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作畫
“就在剛才呀,我那侄子啊,就那麽一瞬間那房子就直接塌下來變成了一堆灰燼呐!”那人邊邊比劃,那神情那模樣仿佛他自己親眼看到了一般。
“真的啊?有這麽邪乎嗎?那好端賭房子能變成灰?”眾人看他的神乎其神都還有些不太相信。
“那可不?不信呐,去看看不就得了?我是不管了,我得去瞅瞅!”完,那人直接撂挑子跑去看戲去了。
看著那邊那些人紛紛跟風跑去魏家方向,言靈轉頭看了邪辛一眼,“你幹的。”
邪辛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看著眼前的男子,言靈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的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浮了起來,她想要去認清卻仿佛觸摸到一層薄霧,什麽也沒明了。
回到客棧,言靈將準言重新戴到了腳腕,霎時一層靈光從準言的靈珠上發出籠罩了言靈全身,頓時讓她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坦極了。之前被耗費掉的神力也開始慢慢回流,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到以前的一半了,除了一些零碎的部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帝吸收的心髒了。心髒才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如今她的心髒在帝那裏,且他的修為已經不是她能比擬的了想要找回來怕是不容易。她的準言已經回來了,想到華允身上的那股
法則之力,言靈準備先去解決他的事情。
晚上言靈將這件事告訴了邪辛,兩人合計了一番。第二早上,二人吃過早飯便出發,鑒於華允身份的特殊性,兩人先去白頭峰尋找神仙釀材料。神仙釀精華既然能讓魏毅生出靈根讓夜玄達到飛升的境界,它的效果自然不言而喻。而華允竟然會被大道法則之力封印住靈根,想來身份絕對非凡。如今他是友非敵,言靈幹脆助他一臂之力,到時也能得到一大助力。
白頭峰依舊如曾經那般鮮有人跡,二人沒有費多少功夫便收集到了材料,站在峰頂,想起來一事,言靈帶著邪辛回到了洞窟之鄭
如今洞窟裏的壁畫已經栩栩如生,看著眼前的畫像,畫中男子邪魅狷狂不可一世,他身形挺立,一身黑衣襯得身材修長挺拔。男子啊就那麽站著,看著前方,目光溫柔繾綣,仿佛看著自己的畢生摯愛。言靈看著自己當初畫的這幅畫,當初沒覺得什麽,此刻,不知道是自己心境有變化還是怎麽回事,看著男子看著這裏的目光竟然有些羞澀。言靈移開目光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子,仿佛此刻的他與牆壁上的畫像融為了一體,一眼看去竟然分不出誰是真人誰是畫像
“怎麽了?”看著言靈低著頭露出潔白的脖頸,邪辛明知故問。
“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些熱。”言靈強行壓製住自己心裏詭異的感覺,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熱,忙伸手扇了扇風。
嗬!一聲輕笑從言靈腦袋上方傳來,又引得她一陣燥熱,惹得她扭頭怒瞪了他一眼。
“這裏的陣法又加強了嗎?”言靈感應了一番,比起之前,這裏的陣法強了很多。
“嗯,不想有人來打擾,就讓這些畫像安安靜靜待在這裏就挺好,不是嗎?”邪辛轉身往言靈畫像那邊去。
言靈感覺也有道理,便也不多話,跟著也過去了,之前她這邊的畫像已經破爛不少,如今去看看能不能補救一番。一到那邊,言靈就呆住了,她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幾幅畫有些愣神,之前這裏的畫不完全無法入眼,也破爛的不成樣子,如今卻變得跟新畫上去的一般。“這,你什麽時候修補了?”
“不曾,它自己好的。”邪辛搖了搖頭,轉身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套畫墨,竟是又要作畫。
“它自己怎麽能好啊?又不是活物還能自己療傷不成?”言靈顯然不信他的辭。
“因為我好了,它們自然也能好!”邪辛一邊開始起墨一邊平淡無波地回答言靈。
言靈又是一陣驚訝,這話她自然知道什麽意思,她們都知道的一種畫法,以自身精血為引加入到顏料之中,這些畫便與自己有了聯係,若是作畫之人身隕或是受傷,他畫出的話便也會如主人一般輕則破損,重責消失不見。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精血對於一個神來可是很重要的東西,總共也才三滴,若是失去一滴便會功力消減,要養上好幾年才能恢複過來。
隻是自己的幾副畫像,他竟然就用到了自己的精血!言靈就那麽呆呆地看著邪辛又畫著一副新的畫作,還有些回不過來神,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之前他的話“你要對我負責!”當時他的神情其實很認真,但是她壓根沒有深想,如今看著那些畫知道了那些畫所用的材料,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很沉。
她身隕之前兩人關係便已經很好,當時她或許有過什麽奇怪的感覺,可是她從未放在心上,一直將他引為摯友,直到死去,或許她都沒有看清過自己的內心。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任何壓力,甚至一度成為自己背後的靠山,自己能有重新為饒機會也都是因為他,即便她並不知道代價到底是什麽,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會。
“你……”言靈清了清嗓子想要開口什麽,就見眼前的人已經收回了手,她沒有出口的話就那麽停在了嗓子眼。眼前的畫她認得,就是之前在花城時她幫眾人消除臉上的負麵影響的場麵。這裏一共四幅畫,都是她做事的時候被他記下在這裏畫了下來。第一幅畫是兩千年前他們在什麽戰場上交手的那一幕,也是兩饒初識。她為神,他為魔,為了近萬年神魔大戰的止戈,他們大戰了一場,兩人身手旗鼓相當,也是在那時候,兩人惺惺相惜成為了好友。當然也是邪辛死皮賴臉的結果。
第二幅畫言靈倒是有些就驚奇,因為她認得出上麵的自己在做什麽,也能確定當時他並不在場,當時她問過他,結果卻是自己在鳳棲山打人行凶的時候被他撞見了。當初她初入庭對一切都很陌生,而且因為青莞姨的囑咐,她在界一直謹言慎行,不敢半點放肆。可是她自己本來就不是個閑的住的安分之人,界不能放肆她便偷溜回鳳棲山,是不是就同族內的一些看不慣自己的人對招比劃,將它們好一通完虐之後再扔給他們一些自己留剩下的丹藥給他們,還逼著他們以在家的名義發誓不準將自己偷溜回鳳族的事情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