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白染登台

  正想著，這琴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阿月連忙徒帷幕最後麵，白染則慌張地戴好流蘇麵紗，緩步走上了舞台一側。


  隨著悠揚樂聲的響起，廳堂中逐漸安靜了下來，厚重的紅紗帷幕緩緩開啟，露出一襲月白紗華服的白染背對著眾人，舞台中央的琉璃琥珀燈大亮，緩緩轉身，朦朧的光照在半露的臉頰上，襯得膚如白玉的白染似仙女下凡般飄逸——平添一份神秘，想讓人一睹芳顏。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不知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女子隨著古琴聲緩緩開嗓，其嗓音清如鶴唳，細似吟蛩，又如寒泉注澗，在場的人不禁聽得癡了。


  白染唱著，腰身隨之輕舞，她本是有一些古典舞的基礎，這白紗舞裙最適合飄逸超凡的動作，舞裙飄動間麵紗微揚，顯得嬌媚動人。這在座的不論是高官還是富商，何嚐見過這樣的舞姿，不似節慶上舞姿一板一眼，又不像秦樓楚館那些女子隻知庸俗的搔首弄姿，她們不過是借由此勾搭客人。


  而此時台上的女子才像是月宮仙子，不染塵埃，唯美動人。蕭承鈺立在廳中一角，瞧著台上的佳人。


  她的美最終還是讓眾冗倒，哪怕白紗遮麵，依舊能讓人沉浸在她的身姿中，不能自拔。蕭承鈺抑製不住自己把她搶到府裏獨自占有的念頭，這個念頭打從他們相遇開始就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她的美麗，她的歌聲，她的一切，都讓他瘋狂。


  他緊了緊拳頭，不行，不能再失控了——


  他轉身進了後台，她清亮的歌聲卻敲打著他的心。


  白染如一隻輕快的舞蝶在偌大的舞台上翩然起舞，配上動饒歌唱，一曲《但願人長久》唱下來，大堂中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直到帷幕再次拉下來，眾人才想起喝彩，這聲音連綿不斷，座下不少的達官顯貴紛紛稱讚，都想著下次自己府中若是有什麽喜事，定邀請上這位月音娘子，這臨陽第一名不虛傳啊！

  “聽聞這花滿樓的阿月是賣藝不賣身啊——”一位留著八字胡的富商老爺摸著溜圓的肚皮和旁邊的好友嘟囔著。


  “是啊——以前聽這月音娘子歌聲動人，曲子新奇，沒想到還是個善舞的，那腰真是細啊！”


  四十幾歲的老爺們聊起女子來總是離不開這身段容貌，而公子們這邊則是對這曲子的詞意和這阿月的身姿、歌聲讚不絕口。


  “想不到這曲子還能這樣唱——配上這樣的舞台，這才叫身臨其境呢——”一位紅衣公子捶胸頓足，隻恨自己今日才知道何為神音仙曲。


  “從前也聽阿月姑娘唱過，沒想到月姑娘深藏不露，還會跳舞——”


  “可能是輕易不跳吧，就等著這樣的大場麵呢，等著吧！明日花滿樓估計又要擠爆了——”


  “那還不去定位子，阿強，現在就去——”


  眾位公子們趁著聊的空當吩咐廝們連夜去花大價錢定下當月阿月的演出坐席。


  下台的白染現在還沒緩過神來，隻覺得自己臉上發燙，心髒狂跳不止。


  才下了台，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蕭承鈺摸著她的頭發，語氣悶悶的。


  “染染，爺可不可以反悔——”


  “現在就把你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