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穩抵命
言靈喊出那句話之後就一路橫衝直撞,但凡遇到夜氏子弟全部出手滅殺,她的修為高深,那些弟子幾乎都沒有絲毫的掙紮之力,便被她盡數滅口,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喊出聲。走了一路總算遇到一個熟人,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名穿著夜家精英弟子服飾的男子站在那裏目光看著她難掩眸中的一絲膽怯。
“大膽,你這魔族餘孽竟敢強闖夜家!”
言靈冷笑一聲,揮出鞭子將他卷至身前看著他恐懼卻不敢叫喊依舊強裝堅強的樣子,言靈覺得可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道:“怎麽你剛才叫的不是很硬氣嗎?現在知道怕了?”
男子也就是夜肆,看了看言靈嗜血的吧表情,以及她身後那倒了一地的同門師兄弟的屍體,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怎麽能不怕?這些都是之前與他共事的鮮活的生命啊,轉眼之間便被人取了性命,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昨日剿滅溫氏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害怕過。他聲音顫抖,斷斷續續道:“你,你不能殺我,你這個魔族餘孽,你若殺了我,我家少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誰不放過誰!”著,言靈一手洞穿夜肆的胸口,將他的心擊了個粉碎。
她看著眼前的高台,高高的階梯走上去便是夜家今日宴客的地方,那個地方待滿了她的愁人,昨日剛滅了她的門,今日就在這裏大肆慶祝。她捏緊了手中的鳳鞭,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踏著階梯往上走。
剛才放下點心的幾位宗主一抬頭就見一身染血紅衣的言靈提著她那條赤紅鳳鞭一步一步靠近,一個個驚的站起了身子,冥炎手指顫抖的指著她,聲音有些發顫:“你,怎麽會,這麽快!”
夜穩卻顯得鎮定一些,他一臉義正言辭道:“哼!魔族餘孽,你倒是膽子大的可以,竟然敢隻身闖過來,來人呐,將她給我拿下!”
言靈就那麽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夜穩察覺不對,忙扭頭看去,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過來。他大驚,看著言靈道:“你幹了什麽?”
“我幹了什麽?哼,不是應該你們幹了什麽嗎?”言靈向前走了兩步,幾人見此也緩緩後退了兩步,麵上強作鎮定,身體卻止不住顫抖。
看著一個個現在在她麵前四像條喪家犬,言靈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怎麽,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們殺人滅門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有現在?!”
“你們溫家上下全是魔族餘孽,死不足惜!”夜穩怒道。
言靈被激怒,氣極反笑道:“好,好一個死不足惜,憑你一人之詞便敢斷定我們一家是魔族餘孽,好的很!那你可曾聽過殺人償命?你們滅我溫家,我定要你們四家全族為我溫家償命!”著,言靈正準備動手,夜穩吼道:“你敢!我兒夜玄如今修為不比你差,你敢動我們分毫,他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言靈聞言收手,夜穩見此心裏有些奇怪,他可不覺得自己這麽一句話就能嚇到她。果不其然,言靈邪魅一笑,“的虧你提醒了我,我覺得現在這樣殺了你們實在是太便宜你們了,我要讓你們眼睜睜看著你們的家族門派得意弟子統統都化作飛灰,我還要將你們提到我父母墳前千刀萬剮以慰他們在之靈!”
她丟出一個禁錮將那四個宗主全都抓了起來,既然在夜家的地盤,自然該是拿夜家開刀。他將夜穩帶在身邊在夜家四處飛掠,但凡見到一個夜家弟子都在他麵前將他們滅殺。行到門楣處,她一把火撒下去,頓時將下方化為一片火海,那些下人奴婢皆要逃離,卻被言靈的結界擋在火中,火火燒死。
看著下方自己的心血死的死毀的毀,夜穩心頭大怒,但他知道此時什麽也不管用,半晌,他冷笑一聲道:“音言靈,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與魔族有何區別,看看你的眼睛,甚至比魔族那些魔物的眼睛還要猩紅!你現在還不承認你就是魔族餘孽嗎?你的父母,你的師兄師弟,你的家園就是被你毀掉的,是你連累了他們,你以為你殺了我們,一切就會回到原位嗎?你妄想,哈哈哈哈!”夜穩笑得肆意暢快。
言靈如今已經殺紅了眼,聽著夜穩的話,她狂怒道:“閉嘴!論魔族餘孽,有誰能比你們這些惡心的衣冠禽獸更像魔族餘孽?我不過是有仇報仇!你們以及你們所在乎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該死!”
夜穩更確定言靈如今已經入魔了,他笑得更暢快,“看吧,我的沒錯,你就是魔族,看看你如今的樣子,易暴易躁,嗜殺成性,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魔族!”
“你閉嘴,你閉嘴!”言靈如今心裏全是殺意,她看著下方人殺得差不多,房屋也燒了個便,聽著耳邊男人煩躁擾饒聲音,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忍受了,赤紅著眼將夜穩提著往溫家溫子初夫婦的墳前飛去。
是墳前,也不過是簡單的土包,而且眼前這一塊地下麵埋得全是她溫家的人,將他們與溫子初夫婦埋在一起,希望他們就如以前那樣,不會覺得孤單寂寞。
到了墳前,她將夜穩往地上一扔,從懷中取出一把精致巧的匕首,拔出刀鞘,刀鋒薄如蟬翼,輕輕一側便閃過一絲寒光,鋒利程度可見一斑。這是她十歲生日時溫子初送給她的,讓她拿來防身,不過她當時已經有鳳鞭了,這把匕首就幾乎沒有拿出來過,除了在外麵露宿用來處理獵物便也沒了其它用處,沒想到今日拿出來卻是為了用來懲罰滅門仇人,言靈心中很是蒼涼,如果可以,她多麽希望它的用處還隻是用來處理獵物的呢?
想到此,她身上剛平和下來的氣息瞬間又變得陰鷙淩厲。她勾著一抹邪笑走近夜穩,將他一拽一踢,使他麵朝那座大墓跪下,夜穩一陣掙紮,他如今已經不怕死了,看到音言靈成為現在這個模樣,他歡暢都來不及,可是他不願意如此屈辱的死去,要他對他憎惡的人下跪,簡直比要他死還難受。
言靈怎麽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見他掙紮,言靈狠狠給了他一拳,硬是將他一端正的跪姿麵對著那座大墓,並且給他施了定身術,讓他想動都無法。她蹲下身子,用那柄匕首的刀麵輕輕拍了拍夜穩的老臉,笑容裏麵帶著濃濃的諷刺。倏地,她刀鋒一偏,嚓的一聲,一片薄的近乎透明的肉皮從夜穩臉上被削了下來,惹得夜穩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