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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豈有此理去,必須去。

  從一月到三月,  《一夢成曲》播了少期,凌泉就用doudou這名字發表了少首歌。每一次都是跟著節目當期的主題來。

  一開始他的聽眾其實很有限,他最初所獲得的注,都是託了其他音樂人的福,  這種方式吸引來的聽眾到了一定程度就再增長了。

  後來也有些人知道通過什麼渠道陰差陽錯地聽到了他的歌,  純粹被歌吸引,  在他這裡留下。

  但聽他歌的人,  依舊算。

  對於喜歡聽歌的人來說,非就是了眾原創歌手。

  這歌手挺有靈氣,歌也好聽,還高產,總的來說,  每一首都能比前一首再有些進步,  但畢竟是新人。

  凌泉也沒著急,有空了就大量聽歌,  自己寫些片段。

  四月,《一夢成曲》的競演到了熱化階段的候,  在某一期里,  節目組給歌手們的題目是:用冰箱里的任意東西為主題寫一首歌。

  ……

  這題目有點抽象,但也能算是難題。觀眾們都等著聽聽會有什麼有趣的歌誕生,然而節目播之後,眾人大失所望。

  每人寫的歌都規矩,  雖然也有旋律錯的,還有為了突重圍炫技的,  過總差了那麼點味兒。

  本來每一期總能有那麼一兩首比較受歡迎的歌,這期卻沒有歌上熱搜,唯一的話題是節目里誰誰誰又把誰誰誰淘汰了。

  凌泉照舊在節目播兩天後發了歌。

  他有一批固定的聽眾,  聽眾們也都知道doudou每次都會來蹭節目的熱度,都等著他發歌。

  其實凌泉自己錄完這首歌,也沒抱什麼特殊的期待。他說是說蹭節目熱度,實際上更是把節目組的題目當自己的作業。他以交作業的心態直接隨意發了歌,轉又去忙別的事。

  幾回來之後,見doudou那號的消息已經爆了。

  他第一反應依然是以為自己馬甲被人扒了。

  忐忑地點開@列表,才發現自己的歌被一圈內以嘴巴毒辣著稱的樂評人分享來了。

  到這樂評人的名字,凌泉的心就涼了半截。評價內容一眼過去,也都是些太好的詞語。

  凌泉下意識想,就算他寫得太好,也必專門發罵他吧,畢竟再怎麼,他都是一沒什麼名氣的新人。

  沒有人會對著學生問為什麼你做微積分的題目啊。

  轉念又覺得既然是專業人士的意見,也算虧。

  他定睛去那樂評人的長篇大論,越越覺得對勁,晃了晃腦袋,才發現對方罵的人是他。 -

  @蔣知道:《一夢成曲》的選手都退賽算了,這期寫的都什麼玩意兒。年輕的選手沒有生活,人家叫你寫冰箱里的東西,你全程就在cue冰箱這兩字,這水平別寫了。成名的歌手俗套,什麼冰箱里的剩菜代表了家人的默默付,這種強行感動的歌我聽得耳朵都爛了。詞好就算了,旋律也沒少彩的,詞曲配合在一起就是爛上加爛。 -

  這還如我意間淘到的糊歌手寫得好。 -

  這首叫《可樂》,是一叫doudou的眾歌手寫的,以一瓶透明冰櫃里的可樂為第一人稱,全曲就是這瓶可樂在網吧的冰櫃里觀察一少年的故事。

  接著這樂評人把整整五分鐘的歌里講的故事重新整理了一下:

  這瓶可樂說自己剛剛住進冰箱久,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到一體型頗大的少年油光滿面地進來,坐在機子前綳著臉從早打到晚。途打電話跟父母吵架,說自己就是沒救了,就是會玩遊戲。苦悶的少年打完電話,黏糊糊的手把可樂拿走。可樂心想自己是一瓶糖水,還總是開心得冒泡,應該能給少年帶來一點快樂。

  等這瓶可樂到了電腦前,少年先是打遊戲,打得耐煩了,別人聊天。先是說被網戀對象騙了錢,說被騙錢也所謂,想有人愛他。又聊起工作的事,說現在工作好找,他沒學歷,身體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病,能在外面□□工。

  可樂並明少年聊的這些是什麼,它希望少年能儘快把它喝下去,這樣他應該會快樂一些。

  等了一晚上一天,又一晚上一天,它也沒等到它被開封的那一刻。它到少年那雙本來也沒什麼神採的眼睛忽然睜大了,隨後這人很突然倒了地,表痛苦。

  人被抬走了,這瓶沒開封的可樂回到了冰箱里。它以為它能給別人快樂,可是它到少年在屏幕里打的字,說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他一定會在學校里努力學習,又說自己如果能少喝一點可樂的話,或許就會生病。

  原來它能帶給人快樂,還會讓人生病。

  又一人把它從冰櫃里拿來,它渾身冒著冰冷的汗珠。

  這瓶可樂會再快樂了。

  ……

  最後樂評人做了總結。 -

  @蔣知道:這其實是首很樸素的敘事歌,沒有用什麼華麗的辭彙,而且因為這寫詞的人的是很好的觀察者,把這樣一件事描寫得太實,令人如臨現場。討論的雖然是一些切實存在的社會問題,但也沒有用任何說教的語氣去說這件事,也沒有強行拔高,是會讓人聽完忍住去猜測少年的結局。作曲方面用的也是相對簡單的弦,勝在朗朗上口,加上這歌手本身的聲音條件很好,聲音清冽卻單薄。配合這首歌剛好合適,有種「可樂」諳世事的天感。 -

  這比節目里那麼首歌強?如果說各位參賽選手是因為節目組給的創作間有限,沒法打磨好的歌,可別人是在節目播兩天內就寫來的。我建議節目組直接請doudou去踢館算了。

  ……

  凌泉著一陣心虛。

  一是他覺得他就是隨手寫了一下他曾經過的實故事。他打工的候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人身上似乎都有故事。他覺得他寫的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尤其是參加節目的選手有很厲害的前輩,被樂評人拿來這麼拉踩,實在是……

  其次他也是兩天就寫好的,他作為這節目的觀察員,選手們是同一間知道的題目,而且節目是早錄好的,隔了幾周才播,他在後來這幾周也有陸陸續續修改他的曲子。但這他能說,說了就暴『露』了。

  凌泉在那樂評人的微博下回了評論,感謝了誇讚並謙虛表示自己還沒到那種程度。

  結果被另一大佬轉發了,那大佬也是參加《一夢成曲》的老師:蔣知道說得挺好,我後來一想,我寫的歌的確有俗套之嫌,仗著自己有幾十年的生活經驗,創作就知道啃老本。年輕也必謙虛,這首歌確實寫得好,你說這是你的見聞改編,你覺得有什麼特別,實際上這正是你用心觀察生活,生活返給你的饋贈,有有溫度的歌,才能正打動人。希望你我共勉。

  於是這首歌又是被幾百萬粉的樂評人推薦,又是被知名音樂人轉發,熱度直線飆升。凌泉用doudou這名字,第一次上了熱搜。沒營銷也沒做什麼推廣,就是靠網友搜來的熱搜。

  很網友慕名來聽他的歌,他之前那幾首歌的播放量一下也上去了。

  以那天為分界線,doudou開始火了,之後他又發了按節目進程來的幾首歌,有了聽眾基數,他每一首的播放量比起之前來都可觀了少。

  最讓他直接感受到這種變化的是,過了陣子他紀灼、簡煦一起門,在外的『奶』茶店坐著,他聽到店裡在播自己的歌。

  紀灼還有簡煦都是知道實的人,簡煦調侃道:「我都沒在外面的店裡聽過我自己的歌。」

  凌泉:「……」

  簡煦又給自己找台階:「但主要因為我怎麼門到這種店裡。」

  紀灼陰陽他:「確實,大少爺想喝『奶』茶都是請專人從紐西蘭牧場擠最新鮮的『奶』,再采那些什麼最好的茶,空運到你家給你現做。」

  簡煦:「你有毒吧。」

  紀灼:「哈哈哈哈。」

  凌泉吸了一口『奶』茶:「其實一般這種店喜歡播的都是那種抖音神曲……」

  一定好聽,但毒『性』絕對很強。

  紀灼:「管怎樣,火了就是火了,最近一刷新朋友圈,好人在分享你的歌。這好事啊。」

  他們三實在很顯眼,雖然坐在角落,臉被口罩遮得嚴嚴實實,但渾身上下就是散發著帥哥氣場,腿又長,『奶』茶店的矮桌底下根本放下他們處安放的腿。

  他們大半夜門,這點沒什麼人在店裡,店員頻頻把目光投到這邊來。

  過了會兒這女生紅著臉,鼓起勇氣往這方向來了。

  凌泉自顧自地繼續吸著『奶』茶,餘光到簡煦開始整理衣領,又撥弄了一下發。

  結果那女生走到紀灼面前:「你是那!」

  簡煦搔首弄姿半天人欣賞:「……」

  這女生是追星的,認得其他兩人,但他偶爾會綜藝,所以認了紀灼。

  紀灼對方聊了會兒,又給人家簽了名。

  聽簡煦突然道:「燒哥,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講。」

  紀灼明所以:「什麼事?」

  簡煦心說一定要扳回一城:「上次那團綜你是沒來錄嗎,我們幾去了遊樂園。」

  「我知道啊,」紀灼問,「怎麼了嗎?」

  簡煦:「因為那天是夏昀一直在傻『逼』凌泉一起玩,播完之後他們了很cp粉。」

  其實前幾天才播。過紀灼這兩天才結束工作回來,一之間也沒去反饋。

  凌泉:「……?」確實是有一些cp粉吧,畢竟很粉絲要到成員有點互動就能拉郎,但怎麼也說上「很」吧。

  紀灼錘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

  簡煦繼續瞎叭叭:「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嗑這對嗎,因為當凌泉進鬼屋的候好怕,坐過山車也好怕,然後夏昀一直安慰他。而且這凌泉吧,又怕又愛玩,夏昀就陪他玩了好圈。」

  凌泉:「???」

  簡煦邊說邊在下面踢了踢凌泉的腳,又趁紀灼注意,對凌泉擠眉弄眼的。

  凌泉:「……」凌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紀灼在幹什麼了,他想起來之前策劃這團綜,紀灼就說過自己人老了,是很喜歡參加這些刺激項目。

  感覺這簡就是在拱火,激紀灼也跟他去坐過山車。

  果然紀灼又怒道:「豈有此理!」

  凌泉:「沒這回事……」

  而且他根本怕什麼鬼屋過山車……紀灼會這麼毫猶豫地相信簡煦的話,大概是因為他們候去遊樂場的候,他連那種很溫的項目都害怕。

  可那畢竟也是很的候的事了,現在他完全懼這些。

  愛玩倒是的。

  簡煦快要憋住笑了,繼續道:「我要是你,我還能忍?外面那些人都沒搞明凌泉誰才是正的cp。而且凌泉自己也說過吧,說等你回來想跟你一起去。」

  紀灼:「去,必須去。」

  凌泉把一句「我沒有」咽了回去。

  因為紀灼正一臉可憐地著他,好像他如果說想紀灼一起去,就是件么罪大惡極的事。

  有機會去玩一下也挺好的。

  過凌泉還是再次做了確認:「你怕吧?你是喜歡這些項目嗎?」

  「我怕屁,」紀灼賴道,「我比夏昀還是高點壯點,你要是怕,你靠著我好過讓夏昀安慰你?」

  凌泉:「……」

  簡煦:「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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