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三人現
“澤哥,婁家幫昨晚集結了起碼二十多人把一個不知名的子給揍了,今一早,那二十多人又莫名聚在一起,好像在蹲什麽人。”
一大早,四海幫的據點,一家不知名的台球室,藍澤正聽著手下的匯報,有點摸不著頭腦。
“查到對方什麽人了麽?”藍澤問道,他也是有點納悶,這婁家幫又抽了什麽瘋?
“查過了,可不管怎麽查也隻查到那就是一普通農名工。”那手下回道。
這回藍澤更懵逼了,一個普通農名工婁家幫用得著興師動眾二十多人去收拾?他們四海幫跟婁家幫一向不對付,這麽詭異的情況可從來沒遇到過,難道又有什麽大動作?
情況尚不明朗,藍澤也不好妄下定論,深知幫派鬥爭,一著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想要在這深水般的黑道勢力間崛起就必須取得先機,其他幫派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是其他幫派的機遇,很多時候一個黑道勢力的興衰乃至破滅都僅在短短一瞬的過失。
吩咐手下密切關注婁家幫的一舉一動後,藍澤陷入了沉思。
隻是沒想到,才剛到傍晚,藍澤正吃著晚飯,手下就急匆匆地來報,婁家幫有行動了,還是那二十多人,貌似又把一個年輕人給逮住了,看樣子像有什麽深仇大恨。
碰巧地點就在附近,藍澤聞言把手上的飯碗一丟,就興衝衝地趕過去,不管怎麽,能讓婁家幫如此興師動眾的詭異情況,還是趕過去看看比較安心。
還沒趕到地兒,遠遠地就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距離太遠,聽不真牽
原以為是震的喊殺聲,直到靠近了,看到滿地哀嚎呻吟的身影,才發現這哪是什麽喊殺聲,分明是起此彼伏的慘叫與慌亂。
藍澤愣愣地看著巷道中那道提著鐵棍的身影,猶如戰神般麵無表情,身上更是一塵不染,與這躺滿一地哀嚎不止的混混形成鮮明對比。
刑越幹脆利落地把最後一個混混打倒在地,這回絲毫沒留情,個個傷筋動骨,不躺個醫院十半個月都別想下床了。
畢竟淬體四階所賦予的洞察力與力量根本不是這些花拳繡腳的混混們靠著簡單的數量就可以輕易抗衡的,刑越也隻能無奈地體會到了一把黑道電影裏男主角以一敵百的豪情。
可最後刑越卻還是有些懊惱地把手上的鐵棍往地上一扔,啐道:“又讓那個混球婁子給溜了。”
他就沒見過這麽窩囊的混混頭子,屁本事沒有,見事不妙,溜號跑路的本事卻一流。
既然頭子都跑了,刑越也沒什麽興趣留下來給這些癱地上呻吟的嘍囉們善後,這麽大陣仗的打架鬥毆,引來警察是遲早的事,他可不想才隔了一就又被逮到警局裏喝茶。
“兄弟,兄弟,等等!”
正當刑越準備離開之際,忽然聽聞一聲急促中略帶興奮的嗓音。
一轉頭,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卻穿著老練裝成熟,還流著個一看就跟這個時代脫節的中分發型的子,一臉興奮屁顛屁顛地朝他跑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有點呆萌的跟班。
“你是誰?有事?”刑越對這些發型古怪的非主流都沒什麽好感,斜著眼不鹹不淡地問道。
“嘿嘿,鄙人藍澤,是四海幫的主事人……”中分青年滿臉堆笑道。
“四海幫?也是跟這些混混一夥的?”刑越神色一凝,以為是這群混混的同夥,漏網之魚?
“不不不!“
青年連忙擺手,道:“我們四海幫跟他們婁家幫的人是死對頭,可並沒有為他們出頭的意思。”
“婁家幫?那又是什麽鬼?”刑越掏了掏耳朵,這還是第一次聽這些黑道勢力的道道,搞得像武林門派似的。
藍澤也是無語了,看樣子這子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搞清楚把人家二十多號人給揍趴下了,真猛啊。
“兄弟,婁家幫睚眥必報在我們圈內是出了名的,你這愣頭愣腦地把人家這麽多人揍趴了,要我他們肯定氣不過,如果要這麽算了他們在這臨沿市也沒臉混下去了,肯定會再找你麻煩的。”藍澤裝作替刑越憂心忡忡地分析道。
“我擦勒,他們要揍我,我還不能還手了?被揍翻了還死纏爛打?你們這些做混混的都這麽死皮賴臉不成?”
刑越想想這還真是個麻煩,總不能出門一趟就被迫要打一架,逛個街都要跟通關遊戲一樣一路打過去吧?這換誰受得了。
藍澤汗了一下,有點無言以對,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道:“我看兄弟身手不凡,必定也是有大誌向前途無量之人,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四海幫?我給你個堂主當當,保證你賓至如歸,前途無可限量,婁家幫的問題也是手到擒來……”
“沒興趣。”
刑越轉頭就走,開玩笑,他堂堂即將邁入軍校的大學生,新世紀有為青年,當什麽不好,去當街頭混混?搬磚都沒那麽丟人。
“哎哎!先別走啊,兄弟,兄弟……”
……
另一邊,捂著受贍鼻子屁滾尿流地逃回到婁家幫大本營的婁子,一路上跌跌撞撞,時不時回頭張望,生怕那個殺神追趕過來,直到進到家門,眼裏都還掩飾不住地透著恐懼。
婁家幫白了就是婁家的生意,隻是涉黑的地方多了,久而久之就自成一個幫派,而他們的大本營就理所應當是在婁家,婁子慌慌張張地推開客廳的大門,卻不曾想,裏麵竟然有人。
“婁,你這是怎麽了?”客廳裏一個臉上留著刀疤的中年男子正在會客,忽然見得婁子慌裏慌張地溜進來,鼻子腫得像個醜,不由驚問道。
婁子一見這中年男子,不禁腿上一哆嗦,差點嚇得跪下來,可轉而又想起屢次在刑越手上吃癟,越想越氣,計從心起,不由裝作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大伯,你可要為侄子做主啊,我前兩去討債,遇上個叫刑越的子,他竟藐視我們婁家,還把我們討債的人給揍了,我這不帶著一幫手下準備去找場子,可那子太生猛了,你看我這鼻子。”
婁子指著自己通紅還在往外冒血的鼻子,繼續淒涼哭訴道:“我們一群人都打不過他,我還被打成這樣,要不是我溜得快,你侄子我就廢了,他還揚言,我們婁家都是廢物,以後見一次打一次,簡直太猖狂了……”
婁子還欲喋喋不休,中年男子臉色卻徹底陰沉下來,這中年男子竟是婁子的大伯,婁家事業的創始人,婁家幫的大當家,婁厲。
“丟人現眼的東西,沒見我正在會貴客麽,回頭再收拾你,滾下去。”
婁厲打斷道,自己這爛泥扶不上牆的侄子是什麽性子他還不知道,能白手起家一手創始碩大的婁家幫的人能有這麽好誆騙?看婁子那躲躲藏藏的眼神他就知道子肯定又跑是去欺男霸女,終於遇上硬渣子被收拾了。
可現在不是管這廢柴侄子的破事的時候,婁厲轉頭對著坐在對麵沙發上所謂的貴客一臉歉意地訕笑道:“抱歉,三少爺,舍侄疏於管教,讓您見笑了。”
“無妨。”
這是個看起來才二十來歲的青年,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正饒有興趣般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婁子,身為一幫之主的婁厲姿態放得極低,一副惟命是從的奴才相。
“你那個人叫刑越?”
這青年突然開口,問向那正灰頭土臉準備離開的婁子。
婁子一愣,看著這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青年,轉而才發現自己大伯對其神色異常恭敬,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愣愣地點零頭。
青年笑了,道:“能跟我麽?”
婁厲也是搞不懂這位首都過來的大人物抽什麽瘋,明明跟自己洽談著業務,怎麽就突然對自己這侄子惹的破事感興趣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見婁子還在愣神,不由得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麽?三少爺問你話呢。”
婁子這才醒悟過來,有點懵神,可也不敢隱瞞,隨即便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把遇到刑越的起因,經過,結果述了一遍,特別是刑越的身材長相這一塊,在青年的要求下,更是壓榨著婁子用他那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文化水平,翻來覆去那麽幾個生硬的詞匯,硬是給扭曲地給形容描繪了出來。
這可苦了婁子,鼻子還冒著血呢,就經曆了場比讀書時考試還痛苦的折磨,他情願再去找刑越幹一架好過,可那讓他瑟瑟發抖的大伯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也不敢不從。
完後,青年就把他們晾在了一旁,捏著下巴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婁厲跟婁子兩個大眼瞪眼,他們也搞不懂這三少爺怎麽突然對這名不經傳的刑越這麽感興趣,連他們的合作事宜都暫且擱置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空氣中,正有一嬌俏如精靈的人兒浮現,正與青年意識交流著。
“迪斯卡,沒想到隻是過來臨沿市收編下家族的邊緣勢力,還能有意外的收獲。”青年淡笑著。
“殺掉,殺掉,擁有魔方碎片的其他選召者,全部殺掉!”
名為迪斯卡的碎片之靈興奮得手舞足蹈。
“嗯,我找機會去會會他,這個老朋友,如果太弱的話……”青年微笑的臉驀然轉冷,繼而陰森笑道:“那還是趁機殺掉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