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加點料
三個混混還沒反應過來,隻覺眼神一晃,刑越已經欺身上其中一個黃毛。
拳頭在其眼中放大,隻覺勢不可擋,這黃毛反應比婁子快上一截,連忙抬起手中的鋼管格擋。
卻哪想知刑越前傾的身子徒然一頓,拳頭堪堪碰觸鋼管便停了下來,想象中的巨力沒有傳來,卻猛然從其下顎竄出另一股巨力。
黃毛整個臉都扭曲了,下巴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整個身體更是騰空一尺有餘,向後仰去。
誰知刑越得手後還不收手,支腳為軸,旋身一個回旋踢,還未來得及落地的黃毛,被一腳抽中麵門,慘叫著斜飛出去,落地瞬間,慘叫聲截然而止,顯然暈死了過去。
這招是跟黑影學的,早上還被這招給教育了,現學現用,隻是明明一招製敵,刑越卻微皺著眉頭,略感還不夠完美。
兩三秒的時間,剩下的兩個混混也反應過來了,雖然震驚於刑越的生猛,可邊上的婁子還在催促,此刻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自己這邊六個人過來,要是連兩個民工都收拾不聊話,以後也沒臉混了。
盡管雙手有點抖,剩下的兩個混混還是舉起鋼管,一左一右大呼叫地圍上來。
刑越雙手畢竟也是肉做的,可不敢直接抬手擋,隻能錯開身子,左右閃避。
如此糾纏來回,兩個混混不要命地揮舞著鋼管,盡情招呼,起了警惕的他們,要想近身還不挨棍子,刑越愣是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其實挨幾棍子倒沒什麽,就怕他們把自己火氣給打出來了,末世出來的人沒有哪個是善渣,沒點血性還真活不下來,可這裏不是末世,沒人會為了食物舍生忘死,自己所謂的實戰經驗都是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自己真收不住手,那後悔可就晚了,你死我活的那不叫打架,那是犯罪,現在還是法治社會,刑越還要去上大學呢,可不想到監獄裏蹲著。
刑越是處處留手了,可這些混混們卻不領情,見刑越躲躲藏藏,施展不開,他們仗著手上的鋼管越發肆無忌憚。
一左一右,讓刑越招架得無暇分神。
膠著之際,刑越無暇顧及的後背卻猛然一痛。
婁子見刑越被纏住,不知什麽時候摸到他身後,那棒球棍輪圓了,起碼使出了吃奶的勁,勢大力沉的一擊砸得刑越一踉蹌就向前栽去。
也幸好隻是砸到背上,要是砸腦門上,真把刑越砸暈了還好,不然把刑越火氣砸了出來,失去理智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好了。
即便如此,刑越還是倒抽一口涼氣,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雙手往地上一撐,一個前空翻,栽倒的身子瞬間騰起。
前麵兩個與刑越糾纏許久的混混正準備提著鋼管上前補上一棍呢,好巧不巧被他騰起的雙腳正中麵門,摔成兩個狗啃屎,捂著嘴巴哀嚎不止,看樣子門牙都被磕掉了。
落地的刑越轉身,背上依舊火辣辣,他狠狠地瞪向那握著棒球棍成光杆司令的婁子。
婁子對上刑越那噬饒眼神,隻覺得雙腿打顫,渾身發軟,他不明白,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學生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眼神,更難以置信的是刑越的戰鬥力,他們手持武器四打一幾乎被人家赤手空拳團滅,要不要這麽生猛?
猛人婁子見過,甚至見過更猛的,可此刻他是後悔的,今真是出門沒看黃曆,自己是閑的蛋疼今來找猴子麻煩,他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裝逼欺負下老實人可以,遇上真猛的,他這胳膊腿可還真不敢造次。
猛然間見到凶神般的刑越向他走來,婁子連忙結結巴巴地大喊:“你……你別過來!你敢動我,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你覺得現在這個還有意義麽?”刑越陰沉著臉,一步步逼近。
“哇!”
還沒等刑越徹底走近,婁子就崩潰了,慌忙丟下棒球棍,大喊大叫地逃跑了。
刑越看著一溜煙就跑沒影的婁子也是愣了神,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到底是怎麽當上混混頭子的?
追是不可能去追的,那邊猴子還沒結束呢,刑越也沒那工夫跑去追打這沒卵用的慫貨。
正擔心著猴子,誰知一轉頭卻發現這個想法顯然是多餘的。
好家夥,兩個原本追打著猴子的混混不知何時角色對調,也不知道猴子是怎麽做到的,原本他們手中的鋼管竟然跑到了猴子手中,猴子提著兩根鋼管還不夠,拚接成一根長鋼棍,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要是穿上錦布直裰,係上虎皮裙,再抓個耳撓個腮什麽的,活脫脫就是個孫猴子再世。
兩個混混被猴子轟得上躥下跳,哭爹喊娘,終日耍猴,哪想成今朝卻被猴給耍,兩個混混表情簡直欲哭無淚。
那邊見大哥都跑了,也想溜之大吉,但猴哥可不同意,雞飛狗跳地轟著他們好一頓打。
猴子是好一頓發泄,這段時間整擔心受怕,被敲詐勒索的怨氣隔得老遠都能聞到,這回是打得爽了,那兩個混混的淒慘模樣連刑越都不忍直視,最後刑越不得不插手喊停了,這家夥下手沒輕沒重的,要再打下去就真把人打死了。
“行了,猴子,差不多得了,別把人打死了。”
猴子那棍子一頓亂揮,也沒什麽章法,刑越徒手就接住了,同時不忘大聲喊道,讓舞得正嗄猴子清醒一點。
……
“哼!算你們走運,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猴子把鐵棍一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兩個混混唯唯諾諾,連忙拖著那邊被刑越收拾得站不起來的另外幾個混混,屁滾尿流地跑了。
隻是經這一茬,兩人也沒什麽心情聚餐了,相互虛寒一陣相約第二再見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
“媽,我回來了。”
刑越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挨了一棍子的後背還隱隱作痛,隻是這可不能被老媽發現了,免得平白惹她擔心。
隻是心翼翼地開了門後,卻發現家裏一片漆黑,竟然沒開燈,喊了半也沒人答應,顯然沒人在家。
刑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疑惑起來,這個時間老媽竟然不在家?會去哪兒?
終於,刑越在桌上的便簽找到了答案。
刑越看著那便簽嘴角抽搐,額頭上的黑線一道道浮現。
最後實在忍不住破口罵道:“什麽菜市場買個菜還能中大獎任性旅遊,還什麽走就走,騙鬼呢!你兒子有這麽傻嗎?連個靠譜點的理由都懶得找了嗎?”
“還什麽不用擔心你,你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我嗎!我晚飯怎麽辦?好歹留下點生活費啊!”
刑越悲戚地仰長歎。
擔心倒是不怎麽擔心,前世可沒有這一茬,顯然是自己要去首都軍校,老媽憤懣不已,也許是跑出去散心了,想讓自己自生自滅,好知難而退。
刑越內心腦補了一個中年婦女糾結的心理活動後,自以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滿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艱難的現實。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每次使用淬體液的時候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那玩意可不是一般的難聞,不就是滴了兩滴在浴缸裏泡澡麽,害的刑越這兩洗浴缸到後半夜,苦不堪言,要是被老媽發現了,指不定以為他閑得蛋疼在浴室裏玩屎呢。
既然老媽不在家,那刑越也沒什麽好掩飾的了,奔向浴室就想三下五除二扒個精光,淬體液泡澡去。
“嘶!”
之前還不覺得,這回脫上衣撕扯到背上的淤青,刑越疼得不禁一咧嘴。
“這家夥下手可真狠呐,早知道怎麽都得把他揍個半死。”
看著浴室鏡子中,自己後背上一條腫脹的淤青與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紫青紫青的好不猙獰,要是一般人,不休養個十半個月就別想再幹什麽活計了。
幸好我有淬體液。
不僅體力耗盡,還受了傷,今晚淬體液的吸收效果肯定無與倫比。
刑越美滋滋地跑到浴缸邊上,掏出一個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瓶子,裏麵蕩漾著黑不溜秋液體,燈光下卻泛著邪魅的光芒。
這麽一瓶淬體液可是榨幹了刑越所有零用錢加私房錢,他實在難以想象,買的那麽一大籮筐藥材,兩個大鍋都未必燉得下,卡洛到底是怎麽煉製成老鼠尿這麽丟丟淬體液的。
他肉疼地就準備往浴缸裏滴上兩滴。
“等等!”
卡洛的聲音突兀響起,他浮現出來,繞著刑越晃悠一圈,最後盯著刑越後背那紫青的傷勢目不轉睛。
刑越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道:“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卡洛沉吟一陣,而後咧起一口整齊的白牙,壞笑起來,道:“你這傷痕不錯。”
刑越一腦門黑線,哼道:“你這什麽屁話,要不我也給你整一道?”
“淬體夜前三次使用效果最好,之後藥效就會隨著身體的抗性的提高而衰減,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就這麽像之前一樣泡澡感覺有點浪費。”
卡洛裝模作樣地痛心疾首,卻見刑越並不買賬,仍舊一臉戒備加懷疑,最後索性也不裝了,他狡黠一笑。
“要不,給你加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