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出現
眾人被突然扔到自己身前的物體驚的集體後退,待定睛看去,才發現哪裏狼狽的躺著他們的宗主。他們趕緊圍了上去,卻見他已經身體僵硬,毫無知覺了。“魔女,你,竟竟然殺了宗主!”老者顫抖著手指著言靈。
“嗬,我不僅殺了他,接下來我還會殺了你們,讓你們陪著他一起在鬼域最殘忍的煉血池痛苦煎熬!”言靈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指控,的雲淡風輕,仿佛隻是在談論晚上吃什麽一般。
“你,你怎敢!”聽到言靈這話,那些人又驚又怒。
言靈一邊嘴角往上一勾,一伸手便將陣法裏的一名青年男子攝到手中,緊緊掐著他的脖子將他舉到空中,就那麽看著他如一隻貓一般不停地掙紮,想要掰開她掐住自己的手,腳還在下邊不斷的踢蹬。言靈就好整以暇地斜著眼欣賞著他掙紮求生的動作表情,看著他從不斷掙紮到有氣無力再到垂下不動,臉色從漲紅到青紫再到蒼白。
看著眼前生機流逝到完全感覺不到的男子,言靈心裏竟然覺得暢快至極。而陣法中的其餘人此刻全部都噤若寒蟬,生怕自己引起她的注意下一刻就跟那人一樣下場。
一看那些人如之前那些人一樣沒有絲毫骨氣可言,言靈就覺得乏然無味,她繼續釋放著威壓,陣法中的人幾乎承受了她的全部威壓,一個個瞬間跪倒在地,統統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她繼續拖著冥炎的屍體漫步在冥家校場,但凡被她看見的人都沒有逃過她的死手。
冥家終於也在她的手中滅亡,四大仙門無一幸存,而在她身旁目睹這一切姚宗主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神智,四大仙門都是比他厲害無數倍的人,在她手中盡數被滅,無一不是下場淒慘。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可是他沒有夜宗主那樣承受折磨的毅力,也沒有冥宗主自殺的勇氣,此刻他嚇得直翻白眼,好希望自己能直接腿一蹬就沒有了意識。
他正在兀自祈求就發現一道玩味的視線看著自己,他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轉頭一看,果不其然,音言靈正陰惻惻地看著他,目光之中還帶著些許玩味,似是在看一隻驚惶無措的猴子,而她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似是在思考要用什麽樣的酷刑折磨他。
終於,在他害怕的想要暈過去的時候,言靈開口了,“你是哪個門派的,看你能與那三個老賊共進宴席把酒言歡,想必也是個什麽大人物吧,你幹了這麽大的一件事,你倒是報報家門啊?”
“仙子饒命啊,我隻是個宗門的宗主,我沒有殺你們溫家的人啊!”姚宗主痛哭流涕,跪在言靈腿邊哭喊求饒。
言靈一腳將他踹開,“你沒殺人為什麽會在他們的慶功宴上?你是拿我當傻子耍嗎?”
姚宗主自然知道她不會信,他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道:“我真的沒有殺害溫家的人啊,我隻是負責堵住溫家的各個出口不讓他們逃出去,我沒有動手殺害他們啊!”
言靈嘲諷地看著他,恥笑一聲:“你沒有動手就是沒有殺人嗎?那是不是我將你困在火海裏麵看著你被火燒死也你不是我殺的呢?”
“我,我是被他們逼的啊,我也沒有辦法啊,若是不幫他們,我也活不了啊!”
“我看你在宴席上笑得很歡快得意呢,是不是你以為我溫家滅了,你那鄙家族就能後來居上成為新的四大仙門之一?”
這下直接堵的姚宗主沒了話,隻能不停磕頭哀求;“饒了我,饒了我,饒了我……”
言靈冷哼一聲,抓著姚宗主的頭發拽的他腦袋往後一仰,“帶路!”
姚宗主自然是不會這麽做,他不停地掙紮,這麽也不肯帶路,言靈眼睛一眯,就要取他性命,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清喝:“住手!”
言靈聽到這聲音動作一頓,扭頭看過去,一道身著
一身整潔素衣,渾身散發著清爽氣息的纖長身影出現在不遠處,言靈低聲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夜玄!”
姚宗主一看到來人,頓時覺得自己得救了,他高聲喊道:“夜玄公子!救救我!”
夜玄見到言靈此刻地樣子狠狠皺了皺眉,又見到她手下的姚宗主一身狼狽的模樣二話不就要將姚宗主救下來。隻是言靈怎麽可能讓他如願,兩方同時使力僵持不下。
言靈驚訝地看夜玄,沒想到他的實力竟然能與自己持平,果真不愧是金龍伴生之人。這邊夜玄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言靈,他父親真的沒錯,她的實力竟這般高深,實在令人驚歎,若不是他得了那份精華閉關兩個月,怕是在她手上一個來回都走不到。這就是他們的差距嗎?
“不要再殺戮下去了,你已經快要入魔了,你感覺不到嗎?”夜玄神色複雜的看著言靈,對她,自己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憐,自己父親滅了她全家,她又滅了自己一家,這份仇恨怕是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的溝地壑,永遠也無法跨越了。
“哼!入魔?若是所謂的正人君子就是像你們這樣的無恥人,那我入魔又有何妨?”言靈將頭扭向一邊,不願看到夜玄。
夜玄見此,拳頭無力的握了又放下,“那你可曾為你的父母以及死去的親人想過?他們之所以被滅就是因為魔這個字,若是你入了魔,別人隻會認為他們殺得對,你的家人該死,你的家人們就永遠無法洗白,永遠被釘在魔族的恥辱架上了。”
“你別提他們,你不配,從你的口中聽到他們的名字都是一種恥辱!”言靈狠狠打斷他的話,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恨意。
夜玄看著她那猶如實質的就要溢出眼眶的恨,隻覺喉中幹澀,不出話來。她自然是恨自己的,滅族之禍不共戴,而他呢?恨麽?也是該恨的吧,自己的父親族人也同樣死在了對方的手中,自己怎麽應該不恨呢?可是他終究恨不起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或許是理虧,又或許是心中那一點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放手吧,音言靈,你的仇已經有這麽多人償命了,已經夠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夜玄還是出聲勸道,因為他看出來她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對勁,不用法眼也能看出她渾身四溢的黑色霧氣。
“哈哈哈……夠了?你告訴我,這如何能夠?我的族人,我的父母,我的師兄弟,他們活過來了嗎?沒有,他們都死了,活不過來了,我就是殺光他們都不能彌補我心中的恨意/。你可知道我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埋葬了我的父母親人和我的師兄弟?你又可知我看到那遍體鱗傷,破爛不堪的家時,心裏又是怎樣一種感受?”言靈狀若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