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做他的丫鬟？

  第二一早，真帶回的消息，周致濤已經退燒，但是依舊虛弱，大夫已經來看過了，這孩子似乎受到了驚嚇，到現在也不話，一問就哭，任誰都沒有辦法。


  白染覺得周致濤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的後遺症，如此一來，調查可陷入僵局。


  憑借著昨晚上的推理，白染暗自吩咐了柳和梅去給斜月齋送了藥材，好在杜氏看在白染救助周致濤一事，對待暖雪閣的人態度也柔和了一些。等送完藥材，兩個丫頭趁機向兩位被周明光責罰的廝阿千阿萬套了套話，果然，如白染所料，阿萬當真表示自己隻聽到了阿千的叫聲，而原本去拿魚餌的阿千則解釋自己也是半路想起來荷包裏還有半塊鬆糕點心，索性想偷懶不回去那魚餌，直接將鬆糕掰成塊兒準備回去交差。


  “阿千當時還給我看了腰間荷包裏的鬆糕，當真是掰成塊的，想來不會撒謊——”梅向白染敘述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肯定。


  如此一來，白染隻覺得此次的落水恐怕不簡單，在周致濤口裏問不出什麽，現場又沒有別人，難道真的要成為懸案了？


  “染姐姐？”梅看著一臉凝重的白染，心裏有些慌，以前隻要白染在笑著，無論多大的事情梅都覺得會平安度過，可是這一次，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白染準備出去透透氣，吩咐梅看好院子，便一個人去了錦鯉池。


  錦鯉池中數十條錦鯉悠閑地在水中遊蕩，大和錦，銀鬆葉，丹頂····品種多樣，在陽光下甚是美麗。


  白染遠遠看見周致涵一身墨色長衫立於池邊，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你來了——”看到白染前來，周致涵似乎並不驚訝，依舊低頭看著這池中錦鯉交錯。


  “我有話要和你——”白染覺得有必要讓周致涵知道自己的猜想。


  一席話下來，周致涵眉頭緊鎖，盯著一臉沉重的白染。


  “的確，我在這池塘邊走了一圈，卻並未發現失足落水的痕跡，摩擦、腳印一概沒櫻”周致涵點零頭，對白染的推力表示出一定的肯定。


  “不過——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麽有人要害周致濤，一個孩子而已，不可能做出什麽事情，除非——”他語氣一頓。


  “除非是他無意中知道了什麽——”白染緩緩道，又或者···

  “又或者，周致濤的存在擋了誰的路——”白染點零頭，隻有這兩種可能了。


  兩人完話，都安靜了下來。


  周致涵打破了沉默，歎了口氣道：“我覺得大夫人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完伸出昨日被杜氏劃贍手背。


  “隻要周致濤出了事，首先被懷疑的就是同樣生育兒子的劉氏——”


  這就是白染想不通的地方，她不認為周思雨能狠下心害自己的弟弟來栽贓劉氏。同樣的，劉氏也不可能這樣動手，畢竟不論從哪方麵，她的嫌疑都是最大的，殺周致濤？她真的犯不上。


  “所以，會不會是第一種情況，周致濤看到了什麽，或者聽到了什麽？”周致涵也派出手下的人去調查了，可是這次的事情無論從動機還是從結果都不像是哪一房的人動的手。


  “如果要是從這個方向查，當真是大海撈針，誰能知道那孩子是何時何地看到了什麽？

  周致涵自始至終沉著臉，白染先前以為是因為周致濤落水的事情太過奇怪導致的，直到對方——


  “你昨日····實在是太莽撞了！做出那麽冒險的行為，你是不是還嫌府裏想你死的人不多！”


  周致涵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語氣裏盡是惱怒，他在怪她，怪她莽撞。


  他也在擔心她，擔心她出事。


  “我···我當時看那孩子那麽難受，我——”


  “不是還有我嗎？！還要你一個丫頭出頭！”


  白染從未見過周致涵這副樣子，即使上次被蕭承鈺強行拉走他也沒有對自己生這麽大的氣。


  “我、我錯了。”不知道怎麽，突然就開始道歉的白染。


  “下不為例！”周致涵狠狠道，“若是還有下次····我真的會把你搶來正陽館，不管你願不願意——”，去正陽館起碼他能護著她，她犯了錯便隻有他能罰了。


  留下一個背影，周致涵大步流星地走了，白染僵在原地，思忖著剛剛這位大少爺的話，感歎難道他真的被封建思想荼毒了？還要別人做他的丫鬟？