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裔明天
此刻的沙漠深處,表麵上是一間不知名的化學工廠,實則為暗裔澳洲分部的內裏,一間類似會議室的房間裏,正有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麵對著投影的視頻畫麵。
畫麵上是一長相俊俏青年,冷峻的外表,卻掩蓋不住其眉宇間的一抹戾氣。
“還是沒有暴君的消息麽?”畫麵上的青年低沉著語調透過視頻問向在座的一人。
其目光所向的人影是一麵容消瘦的男子,此刻正無聊地擺弄著他那修長的手指,細看才發現,其指間閃爍著淡淡的寒光,那是一縷細若蛛絲的晶瑩絲線。
鬼蜘蛛聞言抬起頭來,刻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不屑,撇嘴道:“都這麽久了,那大塊頭,我看八成是被人幹掉了吧。”
“暴君不是你的搭檔麽?怎麽他死了,你看起來很興奮?”話的是狂沙傭兵團的團長,一個代號為魔蠍的壯漢,身為一團首領,即便隻是暗裔的附屬勢力,其也有資格坐在簇。
“鬼才是他的搭檔,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罷了,死了也就死了。”鬼蜘蛛不屑一顧。
“……”
“不管怎麽,暴君也是因為這次任務而出意外的,以暴君的身手都能栽了,看來那對手不簡單啊,很有可能會為了那女孩再度殺來,我們必須嚴加防範才是。”
這回話的是一長相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子,要是刑越眾人在此一定會一眼認出,這人正是一切的起因,暗網任務上追緝懸賞的霍方林。
視頻畫麵上的青年淡笑出聲,道:“霍總,這次任務你厥功至偉,要不是你的拐賣人口團夥無意間發現了這女孩,我們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奪到手,事成之後,組織不會虧待你的。”
“還有,那件事情完成得怎麽樣?”這話時,青年罕見地展露出一臉狂熱。
霍方林見狀微微一笑,恭敬道:“幸不辱命,最近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測試,成品十分完美,相信絕對能讓夜梟大人您滿意。”
原來這視頻中的青年代號夜梟,一個殺手界鮮為人知,卻在暗裔裏如日中的人物。
“好了,我這邊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最遲明早上我便會抵達,這最後的時間給我嚴加看守好了,隻要不弄死,其他的你們隨意。”
夜梟這話時環顧座下眾人,目光在其中一未曾發話的人影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意有所指。
最後他沒再廢話,屏幕一黑便掛斷了通訊。
“呼。”
那未曾發話的人影見狀總算鬆了口氣,咧嘴笑了起來,夜梟最後話裏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意會過來的他也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了。
“蜥蜴,你真以為你那點嗜好,夜梟會不知道?那女孩應該還留著口氣吧?”魔蠍瞥了他一眼,撇嘴調笑道。
“嘿嘿,你不懂,我司管刑罰,這細皮嫩肉的外來人員就是跟組織裏麵那些硬骨頭不一樣,鞭子抽打起來那絕望慘叫聲都特別悅耳,簡直讓人欲罷不能。”蜥蜴咧著嘴獰笑著似在變態地回味:“不行,夜梟明就到了,之後沒機會了,最後一我再盡興一把。”
完他便興致勃勃地起身離開,朝著關押著念兒的囚室而去。
魔蠍看著蜥蜴那狂熱離開的樣子有點欲言又止,他可真怕這家夥玩太過頭,把那丫頭給打死了,夜梟追究下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切,由他去吧,他夜梟難道還真敢把我們幾個怎麽樣不成,也不見得他實力比我們強到那裏去,不就是拜了個牛逼的師傅麽?憑什麽要我們幾個馬首是瞻,連組織最新研製的新型武器都要他來試驗,憑什麽?”鬼蜘蛛不屑道。
幾人聽聞其毫不掩飾的言論皆是一驚。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鬼絞知道你在背後誹謗他的寶貝徒弟,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霍方林壓低聲音聲告誡道。
這基地裏到處都有音頻攝像頭,這話麵要是被傳出去,想起夜梟那師傅,鬼絞,在整個殺手界都赫赫有名的凶神,他們幾人皆不寒而栗。
其實也不怪鬼蜘蛛不滿,跟鬼絞一樣,同是使用一手絲線絞殺的絕活,連殺手代號都如出一撤,本屬同門,鬼絞就算要收徒,這鬼蜘蛛也絕對在首選之列,在暗裔內部的所有人眼裏這其實都早已成默認的態度。
但誰想成,一個多月前,夜梟橫空出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取得了鬼絞的信任,甚至讓其發出聲明,正式收夜梟為徒,身份立馬水漲船高,連原本平級的他們都要屈於其下。
這也難怪鬼蜘蛛對其不屑一顧,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被人橫刀奪愛,任誰都不可能輕易釋懷。
“其實,我有聽這一次新型武器的技術,是由夜梟閣下提供的。”就在這時,魔蠍突然沉吟著插話道。
“哦?”
兩人聞言一愣。
魔蠍思量道:“你們剛過來自然知之不深,我身為駐點澳洲的狂沙傭兵團團長,這種新型武器最初的科研人才招募以及材料的收集都是由我一手負責的,知道自然多一點,即便隻是道聽途,但空穴不來風,再結合最近夜梟閣下地位的高漲,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夜梟閣下掌握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兩人頓時便明了,那新型武器所用的能源材料之苛刻,根本也不是能量產的玩意,既然連技術都是人家提供的,造出來的新型武器讓他來首先試驗便沒什麽不過去的了。
那不可思議的新型武器他們都見過,現在看來,夜梟真的掌握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以疵到鬼絞的賞識,在組織裏地位水漲船高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那邊的蜥蜴來到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開門聲驚動了裏麵頹靡在地的人影。
念兒有氣無力地抬起頭來,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顯得渾濁不堪。
一張血跡斑斑的臉上寫滿恐懼,全身上下更是傷痕累累,身上原來的那一身潔白的公主裙此刻變得泥濘不堪,襤褸地粘糊著身上縱橫的傷口,還有鮮血在緩緩滲出,簡直找不到一片完整的寸地,我見猶憐。
念兒見到來人,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動彈不得,腳腕上套著的腳鐐此刻顯得沉重無匹,她想要哭喊,想要流淚,但卻發現,聲音早就喊啞了,連眼淚都仿佛流幹了。
這幾的遭遇,連一貫真樂觀的她,都覺得世界從此暗無日,活著變成了煉獄的煎熬。
這種一標準一毒打,隔三岔五還有加量加餐,哭喊越凶對方越是獰笑起勁的煎熬,別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就是換成任何一個成年人都受不了,要不是心底裏還存在著那一絲絲的念想,加之費沃裏特的寬慰,念兒早就挺不過去了。
此刻見得那惡魔一樣的人影鞭刑再度抽來,念兒悶哼一聲,緊咬著牙關,怔怔的目光中再沒了焦距,心灰意冷,麻木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漸漸地恍惚的意識中,連痛覺都變得不那麽清晰了,隱忍下來,今又算是過去了。
……
蜥蜴抽打了一會兒,便悻悻地把鞭子一扔:“真他娘的晦氣,都快死了。”
不一會兒他喚來一些醫護人員。
一邊救護著奄奄一息的念兒一邊謾罵催促道:“快快,救護起來,可別讓她死了,雖然不知道夜梟要這丫頭幹什麽,但要在他明抵達之前死了,你們全都得陪葬。”
“……”
“明?”
窩在念兒識海裏的費沃裏特聽到外頭的聲音,目光有點閃爍,再看看念兒強製回歸識海的虛弱意識,連他都不禁有點煞氣上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