皺起眉,細細白白的脖子都被勒出了一道紅通通的印子。
確認她身上再無其他東西,才反剪著她的手,將她帶進不遠處的木屋裏。
韓若以為她今天把她和安安綁來是為了跟莫子聰勒索錢財,可當她親眼看見這個人把剛剛從她身上奪走的首飾扔進一個玻璃桶裏,桶裏麵裝著淡黃色的液體,首飾扔進去便一點一點的溶解在那桶黃色的液體裏。
韓若有些震驚,她身上帶的首飾都是高檔的奢侈品,隻要稍微有點眼光的都能認出那些都是高檔貨,尤其是她的那條項鏈,一條價格過百萬。
她這麽大費周章的將她們母女綁過來,竟然對她的這些首飾不屑一顧。
心一點一點的向下沉,這並不是個好兆頭,這說明麵前這個喪心病狂,幾次三番對她下手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錢。
她是為了什麽報仇嗎
韓若自認做事一直不算刁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哪怕是從前莫子聰失憶那段時間她在公司裏做總經理的時候,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為了起到震懾作用,那個時候她開除過不少反對她,心懷不軌的員工,但這些人她也都在開除之後,自掏腰包打一筆錢過去,當做是自己的一點補償。
韓若自認從來沒有傷害或者的罪過誰,做事之前,她永遠盡量為別人考慮,到底是誰如此恨她竟能堅持不懈的對她不利。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四下張望著,環顧整個昏暗的屋子。
這屋子裏沒有窗戶,隻是棚頂有一盞昏黃的,布滿了汙漬的燈,周圍滿滿的都是灰塵,連呼吸一口空氣都能感覺得到灰塵鑽進鼻腔裏的感覺。
屋子裏空蕩蕩的。隻是角落裏有一堆幹枯的稻草,韓若沒有看到安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慌了。
“我女兒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你答應過我,隻要我照你說的做,你就不會傷害她的”韓若急了,一顆心幾乎已經懸在了嗓子眼兒,她這麽的很害怕,害怕麵前這個喪心病狂沒有任性的家夥會對安安做什麽。
安安還那麽小啊,她那麽天真可愛,什麽都不懂,如果真的遭受了什麽,不光是安安,那也會成為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裏永遠的痛。
那帶著口罩的人將她綁在牆邊的柱子上,語氣裏帶著些許瘋狂的意味:“你放心好了,你女兒現在還沒死,老實點,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韓若心裏一緊:“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先讓我看看安安,我要確定她沒事。”
她聳聳肩,轉身走到屋子的另一頭,韓若這才發現,原來屋子另一邊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門。
她伸出手去打開門,那是一個小小的櫃子,安安靜的躺在那裏,她伸手將裏麵的小丫頭抱出來,放在地上。
韓若睜大眼睛,心髒幾乎快要停止跳動了,眼前漸漸模糊,眼淚就這樣洶湧著流出來,她努力的眨眨眼睛,想讓自己的視線更加清晰一些,她要好好看看安安。
“你把她怎麽了安安安安你醒醒媽咪來了,安安”韓若無助的喊叫著。
地板上的小丫頭安安靜靜的躺著,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原本活潑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正疲憊的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是凋零的花瓣,沒有一絲生氣。
任憑韓若如何大聲的呼喊,小丫頭始終安靜的閉著眼睛躺在那裏,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下,也沒有像平日裏那般叫她“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