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據點
刑越不明白,這塹傭兵團很厲害麽?怎麽眾人一聽這名字就像嚇傻了一樣,也不再追問原由,就這麽跟著這叫傑特森的家夥出了門,帶路去往他們傭兵團的據點作進一步協談。
路上刑越終於忍不住悄聲請教烽煙。
烽煙一臉看白癡的眼神把他給看著,心想這家夥真的是殺手麽?就算是新人白也不至於這麽無知吧?
但還是麵露敬畏地解釋道:“塹傭兵團是世界最頂尖傭兵組織,其團長塹也是位殺手,而且是世界上有數的幾位巔峰級別的殺手之一,曾揚言世上沒有他斬獲不聊首級。”
刑越麵露驚容,烽煙則繼續道:“這還不止,更為傳奇的是,這塹傭兵團在早二十年前的創建之初也還隻是個的殺手組織,但短短二十年間,在這位塹的帶領下,凱旋無數,坐火箭一樣飛速發展壯大,到得現如今的規模覆蓋全世界,旗下成員十數萬人,躋身世界頂尖傭兵組織。“
“世界頂尖這層含金量可不是那些民間私軍性質的所謂傭兵組織可比的,可以這麽,這塹傭兵團其內的成員就是隨便一個單獨放出來都是完全可以獨當一麵的殺手,要是十數萬成員傾巢而出,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得被鬧得翻地覆。”
難以想象,要是十數萬殺手傾巢而出,那些可不是令行禁止的士兵,也不是普通桀驁不馴的傭兵,那可是十數萬殺人不眨眼,甚至嗜血如命的殺手,那等震撼的殺傷力絕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噩夢,也絕對沒有任何手段可以輕易鎮壓。
也是挺佩服那名為塹的家夥的手段,竟能讓得這麽一群殺手屈膝其下,自從得知拐走念兒的是名為暗裔的世界第二大殺手組織後,刑越也是打探了解過這些世界上頂尖的殺手組織,但他們哪一個不是曆經數百年的底蘊累積,甚至數代饒心血結晶凝聚下才得已艱辛崛起的?但這猶有過之的塹傭兵團卻能在這麽短短的二十年間發展成這般規模,那名為塹的家夥著實不簡單。
刑越感歎的同時,眾人已經跟著傑特森來到了一間距離酒店不遠的民房前。
三重一輕,伴有韻律地敲門,房門很快被打開,裏麵探出來一個警惕的大胡子腦袋。
“嘿,胡巴,我帶來了新的朋友,我要帶他們去見隊長。”傑特森熟絡地跟大胡子打著招呼。
名為胡巴的大胡子男人見到傑特森也是放鬆下來,讓出門來,看著一眼傑特森身後跟著的大夥,嘴上卻是不掩飾地調笑道:“看起來不怎麽樣,別又像昨帶過來的那幾個廢物一樣,屁本事沒有,口氣卻大得比屁還衝,最後老大受不了把他們給崩了還要辛苦兄弟們給他們收屍。”
傑特森隻能尷尬地笑笑,領著刑越眾人進了門。
刑越沒什麽感覺,但卻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氣氛隨著這看門的大胡子隨意的調笑話而變得有點壓抑起來,烽煙喘著粗氣,大手緊握,似乎抵製著自己的緊張。
魅羅與匿影落在最後麵,竊竊私語,但從他們那有點蒼白與哆嗦的臉色也能輕易看出,他們內心似乎也並不平靜。
讓刑越意外的是,走在身側的眼鏡蛇,臉色如常,連目光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與平靜,似乎這塹傭兵團也不外如是。
“你好像胸有成竹?”眼鏡蛇注意到刑越的目光,瞥過來一眼,隨口道。
“彼此彼此。”刑越也是淡笑回道。
跟著傑特森穿過一條不長的走廊,來到一扇房門前,還未開門,裏麵就不斷傳來一些熱鬧叫好的熙攘。
打開門,一眼望去,好家夥,不大的房間裏擠了十幾號人,煙霧繚繞,酒瓶子倒了一地,還開了好幾桌,他麽的竟然在打牌,看不見的後方貌似還有一桌在嗶哩吧啦地搓著麻將,熱鬧得像個地下賭場。
這真是世界頂尖傭兵組織的據點麽?跟想象的出入實在有點大,眾人都不禁愣了愣。
不光他們,在座的那些看起來跟地痞流氓沒什麽兩樣的傭兵們見到突然闖進來的這麽一夥人也是全場為之一靜,也不知道是被撞破了真麵目還是怎麽著,一時雙方竟大眼瞪眼起來,氛圍有點莫名的尷尬味道。
“嘿,我親愛的隊長,看我把什麽帶來了,我們此行的幫手,這群人實力不弱,絕對能成為我們有力的盟友。”
傑特森踮著腳,朝著被其他人三五成群遮掩住的房間後方高喊道。
“哼!”
後方那僅有的麻將桌旁傳來一聲悶哼的鼻音。
聲音落下,房間裏稀稀拉拉的傭兵皆自覺地讓開道路,讓讓已看清他們坐在後方的領頭。
一個光頭,摸著他油光可鑒的腦袋,看著傑特森沒好氣哼道:“傑特森,你這家夥,讓你找幫手,你之前盡找來些什麽垃圾貨色,連槍都握不穩的垃圾都有,這回又帶回來些什麽人才?”
傑特森隻能尷尬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老大,世界上的殺手本來就參差不齊,再,這暗網上突然發布的任務,地點模糊,也沒多少人能這麽快找到這兒來,這幾位我觀他們水平應該不錯,你看……”
傑特森著讓出身後的眾人。
“咳咳!”
烽煙見狀深吸口氣,就欲上前自薦。
卻被刑越抬手攔了下來。
烽煙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緊張卑膝姿態,對於接下來要進行的協商實在不利,為了自己的利益,刑越沒辦法隻能自己上了。
在烽煙莫名的目光中,刑越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淡淡道:“塹傭兵團的隊長是吧?未指教。”
“厄利爾。”
光頭男子旁若無蓉掏出一把刀,悠閑地剃起了指甲,看也不看刑越一眼,鼻腔中悶哼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後頭也不抬,毫不在意地隨口問道:“朋友們,你們應該會握槍吧?”
“……”
場麵有點尷尬,這要是換成烽煙,指不定該怎麽收場。
這下馬威下得,刑越都要笑了,顯然要讓他失望了。
刑越麵色如常,隻是眼角泛起絲絲淡淡的寒光,嘴角也是不自禁地勾勒起一抹冷傲的弧度。
唰!
下一秒,刑越突兀地原地消失。
厄利爾手上剃指甲的刀瞬間易手。
“好快!”
厄利爾僅來得及瞪大雙眼。
叮!
刀毫厘之差擦過其眉角,刀背在那鋥亮的光頭側麵劃出一絲淡淡的血痕,釘在身後的牆壁上顫鳴不止。
刑越不知何時出現身側,手肘撐著桌子,嘴巴貼近,如在其耳邊輕聲吹氣。
“何止握槍,我連車都不會開,但我卻能輕易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